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陶宛女騎士,也是非常震驚。


    波蘭富庶,她是知道的,波蘭被韃靼人攻擊搶掠,也常常被他們立陶宛的盜賊團攻擊搶掠,正因為波蘭氣侯好,農業收成高。因為自華沙到莫斯科的東歐有大片土地皆為平原,居住在這塊平原上的各個波羅的海斯拉夫部族,都可被稱為「平原之人」。


    波蘭人也稱為「平原之人」。波蘭大部分國土是平原,與周邊的國家,缺乏高山深穀等天然國界,必須團結及常備大軍,才能保衛資源豐富、經濟繁榮的區域。地理環境加速了波蘭國家權力的強化進程,但外敵威脅始終不曾消失,一旦波蘭人開始內鬥,國家即將麵對內憂外患,便可能有分崩離析之危險。


    立陶宛便是其中一隻虎伏在旁的惡狼。


    但她看到這個海邊的奇跡之城,和它內裏的繁華時,也不禁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城裏的人那裏是什麽難民流民奴隸?生活得簡直在天堂裏了好不好。在立陶宛,貴族都不一定能住上這麽好的房子,穿上這麽貴的衣服。


    誰家的農奴不是衣服殘破,把各種碎布什皮裹在一塊便穿在身上。


    而這裏的人們,穿著的厚厚不知是否絲織成的衣服,劃破的衣服破洞裏露出的竟然是羽絨毛!


    國王也差不多穿這種衣服了吧?!


    這個湯馬士騎士,難道真搶了韃靼人的國庫!


    幸好她戴著麵罩,沒有人能看到她的震驚表情。


    她默默跟在湯馬士騎士和阿美利亞公主身後,進入大會議廳後,她靜靜看著阿美利亞公主與貝納斯伯爵討價還價,最後把城堡周圍新生出來的土地讓了一小部分出來給伯爵抽稅。


    然後貝納斯伯爵便要負責參與保衛從城門至海邊這條要道的外圍地帶。


    因為那些已經算是伯爵的領土了。


    雙贏。


    湯馬士下屬騎士人數太少,守不住這樣大一塊海岸。必須由伯爵的私兵守住外圍第一線,防備敵人偷襲。


    而伯爵卻認為自己卡住了城堡對外通道,開關卡收稅可以大賺一大筆。


    畢竟,富鄰居的對外貿易不會少。糧食、兵器、衣服布匹,什麽都可以收稅。


    老熟人總是更好說話的。在公主不住稱讚貝納斯伯爵在她小時候對她多麽的好,伯爵又是多麽慷慨仁慈的一位貴族,反正是有多好說好多,把貝納斯伯爵哄開心了,雙方便簽字作實了。


    全程由兩大勢力,立陶宛的代表,沃納大騎士,和東羅馬來人,教士約翰見證了合約。


    約成。


    客人也沒有自覺要離開的意思。


    於是,豐富的午宴開始了。


    當來客震驚於滿桌豐盛美味的各式肉菜和什菜湯,紅酒麵包時,更令人震驚的是湯馬士的美貌女仆。


    數十名膚白金發女仆,全都是波蘭女子。


    坐實了湯馬士狠搶了韃靼人一大筆財富,甚至包括大批美女奴隸。


    否則,波蘭境內沒有那一家貴族能擁有如此多美女奴仆。


    波蘭大公王宮裏都沒有。


    酒酣耳熱,教士約翰又重提婚事。


    「湯馬士大人,我們隨身攜帶了安娜公主的油畫像,請你過目。」說著他命兩名騎士獻上油畫卷軸。


    禮多人不怪,湯馬士接過油畫卷軸,拉開略看一下便收起,轉身交給了一名侍女:「朱蒂,都拿到我書房去好好裝裱起來。」他又把沃納大騎士給他的那一卷油畫卷軸也交了給她。


    「湯馬士大人,」教士約翰遲疑地問道:「你這是……」


    他是急於想知道結果。


    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總該有個說法吧?!


    我們東羅馬帝國堂堂一個公主哩。


    「教士約翰,」湯馬士:「麻煩你迴去稟告貴國皇帝:他的女兒很美,可惜我已經有了未婚妻了。而他急於要求聯姻的目的我也知道。但鄙人何德何能,實在不配迎娶帝國公主。但若是兩年之後,貴國皇帝仍然需要我的幫助,我一定會幫忙。」


    教士約翰聞言麵色一變,正要發作。那知湯馬士又接著說道:「久聞君士坦丁堡是個很美的城市,不知是該坐船去,還是騎馬去呢?」


    這幾句話看似隨意,聽在各人心中卻是大有不同。


    沃納大騎士以為他向往十字軍的榮譽。


    教士約翰卻是大驚失色。


    「他這是表示再逼他便投靠東羅馬的對頭,十字軍勢力嗎?難怪老教士這麽害怕。」沃納大騎士心想。


    「他竟然猜到了?!」教士約翰:「他這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他神色陰晴不定,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安娜公主還年青,再等兩年也不會有問題。


    當天午餐過後,教士約翰便匆匆迴程了。


    沃納大騎士也無奈離去。蹲飯雖好,可惜明道加斯還急著要他迴去報告一切,並商量對策呢。


    利沃尼亞騎士團事務繁忙。他不可能留在這裏太久。


    送走三路人馬後,各人都籲了一口氣。


    「好了。你該脫去頭盔了吧?」湯馬士對女騎士說道:「壓在頭頂你不累嗎?」


    當女騎士把頭盔緩緩脫去時,一把金燦燦的頭發露出,一張膚白藍眼美女臉孔出現。


    「啊!」阿美利亞公主驚詫了。


    殺人不眨眼,劍出如流星的殺神騎士竟然是位大美女。


    湯馬士!這……這是你故意的安排是不是?!


    白天近身保護我,夜裏侍候你。你還真是做得如同東方諺語說的人盡其才了。


    難怪她一劍殺了你一名騎士,你還肯饒她不死。


    雖然那個下屬他最後沒死。但萬一真的死了呢?


    你這樣重色輕部下,真的好嗎?


    哼!公主鼻孔哼了一聲,不悅地轉身便與侍女迴房間去了。


    「貝蒂,你去大人書房,把兩位公主的畫像拿來給我看看。」她有點不放心了。


    外界的誘惑愈來愈大了。她也想看看,湯馬士今天為了她,拒絕了怎麽樣的美女公主。


    沒過多久,貝蒂便悄悄地把兩幅畫卷軸拿了過來。


    公主首先打開了一幅最華美的。


    裏麵現出一名大概十六七歲,身穿華貴拜占庭公主裙服的美少女。


    雖然美少女明顯是黑發混血,但巧笑倩兮,美麗的眼睛笑成彎月般明亮迷人。


    湯馬士不喜歡混血的女人。


    雅娜公主都貶成女奴了。正如這位東羅馬的混血公主,當他妻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她安然放下這支卷軸。再拿起另一幅展開。


    「啊!」她手一抖,畫軸落下桌麵。


    「竟然是她!」隻見畫裏一名身披毛皮裘衣,穿公主裙的美女,金發藍眼,英氣逼人,竟然與方才的立陶宛女騎士九成相似!


    「難道她便是立陶宛的詹妮娜公主?」公主迷惘了:「這也太……太……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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