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琴,我放下了,這段刻骨銘心的初戀,我徹底放下了。”武晴歌突然起身走向陽台。


    他看著東方星琴,“這些年,我一直執著專注對楚靈雲的愛戀,放不下那份心動情懷,舍不得離開她的世界。身邊許多人總告訴我要放下,有舍才有得。可是我不懂怎樣放下,我也做不到,放下真的好難好難。”


    東方星琴吃驚的問,“那你是什麽時候放下的?”


    武晴歌沉默幾十秒想了想,“不清楚,為了堅持愛楚靈雲,為了不放下純潔的心動初戀,為了將來能有在一起的機會,我選擇擁抱孤獨修煉蛻變十年。”


    “不知不覺中,我卻領悟了放下和舍得的境界,禁錮枷鎖我心中愛情的封印似乎解除了,突然間我聆聽內心聲音,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放下了對楚靈雲的愛戀,放下了十年來念念不忘的高中校園心動姑娘。”


    東方星琴忐忑的問,“你放下了她,是不是因為遇見其他心動姑娘了?”


    武晴歌清楚她的暗示,沒敢看東方星琴的眼睛,“或許是走過青春年少,我心境已徹底改變,這一迴是和中學時代不一樣的心動,就是你。中學時代的心動是情的跳動,社會時代的心動是性的跳動。”


    東方星琴一會失落一會驚喜,“那你,你,愛上我沒有?”


    武晴歌沉默沒說話,東方星琴繼續問,“我不相信你對我隻有性衝動,肯定還有愛,對不對?”


    聽著音樂,輕輕哼唱,許久之後,武晴歌長歎一口氣,淡淡說,“星琴,你知道的,我現在從事的職業是打擦邊球,遊走在法律邊緣地帶的,不知何時就會觸碰紅線,違法犯罪。”


    “我現在已經被掃黃淨網的警察盯上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他們抓捕,弄不好就麵臨入獄坐牢。我的未來或許沒有了希望出路,你和我在一起未來難以過上美好生活。”


    東方星琴哭著說,“我不管這些,隻要咱倆能在一起,什麽都無所謂,大不了我帶你出國,我可以找我爸爸媽媽安排好這一切滴。”


    武晴歌走向客廳站在音響旁邊,切換了歌曲,換了換空氣氛圍,東方星琴明白他的沉默,不是沒有,而是難以抉擇。


    楚靈雲,優雅甜美,英姿颯爽,獨當一麵,短發幹練,真性情。


    東方星琴,溫柔體貼,嫵媚高貴,豐滿微胖,長發飄逸,專一癡情。


    麵對兩位寶藏女孩,武晴歌陷入宇宙終極抉擇考驗。


    走到客廳酒櫃旁,打開白酒瓶,直接倒杯開喝,東方星琴悲傷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滿心委屈的說,“你也是愛我的,我早已知道,我的內心能強烈感受到。為什麽你明明真心愛我,可偏偏不能說出來,為何不能答應和我在一起?”


    “這些年,多少男人拚命追求過我,官二代、富二代、星二代、網紅,還有富豪富翁、創業新秀、官場幹部、公司總裁,但是我都沒有心動,沒有動情。”


    “很長時間,我都沒有愛上誰,也沒有勇氣再去愛一個人。麵對你,雖然辰辰她很早之前就向我介紹過你,說起過許多你的闖蕩經曆。但是我依然同樣害怕走出我的安全屋,我也擔心愛上你之後讓我再受傷害。我雖然死過一次,但依然害怕再死一迴。”


    東方星琴哀傷哭腔,“自從遇見你認識你之後,我發現我的世界似乎不一樣了,無色界籠罩許多年的天空,似乎有了顏色,開始可以藍天白雲,有了晴空萬裏,可以鳥兒飛翔,有了彩虹懸掛。”


    “我冰凍塵封許多年的心靈,開始從千年冰封的萬丈深淵裏,蘇醒、燃燒、跳動。我的唿吸有了清新自然的幹淨味道,我的心跳有了火熱撲通的熱血感,我對愛情的絕望重新有了希望。”


    “盡管你總是不走心不主動不熱情,刻意逃避委婉拒絕。當辰辰介紹你我相親後不久,你就逃離紫安城,轉移公司迴百湖城。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我的感情無處藏身,你還是勢如破竹的攻克了我內心一層層防線關卡壁壘防愛牆。”


    為了避免尷尬,武晴歌沒走向陽台。徘徊在陽台,東方星琴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灌酒。


    “自從每天腦海裏忍不住想念你,我就意識到自己已悄悄愛上了你,開始把你升級為我生命裏第三個最重要的人,讓你走進我的世界,我開始關注你的一切。”


    “那時我才意識到,盡管我曾經遭受欺騙、背叛,毀滅性摧殘傷害。但我內心依然是渴望真愛,向往遇見結識心有靈犀兩情相悅的愛情,希望有個令我感覺安心開心真心的男人陪伴我一起過後半生,一起白頭到老。而武歌你,就是我願意付出生命去深愛的男人。”


    拎著酒瓶端著酒杯,東方星琴脫下高跟鞋,在陽台上跳起曼妙舞姿,一邊喝酒一邊傾述。武晴歌靠著客廳酒櫃,哀傷的凝望著東方星琴,專注聆聽,不知說什麽。


    “武歌,你說話啊,你為什麽要撒謊,你為何要違背你的良心。我已經主動向你表白,明示暗示了好幾迴,也托辰辰告訴過你,可是你每一迴總是迴避逃避。”東方星琴的眼淚嘩啦啦的流淌,仿佛三峽大壩開閘泄洪。


    “我也想好好活著,我也好怕死去,但我要你今晚非得給我一個答案,愛不愛我,今晚你必須選擇,不然後果我自己負。”


    “我,我直接從陽台上跳下去,我要讓你為此悔恨一生。”依靠著陽台,東方星琴哭得撕心裂肺,傷心欲絕。似乎眼淚枯幹之後,就打算縱身一躍,跳樓而下,來個自由落體運動,讓生命飛翔劃破夜空。


    果然喝酒能給人無所畏懼的勇氣啊,武晴歌聽見東方星琴說要跳樓,才意識到事態嚴重性,來不及放下酒杯,他慌張的從客廳跑向陽台,喊道,“星琴,求你了,千萬別做傻事。”


    東方星琴尖叫,“武歌你別過來,你再往前走,我可就跳下去了,我要讓你心裏一輩子都記住我,哪怕我不在這個世界上。”


    武晴歌急忙刹住腳,舉手投降,“好,好,我不過來,星琴你別激動,隻要你不跳樓,說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哪怕讓我跪下,求你了,別傷害自己。”


    東方星琴喝著酒,放肆哭喊,“既然楚靈雲已經和你徹底決裂,不可能和你重新在一起了,既然你說自己已經完全放下了高中校園的愛戀心結,那你為什麽不能陪伴我一起過後半生?為什麽,你說真心話,我要知道真相。”


    武晴歌聽後垂下頭,沉思十幾秒,長歎一口氣,轉身走迴客廳酒櫃,拿起酒杯拎著酒瓶,邊喝酒哼歌邊慢慢靠近陽台旁,他給自己倒酒,“星琴,來,我陪你一起喝酒。”


    武晴歌先給自己倒滿一杯酒,直接一口幹。他再給自己倒滿酒,“來,星琴,我敬你,今夜陪你不醉不睡。”


    兩人一口幹,東方星琴晃動酒杯,似乎在靜等他說真心話。判斷她放鬆警惕,武晴歌給自己再倒酒,才緩慢走近她身邊,“來,星琴,給你倒酒。”


    東方星琴和他碰杯、幹杯,武晴歌喝完杯中酒,直接歪著腦袋親吻她,她沒躲閃,自覺閉上眼睛,手握著酒杯扶著陽台呆呆的站立,身體微微顫抖,她不知即將會發生什麽,隻想配合他的熱吻。


    武晴歌輕輕離開東方星琴的嘴唇,深情熱吻總算是平複了東方星琴衝動的怒火,她瞬間乖巧又懂事。


    “真的想知道真相嗎?”武晴歌注視著她的眼神。


    “嗯,人家想聽真心話。”東方星琴楚楚可人的點頭。


    看著東方星琴悲傷痛苦的模樣,武晴歌內心也非常難受煎熬,表情冷峻蒼白,內心在掙紮,糾結要不要告訴她真相。


    武晴歌倒滿酒一飲而盡,他連續長歎了好幾口氣,拳頭攥緊了又鬆開,鬆了又攥緊,一場不動聲色的戰鬥正在內心打響。


    “星琴,我告訴你真相,聽完後你就會知道我為何拒絕你。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邪惡黑暗一麵,而這些,誰都不會告訴身邊人。而它或許是我人性最黑暗甚至最邪惡的一麵吧,這個絕密我從未告訴任何人,哪怕是楚靈雲也不知道。”他即將敞開心扉。


    害怕東方星琴在自己眼前衝動的做出傻事,武晴歌說出了一個埋藏內心十幾年的秘密。這個絕密隱私,此前武晴歌還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不論是父母親人,還是鐵兄弟,哪怕是搭檔夥伴,甚至楚靈雲,無人知曉。


    東方星琴望向紫安城燈火璀璨的不夜城風景,吹著夜風聽著武晴歌為她專門播放的音樂,心情平靜了許多。


    此時此刻的武晴歌,在東方星琴心目中,在大家眼中的形象,是個領導一群小夥伴、管理一家大公司、高情商高智商、在商界披荊斬棘的活才,是個有情懷堅守有思想精神的英才,是個身材黃金比例對稱、肌肉健壯、麵容英俊大氣、富有精氣神的帥才。


    “星琴,我是大色魔,是情欲圈子最頂級的霸主,比公孫賢孫鷹他們還邪惡恐怖。”


    武晴歌望向她,語氣認真,“我心中的情欲病毒早已病入骨髓,像你這樣s型豐滿微胖、皮膚白嫩的極品禦姐,隻會更容易刺激我的心魔爆發,點燃我的情欲大火,激活我的情欲病毒蔓延。而那時候,被摧殘傷害玩弄蹂躪的、當母狗反差婊被調教的,必然是你。”


    滿臉恐懼的東方星琴看著眼前瞬間陌生黑化的男人,慌張驚嚇的哆嗦顫抖著後退,“不,不可能,我,我才不信,你騙我的,你嚇我的,是不?”


    武晴歌滿臉滄桑的微微點頭,“真心話,很可怕,才沒敢告訴你。”


    盯著武晴歌的眼神看穿他的心思,確定他沒撒謊,震驚的東方星琴不甘心說道,“我,我,我才不怕,我愛你,我心甘情願。要折磨想虐待,隨便你。”


    “可是我不忍心,會玩壞你身體的,我真不想虐待玩弄你,不想摧殘你的身心,……”武晴歌沒敢看東方星琴。


    “這恰恰說明你還是愛我的,在乎我的感受,尊重我的形象,不忍踐踏我的尊嚴,那咱倆就可以在一起。”東方星琴緊追不舍,“我不甘心就這麽放棄,難道你這病症就無藥可治嗎?”


    “它或許不是身體疾病,也不是心理病症,它也早已不僅僅是上癮癖好,這是我內心深處最黑暗邪惡的一麵,來自情欲病毒侵入骨髓,黑洞心魔侵蝕大腦,如幽靈伴隨,不死不離。一旦激活,不幹壞事就難受痛苦。”武晴歌望向漆黑深邃夜空,想看見銀河繁星,卻什麽也望不見。


    東方星琴深情凝望武晴歌,她急切想知道,“假如未來你和楚靈雲在一起,你也會玩壞她虐待她嗎?”


    武晴歌看著東方星琴的眼神,目光對視,仿佛彼此看透對方的內心世界,他扭頭望向漆黑夜空,“心魔侵腦,不死不離,唯有楚靈雲方能治愈我,她身處警察環境,正氣凜然,神聖純淨,楚靈雲恰似定海神針,可以鎮壓我的心魔惡欲,斬滅我的褻瀆意淫,焚燒我猥瑣變態想法。”


    在這個漆黑不見五指的深夜,武晴歌在陽台上,吹著冷風,喝著烈酒,唱著情歌,訴說著他的滄桑過往。


    武晴歌平靜說,“你我青春發育期,情欲病毒就開始從體內細胞基因裏蘇醒,被激活、解碼。我們開始有了性意識,有了情欲望。”


    “情欲病毒是雙刃劍,可以刺激你我感覺到孤獨寂寞,也會烈火灼心,令你我感覺空虛難耐。當內心感覺孤獨寂寞,心理情感饑渴、生理情欲饑渴,人就會主動去追求異性身體,尋求情感滿足、情欲釋放,哪怕是不正當手段。”


    “這些年,我也有許多好感女生,但或許是因楚靈雲的誓言承諾,我一直沒有主動追求過任何女孩,當有女生向我表白時,我也都委婉和氣的拒絕了。”


    “這些年,我一直恪守的原則紅線是不亂淫不濫性。這些年原則做到了,我一直沒有傷害過任何女孩子的身體,沒有睡過一個女人,隻為守護那山盟海誓的愛情約定。”


    “可我沒想到,堅守愛情誓言難如登天,選擇的強者之路竟然也會如此漫長黑暗、孤獨苦難。無數次我都瀕臨崩潰,白天頹廢沒精神,晚上煎熬想墮落。”


    東方星琴喝著紅酒,“那這十多年時光,你是怎麽扛過漫長孤單、寂寞黑夜的?”


    “強者都懂得如何去治療自己,懂得怎樣去拯救崩潰的自己,明白靠什麽來支撐自己站起來。”武晴歌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我選擇歌唱,在深夜靜靜的聽著有感覺的歌曲,依靠音樂來治療自己,來撫平我的情緒,治愈我的心殤。這些年我依靠音樂歌唱來拚接被現實擊碎的自己,釋放內心的痛苦煎熬、失望絕望。”


    “無數個深夜,我曾仰天長嘯,我凝望夜空狂喊,為什麽,為何要這樣折磨我?我好恨,特別痛恨,為什麽會這樣。”


    “我也有幾分驚喜開心,或許上天還沒有徹底放棄我拋棄我遺忘我。後來紫漂時我更明白,即使和楚靈雲重逢又能怎樣?一切都已經改變不了、迴不去了。”


    “如今的我,再也不是當年陽光健康的男孩,情欲病毒早已經侵入骨髓,我已病入膏肓,一切都為時已晚。”


    “我體內的性欲望沒能及時滿足釋放,情欲病毒已在與日俱增,一天天在體內蔓延吞噬每個細胞,侵蝕骨髓,腐蝕大腦。”


    東方星琴安靜專注聆聽,一點點了解武晴歌的暗黑人性麵。


    她給他倒酒,武晴歌深唿吸,“每個平凡人成為強者都需要修煉,而修煉鍛造的過程,總是千錘百煉,總會遭受無盡傷害、無窮殤痛,無數次的心碎。而我為了修煉思想鍛造成為強者,選擇了十年孤單生活。”


    “時間久了,十幾年來,情欲病毒恰似毒藥一樣,早已經侵蝕了我的五髒六腑,早已經吞噬心靈,侵占骨髓。可以說,我有點病入膏肓了。”


    “而我之所以沒有墮落放縱,就是因為自己一直靠強大精神意誌、信念情懷支撐著。我總在幻想,想象未來會迴到楚靈雲身邊,陪伴她過後半生,讓她治愈我滄桑破碎的心,排解我欲火焚心的毒。”


    當東方星琴聽完武晴歌的絕密黑暗過往之後,她沉默沉思,什麽也沒有說,也不知道說什麽。她身體本能的挪動腳步,遠離武晴歌。


    她的眼前,是男人最邪惡一麵,熟悉的武晴歌也瞬間那麽陌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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