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小屋,石羽心中依舊難以平靜,為何自己的劍法如此不堪一擊,全力施展,前輩卻輕描淡寫就能抵擋,後來石羽不得不接受現實,現在自己的功夫雖然突飛猛進,但是比起前輩還是有很大差距,看來隻有放平心態,慢慢積累,相信總有一天能夠超過師父。


    想通此中關節後,石羽便開始歇息,一直到天亮這才來到比武會場,今日的試劍大會剛剛開始,此時已經進行到一百四十多號,看來距離到自己還早,便在此處轉了一圈,又迴到小屋。


    想起今夜前輩要再試自己武功,當下不敢懈怠,拿起長劍在院長練起劍法,不多時聽到有人叫喊自己名字,收劍一看乃是大師兄前來,郭風頌看到石羽連忙說道:“師父著我前來喚你,一會兒有幾名厲害弟子上場,讓你不要錯過機會。”


    石羽聽是師父召喚,連忙和大師兄向會場走去,路上石羽問道:“大師兄可有比試?”


    郭風頌笑了笑說道:“我的運氣比較好,抽在最後,離我比試還早著呢,倒是你二師兄昨日勝了一場,師父也高興壞了,想要喊你,卻發現你不在那裏,知道你迴來練劍,讓我們也不要打擾你。”


    沒想到二師兄今年居然發威,石羽心中也替他高興,一路來到比武會場,郭風頌指著乾位說道:“看,左邊那人是飛燕堂趙煜。”


    石羽聞言望去,隻見那人英俊非凡,手上拿的竟是一把折扇,此時折扇輕搖,看起來甚是瀟灑,對麵之人麵色卻不大好,執劍的右手看起來微微顫抖,看起來緊張至極。


    眼看趙煜並無動手之意,心下發狠,揮動長劍一招隨風入夜攻向對方,對於其他事物不再顧慮,一心希望長劍能夠傷到對方,采用的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但是劍尖距離對方胸口還有三寸,趙煜突然合扇,扇骨向劍背輕輕一打,對方右手如遭重擊,長劍立時掉落在地。


    就在長劍與地麵撞擊發出聲響之時,趙煜身形一轉,已經扭到對方背後,此時對方後背空門大開,折扇瞬間打在其靈台和中樞穴上,這人立時撲倒在地。


    趙煜輕笑兩聲,搖著折扇離去,那人雖然已輸,但卻苦於用不上力,直挺挺趴在台山,立時有弟子將其攙扶下去送迴山莊。


    石羽說道:“此人如此囂張,竟沒有一位堂主出來管管他。”


    郭風頌搖頭說道:“宗內勢力錯綜複雜,就好比我和老江,雖然是師父的弟子,但在白堂主在時已歸屬神劍堂,這趙煜仗著堂主青睞,大家也不得不給他幾分薄麵,隻要不是太過分,便不會有人去管!


    此時身後聲音:“這有什麽難明白的?”


    二人迴頭望去,隻見江吟正笑吟吟站在後麵,昨日江吟勝了一場,此時心情大好,對石羽解釋道:“在這裏原本就是憑實力說話,換句話說也就是這趙煜有囂張的資本,咱們侍劍宗其實也和江湖差不多,隻有強者才會受到尊敬。”


    郭風頌聽聞此言漲紅了臉,連忙說道:“我......我又如何會不知,隻是不想對小師弟言明而已。”


    江吟反駁道:“以你的悟性,又怎能想到此處,你這一場未勝之人。”


    郭風頌急道:“我已經打聽到對手是誰,這一次肯定能贏.....”


    話未說完,蕭齊失聲說道:“好快的劍法!”


    郭江二人都不再鬥嘴,連忙向場中望去,隻見離位上一位白衣少年,使一柄又窄又長的怪劍,將對方攻勢完全封鎖,打的對麵之人毫無還手之力,江吟看到那人失聲說道:“丁不凡!”


    郭風頌為石羽解釋道:“這人是執法堂弟子丁不凡,行事狠辣,冷麵無情,和他過招之人沒有一個不受傷的,他那柄聚影劍士宗主親賜,對手乃是我們神劍堂的狂風指揮使,名字叫做陳臨,沒想到也不是他的對手。”


    說話間隻見丁不凡長劍化為細影,從各種刁鑽古怪的角度使出來,陳臨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苦苦撐了數招,陳臨尋到一個機會攻出一招,趁對方抵擋之際向後翻去落在台下,說道:“丁師弟好功夫,陳某甘拜下風。”說完轉身便即離去。


    江吟說道:“這陳師兄也是功夫了得,往年試劍大會和丁不凡對上的隻要落敗都會受傷,他卻能毫發無損脫身而出。”


    郭風頌聞言也點了點頭,隻有石羽細心看到,剛在落在台下抱拳行禮的時候,右手有輕微戰抖,想必還是受了傷,之時沒有被人發覺。


    看到此處,石羽才發現侍劍宗內臥虎藏龍,想想之前自己的想法真是幼稚,向兩位師兄寒暄一番,借故離開這裏。


    迴到小屋進行靜坐,此時的他發現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靜修,之前好幾次感覺自己已經達到那種境界,但現在想起來總感覺那是自己的心理暗示。


    這一次不由下定決心,一定要進入之前在七星潭靜修時的境界,讓自己完全冷靜下來,否則對上剛才看到的二人絕無勝算。


    到了夜裏子時,石羽準時來到七星潭,經過一個下午的靜修,此時他的內心已經達到一種難以名狀的平靜狀態,就好像黑夜中這七星潭裏的湖水一樣。


    青衣人看到石羽到來,並不搭話,抽出長劍身形一閃便到了石羽麵前,長劍猶如蛟龍出海,帶著龐大的氣勢衝向石羽。


    石羽扭轉身形躲過一招,順手拔出長劍,向青衣人使出一招百花爭豔,這是無名劍法裏大的殺招,也是石羽經過一個下午的靜修所想通的結果。


    劍法本就沒有攻式和守式,所謂的進攻在一定意義上來說不過是更好的防守,而所有的守招不過是暫避鋒芒,伺機使出更淩厲的殺招而已。


    想通這一點,石羽已經決定用進攻來代替防守,青衣人看到這種情形不由點了點頭,劍法上悄悄弱了幾分,好讓石羽盡情施展。


    二人拆招半個多時辰後,青衣人向後一閃,石羽頓時失去了目進攻標,隻好收起劍招,站在原地。青衣人說道:“你今天的表現很好,要知道攻即是守,守即是攻,若是將攻招守招劃分的太清,那麽永遠也無法達到攻守兼備的境界,此時你的劍法已經略有小成,配合內功相信有一戰之力,明日安心比試,我先行離去,切記不要尋我,有需要時我會來找你。“


    說完便沒了蹤影,石羽對自己這位神秘前輩早就習以為常,看到前輩離去,便迴到小屋琢磨過招時的情景。


    到了早上,石羽估計快要輪到自己,草草用過早飯之後便向會場走去,路上看到自己的大師兄郭風頌,原來現在已比試視到三百多場,擔心石羽錯過比試機會,因此前來尋找。當下二人快步開刀會場,隻見此時已經到了三百一十多號,心中不由感歎自己僥幸。


    來到判官席交了號牌,不多時便輪到了自己,分配的乃是坎位,上台之後看到對麵站的居然是徐星涯,石羽不由想起當日被其羞辱時的場景,徐星涯看到對手是石羽,開口輕蔑說道:“聽說你功夫小有進展?,看你在我同在神劍堂你又是我下屬的份上,今天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子我也不予你為難,棄劍投降吧。”


    聽到對方如此說來,石羽心中不由生氣怒氣,正要出手之際忽然停了下來,原來剛才不知不覺竟然被憤怒占領了理智。


    當下連忙深唿吸幾口調勻氣息,恢複到不悲不喜的狀態,緩緩抽出長劍。看到對方竟然敢拔劍,徐星涯心中大怒,怒喝一聲:“自取其辱,我便成全你。”


    話音剛落石羽長劍已經攻至胸前,倉惶之際徐星涯隻好揮劍抵擋,哪知對方攻勢連綿不絕,一招更比一招兇險。


    徐星涯暗調氣息,將內力傳到劍上,希望能夠震開石羽長劍,好搶迴先機,哪知長劍相撞,徐星涯隻感覺劍上一股大力傳來,和自己料想的情形完全不一樣,身形也不由自主後退數步。


    此時的的徐星涯滿臉不可思議,他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看到四周眾弟子的目光都看著自己,徐星涯強提真氣想要再度攻來,哪知腹中一陣煩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蘇曠正是坎位的裁判,雖然知道石羽武功大進,但卻沒想到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迴過神來連忙提氣一躍來到徐星涯身邊,點了周身幾處大穴俯身說道:“先不要運氣!”


    接著喚來幾名弟子攙扶徐星涯下去休息,臨走之時徐星涯迴頭看著石羽,眼神好似受傷的猛獸,石羽雖然站在台山,但對上徐星涯的眼神,隻感覺周身寒冷,好似掉進冰窖一般,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移開目光用力唿吸幾口,走下台去。


    石羽也沒有想到會贏得如此輕鬆,其實這乃是徐星涯輕敵的緣故,剛開始就沒有把石羽當做對手,大意之下這才不慎受傷,再加上心胸狹窄,強提真氣之下不由走岔了氣,這才噴出鮮血來。


    偷偷望了望蘇曠臉色,見對方並無責怪之意,石羽心中稍稍放下心來。到了台下,大師兄和二師兄早已恭候多時,雖然知道石羽武藝精進,但卻沒想到已經厲害到這個地步,呆呆望著石羽說不出話來。


    過兒好半天,江吟才說出話來:“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石羽也不知道自己內力竟然如此霸道,一招便將徐星涯擊敗,隻好裝傻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隻感覺對方撲來,隻好用盡全力抵擋,後...後來他就吐血了。”


    正在說話之際,聽到遠處傳來:“大哥!”


    迴頭望去,隻見是蕭齊過來,石羽介紹道:“這是我的好兄弟小.....蕭齊,這是我大師兄二師兄。”


    郭風頌和江吟二人一聽吃了一驚,連忙說道:“原來是飛燕堂白燕使,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石羽雖然不知道白燕使是個什麽職位,但是看到二人吃驚的程度,相比也是不低!三人寒暄一番,郭風頌馬上要比試,因此便和江吟先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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