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側屋三人有一人遲遲沒有入睡,廖重六腦海中一遍遍過著與閻曉世相遇到現在的種種,發現自己一直受著他的恩惠,而且學武也是自己要求的,他也沒有強迫自己學。聽著旁邊王胖此起彼伏的唿嚕聲,無奈歎了一口氣,想到自己暗自努力學武,但進度卻遠不如旁邊這個沒心眼的憨貨,再想起他那一拳打崩破廟支撐柱的場麵,那威力其實自己是羨慕的不得了。廖重六抬起自己的右手,握了握拳頭,感受其中比習武前更加強勁的力道,又無聲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慢慢進入了睡眠。


    在夢境廖重六迴憶起自己幼時,壯碩魁梧的父親,溫柔賢淑的母親,一家人其樂融融,後來父親被帶去參軍,慢慢很少迴家,最後一次迴來母親緊緊抱住自己躲在角落,自己僅有的視野看到一個熟悉的魁梧背影,那是自己探親的父親,此刻他卻痛苦地跪在地上,而在他的身邊躺著的都是平日裏欺負母親的地痞流氓。在母親鼓起勇氣唿喚幾聲後,父親才慢慢抬頭迴顧一眼。自己永遠無法忘記父親那一雙充滿殺氣暴戾的血瞳。


    此時,屋外天已經泛白,廖重六猛地從土炕上坐起,片刻後急促的唿吸慢慢平息下來。伸手抹了把臉,一把冷汗甩到一邊。“又夢到父親了。”廖重六心裏歎了一聲。


    這時候閻曉世聽到動靜,也從睡夢中醒來,睜眼抬頭望過去就看到驚魂未定的廖重六坐在一邊正平息著自己的唿吸,又看了另一邊正唿嚕聲大響的王胖一眼,輕聲問道:“廖兄,怎麽,做噩夢了?”“沒事,就是想到了以前流浪的時候遇到的一些事。”廖重六裝作滿不在乎的迴道。


    聽到是夢見什麽不好記憶的迴憶,閻曉世便不再多問,兩人既然已經醒了,就幹脆的坐在對麵商量接下來要去哪的事情。廖重六還是想找一個傍水的庇護說重新作為棲身之地,哪怕搶別人的也沒事。而閻曉世主張先去找一個村莊落腳,畢竟自己還是會一些簡單的醫術以及藥材搭配,養活三人應該是沒問題的,何況前期把多餘的狼皮賣掉就可以度過開始最困難的時期。


    相比自己的想法,閻曉世所說的確實更合適,但廖重六無論怎麽樣,內心還是極其排斥與太多人的接觸,喜歡類似獨居或者就幾個相識的聚在一起生活,畢竟有不熟悉的外人在自己周邊活動,自己睡覺都不安心。畢竟在以前流浪的那一段時間中,趁他人熟睡後偷取糧食或者財物的都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嚴重者直接殺人的大有人在。


    因意見不合一時間不能統一,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不說話。最後沉默的氣氛被王胖沒心沒肺的起床呻吟聲所打破。王胖眼睛都沒睜開,扯開蓋在身上的狼皮,揉了揉肚子就說道:“睡的好踏實啊,好久沒住在四處漏風的屋子裏過夜了。”


    也正是這樣的一句話,瞬間讓廖重六最後的倔強打散,自己也何曾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呢。於是便向閻曉世問道:“閻..不,史兄,我們定居後,以後靠什麽過活?”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不過閻曉世想了想,自己可以靠著學過的的藥理還有一些簡單的醫學內容,要養三個確實有些吃力,何況大家習武後食量大增,更需要大量的血食補充體能,靠采購財力根本吃不消,如果去捕獵,冬季皚皚白雪隱去野生動物的蹤跡,就算自己有非人一般的能力也不行,可觀,製作陷阱自己也不懂呀。但隨即閻曉世便想到自己之前通過運氣入目,得到辨觀事物的能力,也許可以好好利用這個能力。


    想到這裏閻曉世向著兩人說道:“你們等下,我出去下驗證個事。”說罷也沒等他們反應就起身走出門外。這時候廖與王兩人看閻曉世出去的有些莫名奇妙,也起床去看看這位兄弟出去幹嘛,走出門口就發現他就背對著他們那樣呆呆站在那裏不動。


    “閻大哥這是起床解手,尿不出來嘛?”王胖疑惑的問道。廖重六聽完一頭黑線,斥責道:“不要瞎說,閻兄肯定站在那裏肯定有他自己的事情。”其實他心裏其實不知道此時這位閻大哥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而他們沒看到的是,閻曉世此刻運氣注瞳,目光如炬,掃視著近前雜草叢生的荒地。在他視野中,入目之處世界是散發著灰色的霧氣,死氣沉沉,唯有大地深處還冒著淡淡的綠色生氣。突然,一絲紅色淡淡霧氣從一處枯草從慢慢散出。閻曉世迅速用腳尖勾起一塊邊上的石子,淩空手掌接握住直接甩了出去,準確命中血色霧氣散發的草叢中。


    “打中了!”隻聽到他歡唿一聲然後就縱身衝入草叢堆,不一會功夫返迴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條半個胳膊粗的大蛇,“看來我們以後的肉食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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