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義蝙蝠俠送走了布魯斯和克拉克, 也送走了灰蝙蝠和白超,他們對他而言就像是一個奇跡, 讓他看到了不同的可能, 可是現實是,他隻能走屬於自己的那條路, 而那條路上九死無生。

    在跟各方勢力周璿之後,不義蝙蝠俠終究還是在關於摩根·肖的處理上獲得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然而這並沒有什麽用, 因為摩根·肖在獄中離奇死亡了。

    對於這個結果,不義蝙蝠俠忍不住歎了口氣, 突然有種特別迷茫的感覺, 他好像總是在失敗, 作為一個父親是這樣, 作為超人的搭檔是這樣,作為一個為父母報仇的兒子也是這樣……

    不義超人是被關起來了,但是對方給不義蝙蝠俠留下了一個爛攤子,各方扯皮以及世界秩序的恢複足以消耗盡不義蝙蝠俠所有的精力, 可是他還需要在那群政客手中、在仇恨不義超人等人的人民手中保住不義超人等人的生命。

    說真的,如果不是不義超人殺死了小醜以及哥譚的一些神經病,不義蝙蝠俠現在可能已經累死了。

    縱使現在沒有被累死, 可是不義蝙蝠俠的休息時間也是越來越少,他常常一工作起來就幾天幾天的不睡覺、不休息, 在世界各地來迴奔波, 他現在已經不再是20來歲的年輕人了, 身體真的非常吃不消。

    不過繁重的工作也並不是全無好處,至少他因為忙碌而無暇去思念灰蝙蝠了,想必對方應該也是如此吧。

    他擁有著四個兒子,可是現在身邊除了阿爾弗雷德以外,卻再無他人了。迪克和達米安就先不說了,一死一囚,而傑森,那個孩子……是自己對不起他,提姆倒是一個好孩子,隻不過對方和康納一起不知所蹤。

    這樣看一看,他混的可真是差勁極了,兜兜轉轉又迴到了原來的模樣,甚至是更加狼狽。

    阿爾弗雷德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他的老爺竟然一反常態的在發呆,這在他看來可真是難得極了,要知道自從不義超人等人被關起來,兩位平行世界的蝙蝠俠離開之後,他的老爺忙的別說發呆了,連睡覺的時間都快要沒有了。

    阿爾弗雷德盡量放輕了自己的動作,想要讓自己的老爺多發呆一會兒,可是還是被不義蝙蝠俠發現了。

    不義蝙蝠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來,“阿爾弗,有什麽事嗎?”

    阿爾弗雷德很想要說什麽事情都沒有,可是看著不義蝙蝠俠的眼神,他如實說道:“斯塔克少爺想要見你,說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說。”

    不義蝙蝠俠很懷疑這是不是對方新想出來的讓自己休息的方法,不過他還是開著蝙蝠飛機去了。

    僅看狀態,不義蝙蝠俠現在絕對算得上是深度疲勞駕駛了。

    到了斯塔克大廈,不義蝙蝠俠被智能管家迎進了會議室,打眼一看,現場的人還真是不少——托尼、娜塔莎、史蒂芬、史蒂夫、班納、鷹眼、幻視,看來這次是真的有什麽事了。

    托尼看著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義蝙蝠俠,很想要翻一個白眼,不義超人向著全世界曝光了蝙蝠俠的真實身份,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呢,有必要包得這麽嚴實嗎?

    在不義蝙蝠俠,或者說布魯斯坐下之後,托尼開始講述這次找他們來的原因,“托爾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宇宙中有一股勢力在尋找無限寶石。”

    “無限寶石?”布魯斯忍不住看了一眼幻視,“你是說他頭頂上的這顆嗎?”

    在他們這個平行宇宙中,因為各種陰差陽錯,心靈寶石並不在布魯斯手上,而幻視也被托尼給造出來了。

    “除了幻視頭上的心靈寶石,我這裏還有一顆時間寶石。”坐在布魯斯不遠處的史蒂芬說道。

    布魯斯像是才發現對方的存在一樣,“你們魔法側的事情結束了,這可真是巧啊。”

    他的話語中帶有很明顯的嘲諷意味,不過也真的不是布魯斯無理取鬧,而是魔法側的事情真的巧的有些刻意,超人黑化的時候他們忙的連人影都見不到,而不義超人被關起來之後,他們的事情倒是都忙完了。

    “這一切真的是巧合,你如果不信,那也隨你。”史蒂芬頗有些隨意的說道,他也是被各路人給問煩了。

    這話簡直是讓布魯斯瞬間火冒三丈,人長時間不休息,本就心中會有煩躁,再加上布魯斯那裏事情一大推——政客們搞事、不義超人他們也不消停,布魯斯心中早就憋著一股火了,而史蒂芬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托尼一臉淡定的看著這一切,他倒是希望布魯斯能借此將心裏的火氣發泄出來,不然早晚憋出病來,而且他和布魯斯一樣,也認為魔法側在對抗不義超人方麵表現的有些不對勁。如果說在不義超人解決完之後,他們還是繼續忙碌,那倒是沒有什麽,可是不義超人一被解決,他們就立刻忙完,這是在糊弄誰呢?

    哪怕真的是巧合,還不允許人抱怨幾句嗎?!

    眼看著事情還沒開始討論,人就要打起來了,娜塔莎急忙出言調和,“男士們,都冷靜點兒,托尼還沒有說完呢。”她這其實算得上是在拉偏架,畢竟魔法側的一切確實太過巧合,布魯斯的怨言也算得上是有理有據,而史蒂芬一點也不解釋的態度,無疑是讓人火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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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深吸了一口氣,將未盡之言憋了迴去,自從正義聯盟變成不義聯盟之後,哪怕最後他出力解決了不義超人,但是他這個前正義聯盟的顧問還是時不時要受到各方的氣,他都快忍成忍者神龜了。

    布魯斯能忍,但是托尼忍不了了,他豁然起身,“我沒什麽好說的,除了蝙蝠俠以外,你們可以滾蛋了!”

    “托尼?”娜塔莎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托尼怒極反笑,“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們都是什麽意思?!”

    “我們怎麽了?”

    史蒂夫伸手拽了拽托尼,“托尼,冷靜點。”

    托尼立刻甩開了史蒂夫的手,“冷靜?我告訴你,我冷靜不了!”

    托尼煩躁的來迴走了兩步,“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怎麽想的!”

    他環視了一圈,“你們都是對抗不義超人的英雄,對吧,多麽了不起啊!而我與蝙蝠俠則是和不義超人一夥兒的獨/裁/者,你們是恨不得將我們也和不義超人一樣關起來,是吧?!”

    “托尼,沒人這樣想。”班納在一旁勸道。

    “沒有人這樣想?哈!”托尼的眼中滿是嘲諷,“可是你們就是這樣做的!”

    不等其他人說什麽,他繼續道:“沒錯,我當初確實和不義超人站在了一起,我也確實幫著他做了一些事情,哪怕有著原因,但做了就是做了,我無話可說,可是蝙蝠俠又做錯了什麽?!”

    “托尼!”布魯斯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托尼這次沒有聽布魯斯的,“我告訴你們,沒有蝙蝠俠,你們還在徒勞無功的當著反叛軍,被不義超人追的滿世界跑,是蝙蝠俠帶來了勝利,你們有什麽資格……”

    “夠了!”布魯斯出言打斷了托尼未完的話,“托尼,你想的太多了,我的時間有限,我們還是盡快說正事吧。”

    其實布魯斯很清楚,托尼說這些是為了自己,可是沒有用的,人心中的成見就像是一座大山,怎麽可能因為三言兩語就輕易消除呢。

    就像是那些死在不義聯盟手上的人,怎麽可能因為三言兩語而活過來呢,這是不義超人的罪,也是布魯斯的罪,布魯斯不在乎為不義超人犯下的罪行分擔責任。

    哪怕他不願意分擔責任,哪怕布魯斯一人未殺又能如何呢?

    過去,世界最佳搭檔的名號太過響亮了,他們在一起近乎戰無不勝,說到蝙蝠俠最好的朋友,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超人,而說起超人最好的朋友,無疑也是蝙蝠俠,他們可以說早就牢牢地捆在一起了。

    更何況當初在麵對達克賽德的時候,他們也是並肩作戰,看起來毫無嫌隙,哪怕最後是布魯斯親手將氪石匕首捅/進了不義超人的身體中,也難以消除人們心中根深蒂固的觀念。

    說到底,其實也怪他自己,當這個世界都在對抗不義超人的時候,他卻在灰蝙蝠的世界中。

    他在這個世界消失的太久太久了,就像是魔法側一樣,在和不義超人戰鬥最激烈的時候,在死人最多的時候,他不在這裏。

    更何況因為摩根·肖的原因,他可以說是將自己最後捅的那一刀子的功勞全都用了,可最後也沒有得到他想要,而且因為這個,也惹了一些人的忌憚,使他們不吝於用輿論來打擊他。

    輿論戰最可怕的不是一擊致命、顛倒是非,而是潛移默化,他們在向人們潛移默化的輸送一種觀念——蝙蝠俠和超人是一體的。

    超級英雄也是人,會受到影響也是難免的,布魯斯不在乎這個,也懶得管這個,隨他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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