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帝在卷宗上寫下朱批:忠順王妃枉顧朝廷律法, 私闖公堂, 搶奪犯人, 毆打朝廷命官,種種罪行, 罄竹難書。

    如此專橫跋扈,喪德敗行之女,不堪為宗室命婦。

    著宗人府撤銷其王妃誥命,銷毀玉蝶, 取消魏氏皇室宗親身份。

    仗責四十,罰入慎刑司,終身監禁。

    三司衙門的主審官,捧著聖旨迴到了刑部大堂。

    刑部尚書一聲令下,刑部女牢頭當即升遷扒掉了忠順王妃的鳳袍霞帔, 鳳釵玉簪。

    然後, 把穿著內衣的忠順王妃摁住打板子。

    原本要脫褲子行刑。

    忠靖王發話:“念在她曾經是王妃,給她最後一絲體麵吧。”

    忠順王妃被打得獻血淋淋拖進了慎刑司。

    忠順王得信,顧不得自己還在禁足,憑著禦賜腰牌,闖進皇宮養心殿, 跪地哭求嘉和帝:“父皇饒了王妃這一次吧?”

    嘉和帝道:“毆打朝廷命官, 搶劫朝廷重犯,形同謀逆, 你可知罪?”

    忠順王道:“魏彪還是孩子, 王妃隻是跋扈, 心腸不壞……”

    嘉和帝道:“心腸卻是好,給你弄了一屋子鶯鶯燕燕,男男女女。

    魏家上下予取予求,真正賢惠得很。

    魏彪子毆打皇子,武力襲擊朝廷欽差,罪犯欺君。

    毆打朝廷命官,形同謀逆。

    魏家罪在不赦。

    魏家滿門抄斬,膝蓋以上男丁斬立決。

    女眷沒入教坊司,遇赦不赦。

    忠順王,可服朕之判決?“

    忠順王嘴唇蠕動,想要分辨,卻是第一次猶豫了。

    因為,他在嘉和帝眼裏看見了殺氣。

    嘉和帝的確生了殺意。

    忠順王的榮寵是他賞賜。

    他反頭來欺負自己的嫡親兒子。

    縱容舅子辱罵醇親王,毆打十三皇子。

    縱容王妃侮辱燕候一家人。

    仗了他的權勢,卻欺負他的親人?

    忠順王猶豫的時候,嘉和帝眼中的殺意慢慢退卻。

    “忠順王治家不嚴,驕縱妻子,縱容惡奴,現判定忠順王圈禁十年。”

    忠靖王親自起草聖旨。

    給親王頂罪還要經過宗人府與議政大臣的同意。

    忠靖王去主持宗室議政。

    嘉和帝這裏盯著忠順王說道:“看在叔王份上,朕不奪爵,保留忠順王府世襲罔替的資格。

    但是,你若再胡作非為,因此絕嗣,朕不準你過繼子嗣。

    忠順王府由你親自終結。

    叔王也怪不到朕的頭上。”

    忠順王至此,臉上終於有了恐懼:“父皇,您不能……”

    嘉和帝道:“這事兒不在朕,而在你。

    你有了兒子,還是忠順王。

    你若生不出來,且怪不得朕。”

    忠順王終於低頭,跪地磕頭:“兒臣願意潛心思過,再不給父皇惹事。

    祝願父皇龍體安康,江山永固,子孫延綿。”

    這就代表忠順王再不會糾纏魏家與王妃的事情,任憑朝堂發落。

    嘉和帝說道:“好好思過,三年一次選秀,朕也會賞賜秀女,希望你珍惜機會。”

    當天,宗人府派遣衙役到忠順王府封門閉戶。

    從此,忠順王父除了宗人府每月送一次糧食衣物,側門都不會再打開了。

    十年之後,忠順王府若是得了陛下慈悲,就會再次開啟。

    當然,這要看十年後,忠順王還能不能熬得住。

    當日,刑部拿著公文到忠順王府,將還在床上養傷的魏彪子逮捕,擰到了刑部大堂。

    忠順王府長史,這迴再沒有人庇護他了。

    魏彪子為了免除皮肉之苦,對於唆使家奴毆打皇子,自己毆打朝廷命官之事供認不諱。

    翌日,陛下朱批,魏家滿門抄斬。

    然後,魏家抄出來之前的古董字畫金玉器皿,還有許多禦賜之物,加上田契房契,價值不下百萬兩。

    庫房裏還堆著兩萬兩的金元寶,三十萬的銀錠子。

    銀票也有五十萬。

    這樣的家財,就是不還債。

    然後,戶部清理魏家的賬冊發現,魏家祖上雖然富裕,不過十幾萬的家財,良田千畝而已。

    主要的賺錢門路,是魏家懂醫術。

    靠著當初向起事的高祖爺捐贈糧草丸藥膏藥起家。

    後來冊封了一個輕車都尉的爵位。

    同時領了內帑做了宮廷供奉,專門替朝廷置辦丸藥與生藥。

    草藥的差價可是無法估量的存在。

    因此,魏家才能積攢下這些銀錢。

    魏家前兩任家主還是靠著醫術。

    這一輩人有了忠順王這個靠山,開始膨脹。

    丸藥的供奉已經無法滿足他們貪欲。

    靠著忠順王府的恩寵,魏家脅迫整個京都地麵醫館,收取供奉。

    除此之外,忠順王還與魏家合股,在四川開了鹽井,在雲貴開辦了玉石礦。

    正因為忠順王沒有參加江南的私鹽販賣,這才讓嘉和帝誤會他隻是跋扈,沒有違法亂紀,寵信他許多年。

    這一迴從魏家翻出來的賬簿子,徹底撕開了忠順王的真正麵目。

    嘉和帝這才覺得圈禁十年太少了。

    一旦新君登基,忠順王出來隻怕攪擾得新君無法立足。

    但是,天子金口,不能朝令夕改。

    嘉和帝隻能再次下旨,諸多限製忠順王。

    不許忠順王參加議政,不許入六部監管。

    總之給忠順王捆住手腳。

    十年後,忠順王就是被豢養的富貴閑人。

    然後,忠順王的功勳田,從良田千傾變成,良田百頃。

    其實,一萬畝良田,足夠忠順王作為普通人,好吃好喝一輩子。

    但是,再想搞事,資助個誰誰起事謀反是不成了。

    忠順王自己得不到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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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以為十年後,他還能風光無限呢。

    這一段時間,忠順王陷入了絕後的壓力之中。

    日夜操練,希望早點得子,續接香火。

    忠順王之前占著的領侍衛大臣,算是徹底騰出來了。

    燕候在九門提督之後,成了領侍衛大臣,不再是兼任了。

    並且,嘉和帝當庭威懾群臣以及宗親,命步軍統領衙門協助醇親王收債。

    這一下子,懷著拖欠賴賬心思的一起人再不敢公然抗擊。

    是故,請人說情的人多了,進宮哭窮的人也多了。

    醇親王真是有點一籌莫展,不知道如何下手。

    白錦堂正好滯留京都。

    石梅遂招了白錦堂說話:“堂兒不是通政司的暗探嗎?

    去給醇親王送一份有關站債大戶的隱形資產明細表。”

    白錦堂這小子精明得很:“外祖母看好醇親王?”

    石梅心裏罵一句猴精,卻道:“這倒不是。

    朝廷收債是為了在海疆建造海師。

    一艘戰艦需要耗資六十萬兩銀子,你算算,一直站隊需要多少錢?

    且這些錢本來就是大月朝百姓們的血汗錢,憑什麽讓少部分人享樂?

    不如給他擠出來建設海防,保護大月朝百姓安居樂業吧。”

    這個理由冠冕堂皇,不怕任何人質疑。

    石梅又道:“再者,我也是看著醇親王是個幹實事的人,八郡王裝病,他卻硬著頭皮,把自己的親弟弟也搭上了。

    他是為了我們百姓做事,沒理由不幫一把,你說是不是?”

    白錦堂於是暗地收集資料。

    他因為對黃彪有功,黃彪對他比較寬縱。對於他悄悄收集那些宗親功勳的資料睜隻眼閉隻眼。

    很快,白錦堂搭上了那日被打的鄔善。

    鄔善隻是個六品的主事。

    白錦堂也是個六品軍官。

    這屬於對等的結交。

    而且,鄔善還是打著送藥的名譽。

    榮國府可是救過鄔善的命。

    一聽說榮府有人上門,忙著吩咐接待。

    白錦堂見了鄔善,確認了身份,把一盒子據說是靈泛妙藥的小匣子放下就告辭了。

    鄔善覺得蹊蹺,打開了匣子。

    好家夥,欠債十萬以上的大戶,有一個算一個。

    他們隱藏的酒樓飯莊田莊,甚至是當鋪賭場,都一一記載。

    卻原來,這些人把家產記載姨太太的娘家,或者是放了奴籍的奴才名下。

    這樣子你就是拿到了他府裏的賬冊,你也找不到銀子。

    石梅沒想到的是,醇親王拿到了賬單,並不去質對,把這些人當殿扒皮。

    而是上門找了掌管刑部的八皇子。

    八皇子怕得罪人,故而裝病。

    醇親王上門探視,說道:“收債需要刑部配合,可巧碰見八弟你病了,真是病在裉節上。

    我做哥哥也不能不讓弟弟養病。

    如此,我就讓十三弟帶你行使權力,借八弟的令牌一用。“

    八郡王心裏有鬼又有愧,隻得乖乖交出令牌,卻道:“父皇哪裏?”

    醇親王道:“自然由我去解釋,八弟就好好養病吧,你這一病,隻怕要到年關吧。”

    八皇子氣得差點吐血,這是強逼他年關之前不能痊愈啊!

    但是,八郡王不敢反對。

    正因為他的退縮,讓剛剛領了差事,沒有辦差經驗的十三皇子走了彎路,還挨了打。

    醇親王拿住了他的把柄,他不敢不聽。

    醇親王進宮向嘉和帝請旨,收債需要刑部人手配合。

    但是,他不信任刑部那些子官僚。

    八郡王又病了,他請求讓十三皇子暫時監管刑部。

    嘉和帝道:“十三皇子已經監管兵部,不能同時監管刑部啊。”

    醇親王道:“不是讓十三弟真正接管刑部,隻是暫時在收債期間接管。

    或者是,最近三個月接管刑部。

    隻要三個月的時間,兒臣保證收齊五百萬兩的欠債。

    不然,兒臣願意辭去醇親王的爵位。”

    嘉和帝看了醇親王一眼,似乎是鬆了口氣:“如此,就按照你的心意去辦吧。”

    醇親王又道:“十四弟也想出來幫辦差事,將功贖罪,您看?”

    嘉和帝麵色不善,蹙眉:“就讓他跟著十三做個護衛吧。”

    這是不悅了。

    醇親王忙著解釋:“兒臣並非拉幫結派,也不是偏私親弟弟。

    實在是這個時候,有人肯出麵幫忙,兒臣心裏實在歡喜。”

    這是說有人不肯幫忙,比如八皇子。

    嘉和帝一想也對。

    八皇子若是不裝病,也不需要醇親王來廢話了。

    當時,嘉和帝安排八皇子,未必不是要借重刑部。

    可惜,八皇子自作聰明,把自己個作病了。

    看來八皇子這個輔政大臣,就甭想了。

    十三皇子同時監管刑部的消息,很快傳開。

    得知是醇親王請旨,大家再看醇親王就有了一種審視。

    這個皇子有什麽過人之處,竟得陛下如此的器重?

    之後,大家再見醇親王乃至十三皇子,那態度既謹慎,又敬重。

    十三皇子暫領刑部,那是意氣風發。

    他很快把人手撒出去,收集那些窩主的犯罪劣跡。

    然後,以刑部的名譽逮捕審訊。

    隨後抄家發配。

    將那些隱秘的資產挖出來,沒入國庫。

    嘉和帝見那些人的資產,都收進了國庫。

    他們戶部的欠債卻沒消除,差點噴茶。

    心裏想著:老四真是手黑。

    然後,這些人跑到嘉和帝麵前哭訴。

    嘉和帝裝糊塗:“這是什麽話說的。

    前些時候,你們不是前來哭訴,說是吃飯都沒有銀錢了,怎麽驀然間又出來這些財富?

    你們別不是以為朕老糊塗了,前來糊弄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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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玩笑!

    已經沒入國庫的銀子,嘉和帝怎麽能夠吐出來?

    且他兒子斂財那是有理有據,不容置疑!

    然後,等到國庫的銀子收迴了五百萬之後。

    醇親王放緩了腳步,又出麵讓那些欠債的家主前來戶部簽訂還款計劃。

    勒令他們一年歸還一萬欠債。

    這些都是福利銀子,醇親王不著急,慢慢收。

    那些被醇親王黑了家財的人家心裏苦啊。

    心裏把醇親王罵個賊死,麵上還要感謝醇親王寬宥。

    其實,醇親王寬宥個屁啊。

    天下人就屬他心狠手黑不要臉!

    石梅再沒想到,醇親王尚未登基,就開始幹起抄家的買賣。

    石梅因此確認,曹公肯定是根據雍正的經曆,給四皇子立下的人設。

    怪不得小乾要禁他。

    唯一的區別,這裏十四皇子早早的倒黴了,沒有合著八郡王一起跟自己親哥哥幹仗。

    這一場抄家的大戲,一直演道六月底。

    嘉和帝萬壽。

    嘉和帝今年七十三了。

    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

    這是受到祝福的耄耋之年,卻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嘉和帝萬壽節恩赦天下。

    除了那些遇赦不赦的存在,其餘的罪犯罪官,都能夠出獄,迴到故居,頤養天年。

    別的地方不知道,京都地麵的刑部大理寺都空出了大半。

    甚至連詔獄裏那些沒有涉及謀反的罪犯,也得到恩赦。

    但是,這個度量卻是人為掌握,你要出獄,就要找出出獄的理由。

    京都地麵難免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條件夠的送禮,不要讓人頂替了。

    條件不夠的送禮製造條件。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隻要不是十惡不赦,大多數能夠走走門路,爭取沐浴皇恩。

    榮府沒有直係親屬沾上這個恩典,卻是白家的老爺子,白錦堂的祖父能夠離開漠北,迴去鄉下養老了。

    白錦堂的父親,白凡膧也在恩赦之列。

    這家夥一出來,就給白錦堂寫信,要求他贍養自己。

    白錦堂不在京都,毓秀受到信件丟開不理睬。

    不要臉的東西,這才三十幾歲,就像讓十幾歲的兒子養老,臉皮太厚。

    石梅卻道:“讓雅娟給他祖父父親做些衣衫鞋襪送迴家鄉。

    告訴他,等一日白錦堂光宗耀祖,謀到了正經官職,一定會迎接祖父進京奉養。

    隻是如今他正在外麵走鏢,不知蹤跡。”

    這也不算是說謊。

    白錦堂為了探查秘密,喜歡跟著人家鏢局走鏢,還在人家鏢局掛了鏢頭的職位。

    再者,白錦堂眼下隻是個百戶,能有多少銀子?

    奉養母親妹妹都不夠。

    父親三十幾歲,正該養活自己,奉養老父親才是。

    毓秀聽從石梅勸告,讓白雅娟寫信迴鄉。

    白老爺子很快迴信,讓雅娟告訴母親,隻要她把兩個孩子養活好,成家立業就是白家的功臣。

    無論毓秀改嫁與否,白家的祠堂理由毓秀的牌位。

    她都可以世代受到白家子嗣的供奉。

    這話讓毓秀大為感恩。

    之後,她年年替老爺子縫製衣衫鞋襪被褥這些東西,四時三節沒斷過供奉。

    雖然知道白錦堂不會讓母親委屈。

    然白老爺子發話,跟白錦堂自己與父親對抗不是一迴事。

    白錦堂跟父親對抗就是不孝。

    而有了老爺子這封書信,白錦堂將來把母親葬入白家祖墳,供奉母親的香火就是奉祖父之命。

    白凡膧阻止就是他不孝。

    白老爺子顯然很明白孫子將來的前程。

    這是踩踏兒子,拉攏孫子呢。

    這一年,賈珠十八歲,賈璉十七歲,賈琮元春葉筠都是十三歲。

    賈琮不著急,賈璉也不急,他預定的媳婦水靈這幾年已經跟榮府走成親戚了。

    賈珠其實也不急,他在萬壽之後,已經趕迴金陵參加鄉試。

    一旦中舉,說親的人肯定擠破腦袋。

    因為之前石梅就放出風聲,賈珠要在十八歲鄉試之後才會說親。

    這是當初拒絕李家之言,如今也算是言而有信。

    唯有元春與葉筠到了該相看時候。

    葉筠沒有母親,婚事就要靠著石梅張氏幫襯。

    葉筠也被張氏看中,葉筠自己也有些意思,隻是孩子還小,沒有說破。

    石梅其實不讚同葉筠嫁給賈琮,害怕後代出問題。

    但是,這個時代有表兄妹通婚的習慣,且張氏這個母親興叨叨的。

    石梅也隻有保留意見,但看葉筠有沒有此意。

    若是葉筠沒有,那是再說吧。

    相親的對象主要是元春。

    元春二月選秀的事情,經過嘉和帝親簡,順利落選迴家,婚姻從此自主。

    雖然十三歲在石梅眼裏有些小了,但是,這個時代就是從十三歲還是相看,十五六歲出嫁。

    石梅也不能隨大流。

    因為這個時代男子一如賈珠賈璉十八歲成親的很少。

    等到姑娘十五歲了,相看的人家相對來說就少了,歲數相當的人家早訂婚了。

    歲數大的造成親了。

    其實,上門說親的人不是沒有。

    但是,多是八公家的嫡次子,或者庶子。

    嫡次子本來也可以許婚,但是,石梅實在不想跟老八公人家再結親。

    新皇登基,最先的打擊對象就是四王八公。

    石梅不想讓元春陷入動蕩。

    然後,還有衛家的長子,也對元春有意。

    石梅弄明白這個衛家就是衛若蘭的衛家,頓時不喜。

    湘雲就是嫁給衛家,最後成了船妓。

    為了給元春找一門相稱的親事,石梅開始接受人家過壽的請柬。

    像是燕候的母親,張家的親家母,杜尚書的夫人過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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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梅都會帶著孫子孫女參加。

    燕候一脈的官員,前程無憂。

    不管家裏富裕不富裕,元春不會落到被發買的境地。

    張家與杜家則是書香門第。

    石梅相看的重點對象就是杜家子侄。

    當然,杜尚書也曾經表示,願意讓孫子杜璟迎娶元春。

    但是,石梅還是想看一看,杜尚書的孫子未必就是好夫婿呢。

    杜尚書夫人過壽,石梅帶著元春過府祝壽。

    杜尚書夫人見了落落大方,談吐不凡的元春十分喜歡。

    然後,石梅也見了杜璟,長相很斯文。

    歲數大了點,跟賈璉一年生的,今年十七了。

    若是按照石梅的規定,女兒十八歲出嫁,隻怕人家等不得。

    這個等不得或許就會出現姨娘這種敗家的玩意兒。

    雙方有意,決定八月十五再次見麵商議。

    若是看中了,就要給信物。等到元春十五小定。

    石梅這邊正在馬不停蹄替迎春相看。

    王氏忽然間鬧騰起來。

    王氏在馬道婆與靜安敗露被斬首之後,徹底被圈禁。

    王氏鬧騰,卻是偶爾聽到看門的婆子說閑話,得知元春失去了進宮的機會。

    家裏正在給元春正在相看親事。

    王氏給皇帝做嶽母的事情黃了,頓時尋死覓活。

    賈政威脅要把寶玉奪走,將她送迴王家,今後不許她與賈珠元春寶玉見麵,她才安靜了。

    之後,她數次給王淑華塞銀子,幾千幾千的塞,讓王淑華給王子騰送信,救她出去。

    但是,王淑華知道,王子騰如今基本放棄了王氏。

    她若是幫助王氏出逃,不僅得罪王子騰,還會徹底跟榮府決裂。

    王淑華再不會得罪賈政。

    每次王氏給了銀票,她都如數轉交給賈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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