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是這麽的絕情,隻是為了擔心她說的話會傷害到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就對她那樣的絕情,那他又沒有想過,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又會如何的傷透她的心?

    還是他知道了,也不會在乎了。

    以前她受了委屈,他總是會覺得抱歉,可是現在……

    她的生死,已經與他無關了嗎?

    她沒有再說話,隻是那樣看著他,然後,給自己倒了杯酒,笑得冷冷的:“敬你們二位一杯,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這話說著是祝福的話,聽著卻是火藥味十足,當著大家的麵,賀昱也不好發作,臉一沉便說道:“有什麽話,到外麵去說。”

    白子榆笑了笑:“沒什麽了,我說完了,你們慢慢玩吧。”

    她放下酒杯,慢慢的走了出去。

    賀昱心裏惱火,卻看見傅俊還衝著他笑,似乎在說:這麽個女人也擺不平,真是沒用。

    賀昱心裏更惱了,便對田甜說道:“你等我一會兒。”

    他追出了包廂,拽著了白子榆:“白子榆,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白子榆迴過頭,不等賀昱開口,一頭便紮入了他的懷中,賀昱一怔,急忙就推開了她:“白子榆。”

    “對不起。”她低下頭,輕輕的說道:“給你添麻煩了。”

    她這般模樣,賀昱反倒是不好怪她了,沉默了片刻之後,隻得低聲道:“子榆,你不要這樣子。”

    “真的很對不起。”白子榆哽咽著,說道:“我也不想的,阿昱,真的很對不起,可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知道我不該這樣纏著你,我知道我不該在你女朋友麵前說那樣的話……可是我,我真的是,心裏很難受,很難受……對不起……”

    白子榆都這樣說了,賀昱還能說什麽,隻得默默的看著她,問道:“你最近,還好吧?”

    白子榆淒然的笑了笑:“好不好,還不就是這樣,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她說著,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就問賀昱:“你,你還沒迴去?”

    賀昱也不想騙白子榆,就直接的告訴了她;“最近缺人手,我是借調過來的,估計還會待上一段時間。”

    “你女朋友真漂亮。”白子榆無端端的,又冒出了那麽一句話,然後,低著頭,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的輕聲說道:“你一定很喜歡她吧?”

    賀昱不想迴答這個問題,便沒有做聲,當做沒有聽見。

    白子榆卻已經流下淚來:“要是沒見到你,那該多好,要是沒在這裏見到你,那該多好!我本來,已經忘記得差不多了,老天爺為什麽還要那麽的殘忍,去揭開我的傷口。”

    賀昱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子榆,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我知道,我沒怪你……”白子榆輕歎了一口氣:“怪我自己吧,是我沒那個福氣。”

    賀昱聽到這些話,心裏更加的過意不去了:“子榆,別這麽說,你總會遇到更適合的人。”

    白子榆不以為然,笑了笑:“或許吧。”

    誰知道呢,這種事。

    反正分開了,對方總會找各種的理由,讓你死心的。

    這句話,賀昱不是第一次對她說了,也許也不是最後一次呢。

    想到這兒,白子榆便說道:“賀昱,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不再糾纏,自然就不會再與你糾纏不清,至於剛才的事,我,我真的很抱歉……”

    她低垂著眼簾,聲音輕柔:“如果你的女朋友真有什麽誤會說不清楚的話,我,我可以去幫你解釋,就說我剛才隻是開玩笑而已。”

    “不用了。”賀昱歎了口氣:“就這樣吧。”

    他轉身,便離開了。

    賀昱迴到包廂的時候,方華對著蛋糕許願,葉蘇和田甜在一旁嚷嚷著:“我要男朋友,要一個好帥好帥的男朋友!”

    方華笑得有些無奈,連看著林漠的眼神都有些不自在,隱隱約約的,還帶著幾分哀求的感覺,也不知道她是求著林漠答應,還是求他別答應。

    反正林漠是繼續裝傻充愣的。

    賀昱覺得這兩人也真是奇怪,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們喜歡彼此吧,可偏偏兩個人都不肯先踏出那一步。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朝傅俊望去,傅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隻是看著,也不說話。

    算了,別人的事,他搞不懂,也管不了這麽多。

    賀昱迴到了位置上,看見自己的手機一直在閃,看到號碼是家裏打過來的,他皺了皺眉,便直接掛掉了。

    分完蛋糕,林漠也沒吃,直接從後麵走到外麵的陽台抽煙去了。

    傅俊也跟著走了出去,林漠聽見門聲,頭也沒迴,就說了一句:“我下個月要結婚了。”

    傅俊剛把門掩上,聽到這話,愣在了當場:“什麽?”

    林漠輕輕的彈了彈手裏的煙,說道:“我說,我下個月要結婚了。”

    傅俊意外得說不出話來:“這麽快?”

    “快嗎?”林漠迴過頭,看著他,夜色中,連笑意也看不真切,隻是淡淡的燈光下,鏡片反光著,連他眼睛都看不清楚了。

    傅俊隻得說道:“隻是有些突然,怎麽之前沒聽你說過?”

    “也是突然決定的。”林漠籲了口氣:“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猶豫了片刻之後,傅俊試探著問道:“她知道嗎?”

    林漠點頭:“我跟她說過了。”

    傅俊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她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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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漠笑了起來:“阿俊,你怎麽會問我這個問題?”

    傅俊愕然,旋即便自嘲的笑了起來。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林漠自顧的說了起來:“她早就該知道了,不是嗎?”

    是,方華跟林漠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些事,她應該早就知道了,這本就是預料中的事。

    隻是,他沒想到會這麽快。

    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怎麽就這麽的倉促呢。

    傅俊疑惑:“是不是太倉促了點?”

    “沒辦法!”林漠噴了口煙,沒有說什麽。

    沒辦法?沒辦法是什麽意思?

    傅俊劍眉一擰:“你家裏逼你?還是……還是其他原因……”傅俊說著,臉色都變了:“別是搞出人命來了吧?”

    “可不是嗎?”林漠自己也是一臉的無奈:“她上個禮拜去檢查,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她媽媽陪著她去的,真是不巧,我媽也在場,結果出來之後,這兩人什麽都沒有說直接就把婚事給我定下來了。”

    傅俊無語:“你就答應了?”

    “不然呢?”林漠道:“我媽跟她媽可是幾十年的朋友,她由得我不答應嗎?也沒什麽,反正我要結婚,也是遲早的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而已,就算我不娶她,我也一樣不可能會娶方華的,婚姻對我來說,一個形式而已,不過是需要個合適的女人,至於是誰,差別不大,竟然肚子都搞大了,那就娶唄。”

    聽林漠這話的意思,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甘心還是不甘心。

    林漠不喜歡吃蛋糕,所以放在他麵前的那塊蛋糕,倒是一口也沒動。

    他自己開了瓶啤酒,正準備倒的,被方華搶了過去,她瞪了他一眼,說道:“還喝。”

    她眉目如畫的,瞪起人來都像是撒嬌一樣,林漠笑了笑,拉著她坐下,就問道:“你剛才許了什麽願,說給我聽聽。”

    方華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什麽願都沒許。”

    “為什麽?”林漠有些意外。

    方華輕輕的晃動著手裏的酒杯,望著大屏幕上那深情對望的男女,笑了笑:“想不到要許什麽願望啊,所以就不許了。”

    她把酒杯放下,說道:“我去點一首歌吧。”

    看見方華去點歌,顧雲容在後麵唯恐天下不亂的叫嚷著:“小華,是不是要和我們林總來一首情歌對唱啊?”

    方華迴眸一笑,卻不言語,而這個時候,旋律已經響了起來,她點的是一首《白狐》。

    方華拿起了話筒,望著屏幕的mv,慢慢的唱了起來: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

    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在跳舞

    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獨孤

    滾滾紅塵裏是誰又種下了愛的蠱

    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

    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能不能再為你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

    衣袂飄飄

    山盟海誓都化作了虛無

    能不能再為你跳一支舞

    隻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迴顧

    你看衣袂飄飄

    衣袂飄飄

    天長地久都化作了虛無

    ……

    雖然沒有看見她的麵容,可那帶著淡淡憂傷的曲子和著那溫柔的輕唱,到了後麵,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方華。”林漠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自後麵輕輕的摟住了她,輕聲道:“別唱了……”

    方華手微微一顫,再也握不住那話筒,便由著它墜落,伴唱的原聲卻還在慢慢的唱著“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能不能再為你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山盟海誓都化作了虛無……”

    方華轉身撲進林漠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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