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樹之父不認為祂是神明，那祂怎樣成神的？
萊茵確實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在這個神明至高的世界中，會誕生出不願成神最後成為了神明的存在，而且這位神明還是最古之神？
西撒點了點頭，古奧的精靈語從他口中傳出，“隱秘，來自於隱秘之母的力量請借與我埋藏這裏將要訴說的秘密，除了西撒和萊茵可知。”
一絲規則之力降下，這間屋子就像是被隔絕在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秘法派係，萊茵恍然，這種力量和自己的‘真理之言’很像，這不過萊茵屬於創造新的暫時性的規則，而秘法則是借用那些古老存在或者固有的規則的力量。
就比如剛剛西撒提到的隱秘之母，這就是一位概念升華後具象化的存在，沒有自主意識，但是能直接代表一部分的規則之力，就像是前世的天道一樣。
即使是毫不顧忌的西撒也不敢將要說的秘密傳揚出去，因為這可能會直接破壞自然教會的根基，所以如果萊茵不是一位‘橡樹之父’的天使，西撒是不會說出這個隻有精靈才知道的秘密。
連妖精都被排除在外，沒有知道這個秘密的資格，他現在正一臉茫然的看著兩人。
“最初的混沌紀，天地蒙昧一片，從浩瀚無垠的星界中誕生了‘概念’。”
這是在講世界的起源？萊茵想到，這個世界法師們不斷地研究世界的起源，就像是前世科學家對於宇宙誕生的研究。
但是沒有一個統一的結論，精靈的世界誕生學說則是和前世的大爆炸理論一樣，被法師廣泛的認同，因為至今人類法師們的成就和精靈鑄就的魔法文明還相差甚遠。
精靈的學說是典型的唯心主義。
果然西撒接著講到。
“這些概念有不少相互吸引，聚合在了一起，形成了概念群，而概念群則不斷吸引來自星界和虛空的物質，所以最後聚合形成了主物質界。”
“遠古泰坦是主物質界的第一批生命，因為祂們就是概念的核心和物質結合的產物。”
“這麽說來，‘概念’就是神職的雛形？所以遠古泰坦們天生就是半個神明？”擁有神職碎片的萊茵很快就意識到了關鍵點。
西撒暫時沒有迴答，繼續講到，“慈父也是遠古泰坦之一，祂是【植物】概念中誕生的遠古泰坦。”
這是真正的隱秘知識了，萊茵有些詫異，因為【植物】這個概念有些和橡樹之父的位格不匹配，萊茵還以為橡樹之父至少是從【生命】這種高大上的概念中誕生的。
西撒看出了萊茵的疑惑，因為在凡俗的教會中，一直宣揚的就是橡樹之父執掌著【自然】，【生命】等更核心的規則。
他笑著解釋道，“你以為遠古泰坦的誕生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過於抽向的概念是沒有辦法和物質相結合的，就比如我現在借用的隱秘之母的力量，【隱秘】也是一個概念，但是它本身並不能和物質結合，誕生遠古泰坦，這樣的概念還有很多，比如【命運】，【時間】。”
萊茵點了點頭，看來遠古泰坦本身所屬的概念也都很‘親民’，更核心的概念的力量確實更強大，但是已經強大到了脫離物質本身，像是【時間泰坦】或是【命運泰坦】這樣偉大的生命，可能在誕生之初就會讓新生的物質界崩潰吧，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命運之河’和‘時間之河’高居在星界深處，而非主物質界，因為祂們本身就是脫離物質界單獨存在的，即使是物質界上的【時間】和【命運】概念也不過是這兩條偉大河流流過的一段小支流。
這麽說神職和概念的區別也一樣？前者是後者的投影，或者‘一段支流’？
“而這個時候，最初的物質界也吸引來了來自虛空的偉大生命——古龍，除了龍族本身，沒有人知道這樣偉大的生命來自哪裏，又為什麽會離開自己的家園，在虛空中流浪。但新生的物質界無疑是最好的定居點。”
“所以作為主物質界的‘土著’和‘殖民者’開戰了？”萊茵笑著吐槽道。
西撒本身也是一個不正經的，也笑道，“或者說兩個‘村落’的戰爭，祂們的數量稀少到加起來還不到一百。”
萊茵有些啞然，這聽起來讓起源之爭的位格瞬間降低到就像是兩個‘村落’開戰，雖然這是兩個足以毀滅世界的‘村落’。
“兩者的戰爭持續了幾千上萬年，這對於偉大的生命來說並不算什麽，你知道嗎？原本的主物質界的麵積應該是現在的一百倍，也在這場最古之戰中被摧毀了，這還是祂們有意將戰場選在星界的結果。”
“而主物質界周圍的不少次元空間都是那場戰爭的產物。”
這是可以毀滅世界的戰爭啊，萊茵看過拉親手繪製的那場名為起源之爭的戰爭，其中的波瀾壯闊已經不足以用語言來描述了。
“但古龍與古泰坦有著致命的弱點，他們沒有辦法繁衍下一代。戰爭隻會讓祂們的數量越來越少，直至最後的毀滅。”
萊茵點了點頭，這才合理，如果讓這樣偉大的生命可以任意繁衍，主物質界早就毀滅了。
“所以祂們最開始以直係血脈創造了新的生命，龍與泰坦，這才是黃金種的開端。”
“這麽說來，龍和古龍，泰坦和遠古泰塔也還要被劃分為兩個層次？古龍與古泰坦不算黃金種？”
西撒點了點頭，“用現在的術語來說，古龍與古泰坦天生就擁有著神明階的偉力，而龍與泰坦隻能算是天使階，是前者創造的‘天使’。而古龍和古泰坦的數量你以為有多少？祂們加起來還不到一百之數，這樣的數量可以被稱為‘種族’？”
“龍與泰坦的出現，再加上物質界誕生的第二批生命，和一些星界生命的到來這才組成了繁榮的遠古紀。”
“古龍和古泰坦們創造的直係血脈雖然擺脫了不能繁衍的困境，但也好不了多少。”
西撒嗬嗬一笑，眼中卻閃過一絲黯然，精靈又何嚐不是這樣？
“龍與泰坦的戰爭也並沒有結束，一直持續到白銀種的誕生。”
“物質界誕生的第二批生命給了其中一些古泰坦新的創造生命的想法，祂們決定創造全新的種族，而不是以自己的血脈誕生新的‘殘次’泰坦，畢竟即使是古泰坦那樣偉大的生命想要創造‘天使’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說完，饒有深意地看向了萊茵。
“那古龍呢？”作為遠古泰坦的宿敵，古龍顯然不會沒有動作。
西撒搖了搖頭，“龍不用專門創造白銀種，古龍的血脈具有極其強大的‘侵蝕性’，第二批物質界誕生的生命，天然就可以轉化為龍種，也可以算是‘白銀種’的一類，至少在力量上是這樣，所以生性懶惰的古龍們選擇了在巢穴之中睡覺。”
這可真是夠‘龍’性的，萊茵想到，“所以龍輸掉了遠古紀。”
顯而易見，最後能叫出名字的都是古泰坦們創造出的白銀種，而龍獸們一直被作為野獸來對待，這就是文明的力量。
“對，龍輸了，遠古紀結束在白銀種的手中。”
“那慈父是怎樣成神的呢？”萊茵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之間都沒有任何一個神明的誕生，古龍和古泰坦都是天生的偉大。
西撒既驕傲，又痛苦地說道，“我們精靈研究出了成神之路，也是我們精靈將慈父送上了神位。”
神明是精靈‘創造’的？！這可真是夠褻瀆的，也難怪精靈在黑暗紀能夠和那麽多邪神相對抗，看來原因不止是有橡樹之父作為後盾，精靈本身的底蘊也難以想象。
“這可真是驚人的史詩！”萊茵感歎道，一切都說的通了，為什麽偉大的神明需要借助凡人的信仰，因為神本身就是‘人’研究出的道路。
“這也是黑暗紀的開端，也是精靈最輝煌也最苦難的時代。”西撒眼神有些迷茫，“如果讓先祖們再重新選擇，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研究出成神之路。”
“為什麽？”萊茵好奇地問道，這樣偉大的研究成果，怪不得現在的法師們都以得到精靈的知識為榮。
“遠古紀結束之後，古龍承認了失敗，但是祂們並非沒有反抗之力，如果古龍真的下定決心，毀滅剩餘的主物質界也不是難事。”
萊茵點了點頭，這就相當於有著核按鈕的戰敗國，沒有誰敢冒著同歸於盡的危險毀滅對方。
“所以古泰坦們決定劃分出一些區域，供古龍和龍種生活。”
“而主物質界經曆了遠古紀以來，誕生的繁多的生命和死亡，也吸引了星界的目光，包括深淵在內的多個位麵的強大生物，都開始決定入侵被起源之戰摧毀的千瘡百孔的主物質界，那個時代降臨主物質界根本不需要獻祭什麽的，因為位麵屏障薄弱的和一張紙沒什麽區別。”
萊茵知道西撒所提到的星界是廣義星界，包括了冥界，深淵等等奇特的世界，而不管是哪裏，包括現在，靈魂仍然是星界的硬通貨，因為生命的靈魂可以直接提升它們的力量，特別是智慧種的靈魂。
“所以主物質界就成為了集市一般的存在？”萊茵笑著說道，“這就是你們研究出成神道路的原因，集合眾多‘凡人’的力量對抗外來的威脅？”
西撒嗬嗬一笑，“當時的威脅不止來自於外圍世界。”
“和龍的戰爭勝利之後，還剩下了十二位遠古泰坦，可是祂們中隻有四位創造了新的生命，也就是我們白銀種，剩下的八位仍然認為泰坦才是世界的統治者，高於其他一切生命。”
果然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所以精靈們是不滿遠古泰坦的區別對待？”
西撒苦笑著點了點頭，“當然，真正取得戰爭勝利明明就是靠著我們白銀種的努力，結果卻成了下位種族，生性高傲的先祖們怎麽可能受得了？”
還真是‘外憂內患’啊，原來一直被人類尊崇的精靈也有著這樣‘悲慘的曆史’，被當做下位種族看待，如果人類存在那個時代，可能真的和螻蟻差不多吧。
“我們決定提升慈父的力量，讓祂擁有著擊敗所有泰坦的偉力，這樣身為慈父之子的我們自然也······”
“也可以取得神明以下，最高的權力和黃金種的泰坦平起平坐。”萊茵補充說完了西撒的話，“甚至成為新的‘遠古泰坦’。”
原來神明的誕生就是精靈的奮鬥史。
西撒遺憾的想到，精靈真的可以說已經成功了，神的力量是可以比肩遠古泰坦這樣偉大的生命。
但是結果卻沒有如同精靈希望的一般，“黑暗紀隨著慈父成為‘最古之神’，反而越發的殘酷和混亂，因為成神的方法也被‘其他人’研究出來了。”
黑暗紀中的種族或者說偉大生命，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也許他們隻需要一個思路，根本不需要竊取完整的成神之密。
“後來呢？”萊茵好奇地問道，離揭開黑暗紀的麵紗隻有一步之遙了，這可是全大陸所有史學家都想要知道的秘密。
西撒搖了搖頭。
“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西撒苦笑著解釋道，“你知道的，神明的力量太過於偉大，甚至在某些方麵還要超出遠古泰坦，比如對本源神職的運用，諸如【命運】，【時間】這樣真正最核心的規則。”
“所以那段無數神明興起又衰落的曆史，隻剩下三個字，不可知。”
“即使我們精靈內有著殘缺的記載，但是對於神明以下的人，觀看了也沒有意義，因為‘不可知’。”
萊茵恍然，就像是拉的尊名一樣，在祂收束了自身的命運之後，所有關於祂的記載即使存在下來，也沒有辦法解讀。
“但是這段黑暗紀我們精靈內部也有著猜測。”西撒最後說道。
“什麽猜測？”萊茵好奇地問道。
“人類的誕生和精靈王朝的毀滅有關，那場災難讓精靈的文明出現了斷代，直到現在也遠遠恢複不到當時的程度。”
萊茵確實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在這個神明至高的世界中，會誕生出不願成神最後成為了神明的存在，而且這位神明還是最古之神？
西撒點了點頭，古奧的精靈語從他口中傳出，“隱秘，來自於隱秘之母的力量請借與我埋藏這裏將要訴說的秘密，除了西撒和萊茵可知。”
一絲規則之力降下，這間屋子就像是被隔絕在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秘法派係，萊茵恍然，這種力量和自己的‘真理之言’很像，這不過萊茵屬於創造新的暫時性的規則，而秘法則是借用那些古老存在或者固有的規則的力量。
就比如剛剛西撒提到的隱秘之母，這就是一位概念升華後具象化的存在，沒有自主意識，但是能直接代表一部分的規則之力，就像是前世的天道一樣。
即使是毫不顧忌的西撒也不敢將要說的秘密傳揚出去，因為這可能會直接破壞自然教會的根基，所以如果萊茵不是一位‘橡樹之父’的天使，西撒是不會說出這個隻有精靈才知道的秘密。
連妖精都被排除在外，沒有知道這個秘密的資格，他現在正一臉茫然的看著兩人。
“最初的混沌紀，天地蒙昧一片，從浩瀚無垠的星界中誕生了‘概念’。”
這是在講世界的起源？萊茵想到，這個世界法師們不斷地研究世界的起源，就像是前世科學家對於宇宙誕生的研究。
但是沒有一個統一的結論，精靈的世界誕生學說則是和前世的大爆炸理論一樣，被法師廣泛的認同，因為至今人類法師們的成就和精靈鑄就的魔法文明還相差甚遠。
精靈的學說是典型的唯心主義。
果然西撒接著講到。
“這些概念有不少相互吸引，聚合在了一起，形成了概念群，而概念群則不斷吸引來自星界和虛空的物質，所以最後聚合形成了主物質界。”
“遠古泰坦是主物質界的第一批生命，因為祂們就是概念的核心和物質結合的產物。”
“這麽說來，‘概念’就是神職的雛形？所以遠古泰坦們天生就是半個神明？”擁有神職碎片的萊茵很快就意識到了關鍵點。
西撒暫時沒有迴答，繼續講到，“慈父也是遠古泰坦之一，祂是【植物】概念中誕生的遠古泰坦。”
這是真正的隱秘知識了，萊茵有些詫異，因為【植物】這個概念有些和橡樹之父的位格不匹配，萊茵還以為橡樹之父至少是從【生命】這種高大上的概念中誕生的。
西撒看出了萊茵的疑惑，因為在凡俗的教會中，一直宣揚的就是橡樹之父執掌著【自然】，【生命】等更核心的規則。
他笑著解釋道，“你以為遠古泰坦的誕生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過於抽向的概念是沒有辦法和物質相結合的，就比如我現在借用的隱秘之母的力量，【隱秘】也是一個概念，但是它本身並不能和物質結合，誕生遠古泰坦，這樣的概念還有很多，比如【命運】，【時間】。”
萊茵點了點頭，看來遠古泰坦本身所屬的概念也都很‘親民’，更核心的概念的力量確實更強大，但是已經強大到了脫離物質本身，像是【時間泰坦】或是【命運泰坦】這樣偉大的生命，可能在誕生之初就會讓新生的物質界崩潰吧，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命運之河’和‘時間之河’高居在星界深處，而非主物質界，因為祂們本身就是脫離物質界單獨存在的，即使是物質界上的【時間】和【命運】概念也不過是這兩條偉大河流流過的一段小支流。
這麽說神職和概念的區別也一樣？前者是後者的投影，或者‘一段支流’？
“而這個時候，最初的物質界也吸引來了來自虛空的偉大生命——古龍，除了龍族本身，沒有人知道這樣偉大的生命來自哪裏，又為什麽會離開自己的家園，在虛空中流浪。但新生的物質界無疑是最好的定居點。”
“所以作為主物質界的‘土著’和‘殖民者’開戰了？”萊茵笑著吐槽道。
西撒本身也是一個不正經的，也笑道，“或者說兩個‘村落’的戰爭，祂們的數量稀少到加起來還不到一百。”
萊茵有些啞然，這聽起來讓起源之爭的位格瞬間降低到就像是兩個‘村落’開戰，雖然這是兩個足以毀滅世界的‘村落’。
“兩者的戰爭持續了幾千上萬年，這對於偉大的生命來說並不算什麽，你知道嗎？原本的主物質界的麵積應該是現在的一百倍，也在這場最古之戰中被摧毀了，這還是祂們有意將戰場選在星界的結果。”
“而主物質界周圍的不少次元空間都是那場戰爭的產物。”
這是可以毀滅世界的戰爭啊，萊茵看過拉親手繪製的那場名為起源之爭的戰爭，其中的波瀾壯闊已經不足以用語言來描述了。
“但古龍與古泰坦有著致命的弱點，他們沒有辦法繁衍下一代。戰爭隻會讓祂們的數量越來越少，直至最後的毀滅。”
萊茵點了點頭，這才合理，如果讓這樣偉大的生命可以任意繁衍，主物質界早就毀滅了。
“所以祂們最開始以直係血脈創造了新的生命，龍與泰坦，這才是黃金種的開端。”
“這麽說來，龍和古龍，泰坦和遠古泰塔也還要被劃分為兩個層次？古龍與古泰坦不算黃金種？”
西撒點了點頭，“用現在的術語來說，古龍與古泰坦天生就擁有著神明階的偉力，而龍與泰坦隻能算是天使階，是前者創造的‘天使’。而古龍和古泰坦的數量你以為有多少？祂們加起來還不到一百之數，這樣的數量可以被稱為‘種族’？”
“龍與泰坦的出現，再加上物質界誕生的第二批生命，和一些星界生命的到來這才組成了繁榮的遠古紀。”
“古龍和古泰坦們創造的直係血脈雖然擺脫了不能繁衍的困境，但也好不了多少。”
西撒嗬嗬一笑，眼中卻閃過一絲黯然，精靈又何嚐不是這樣？
“龍與泰坦的戰爭也並沒有結束，一直持續到白銀種的誕生。”
“物質界誕生的第二批生命給了其中一些古泰坦新的創造生命的想法，祂們決定創造全新的種族，而不是以自己的血脈誕生新的‘殘次’泰坦，畢竟即使是古泰坦那樣偉大的生命想要創造‘天使’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說完，饒有深意地看向了萊茵。
“那古龍呢？”作為遠古泰坦的宿敵，古龍顯然不會沒有動作。
西撒搖了搖頭，“龍不用專門創造白銀種，古龍的血脈具有極其強大的‘侵蝕性’，第二批物質界誕生的生命，天然就可以轉化為龍種，也可以算是‘白銀種’的一類，至少在力量上是這樣，所以生性懶惰的古龍們選擇了在巢穴之中睡覺。”
這可真是夠‘龍’性的，萊茵想到，“所以龍輸掉了遠古紀。”
顯而易見，最後能叫出名字的都是古泰坦們創造出的白銀種，而龍獸們一直被作為野獸來對待，這就是文明的力量。
“對，龍輸了，遠古紀結束在白銀種的手中。”
“那慈父是怎樣成神的呢？”萊茵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之間都沒有任何一個神明的誕生，古龍和古泰坦都是天生的偉大。
西撒既驕傲，又痛苦地說道，“我們精靈研究出了成神之路，也是我們精靈將慈父送上了神位。”
神明是精靈‘創造’的？！這可真是夠褻瀆的，也難怪精靈在黑暗紀能夠和那麽多邪神相對抗，看來原因不止是有橡樹之父作為後盾，精靈本身的底蘊也難以想象。
“這可真是驚人的史詩！”萊茵感歎道，一切都說的通了，為什麽偉大的神明需要借助凡人的信仰，因為神本身就是‘人’研究出的道路。
“這也是黑暗紀的開端，也是精靈最輝煌也最苦難的時代。”西撒眼神有些迷茫，“如果讓先祖們再重新選擇，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研究出成神之路。”
“為什麽？”萊茵好奇地問道，這樣偉大的研究成果，怪不得現在的法師們都以得到精靈的知識為榮。
“遠古紀結束之後，古龍承認了失敗，但是祂們並非沒有反抗之力，如果古龍真的下定決心，毀滅剩餘的主物質界也不是難事。”
萊茵點了點頭，這就相當於有著核按鈕的戰敗國，沒有誰敢冒著同歸於盡的危險毀滅對方。
“所以古泰坦們決定劃分出一些區域，供古龍和龍種生活。”
“而主物質界經曆了遠古紀以來，誕生的繁多的生命和死亡，也吸引了星界的目光，包括深淵在內的多個位麵的強大生物，都開始決定入侵被起源之戰摧毀的千瘡百孔的主物質界，那個時代降臨主物質界根本不需要獻祭什麽的，因為位麵屏障薄弱的和一張紙沒什麽區別。”
萊茵知道西撒所提到的星界是廣義星界，包括了冥界，深淵等等奇特的世界，而不管是哪裏，包括現在，靈魂仍然是星界的硬通貨，因為生命的靈魂可以直接提升它們的力量，特別是智慧種的靈魂。
“所以主物質界就成為了集市一般的存在？”萊茵笑著說道，“這就是你們研究出成神道路的原因，集合眾多‘凡人’的力量對抗外來的威脅？”
西撒嗬嗬一笑，“當時的威脅不止來自於外圍世界。”
“和龍的戰爭勝利之後，還剩下了十二位遠古泰坦，可是祂們中隻有四位創造了新的生命，也就是我們白銀種，剩下的八位仍然認為泰坦才是世界的統治者，高於其他一切生命。”
果然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所以精靈們是不滿遠古泰坦的區別對待？”
西撒苦笑著點了點頭，“當然，真正取得戰爭勝利明明就是靠著我們白銀種的努力，結果卻成了下位種族，生性高傲的先祖們怎麽可能受得了？”
還真是‘外憂內患’啊，原來一直被人類尊崇的精靈也有著這樣‘悲慘的曆史’，被當做下位種族看待，如果人類存在那個時代，可能真的和螻蟻差不多吧。
“我們決定提升慈父的力量，讓祂擁有著擊敗所有泰坦的偉力，這樣身為慈父之子的我們自然也······”
“也可以取得神明以下，最高的權力和黃金種的泰坦平起平坐。”萊茵補充說完了西撒的話，“甚至成為新的‘遠古泰坦’。”
原來神明的誕生就是精靈的奮鬥史。
西撒遺憾的想到，精靈真的可以說已經成功了，神的力量是可以比肩遠古泰坦這樣偉大的生命。
但是結果卻沒有如同精靈希望的一般，“黑暗紀隨著慈父成為‘最古之神’，反而越發的殘酷和混亂，因為成神的方法也被‘其他人’研究出來了。”
黑暗紀中的種族或者說偉大生命，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也許他們隻需要一個思路，根本不需要竊取完整的成神之密。
“後來呢？”萊茵好奇地問道，離揭開黑暗紀的麵紗隻有一步之遙了，這可是全大陸所有史學家都想要知道的秘密。
西撒搖了搖頭。
“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西撒苦笑著解釋道，“你知道的，神明的力量太過於偉大，甚至在某些方麵還要超出遠古泰坦，比如對本源神職的運用，諸如【命運】，【時間】這樣真正最核心的規則。”
“所以那段無數神明興起又衰落的曆史，隻剩下三個字，不可知。”
“即使我們精靈內有著殘缺的記載，但是對於神明以下的人，觀看了也沒有意義，因為‘不可知’。”
萊茵恍然，就像是拉的尊名一樣，在祂收束了自身的命運之後，所有關於祂的記載即使存在下來，也沒有辦法解讀。
“但是這段黑暗紀我們精靈內部也有著猜測。”西撒最後說道。
“什麽猜測？”萊茵好奇地問道。
“人類的誕生和精靈王朝的毀滅有關，那場災難讓精靈的文明出現了斷代，直到現在也遠遠恢複不到當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