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海拉的話語,洛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連祂代表性的嘲諷的神色都維持不住,爭辯道,“我怎麽可能和他那種實驗品相提並論!”

    海拉嘴角泛起笑意,祂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和洛基爭辯,如果洛基真的不在乎鬼影的話,以這位惡作劇天使的性格應該完全忽視對方,但是正是因為洛基幾次在鬼影手中都沒有討到好,才用這種帶著貶低的話語強調自己的勝利,按照哥哥的說法,就是病態的傲嬌。

    萊茵居於星界之中,看著海拉和洛基的對話,如果說洛基是祂精心的傑作,那麽鬼影是祂匆忙的實驗品,這確實是事實。

    但是有些時候,事實總會出現意外,就像神明都難以把握住的命運一樣。

    鬼影的存在原本是祂為了實驗神術查克拉的實驗品,按照當時的情況,擅自動用橡樹之父神力的祂本來會以失敗告終。

    但是那位最古之神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讓渡給了自己一些自然神力的權柄,讓自己成功得到了神術查克拉,也誕生了鬼影。

    也就是說鬼影身體內的力量實際上並非僅僅來源於自己,他的造物者中也有那位創造出精靈族的偉大造物主,他是自己和橡樹之父共同的產物。

    原本得到了神術查克拉的萊茵對於這位‘子嗣’並不在意,他一度淪為海拉的傀儡,但是他卻並沒有泯然眾人,就像是野外的荒草一樣頑強的生長著。

    特別是萊茵得到八門遁甲之後,這個忍術就像和鬼影的契合度之高讓萊茵都不得不側目,開始重視起這位子嗣來。

    好像是命運的捉弄,亦或者是查克拉本身的特性,萊茵驚奇地發現,如果說洛基繼承了自己的‘眼’,那麽鬼影就繼承了自己的‘體’。

    神術查克拉模式,神羅萬象之力,八門遁甲在他體內完美融合在一起,構成穩定而又完美的三角。

    就像仙人之眼和仙人之體一樣,查克拉的特性在洛基和鬼影身上表現的各有不同,洛基得到的是可以扭曲世界的力量,鬼影得到的是可以打破世界的力量。

    不過現在還沒有得到萊茵任何幫助的鬼影,常態之下離天使的道路還有一段距離,而萊茵也不準備立刻幫助鬼影,祂想要看看這位自己不重視的子嗣,可以憑借著自己走出多遠。

    萊茵的禦座旁,一個稍矮的如同黃玉砌成的禦座上,做著一位儀態萬千的女神,淡黃色的冕服上裝點著紅寶石,祖母綠,青金石,碧璽······這些寶石沒有讓這位女神顯得浮誇,反而和祂相得益彰,就像是專門為祂誕生的一樣。

    不過這位女神的身影飄忽,介於真實和虛幻之間,在將所有神性結晶交給萊茵之後,這位大地之母的意誌聚合體,甚至隻能靠著萊茵為祂收集的信仰維持著自身的存在。

    祂本來就是不完整的,失去了那個世界和神性結晶之後,不要說迴歸和重新登臨神座,就算是完全複蘇都需要漫長的信仰積累,所以不出意外的話,祂應該會在萊茵的‘庇護’下度過漫長的時光,才有能力尋求自立。

    這當然在萊茵的意料之中,不然即使是祂也不會如此簡單地讓出【大地】的權柄,要知道那雖然不及【時間】,【命運】這些本源神職,但是仍然是強大神職之一,不亞於【月亮】的權柄。

    萊茵雖然讓教會對外宣揚這位遠古泰坦已經迴歸了,但是蓋亞現在的情況不要說戰鬥了,連離開這座神殿都很困難,除非萊茵為祂提供大量的信仰或者大量的神性結晶,這位遠古泰塔才能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不過這兩者顯然都不可能。

    注意到萊茵投來的視線,蓋亞感歎道,“沒想到除了最初被我們封印的西凡納斯,我們都沒有逃過隕落的結局,真是應了那個荒誕的預言。”

    雖然蓋亞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但是萊茵將祂收為屬神的作用仍然不是一兩位天使可以比擬的,就比如剛剛從蓋亞口中得到的關於遠古那場泰坦之亂更多的信息。

    拉雖然為自己講過泰坦之亂,但是祂隻是簡單的訴說了起因和結果,中間的過程被祂故意隱去了,特別是祂在其中不光彩的作用。

    最初橡樹之父在精靈的幫助下升起神座之後,眾位泰坦們雖然恐慌,但是橡樹之父並不是那種天怒人怨的神明,相反雖然祂有些不合群,但是眾位泰坦對於這位與世無爭的古老泰坦還都是抱有善意的。

    不過當執掌【命運】的拉從命運之河中得到關於未來的預言之後,所有的信任都在一刹那間崩塌,特別是擁有強大力量的泰坦們,可以通過自己的力量從命運之河中‘驗證’那個預言之後,即使是大地母神蓋亞都不得不和另外十位聯手,封印最初的登神者,偉大的西凡納斯,避免那個預言印證。

    那個預言很簡單,那就是‘最初的星辰升起之後,祂將成為永恆,迎來泰坦的黃昏。’

    這個預言確實應驗了,遠古的十二位泰坦,除了被封印了漫長時光的橡樹之父,即使現在活蹦亂跳的拉都隕落過一次。

    隻不過結局雖然相同,但是過程卻和祂們預料的大不相同。

    萊茵聽完之後,也不由為拉的‘傑作’感慨萬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洛山達一直追殺拉還真不是冤枉了祂,雖然祂也是受害者,但是祂也是造成泰坦黃昏的罪魁禍首。

    所以那種說一半藏一半的神棍最可恨,因為他們狠起來連自己都坑,萊茵不經迴想起了阿卡那圖,同時想起了拉拿出那塊石板的時候露出的自嘲笑容······

    “這次和洛山達開戰之前,我需要一個強力的盟友,你覺得龍族怎麽樣?”萊茵詢問道,從這位遠古泰坦口中了解到的隱秘足夠讓祂改變一下接下來的計劃,就比如默許洛基對光輝教會的開戰行為。

    洛山達和萊茵都知道,凡間教會之間的爭鬥對於祂們之間的戰爭來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戰役,隻要凡間教會沒有真正滅絕,那麽一時之間都難以影響到祂們。

    雖然祂們的神座是由無數信徒支撐的,但是祂們的本質和那些掌握著二三流神職的邪神可不同,不論是【時間】,【光輝】,還是萊茵執掌的【夢境】,【夢月】都和世界本源息息相關。

    隻要這些神職不曾從祂們手中被奪取,那麽除了人類之外,祂們的信徒還包括著世界的智慧生命,屬於那種隻要被知曉,就會被祈禱的存在。

    當初拉之所以那麽快隕落,就是因為祂手中的【命運】神職被分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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