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的未婚夫叫趙昀。

    趙家世代書香, 傳世已經數百載。

    據說家裏修建了一座樓, 專門用來存放書籍。

    張氏的要求是書香門第, 孩子聰慧。

    賈敏比照她的要求尋找的人家。

    張氏其實也想給惜春尋個書香門第的女婿,可惜賈赦看上馮紫英。

    張氏也隻有愧對惜春了。

    不過, 張氏跟馮家談定的聘禮是三萬。

    這便是說,惜春將來至少有六萬兩的身價。

    石梅不擔心張氏會刻薄誰。

    如今榮府在江南的土地不再擴張,依舊保持兩萬畝。

    每年的入息穩定在四萬兩。

    東省地的功勳田,卻因為張玨開辟了牧場與藥材種植。

    每年的入息已經達到了六萬兩。

    石梅讓他每年隻運送四萬兩進京。

    餘下兩萬兩, 就地購買山窪地,讓張玨擴大牧場的規模。

    除此之外, 榮府陸續在鐵檻寺投資五萬銀子改建。

    如今已經進入迴收模式。

    那裏的梅林, 竹林, 桃林, 杏花林,梨園、榴園, 桂花園,玫瑰園,都已成了氣候。

    園裏修建了茅屋竹舍, 很受京都舉子追捧。

    甚至有落地的舉子,租賃榮府的泥巴茅舍作為居所。

    這裏沒有喧鬧, 沒有聲色犬馬, 隻有藍天白雲, 鳥語花香。

    儼然成為讀書人的天堂。

    這裏讀書人一多, 許多人家宴請文人雅客, 就會租賃榮府的園子。

    這已經成了一門生意。

    雖然不是暴利。

    但是,鐵檻寺自給自足之後,這五百畝的園林每年盈利八千兩。

    這隻是開放三百畝觀賞園,另外二百畝的花圃,正在培育階段。

    一旦花圃投放市場,會更加盈利。

    二月,太後懿旨,在京都三百裏範圍選秀,充盈新帝後宮。

    懿旨一出,整個京都如同打了雞血一樣。

    雖然太子已立。

    但是,新帝隻有一個兒子,再有皇子,最差也是一位親王。

    卻皇後無子,太子也非嫡出。

    若是妃嬪生下兒子,再過繼給皇後,未必不能正位東宮。

    如今的皇帝,也非元後嫡出呢!

    石梅卻在收拾禮物,準備進宮求見太後。

    懿旨一出,石梅也征求了王淑華與探春的意見:願意入宮競選,還是家裏托關係落選。

    王淑華猶豫不決,畢竟那是娘娘呢。

    探春卻幹脆的很:“三位姐姐都沒有競選皇妃,孫女沒有那個福氣,也沒有那個心思,求祖母替孫女安排。”

    至於賈政的心意,石梅根本不考慮。

    賈政也很識趣兒:“探丫頭的事情全憑母親安排。”

    於是,石梅與張氏婆媳,帶著兩壇子美酒,一套靈玉酒盞進宮了。

    這一迴,翊坤宮的人直接把石梅帶到了太後麵前。

    太後一見石梅婆媳就笑了:“我猜到你一準要來。

    怎麽,這一迴還是免選?”

    石梅頷首:“這是自然,我們老公爺有遺訓,榮府隻有沙場流血的男兒。”

    太後頷首:“初選你們家孩子肯定在冊,雖然你們二房分家了,賈侍郎也是三品官,足夠為妃。

    複選是本宮與皇後一起甄選,隻要皇後無異議,本宮這裏沒問題。

    說服皇後,你們家應該沒問題吧?”

    石梅早就想到這一層。

    石梅與張氏起身告辭:“如此就多謝娘娘眷顧,臣婦就告退了。”

    石梅這裏出了翊坤宮,就去了醇正皇後的坤寧宮。

    張菀在新皇登基後,便被新皇冊封為皇後。

    新皇登基一年,她自己沒生育,張家承恩公的旨意,也遲遲沒下。

    張菀心裏其實很不舒坦。

    不過,她不介意選妃。

    如今的幾位嬪妃,年歲都比較大。

    隻有她正值育齡,她壓力也很大。

    後宮的妃子多了,有人生育了,或者,大家都不生育,那就是陛下的身子有問題,怪不得她這個皇後。

    她眼下能做的就是盡心盡力照顧太子,把太子當成嫡親兒子。

    張氏拜訪,張菀十分高興。

    雖然礙著君臣關係,皇後要端著。

    但是,皇後眼裏的歡喜都要溢出來。

    石梅看得出,張菀對張氏這個姑母十分親近。

    石梅便道:“臣婦聽說坤寧宮有好梅花,臣婦想去瞧瞧,請皇後恩準。”

    石梅被坤寧宮額大丫頭帶著去遊逛,張菀即刻就下位,挨著張氏坐了。

    張氏笑道:“娘娘請上座。”

    張菀腦袋靠著張氏:“姑母,我好想念在家裏的那些日子,賞花起社,吟詩作賦,想幹什麽祖父祖母都慣著。

    如今,行動坐臥都有規矩,夫妻間都不能隨便說話,好憋悶……”

    張氏詢問她跟皇帝的相處模式,真是公事公辦。

    一個說:“陛下,夜深了安歇吧。”

    “嗯!”

    大家幹巴巴都睡下了。

    張氏想著她跟夫君的相處,幾十年了,男人還是喜歡女人嬌媚羸弱。

    怎麽能夠硬邦邦呢?

    張氏不免暗授玄機:“你這個傻孩子,人前自然要端著,人後你跟陛下是夫妻,幹什麽要端著?

    你比陛下歲數也小得多,縱然有些小女兒態,想比皇上也不會苛責,為何要禁錮自己?

    你喜歡詩詞歌賦,閑暇的時候隻管撿起來。

    這一次就是好機會。

    你可尋找陛下研究一下如何甄選,順便跟陛下培養感情。

    再就是可以借口替陛下選妃,召集在冊秀女比試詩詞書畫。

    一來娘娘自己可以鬆散一下。

    二來,還顯得皇後對陛下全心全意不是?”

    張菀十分驚喜:“還能夠這樣嗎?

    太後娘娘很少召見誥命夫人進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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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氏不能說太後的如何,隻道:“龍生九子皆不同。

    你做皇後,未必要跟著太後娘娘一模一樣。

    如今的太後已年近花甲,你才花信之年,自然該活潑些。

    你對太子如親生,也該對陛下多些體貼。

    臣婦想,無論是民間夫妻,還是皇帝皇後,妻子關愛夫君總不錯。”

    姑侄談得十分融洽開心。

    臨別,張氏才說了自己的目的,替家裏的四姑娘求恩典,希望免選。

    張菀道:“為何呢?

    姑姑家裏的姑娘進宮,本宮必定十分照顧。

    她若是生下一男半女,將來也是姑姑的助力?”

    張氏擺手:“我們老公爺有遺訓,家族的榮府要靠著男兒拚搏,或者沙場征戰,或者科舉入仕。

    再者,四姑娘雖然記在嫡母名下,其實還是庶女。

    嫁給一般人家也罷了,人家不會計較,隻要我們榮府承認就是了。皇宮卻是不一般。”

    弄不好被人羅列一個欺君之罪,就倒黴了。

    張菀頷首:“確是這樣,本宮看那四姑娘才思敏捷,竟然是個庶出。”

    張菀其實有心收羅幾個心腹,以便固寵。

    其實她也沒有多少寵。

    陛下勵精圖治,又受過毒害,身子很是虛弱。

    對女子似乎力不從心,一個月也不能愛她一次。

    這些苦楚卻是難以出口。

    張菀答應讓探春落選,然後記下了探春的大號:賈琥。

    這般時候,石梅也遊逛迴來了,婆媳坐車出宮。

    如今要選秀,太上皇的嬪妃都歸入了以養心殿為首的西六宮。

    新皇的嬪妃住在東六宮。

    故而,甄貴妃如今還是住在永壽宮。

    雖然永壽宮距離養心殿最近便。

    據說太上皇輕微中風之後,基本就不召見妃嬪伺候了。

    甄貴妃之前就倒黴了,失去插手後宮的權利。

    如今又有了新皇後,她就更加插不上手。

    黛玉今年二月十二才滿十三歲。

    故而,在側秀女上並沒有黛玉的名字。

    賈敏預備等一個適當的機會,去向太後皇後求個免選。

    石梅推算一下,黛玉與水陽的八字並不合適。

    首先一條,女大一就不是良配。

    求免選應該能夠成功。

    石梅不想像,鮮活猶如仙子的林黛玉,進了皇宮,將是如何暴殄天物。

    石梅覺得黛玉最好是找一個進士及第的夫君。

    然後跟著夫君三山五嶽的去做官,遊曆天下。

    或者幹脆女子也能科舉。

    黛玉做個國子監祭酒,也是很美妙的事情。

    二月二十八。

    碧雲寺的知客給石梅送了一個貼兒,卻是史鼏夫人不成了。

    希望能夠見石梅最後一麵。

    石梅去了碧雲寺。

    湘雲哭成個淚人兒,卻隻有榮府的丫頭鸚鵡珍珠,再有四個婆子陪著。

    史家的管家隻有史福陪伴。

    根本不見任何保齡侯府的人。

    史福見湘雲哭,自己也哭成淚人。

    石梅進屋,屋裏一股子血腥味,卻是史鼏夫人吐血所致。

    石梅迅速用了一個清潔符篆。

    史鼏夫人吳氏,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

    石梅給史鼏的夫人吳氏輸送靈力,替她聚集體力。

    史鼏夫人終於有了力氣:“侄媳……求……”

    石梅頷首:“我知道你的意思,直接說吧。”

    史鼏夫人道:“雲兒……婚事……夫家……”

    然後,又吐了血,喘成一團。

    石梅再次給史鼏夫人輸送靈力。

    她這次不說話了,直接揮手。

    碧雲寺的主持捧出一封信:“這是吳施主十年前寫下的遺書,一直存放在貧尼手裏。

    吳家施主說,這裏麵有她的遺言。”

    吳氏在信中請求石梅幫著湘雲相看人家,不需要富貴榮華,隻要婆家善良,女婿忠厚即可。

    說讓湘雲無需顧忌她,她說道:人死如燈滅,好壞無所謂。

    這是讓石梅不必糾纏她的葬禮如何,隻要保證湘雲有個好歸宿即可。

    石梅沒想到吳氏比王氏甄氏都看得清楚。

    派去史家報信的趙大迴稟:“保齡候夫人不在家,說是出門赴宴,今日繕國公石家請客賞梅。”

    石梅道:“信件送到了就好。”

    石梅給史鼏夫人摸了脈搏,一時半刻還不會走。

    石梅留下兩個媳婦子幫著湘雲料理,又吩咐湘雲:“知道你孝順,但是你母親希望你好好活著。

    她的病症傳染,不要離得太近,不要讓血水沾染了肌膚。

    你要愛惜自己,好好活著,以後替你父母供奉香火。

    這才是對你母親最大的孝順,明白嗎?”

    湘雲哭著應了。

    石梅為史鼐夫人的智商擔憂。

    這般時候,你不來這裏伺候長嫂也罷了,畢竟會傳染。

    但是,你好好待在家裏躲個清淨不成嗎?

    或者你陪伴在碧雲寺,躲在禪房,哪怕不念經,吃喝玩樂呢,你也別去宴會上麵顯擺啊?

    三五日後長嫂子病死了,你卻在她病死的前日飲宴吃酒,禦史都是瞎子不成?

    石梅做到仁至義盡。

    迴城之後,石梅讓賴大再次去史家送信,要求史鼐夫人派人迎接史鼏夫人迴京。

    哪怕不能進駐保齡候府,可以接迴大房分得的東苑。

    然,史鼐夫人不予理睬。

    至此,石梅也不再管她的閑事。

    有些人你救了她,她反而恨你,勢必要吃個大虧,才會學乖。

    石梅每天都會安排人去碧雲寺一趟探病,順便給湘雲母女送些吃食。

    三月初二,史鼏夫人陷入昏迷。

    石梅命碧雲寺主持給史家送信。

    當初是史鼐以保齡候府的名譽租賃了碧雲寺的禪院。

    如今,正該主持出麵通稟。

    史鼐夫人王氏終於露麵。

    石梅帶著湘雲坐在廂房等候。

    這一夜晚的子時,史鼏夫人忽然清醒。

    石梅忙著帶著湘雲前去送別。

    史鼏夫人卻並沒有什麽遺言,卻是看著石梅湘雲滿臉的笑容:“雲兒,母親要迴金陵……”

    之後,史鼏夫人喉嚨一陣唿唿作響,臉上現出痛苦不舍之色。

    石梅說道:“湘雲有我。”

    吳氏此時還有知覺。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臉上的痛苦不舍消失,變成一張笑臉。

    隻是額上兩顆絕汗滾下,合著眼角一行淚珠滑落。

    主持師傅親自替她蓋上黃表紙。

    然後衝著石梅稽首:“吳施主升仙了。”

    湘雲哇的大哭。

    但是,人剛落氣不幹淨。

    石梅抱了湘雲出門。

    三月初三。

    史鼏的夫人,湘雲的母親,走完了她的人生路。

    史鼏夫人出身金陵書香門第吳家。

    她祖父曾經是探花郎,做過禮部侍郎。給孫女攀了一門高親。

    隻可惜,吳貞是個沒福氣的人,不等她出嫁,能幹的祖父就歿了。

    父親文不成武不就,兄弟也不爭氣,鬧得吳家的祖宅也買了,返鄉去了。

    史鼏夫人一死,湘雲除了石梅,真是無人依靠。

    石梅帶著湘雲迴了榮府,預備等史家搬運靈柩迴京,再送湘雲迴府。

    然而,史鼐夫人王氏根本不準備把史鼏夫人的靈柩抬迴史家,她準備就在碧雲寺史鼏租賃的院子裏停靈七日。

    然後移靈史家的家廟。

    聞聽此言,石梅已經啞口無言。

    史鼐夫人自始至終,根本沒有征求石梅的意見,卻給石梅送了一份訃聞。

    石梅故意問那官家,大夫人在何處舉哀悼唁。

    大管家毫無愧疚:“碧雲寺。”

    石梅隻得讓人把湘雲在送迴碧雲寺。

    翌日,三月初四。

    史鼏夫人開吊。

    兩府男丁賈赦賈敬賈政兄弟,賈珍賈璉賈琮賈璋賈蓉。

    二府女眷石梅張氏楊氏餘氏水靈,齊去廟裏悼唁。

    四王八公人家都隻來了管家。

    除了榮寧二府,別人家也很少露麵。

    石梅見了史鼐夫人王氏,問最後一句:“當真決定了,不聽我的勸告,不準備移靈迴府?”

    王氏當即黑了臉:“請了高僧看期批命,說是外麵死的人迴家不吉利。”

    石梅冷笑,沒再追問。

    外麵死的人,指的是橫死。

    史鼏夫人是病死。

    這兩者豈能混談?

    朝廷自有法度,侯夫人是一品,自有一品葬禮禮數。

    史家的族老都不吭聲。

    石梅也不想討人嫌。

    真當湘雲是女子,就無人奈何她了?

    石梅替王子騰可惜。

    王子騰若在京都,史鼐的夫人不敢這麽幹。

    王子騰那裏就過不去。

    可惜,他被新皇委以重任,在外巡察邊防要塞。

    但是,石梅還是心軟了。

    讓金大用鴿哨給史鼐史鼎分別送了信件。

    隻要史鼐與史鼎及時迴來奔喪。

    這事情就還有補救的餘地。

    史鼏夫人在碧雲寺停靈七日,頭七一過,就被移靈家廟。

    三日後。

    三月十五,禦史台就把史鼐給參了:

    保齡候罔顧禮法律法,欺淩寡嫂孤女。

    史鼏的夫人是一品夫人,葬禮自有規格禮數。

    史鼐給長嫂的喪禮十分寒酸,堂堂侯夫人卻如孤寡乞丐一般,草草發喪。

    史鼐與夫人很顯然忘記了,他們的長嫂是前保齡候夫人。

    侯夫人有權利從史家的正房正院出殯。

    這件事情震驚了京都清貴勳貴。

    尤其太上皇,十分震怒,下旨申斥了史鼐。

    雖然史鼏夫人不能跟太上皇比。

    但是史鼏夫人的處境,其實跟上皇與太後有相似之處。

    原本的保齡候夫人,就因為夫君早逝。

    結果,她不僅生前不能住侯府,被襲爵的侯爺侯夫人驅趕到廟裏寄身。

    而今死了,也得不到應有尊重。

    史鼐沒想到,竟然因為妻子的私心妒恨,栽了大跟頭。

    史鼐本來應該在接到訃聞之後進京奔喪即可。

    如今卻不得不卸職進京自辯。

    怎麽自辯?

    唯有認錯。

    好在史鼐在三月初八接到姑母的鴿信,立刻替自己與兒子告假。

    初十起身。

    生生比禦史參奏的日子早了幾日。

    他啟程的日期,證明史鼐雖然治家不嚴,卻並未蔑視禮法,欺淩寡嫂。

    但是,一個治家不嚴跑不掉。

    然後,禦史開始追究史鼏夫妻的財產去向。

    結果,財產賬目清清楚楚。

    原本的遺產,加上這些年的出息,都給侄女兒存著呢。

    這一來,史鼐的名聲總算有所挽迴。

    史鼐在任上,前任保齡候夫人的喪禮是史鼐夫人操辦。

    史鼐勉強洗清了欺寡嫂之罪,落了個娶妻不賢。

    罪責大部分落到了保齡候夫人王氏身上。

    然後,太後奉命下懿旨,褫奪了保齡候夫人的超品誥命。

    保齡候夫人成了白身。

    王氏氣得差點吐血,還要去廟裏替史鼏夫人守孝百日。

    得虧上皇沒有下令史鼐休妻。

    不然,保齡侯府的子女真是無臉做人。

    此刻,史鼐對姑母感激涕零。

    多虧姑母當初當機立斷。

    不然,今日他史家八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好在史鼐反應及時,三月上旬收到了石梅的鴿信。

    翌日就告假啟程,帶迴了兩個兒子媳婦並孫子,迴家為長嫂做孝子。

    史鼐的兒子史鋒,史錚都有一年的孝期。

    這才讓禦史無法可說。

    然後,被剝奪了誥命的王氏卻在史鼐麵前誣陷石梅這個姑母。

    “姑母這是故意讓娘家出醜,她能給你寫信,不能當麵指點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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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鼐把石梅的三封書信砸在王氏臉上:“蠢婦,你還有臉?”

    史鼐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當時應該留下長子長媳在京都處理大嫂的葬禮。

    這樣,他迴家奔喪即可。

    再沒想到,王氏這樣愚笨,不受教誨,讓他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史鼐被革職,好在沒有罷黜爵位。

    但是,想要起複,隻能看機緣了。

    王氏也沒想到,吳氏病了這些年,京都人都當她死了,誰都不曾提起她。

    她活著隻能裝個死人,怎麽真的死了,竟然把她一家子掀翻了?

    三月十八,史鼎的夫人帶著兩個兒子,史釗,史鈞,迴到京都。

    侄子都有一年的孝期。

    史鼎夫人也有五個月的孝期。

    因為海疆局勢變化莫測,史鼎奔喪請求被閩浙督撫駁迴。

    石梅其實也沒想到,太上皇一怒之下竟然褫奪了王氏的誥命,她以為申斥一頓,貶謫品級就罷了。

    難道是為了殺雞儆猴,震懾新帝與皇後?

    石梅不免猜測,嘉和帝莫非對新帝哪裏不滿意了?

    石梅再次詢問金大:“有沒有皇宮新帝的傳言?”

    金大道:“老太太不問,奴婢也要稟報。

    最近京都來了好些道士,都到長春觀掛單。

    據說三五時就會被宮中傳召。不知什麽緣故?”

    石梅忙著吩咐:“快請敬大爺!”

    賈敬很快過府。

    賈敬如今因為要扶持賈蓉進兵部,幾乎隻是去兵部點卯。

    大部分時間,都在跟那些個兵部的同僚們打茶圍聯絡感情。

    從來不給這些個同僚上司增加一星半點麻煩。

    這日正在家裏跟賈薔會賬,預備聯絡一下兵部右侍郎。

    明年能不能把賈蓉塞進兵部去做個主事。

    說穿了,賈敬不想賈蓉上戰場。

    兩兄弟隻有一條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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