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頷首:“也隻有麻煩嬸娘了。”

    石梅陪著楊氏過了穿堂繞道往薈芳園的槅門而去, 輕聲跟楊氏說著私房話:“我仔細查看過, 蓉兒的奶奶很不錯, 對他很耐心。

    不過,蓉兒這個孩子, 今後隻怕要你與敬兒多操心了。

    不說後娘怎麽樣,首先一條是珍兒不認他。

    這孩子估計指不上珍兒什麽。你們得早做打算,不要逼得孩子心生怨懟。”

    楊氏又是一聲長歎:“嬸娘這是金玉良言。

    人心沒有不偏的,何況蓉兒的母親, 可是差點葬送餘小姐一輩子的人。

    珍兒又懷疑他的血脈,父母都指不上。

    真是造化弄人,他們本該是親母子……“

    楊氏抹著淚走了:“勞累嬸娘了,蓉兒就暫時拜托給嬸娘了。”

    石梅心裏也隻感慨。

    這世上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餘小姐進門, 聚麀的醜事估計不會出現了。

    紅樓二尤之醜也不會再發生。

    可賈蓉的處境就不妙了。

    別看賈蓉是個小白臉,逼急了,也能變成狼。

    但願莫從聚麀變成弑父才好。

    曆史上不伐弑父之人。

    大多都因父親昏庸,廢長立幼。屢被逼迫,不得不反抗。

    廢太子便是例證。

    隻不過廢太子失敗了而已。

    石梅暗自唏噓。

    寧府三代之間,注定不能父慈子孝!

    榮慶堂原本孩子就多,多一個小小的蓉兒也不算什麽。

    賈珠賈璉賈琮甚至元春,都很喜歡蓉兒。

    畢竟賈蓉生得標致, 嘴巴也肯叫人, 叔叔姑姑的笑個不停。

    誰抱就親親誰。

    惹的幾個孩子分外新奇。

    跑馬也帶著賈蓉, 吃什麽東西都有了賈蓉的份兒。

    賈蓉除了喜歡石梅, 也很喜歡張氏。

    張氏身上的奶水沒迴幹淨, 還餘下一些奶香。

    賈蓉還很喜歡賈璋,奶娘一時錯眼,他就跟璋兒玩上了。

    還學著奶娘,摸摸璋兒的小屁股,若是尿濕了,就扯著脖子喊:“大祖母,嬤嬤,小叔叔尿尿啦。”

    後來,賈蓉時不時提醒大人一迴。

    小叔叔尿尿,成了榮禧堂一道笑料。

    直到賈璋滿歲,這個笑料方才消失了。

    石梅沒想到,賈蓉這一賴在榮慶堂,竟然在榮慶堂落地生根,成了榮府的娃了。

    不僅自己不提迴去的話,祖母楊氏來接,他也躲著不迴去。

    他還跟楊氏一本正經的說道:“祖母別擔心,珠大叔,璉二叔,琮三叔都說了,要收我做兒子呢。

    說他們有飯吃,我就有飯吃。

    再說,我這兒有事,要照顧璋兒叔叔,忙著呢。”

    石梅眼睛一瞟,這幾個愛占便宜的小子。

    賈珠賈璉賈琮幾個腦袋一縮:他們開玩笑的,沒想到蓉兒會當真。

    楊氏倒是不以為意,心裏到覺得,蓉兒跟這幾個叔叔好了,今後有事也有人幫襯。

    隻是,從這以後,楊氏府裏隻要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大多數時間都待在榮慶堂。

    幫著石梅照顧幾個孩子。

    打理他們的衣食住行。

    為的就是孫兒賈蓉能夠學好,今後長大不孤單,也有人幫襯。

    楊氏還悄悄的告訴石梅,賈敬說了,以後他的積蓄,會給賈珍蓉兒均分,不會讓他沒飯吃。

    楊氏說著直歎氣,說起來,都是他楊家造的孽。

    如今楊家得了報應,老母癱瘓,他大哥成日打老婆,兒子廢了,媳婦跑了。

    楊大嫂變成了一個為了一個雞蛋,一把青菜,跟人擼袖子幹仗的粗糲女人。

    楊氏搖搖頭:想當初,他們恨不得吞下整個寧國府……

    卻說林如海。

    這一年的四月,陛下把八位巡檢欽差全部撒出去。

    然後,如海的這個巡鹽禦史依然在戶部幫忙。

    半個月,林如海接到正式通知,讓他四月底出京巡鹽。

    眼下正是曬鹽的黃金時刻。

    林如海這個巡鹽禦史要整裝出發了。

    這個時間,在賈敏真是兩難的裉節上。

    孩子不足三月,肯定不適宜舟車勞頓。

    最主要的是,林如海這個巡鹽禦史並非是個太平官兒。

    石梅聞訊到了林府探視,建議賈敏最好是等孩子滿歲之後,再下江南。

    然而,賈敏十分猶豫,既舍不得孩子,又舍不得夫君。

    林母卻堅決表示,要一家人一起走。

    並來到賈敏的居所,勸說賈敏一起下江南。

    林母的說辭聽起來也很有道理:“媳婦,江南可是花花之地。

    不說秦淮河上的花船,隻說那些鹽商豢養的瘦馬,一個個都是嬌滴滴按照大家閨秀的模子培養。

    海兒血氣方剛,保不住就被人拖下水了,兒媳,你得跟著,得看著他。”

    賈敏道:“我當然想跟夫君一起去,可是,青玉生在京都,小小孩兒,沒有任何的抵禦能力,一旦水土不服,可不是好玩的。

    他還那麽小,我真是擔心。

    至少要等他滿歲,承受力抵禦力強大一點之後,我們再去。”

    這般時候,林如海也到了。

    林如海本身是不想帶家眷上任,隻不過他拗不過母親的執拗。

    石梅覺得自己是外人,不方便要求如海如何如何,隻說到:“敏兒生產不滿一年,身子尚未複原。

    嬰兒幼小,經不起任何波折,我希望親家母慎重考慮。”

    石梅言罷說道:“敏兒,你好好的歇著,我明兒再來瞧你。”

    林如海忙著起身相送。

    石梅見林母並未跟隨,這才問道:“姑爺怎麽想呢?“

    如海不能說母親的不是,不知如何迴答。

    石梅言道:“據我所知,巡鹽禦史沒有專門的衙門,巡鹽禦史得借居都轉鹽運使司衙門辦公。你這迴不是單純巡查,發現問題稟奏聖上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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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接受了陛下的密旨,要促成鹽務新政,替陛下增收鹽稅五百萬。

    這是何等艱巨的任務,拖家帶口能成嗎?

    赦兒上月傳迴的消息,你應該知道,新政推行,舉步維艱。

    鹽票因為鹽商的幹涉,還有都轉鹽運衙門的不作為,實行的並不好。

    鹽商依然霸占著鹽市。

    你這個巡鹽禦史到任之後,就要跟鹽商以及鹽運衙門鬥智鬥勇。

    擋人財路,無異於殺人父母。

    你這一條路將走得艱辛無比。

    不然,陛下不會提前埋下按察使,參將替你保駕護航,又放出八個巡檢欽差,替你攪擾江南官場。

    這種情況下,你確定要帶著家眷上任?”

    石梅與如海站在垂花門說話。

    不防頭林母趕了來,正好聽見後麵的話,頓時驚駭萬分。

    “海兒,你嶽母所言是怎個意思?

    什麽保駕護航?

    什麽攪擾官場?

    你這一趟的差事究竟是幹什麽,何至危險至此?”

    林如海眼神清冽,麵對母親躬身:“食君之祿分君之憂,兒子身負陛下重托,必定要鞠躬盡瘁。

    鹽市暴利,兒子要將之收歸國有。

    這無異於奪人錢財,兇險在所難免。

    所以,母親,您還是聽兒的勸說,與敏兒一起留在京都吧。

    等兒子安頓好了,新政打開局麵,兒子即刻親自迴京迎接您,可成?”

    林母眼圈一紅,伸手就捶林如海:“你這個傻兒,我去江南,是要替你分憂,如今你這樣兇險,我怎麽能置之不理?

    越是這樣,我越發要跟著去,即便是死,我也要擋在兒前頭。“

    林如海嚇得差點下跪:“母親且摸如此。”

    然後,如海給石梅行禮:“請嶽母移駕,咱們書齋說話。”

    林如海想讓嶽母勸一勸母親。

    林母執拗的很,認準的事情很難迴頭。

    林如海真是拿母親沒法子。

    林母心裏,林如海就是他的命。

    孫子也要往後排。

    石梅本來不想摻和他們母子,可是,一想到林母會把賈敏也捎上,不得不接受如海的請求。

    然後,石梅掰開揉碎了給林母分析,最後說道:“這事兒雖然兇險,不過,有赦兒燕候護駕,應該問題不大。

    隻是,一旦被人拿住了家眷以為要挾,那就另當別論。

    親家母熟讀詩書,應當記得前朝的一字並肩王吧……”

    石梅已經言之已盡,林母還是要固執己見,硬把一家人拖上危船,那說明,林家命裏該著。

    大不了,她給賈敏母子們多派遣幾個斥候在身邊護佑吧。

    再者,如今與從前不同,賈赦手裏也有幾千兵馬,護住賈敏母子應該可行。

    石梅告辭之後,林家母子相對無言。

    林母喃喃自語:“以為你是光宗耀祖,不想要把性命搭上。”

    林如海忙道:“這隻是最壞的局麵,不至於此。”

    林母厭厭的搖頭:“你嶽母那個人眼裏無人,傲視一切。

    但是,對孩子卻是真的很疼愛,尤其是你這個媳婦。

    我當時不過替你納妾,誰家不這麽幹?

    她竟然獠牙畢露,威脅要麵君。

    媳婦生產,求她多住幾日,她都不肯,就怕我說嘴。

    如今竟然跑來指手畫腳,若非是覺得她女兒外孫兇險,豈能如此?”

    林如海忽然就給他母親跪下了,磕頭道:“母親疼愛兒子之心,天地昭然,兒子盡之,兒子知道,母親為了兒子在所不辭,就如同當初族人衝擊府門,您護著兒子,寧願自己挨打一樣。那時候,兒子就發誓,長大了要護著母親。可是,如今兒子依然要拖累母親。

    兒子實在不孝!“

    林母卻道:“這是我們母子的命,也隻有認了。”

    林如海卻道:“不,兒子不認命。為了母親,為了敏兒母子,兒子要與天爭命,鹽務新政實在必行,這條陳是兒子所上,兒子再沒有撂挑子的道理,但是,兒子希望母親替兒子守住後方守住家園,等兒子卷了累了,可以迴來好好歇息。

    母親,兒子求求您,替兒子守住兒子,守住妻子,守住家園,就像當初您擋在前麵,替兒子守住了老宅。

    兒子求您!”

    林母頓時哭了:“可是,兒啊,母親不放心你啊……”

    如海道:“您也知道,大舅兄可是武舉,他是嶽母的長子,燕候也是陛下的寵臣,真是毫無生路,這兩人如何會出京?

    如今官拜三品參將,手裏有幾千兵馬,燕候身為按察使,手裏也有親兵。這兩個人跟兒子共同進退,隻要不受敵人要挾,兒子可以保證,必定有驚無險。“

    林母悲歎:“你是一定要丟下母親啊?”

    如海道:“不是兒子丟下母親不管,而是此去不太平,您看看舅兄,看看燕候,他們哪一個帶了家眷呢?就是陛下,也是暗示兒子,要留下家眷,如此,陛下才能安心呢!母親,您明白嗎?

    這是聖命,聖命難為啊!

    母親,我們的靠山是陛下啊!”

    林母頓時抱著如海痛哭流涕。

    林忠心裏悲哀,卻是遠遠的守住門戶,不叫人輕易靠近她們母子。

    翌日。

    如海帶著賈敏歸寧,卻是林母已經同意了,與賈敏一起留在京都。

    賈敏不知道母親個夫君的談話,更不知道婆婆與夫君子的談話。

    她很高興的說道:“婆婆已經答應了,等青玉滿歲,就陪著女兒下江南。”

    石梅頷首:“嗯,知道,這麽高興竟然不是因為距離娘家近便,而是因為一年後要離京,真叫人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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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敏聞言忙著抱著石梅撒嬌:“母親您真是,明知道女兒不是這個意思,女兒肯定希望留在母親身邊,說實話,女兒很想變成母親這樣,處世不驚,安如泰山。”

    石梅頷首笑道:“嗯嗯,一把子歲數了,當然處世不驚了。”

    賈敏馬上說道:“母親您也一點也不老,不然咱們出去問問,別人肯定以為咱們是姐妹。”

    石梅掩飾的一笑:“又胡說了,當心人家笑話。”

    石梅想起另外幾位夫人的事情,四十幾歲的白頭發很少,不過,麵頰都有些豐盈,也有些鬆弛,還有些法令紋。

    像是石梅這樣麵頰緊致如瓷玉一般,的確少見。

    石梅想著,以後再出門吃酒坐席,要把膚色擦得暗淡些,免得招人注意。

    林如海四月底出京。

    石梅送給他幾隻鴿子。讓他將路上的見聞與行程,寫信告訴妻兒,也免得賈敏掛懷。

    這一日賈敏抱著兒子送別林如海,隻送到城外十裏長亭,還想往外送。

    石梅這才出麵給賈敏攔住了。

    林如海離開京都之後,林母忽然變得嚴厲起來,除非榮府有人上門,林家的大門很少打開。

    六月中旬,陛下忽然明發諭旨,就地撤換了江南都轉鹽運使蘇謙,命浙江按察使燕候暫代兩淮都轉鹽運使,主持江南地區新政的推行。

    同時,罷免兩淮鹽道同知,副使,命林如海任同知,認命新科進士杜宗元為副使(原杜祭酒,閑人戶部尚書族親。賈珠賈璉的恩師)

    協同燕候,推行新政。

    如今,隱藏的警衛隻剩下賈赦了。

    賈赦也沒閑著,到了杭州,就跟王子騰鐵杆兄弟,閩浙總督府刑名師爺王睿聯絡上了。

    王睿替賈赦斡旋,賈赦送了閩浙總督一塊靈玉,外家一把古董折扇。賈赦就得到在閩浙境內練兵的去哪裏。

    有了這一支任命,賈赦的幾千人家就可以在閩浙境內練兵。

    且杭州將軍也可以調動閩浙境內的衛所。

    賈赦這般隻是不想給杭州將軍添麻煩,杭州將軍這股力量要用在關鍵時刻,好救命。畢竟皇後走將軍手底下將近一萬兵馬。

    賈赦說要求的是在京杭運河操練兵馬。

    如此,賈赦從杭州出發,屯兵在運河,隻要得到消息,夜行曉停,不消兩日,就能鴉雀不聞的馳援蘇州揚州。

    然後,賈赦以同樣的辦法,跟兩江總督也搭上關係,送了靈玉古董山子,同樣得到在兩江境內練兵的權利。

    得到了兩位總督的手令,賈赦就跟燕候的舅舅打了招唿,借口操練兵馬,將兩千人馬拉出去。

    這一操練,從杭州跑到蘇州,又從蘇州跑到了揚州。

    賈赦先把說路走通了。

    然後,才上岸,各色的土儀大肆采購。

    各色的美食挨著吃了個遍。

    然後,等著斥候說,那些眼線都不見了。

    賈赦才跟跟王家在揚州的幾位商業夥伴聯係上了。

    賈赦遞出王子勝的名刺,在望江樓設宴請客。

    宴請這些人幹什麽,就是摸清鹽商的家底。還有這些鹽商跟誰誰誰有關係。最好送了哪個官員多少銀子都有數目那就最好了。

    王子騰一直想染指鹽茶,可惜一直被排斥,就連薛家也插不上手。

    這一次,乘著朝廷整飭鹽務,小額分包,王子騰的這些關係戶都拿到不少的好處。嚐了甜頭,自然想擴大利潤。

    如何擴大利潤,把原本的壟斷鹽商幹掉唄!

    總聽嘉和帝說鹽商偷稅漏稅,富可敵國。

    賈赦就想摸清楚,這些人到底有多少銀子。

    他們是來跟這些人鬥法,要替戶部收稅,還要替皇帝老兒的內庫收迴帑息。

    鹽商一味哭窮。

    賈赦要讓人還錢,總要知己知彼,才能一蹴而就。

    嘉和帝的帑息一旦追迴,賈赦的好處就多了。

    戶部的欠債隻怕又能劃掉三成。

    故而,賈赦得到燕候展示的密旨,那是囧囧有神。

    同時,賈赦心裏不得不佩服這對黑心肝的父子。

    帑息比印子錢還坑人,鹽商還給內務府的利錢,已經翻了本金的五倍了。

    鹽商如今還欠著內務府的本金帑息沒還清了。

    這些事情,賈赦隻跟燕候商議。

    賈赦是謹遵母上大人的令禦。

    石梅告訴賈赦,家裏隻許通報平安的信息。其餘,事關政務,隱秘的事情,除非當事人,不要宣之於口,落之與紙。

    謹防隔牆有耳。

    是謂,臣不密失身!

    故而,賈赦的來來往往,就連閩浙總督與兩江總督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

    又是請客,又是吃酒,又是大肆采購。

    看了月餘,得出結論:這就是個二世祖,紈絝秧子!

    賈赦借著紈絝身份,排除斥候,在王家商業夥伴的遮掩下,四處偵探。

    林如海到達揚州,證明動手的時機到了。

    賈赦的第一首資料便通過燕候八百裏加急,飛到了嘉和帝的龍案上。

    嘉和帝明發諭旨,燕候與林如海正式走到人前。

    燕候是暫代鹽運使。並未交出按察使的權利。

    燕候與林如海這個新人同知的安全就得了保障,同時,也提高了林如海的辦事效率。

    再不會出現,林如海發下簽令,無人接辦差事的事情了。

    正因如此,石梅所知道的消息,就是新政推行緩慢。

    賈赦幹的一係列,喝花酒,大肆采購,帶著士兵大吃大喝,遊覽湖光山色的消息,石梅一概不知。

    自從如海到達揚州。

    京都這邊,石梅賈敏每個十天半月,就能收到驛站送來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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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海還寫一點揚州的風土人情給母親妻兒。

    賈赦無論給母親還是妻子的信件,都是一樣的簡單粗暴:平安勿念!!

    至於張氏派遣給賈赦兩個丫頭,根本沒有半點信息傳迴。

    張氏懷疑這兩個丫頭生了外心。

    石梅猜測,生外心也不會這麽快,賈赦總要有個站穩腳跟的時間吧。

    若是如今還隻是沉迷女色,不知道上進,那也就沒法子了。

    石梅更願意相信,這兩個丫頭手腳被困住了,或者,她們根本摸不到任何有用些消息。

    這些分析,石梅就不敢跟張氏說透了,倒不是怕張氏會透露給外人,就怕她無心之說,讓有心人聽去了。

    再者,張氏需要成長,她的自己慢慢悟!

    相對於張氏,賈敏很輕鬆,思念親人的同時,有些小得意。

    因為林如海每次寫信都會辭費濤濤,似乎他每天沒幹什麽正事,都在給老婆寫信了。

    倒不是賈敏沒心沒肺,因為怕她頂不住,石梅與林母都沒有告訴賈敏,林如海辭行的兇險。

    賈敏如今已經恢複修煉,年紀又小,身材恢複得很快,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贅肉。

    又有林如海可以營造的江南風光,賈敏活得輕鬆愜意。

    心裏暗搓搓算著日子,青玉滿歲,就如跟夫君團員。

    石梅既羨慕賈敏這份天真,又替她擔心,一旦去了江南,不利理解林如海的難處與艱辛,夫妻還能和諧嗎?

    石梅隻是希望,林如海燕候幾個能夠在一年之內,打開局麵。

    ※※※※※※※※※※※※※※※※※※※※

    廣而告之

    老太太參加了中秋賽詩會。

    希望小天使們不要羞澀,要積極參喲。

    香草有權利評選六名得獎者。

    亦既。隻要親親們參加寫詩,必定能有六名讀者,雀屏中選。

    加油喲!

    一等獎(16名,每篇1名) 獎金:5000晉江幣

    二等獎(32名,每篇2名) 獎金:3000晉江幣

    三等獎(48名,每篇3名) 獎金:1000晉江幣

    自古來沒有考場外的舉人。

    小天使們湧來參加吧。

    貴在參與喲!

    然後。

    當當當,參加賽詩的親親看這裏。

    活動時間:2019.09.12-2019.10.12

    參賽方式:登陸後在十六部參賽作品任意一部下發評。

    第一行寫"中秋賽詩會",下麵即是您的詩作。

    參賽內容:詩詞均可,要與所選作品有切合度。

    評選方式:每部作品的作者評選出自己文下參賽詩詞的一二三等獎共6名,網站評選全部參賽作品的一二三等獎共9名。

    小天使們,要加油喲。

    評論草草看得見,賽詩會的管事們也看得見。

    別擔心。

    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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