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彥?”呂布本是想找個借口先緩緩戲誌才,待自己想清楚了後再做答複,哪知道管彥還真直接就蹦出來了?


    “東…東鄉候,您怎會在此啊?”呂布幹笑一聲說道。


    管彥踱步到呂布麵前微笑道:“溫候,想當初你我二人在中丘生死相搏,如今卻同處一室,共商大計。這世道變化何其微妙也!哈哈哈~~~”


    舊事重提,呂布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之『色』:“東鄉侯說笑了!”


    管彥坐到呂布麵前,正『色』說道:“溫侯,方才所議之事,思慮如何了?”


    提到這件事,呂布的臉『色』不禁凝重起來:“此事非是布不肯,隻是……”


    一看呂布猶豫起來,管彥和戲誌才對視一眼後,冷哼一聲:“溫侯若不允,彥願束手以縛,成溫侯之功名!”


    “這可使不得啊……”呂布眼睛一亮,連連擺手說道。但是管彥明顯從呂布眼中看出了一絲意動。


    這狗賊,真是喂不飽的狼!我的嘴怎麽這麽賤?管彥心中暗罵一聲,但是還真擔心呂布忽然翻臉發飆。如今身旁隻有個書生戲誌才,龐德、馬超、典韋,無一人在身旁,呂布若起歹心,大事休矣!


    當下,管彥連忙昂首說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彥赴一死,亦得千古芳名;若溫侯如此,哼哼,恐怕臭名遺留萬年矣!”


    縱是呂布這種不要臉的人,關及道萬世名聲之事,不禁也為難起來。


    看來隻有下殺手鐧了!管彥一抱拳,繼續說道:“董賊若除,彥願輔溫侯,執掌朝政!以將軍之才,必可振興漢室,名垂青史也!”


    呂布眼中頓顯貪婪之『色』,雙手焦急地搓著,心中思慮萬千。


    管彥進一步說道:“如今溫侯掌董賊之親兵,吾領軍於外相援!如此內外相應,董賊……”


    管彥還未說完,呂布忽然狠狠一拍桌子:“董賊必死矣!”


    呂布一轉身,眼中全是堅狠之『色』:“好!東鄉侯,你我二人共相謀事,以成大業!”


    管彥大喜:“好!漢室不滅,皆出將軍所賜也!今日之事,溫侯切勿泄『露』!臨期有計,自當相報!”說著,管彥對著呂布一抱拳,與戲誌才匆匆離府而去。


    管彥迴府後,即請皇甫嵩、盧植、和剛帶蔡琰迴京的蔡邕以及麾下戲誌才、沮授二人,與書房中議事。


    聽完管彥計策後,蔡邕點點頭說道:“既有呂布相助,此事成算有十之七八也!隻是呂布雖反董卓,其麾下親衛並未相反。董卓平日進出,皆有數百甲士相從。若殺董卓,必先令其孤身一人,方可下手!”


    孤身一人!說起來容易,可董卓會那麽傻嗎?董卓自己不是不明白,如今的洛陽城中想要刺殺自己的人不知有多少!如此特殊時刻,董卓怎會冒險?


    眾人眉頭緊鎖,都在思慮除董卓之事。


    管彥腦子裏也在迴憶著印象中董卓的死因。


    曆史上刺殺董卓的人,數不勝數,其中比較出名的就是曹孟德獻七星寶刀了。


    對啊,還有曹『操』啊!如此人物不用,豈不可惜?管彥立刻遣人道曹『操』府中,請曹『操』前來議事。


    皇甫嵩皺眉說道:“曹孟德近日似乎與董卓走的很近!此事是不是……”


    管彥自然知道皇甫嵩的意思,但是他更明白曹『操』的心思,當下管彥擺手說道:“老師多心了,曹『操』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皇甫嵩點點頭,忽然又不解道:“這‘身在曹營心在漢’是何意?”


    管彥一愣,雖然用對了詞,但是卻用錯了時間地方!管彥打了個哈哈,解釋道:“就是說曹『操』其實是另有深意的!”


    眾人雖然點頭,但是臉『色』明顯還依舊滿是疑『惑』。


    管彥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忙揮手對著周倉說道:“速去把曹孟德請來!”


    一刻鍾後,曹『操』踏步進入了管彥的書房,一見書房之中人影竄竄,曹『操』定睛一看,忙一一行禮拜見。


    “孟德啊,你可來了!”管彥笑嗬嗬地走上前去抓著曹『操』的手臂道一旁坐下。


    曹『操』看這架勢,應該是在商量什麽事情,為何要叫上自己呢?


    曹『操』看著管彥,輕聲問道:“文德尋我何事?”


    管彥轉過身,走到主位坐定想了一會後,鄭重地對曹『操』說道:“孟德,今日特邀汝共商剿賊之事?”


    “剿賊?”曹『操』聞言,心中已經有了一絲眉目,但依舊相問道:“剿何賊也?”


    看著曹『操』的樣子,管彥微微一笑:“孟德以為,當今大漢,何人為賊?”


    曹『操』迴以一笑:“『操』不知,請文德詳解!”


    管彥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指著曹『操』笑道:“曹孟德啊曹孟德,汝五短三粗,麵如黑炭,貌似憨厚之相,怎會如此狡詐?”


    曹『操』不慍不怒,笑著迴擊道:“管文德身高凜凜,相貌堂堂,似如正直之事,卻也心腹狡詐,枉為君子也!”


    二人相互挖苦後,卻擊掌哈哈大笑!


    管彥一迴身坐迴主位:“好!孟德快人快語,吾也不與汝誑語,今日所議,乃是誅殺董卓之事!”


    雖然充分做好了心裏準備,但是當親耳聽到管彥說出時,曹『操』心中還是驚了一下。


    “文德可有定策?”


    管彥迴道:“吾已相約衛將軍呂布共誅董賊,隻是董卓進出皆左右簇擁,故而苦無機會,不知孟德可有良策?”


    曹『操』思索片刻,眼中一亮:“這有何難?”


    廳中眾人不禁都豎起雙耳,凝神注視著曹『操』。


    管彥也急問道:“孟德速速講來!”


    曹『操』撚著顎下短須,朗聲說道:“今陛下患疾未愈,可遣一能言之人,往郿塢請董卓議事,就言陛下心力無繼,欲禪位與董卓!董卓此人,窺伺神器久矣,若聞此言,必欣然相往。文德可建九層受禪台,自古以來,登台受禪者,唯有新舊二帝,董卓若登台受禪,必得獨身前往!文德可伏甲兵於高台之上,於呂布相應,待董賊獨上,則圍而誅之!如此,事可成也!”


    管彥聞言大喜,撫掌笑曰:“孟德此計甚妙!吾可依計而行!”


    這時,一直細心聆聽的戲誌才忽然『插』口說道:“主公,孟德公之計雖妙,卻有一處須謹慎!”


    管彥聞言,開口相詢:“戲先生且講!”


    戲誌才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此計欲成,先要使董卓深信不疑也!若遣等閑之人前往郿塢,恐董卓心生猜疑,反而不妙!這傳信之人,第一需是我等心腹之人,第二需是董卓相信之人,此二者,缺一不可!”


    管彥微微一笑:“戲先生既然如此說,心中必有相薦之人!汝便說出來吧!”


    戲誌才躬身一行禮,轉身看著曹『操』說道:“此事非孟德不可!”


    管彥目光炯炯地看著曹『操』點點頭:“戲先生所言甚是!”


    數日後,曹『操』引數十騎,直奔往郿塢。


    董卓正與榻上酣睡,忽聽有人相報:天子有詔!


    董卓慌忙起身,穿戴整齊,遣人迎天使於客廳飲茶。


    “天使何在?”董卓踏入客廳,便大聲嚷叫著。


    正端坐飲茶的曹『操』,忙躬身迎道:“『操』,拜見太師!”


    董卓一見,笑道:“原來是孟德啊!今日是汝來傳詔啊,陛下有何事?”


    說著,董卓徑直走向諸位,大大咧咧地坐下,看著曹『操』,絲毫沒有下跪迎詔之意。


    曹『操』裝作沒看見,忙湊上前去,拱手道:“董公大喜!”


    “喜從何來?”


    “天子患病未愈,召太常相詢,太常曰:帝不應天!陛下聽聞大驚,為計康健,漢帝召文武百官相議,欲將禪位於太師也!”


    董卓激動地彈坐起來:“果真如此?”


    曹『操』迴道:“確實如此!”


    董卓興奮地左右轉悠著,忽而迴身相詢道:“管彥之意若何?”


    “管彥朝上屢次出言相勸,陛下大怒,奪管彥官爵,貶為庶人!”


    “哈哈哈哈~~~管文德啊管文德,當初你力保當今陛下,如今卻被其罷黜被廢,何其可憐也!”


    董卓滿臉的幸災樂禍,接著高興地說道:“吾夜夢一龍纏身,今日果然得此嘉信,時哉不可失也!”


    當日便命心腹將李傕、郭汜、張濟、樊稠四人領飛熊軍三千守郿塢,自己即日排駕迴京。


    看著忙碌準備著的眾人,董卓心中大為寬喜,謂曹『操』曰:“吾為帝,汝當為執金吾!”


    曹『操』嘴角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忙伏地跪拜到:“臣,謝主隆恩!”董卓哈哈大笑。


    臨將出行,董卓入辭其母。董卓之母時年九十餘矣,眼瞎多年,卻身體康健。一聽董卓將出,董卓之母忙問道:“吾兒何往?”董卓迴道:“兒將往受漢禪,接掌大漢神器,母親將為太後也!”董母歎了口氣說道:“吾近日肉顫心驚,恐非吉兆啊!”董卓不以為然道:“母親將為國母,豈非吉兆唿?”董卓遂辭母而行。


    ------今天真的非常非常累,隻一更,寫了三千,各位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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