此時此刻,大長老李斜葵正在大連港的浪漫海灘夜總會,沉浸在鳳舞的妖魅溫柔鄉。二長老孫本、總督任薪殤正在泰國洽談風俗娛樂場所泰式絕技服務合作。


    三長老徐騰,正在為即將到來的完美婚禮儀式,精心策劃周密安排。


    四長老麥濤,此時正在魔都,和上海灘獵鷹幫,針對外灘的魔都湖音夜總會壟斷、鬧事、權利分配,而進行法律談判,商談娛樂城合作方案。


    蘿莉跳中心大廈沒有監控攝像頭,所有安保係統全靠成群結隊的保安,恰似民防巡邏隊一樣,把大廈裏裏外外二十四小時巡查守望。


    為何放棄高科技監控,改為最平常的保安隊巡邏,這是大長老李斜葵的專門要求,因為這裏雖然陽光敞亮上得了台麵,更是集團對外交往中心,和全國全世界各地方各領域精英暢談合作。


    但蘿莉跳中心大廈,也是燈下黑,在魚龍混雜的人潮中,它接待了全球各地區不同領域、各種神秘身份的人,匯聚了許多幕後私密交易。


    而且凡是進入蘿莉跳中心大廈的安檢大門後,閘門口的女保安都會示意你將手機等拍攝錄音通訊設備,專門存放在一樓大廳的貴賓儲物間。


    長老們十分清楚,隻要有監控攝像頭存在,就必然會有他們行蹤、交易的痕跡被記錄、保存、傳播,成為威脅他們命脈的證據,網絡無邊傳播太迅速,數據無限複製太可怕。


    武晴歌已經是集團第四總裁,整棟大廈,除了頂層的全球殿,他沒權限進入,其他地方自由活動,二十四小時巡邏安檢的保安隊,也不會阻攔盤問。


    武晴歌的行蹤,也並沒有被監控攝像頭拍攝記錄。


    可是檔案數據庫的總控係統台,凡是有登錄賬戶、瀏覽查閱,就必然會留下操作痕跡。


    當然武晴歌已經把不該查閱的區域痕跡抹除,把這次上海灘鬧事牽連的魔都黑白兩道權勢人物的數據翻閱痕跡保留著。


    可是,一切真有這麽順利嗎?武晴歌在蘿莉跳中心大廈,真的有那麽自由麽?


    姬之海說過鳳舞叮囑的第三句話,“安保隊每三小時巡邏更換一遍,雖然沒攝像頭,但有時間限製,每三小時就會有每層人員進出核查警報,並且是長老安保隊長親自核查。”


    這意味著,武晴歌進入負三層開始到走出負三層鎖門,時間長度隻有三小時。


    武晴歌身上沒有手機,所有電子產品全被一樓大廳的女安保攔截,放存儲櫃台裏。


    無法拍照錄像,也不能插硬盤拷貝。所有的信息資料,武晴歌全憑眼睛掃描,腦袋背記。


    武晴歌拿走棕卡密鑰,帶著王鑽黑卡,王鑽綠卡,離開數據基地庫,走出負四樓,走上負三樓,關門上鎖。


    他乘坐電梯,沒有迴五樓的廬山殿辦公室,而是來到負二樓停車場。


    或許是信息量太過於複雜龐大,或許是真相太令人難以置信無法接受。他此刻頭暈腦脹,心情複雜,心境滄桑。他需要消化資料內容,他需要調整身心狀態,他隻想親近大自然。


    下午陽光明媚,武晴歌走出蘿莉跳中心大廈,感覺太陽如此耀眼。思維短路、不知所措的他隻能追隨己心,靠直覺來指揮自己的言行舉止。


    武晴歌開著思域車直奔老家花木區,在百樹高中校園附近的水庫河邊遊泳。


    這是一個小水庫,上遊是一段河流,下遊是一段溪流,中間有個水庫大壩攔截形成落差小瀑布。武晴歌跳入上遊河水,擺動手臂遊泳,一個勁的往前遊,逆流而上。


    遊泳累了,武晴歌泡在河流邊,水流撞擊石板濺起水花,兩岸的垂柳楊樹枝繁葉茂,蟲鳴鳥叫,遠方是稻田農作的農夫在趕牛。


    下遊河邊有幾個兒童在撈網捉魚,上遊是幾個大叔老伯在悠閑釣魚,少年們在旁邊找幹樹枝點燃一堆柴火,烤魚。


    多麽簡單純真的世界,多麽清新自然的畫卷,多麽真實樸素的生活,沒有複雜變換的套路陷阱,沒有撲朔迷離的戰場棋局,沒有你死我活的爾虞我詐,沒有銷魂蝕骨的誘惑上癮,沒有冷酷無情的錢權色名交易。


    傍晚,百樹高中校園學生們下課了,武晴歌走進校園,來到操場加入跑步大軍,夕陽西下,運動場上到處都是玩耍的人,有打籃球踢足球打乒乓球羽毛球的,有跑步跳高的。


    學生一大群,教師和家屬一大群,一片熱鬧歡樂的青春海洋。不知道是熱身還是沒鬥誌,武晴歌先是緩慢挪動腳步,慢悠悠的跑步,仿佛散步,被操場上跑步的人群一個個超越。


    第十三圈,武晴歌發力了,猶如雄獅蘇醒獵豹發怒,武晴歌一路狂奔,熱血沸騰的跑著,咆哮尖叫的跑著,汗流浹背的跑著,揮汗如雨的跑著,精疲力竭的跑著,不死不休。


    滿頭大汗的武晴歌沉默走出百樹高中,開著思域車趕迴天後湖梧桐小區他的家。


    當初在東方星琴來百湖城後,聽說武晴歌有房子還是毛坯房,東方星琴就忙前忙後的張羅,親自幫武晴歌設計房屋裝修圖,挑選裝修團隊,購買裝修材料,出資幫武晴歌裝修房屋。


    此時毛坯房早已裝修完成,迴到家,洗完澡,冷靜清醒的武晴歌直接打電話約皇利洋秘密見麵,“局長,今晚深夜見見。”


    皇利洋和氣說,“ok,晚上七點見,舞陽區的江景觀天酒樓,路上人多不顯眼。”


    武晴歌開車來到江景觀天酒樓,服務員直接把他領到了五樓包間,他推開門看見皇利洋、茗澤已經到了,副局長皇利洋起身說,“武歌來啦。”


    茗澤對服務員說,“可以上菜了。”


    菜肴上齊,三人邊吃邊聊,茗澤說,“武歌放心,這邊環境安全可靠,是我們的秘密據點。”


    武晴歌沉思幾秒說,“楚靈雲的未婚夫,警官徐騰,因權色金錢交易,早已是夜黃野性社的保護傘,是集團五大長老之一。”


    副局長皇利洋看著武晴歌說,“我以前懷疑過他,但考慮你,靈雲徐騰三個人的複雜關係,還是需要你有確鑿無疑的證據,畢竟他是公安局長,證據才能獲得法律的強大力量。武歌,希望你理解。”


    武晴歌表情凝重,“沒問題,證據有,但我拿不出來,怕驚動了夜黃野性社長老們。”


    副局長皇利洋問,“你肯定已經有解決思路了。”


    武晴歌說,“我都記在腦袋裏了,上麵記錄許多以前發生的事件。咱們可以去公安局秘密調查,尋找真實現場證據。”


    副局長皇利洋說,“好,你把徐騰參與哪些事件寫下來,茗澤安排警察去秘密調查,然後咱們再研究後麵行動方向。”


    調查組長茗澤點頭,“這項秘密合作定為打虎計劃,具體操作細節,咱們慢慢溝通。”


    武晴歌說,“可以,請你們暫時先別告訴楚靈雲。”


    “會的,放心,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告訴她,怕她一時難以接受。”副局長皇利洋歎口氣。


    調查組長茗澤提醒道,“不過,咱們也不可以拖延,聽說她倆準備結婚了。”


    “情報若告訴楚靈雲,可抓捕黑警徐騰時機未成熟、證據不足,怕發生意外,也怕楚靈雲情緒失控,無法接受。”


    “情報若不告訴楚靈雲,一旦結婚,肯定會把她拉入黑暗無邊的深淵地獄。”


    這是大實話,也是難解的困局。武晴歌和皇利洋、茗澤喝著茶,扭頭望向窗外,眺望長江對麵的高樓燈火,沉默沉思。


    時間飛逝,一個星期過去了,上線皇利洋那邊還在秘密調查,但臥底武晴歌一直沒有收到局長下一步怎麽走的消息,畢竟上迴在江景觀天酒樓,麵對是否提前告訴楚靈雲真相,當時他們三人還在猶豫。


    擔憂楚靈雲的武晴歌非常想見見她,但害怕見麵後,感性衝動的說出她未婚夫是黑警的內幕真相。


    突然武晴歌的手機來了視頻電話,“嗨,鳳舞姐。”


    鳳舞直接說,“武歌,我過幾天準備來百湖城夜總會轉轉,也特別想見見你那念念不忘的心動姑娘。”


    武晴歌有點猶豫,“你好不容易來百湖城,我陪您可好遊玩?”


    鳳舞搖頭,“武歌,你好像答應過約我見她,男子漢一言九鼎喲。”


    武晴歌微笑說,“當然,你什麽時候想見她,提前告訴我,我來約她。”


    鳳舞滿意說,“這才是我喜歡的武歌嘛,說到做到,四天之後的晚上八點,百湖城百花開夜總會,花神殿。”


    武晴歌點頭,“沒問題,到時見。”


    三天已過,日子臨近,反複糾結後,武晴歌還是打通了楚靈雲的電話,“雲隊,明天晚上見見可否?”


    雖然她快結婚了,但楚靈雲也沒拒絕見麵,“地方時間發給我。”


    武晴歌開口直接說,“百湖城百花開夜總會,晚上八點,我等你。”


    “啊?在夜總會?好唄,明晚見。”楚靈雲十分吃驚,為何武晴歌選擇見麵地方是娛樂場所,她心情不悅但沒多問,畢竟作為警察隊長,見麵人又是武晴歌,安全她還是不擔心的。


    晚上七點半,楚靈雲直接穿上警服裝,開著警車直奔百花開夜總會。


    望見警車開過來,保安甲趕緊拿對講機給隊長匯報,“情況不妙,警車來啦。”


    隊長問,“多少輛?”


    保安甲望了望警車,“確定就一輛。”


    “盯緊了,服務態度好。”隊長叮囑,他趕緊拿另一台對講機向總經理匯報,“十總,門口來了一輛警車,情況暫時不明。”


    總經理思維飛速轉,“盯緊點,總裁今晚會來夜總會,別出岔子掉鏈子啦。”


    總經理馬上通知各樓層總監,“每層樓注意,大門口有警車,今晚總裁會來夜總會,大家打起精神來。”


    因為警車來,總裁也會來,整個夜總會從總經理到服務員,全員打起精神好好上班,做好服務。


    保安甲跑上前,熱情做手勢,主動打招唿,“你們來了幾輛警車?


    楚靈雲打手勢,“就一輛。”


    保安甲鬆口氣,才來一輛警車,“您可以停靠在門口的超級貴賓車位。”


    楚靈雲也沒講客氣,跟著保安甲的指揮,停靠在了大門口旁左邊的車位,還剩下右邊車位空著,果然是頂級車位啊。


    保安甲熱情問候,“您來了幾位警察?”


    “就我一人。”楚靈雲搖下車窗。


    “您今晚來此,是否有約見誰?”保安甲懸著的警戒心放下。


    楚靈雲點頭,“有預約。”


    保安甲的小心髒再次提上嗓子眼,“預約了總經理麽?是公事麽?”


    “不是。”楚靈雲點頭,給武晴歌打電話,“喂,我到大門口了,你在哪裏?”


    “ok,我馬上來大門口迎接你。”武晴歌離開花神殿,走向大門口。


    楚靈雲坐在警車內,仔細眺望百花開夜總會,大門頭是嫵媚的玫瑰花,整棟大樓設計風格是百花盛開,招蜂引蝶,裝飾元素有綠葉成蔭,蝴蝶飛舞,蜜蜂采蜜。


    燈光璀璨,車水馬龍,人群絡繹不絕,真乃人間享樂天堂。


    保安甲點頭哈腰,揉了揉額頭,心裏嘀咕,還以為今晚突然來了一群警車,沒想到隻來了一輛。本以為車裏是一群人,沒想到就一位警察,而且還是女警察。


    晚上,一位女警察穿著警服開著警車來到夜總會,幹啥子啊?如今這世道變了,真的難以理解啊!保安甲搖搖腦袋。


    武晴歌走出大門口,望見旁邊停靠一輛警車,看見是楚靈雲,他走向警車,揮揮手,“嗨,走唄,進屋聊。”


    楚靈雲望見武晴歌,才打開車門,走下警車,和他並列走向夜總會大門。


    武晴歌開玩笑,“雲隊,你真乃英姿颯爽的警察姐姐啊,竟然開著警車穿著警服來。”


    楚靈雲微微一笑,“咋啦,不漂亮麽?”


    “美極了,真的超漂亮!尤其是這夜總會環境氛圍的襯托,你是天上來人間的姐姐。”武晴歌說著真心話。


    楚靈雲嘴角上揚,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為何這身裝扮來夜總會,難道她沒考慮著裝麽,難道她是直接從警局下班趕過來的?


    楚靈雲昨晚就在琢磨來夜總會的穿衣打扮,還特意上網搜索了,所有畫麵科普都是性感著裝,晚禮服打扮。


    今天下午她提前迴家,換上了粉紅連衣裙,洗了頭發噴了香水化了妝塗了口紅。當她下樓坐上奔馳車時,她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形象竟然有點像貴族千金去約會。


    此時的她,即將和未婚夫警察局長結婚成家,她怎麽可以這般形象出現在夜總會呢?


    現在網絡信息時代,自媒體遍地開花,偷拍上傳的現象橫行霸道,萬一自己也被偷拍怎麽辦?流言蜚語很煩惱,網絡暴力更可怕。


    沒有猶豫徘徊,楚靈雲再次迴家,換了著裝,換了車子。


    開警車穿警服來夜總會,就算被偷拍,也隻會推測是辦公事。


    武晴歌護送她走進夜總會,來到花神殿。服務員端上來熱咖啡。武晴歌點頭,“謝謝。”


    服務員退出,楚靈雲環望著百花裝扮的花神殿,地麵是青青草原的地毯,四周牆壁上有幾十種花的圖案設計,天花板是一位日本傳說中的絕世花神。


    她心跳加速,這漂亮優美的環境真令人心動,那一刹那,有個念頭在她腦袋裏閃動,想在此舉辦婚禮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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