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看著他們麵麵相覷,都沒有先開口,有些無奈,“你們有什麽想問的?”

    超人看著大家都不開口,就先問了,“你怎麽會認識我,難道那個世界的我們這麽早就認識了嗎?可是年齡好像不太對啊,布魯斯比我大很多啊。”

    布魯斯聞言看了看蝙蝠俠和超人,這個世界的他們相遇的太晚,晚到蝙蝠俠已經快要退休了,而超人才剛剛開始自己的英雄之路。

    想到自己和克拉克,布魯斯由衷的感謝那次小鎮之旅。他在超人還在自我迷茫的時候遇到了他,而超人出現在自己還保持柔軟的時候,並與自己成為朋友。

    他看著超人的藍眼睛,那裏麵沒有初見時的惡意,也沒有克拉克看向自己時的柔軟。

    “我和克拉克,我是說我們那個世界的你,我們同歲。”

    蝙蝠俠看著自己的同位體說起克拉克時,眼底的想念,“你們是什麽關係?”

    布魯斯看著摘下頭罩的蝙蝠俠,又看了一眼超人,“我們是好朋友。”

    神奇女俠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布魯斯一眼,“隻是好朋友嗎?”她可沒忘了,當超人抱著露易絲離開時,布魯斯的微微失態。

    布魯斯有些不明所以,“還是好兄弟?”

    超人忍不住看了蝙蝠俠一眼,覺得自己有些適應不了少年蝙蝠俠的軟萌,而且另一個世界,超人和蝙蝠俠不僅是好朋友還是好兄弟,這也差的太大了。

    海王看著他們糾結著關係問題,有些無趣,“你的世界有我嗎?”

    布魯斯看著海王,“我不知道。”不過,他倒是打算有空可以去尋找一下,順便在記憶宮殿中加上了海王的資料。至於弱點,似乎是不會飛,在水中力量更大。

    閃電俠邊吃邊說,“另一個世界你很窮嗎?”

    “不,我不窮。”他看著閃電俠說話間,已經吃完了一盒披薩,“養活一個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閃電俠有些懷疑,“那為什麽你會那副打扮出現在我們世界?”

    布魯斯嘴角有些僵硬,他還有更狼狽的呢,“我在體驗生活。”

    閃電俠“哦”了一聲,“那你可要找到那個世界的我啊,我是……”

    蝙蝠俠打斷了閃電俠的話,“不要過多透露自己的信息。”

    好不容易誘出閃電俠的話,卻被蝙蝠俠打斷,布魯斯有些微微的不爽。

    蝙蝠俠當然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狼狽,“你今年多大了?”

    布魯斯沒有隱瞞這個,“15歲。”

    鋼骨有些好奇的問,“你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有遇到過什麽特殊的事或者東西嗎?”他很好奇為什麽母盒會將布魯斯帶來這個世界。

    想到那個神神叨叨的邪教信徒,布魯斯抽了抽嘴角,將發生的事大體說了一下,也隱藏了一部分。

    蝙蝠俠皺起了眉頭,“我並沒有遇到過這種事,甚至這麽多年,我從沒聽說過什麽魔法師。”說完,他還看向了神奇女俠。

    神奇女俠朝他搖了搖頭。

    布魯斯看著蝙蝠俠沉思的樣子,心中搞事的小火苗燒了起來,他站了起來,走到超人麵前。“超人,克拉克,我能和你換個座嗎?”他用自己鋼藍色的眼睛向著超人眨了眨,露出一個帶有些甜蜜的笑容。

    超人愣住了,他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蝙蝠俠呢,哪怕知道這是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也讓人有些不適應。他看著自己世界兇兇的蝙蝠俠,有種超比超,氣死超的感覺。

    要知道自己世界的蝙蝠俠,可是差一點就懟死自己。

    布魯斯看著超人呆在那裏,嘟了嘟嘴,“超人,我的英雄……”

    不等他說完,超人就倏地站了起來,同手同腳的走到布魯斯的位置那,坐下時,差點控製不住力道把椅子坐碎。

    大家看著布魯斯有些破廉恥的表現,有些目瞪口呆。

    布魯斯緊挨著蝙蝠俠坐下,通過接觸估算著蝙蝠俠的數據,他甚至伸出了手,想要摸一下。

    還沒等他摸到蝙蝠俠,他的手就被蝙蝠俠抓住了。“不要胡鬧。”

    布魯斯現在也有1米8的個子了,可和蝙蝠俠挨在一起,卻給人一種嬌小的感覺。蝙蝠俠一個看起來有他兩個大。

    他掙開蝙蝠俠握著他的手,有些挑釁的說道:“你有的我都有,讓我摸摸怎麽了。”

    “別鬧。”蝙蝠俠看著眼中帶有挑釁和好奇的布魯斯,有些無奈。他還這麽年輕,還沒有正式成為蝙蝠俠,也沒有經曆過自己經曆的各種磨難,他還是好的樣子。

    “迴到自己的世界後,你……”他想說讓布魯斯不要去做和自己一樣的事,但他了解自己,絕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放棄。

    布魯斯看出了蝙蝠俠想說什麽,他有些譏諷的看著蝙蝠俠,“你為你的父母報仇了嗎?”

    他知道這是在揭蝙蝠俠的傷疤,但這又何嚐不是在揭自己的傷疤呢。

    自從托馬斯和瑪莎死後,布魯斯的心中就憋著一股火。這股火不能向著阿爾弗雷德、他的朋友們發,先前因為這個世界正遭遇危機,他也沒有發,可是現在看著蝙蝠俠,他忍不住發泄了起來。

    這是對命運的怒火,這是對蝙蝠俠的怒火!

    蝙蝠俠整個人都僵硬了,布魯斯挨的更近了,他們幾乎緊緊相貼,“你是個失敗者,對嗎!”他的唿吸打在蝙蝠俠的臉上,“你想對我說什麽?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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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俠一把推開貼在自己身上的布魯斯,全然忽視了周圍的人,“夠了!”他站起來,攥住布魯斯的領子,“你又知道什麽呢,勇氣、決心、毅力、堅持……不代表成功!”

    “是嗎?”布魯斯被激怒了,他可以接受所有人的否定與拒絕,卻唯獨接受不了來自蝙蝠俠的。

    “你知道是誰殺了托馬斯和瑪莎嗎?”

    蝙蝠俠有些顫抖,“一個搶劫犯。”

    “不!”布魯斯掰開了攥住自己領子的手,“是哥譚殺了他們!是黑暗殺了他們!是罪惡殺了他們!”

    他大口的喘息著,感覺這些話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是蝙蝠俠殺了他們!

    他們是布魯斯·韋恩成為蝙蝠俠的絆腳石,所以命運殺了他們,是蝙蝠俠害死了他們!

    布魯斯沒有停下,他看著沉默的蝙蝠俠,“你是個懦夫,你還什麽都沒有辦到,就退休了,因為羅賓是嗎?那個小男孩,你沒有保護好他,你在自責、內疚,你選擇了逃避,你……”其實他話剛說出來,就有些後悔了,他不該提到羅賓的,想到蝙蝠洞中的那件製服,他的心頭有些微痛,但他的自卑與怒火燒盡了他的理智。

    “你覺得你能成功嗎?”蝙蝠俠有些不屑的看著布魯斯,對於怎麽說能戳痛自己,他很了解。布魯斯畢竟還年輕,他對自我的懷疑幾乎寫在臉上,所以在麵對自己的否認時,才會這麽激動。“事實證明,罪犯就像是野草,割了一茬又會長出一茬。”

    “所以你退縮了,你沒有戰鬥到最後,怎麽知道不會成功呢!就像是這次,麵對這麽強大的敵人,你們成功了,不是嗎!”雖然說的很堅定,但自我懷疑的種子在布魯斯身上開始發芽,甚至長大。

    眾人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都有些無措。

    ※※※※※※※※※※※※※※※※※※※※

    其實布魯斯一直存在著自我懷疑,穿越到這個世界主要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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