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管彥忙揮手喊道:“慢!”


    縣令沈潼忙湊過來:“侯爺有何吩咐?”


    “嗯這個,本候見此大漢似有隱情,固欲相問一二!”


    縣令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眼含淚花的說道:“東鄉候體恤平民,真乃我輩楷模啊!侯爺放心,小官令一班衙役隻許活捉,絕不傷他分毫,如何?”


    活捉?唉,這年頭不怕死的真多啊!


    管彥揮手不耐煩地說道:“休要呱噪,讓你的人退開!”


    沈縣令雖然被罵,但依舊掛著笑臉,連忙讓一班衙役退下。


    典韋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忽見眾人退下,隻見一錦衣公子哥麵帶笑容地緩步前來。


    典韋搓了搓下巴的鋼須,甕聲道:“小娃娃,你想幹嘛?”


    這稱唿倒是讓管彥不太習慣,但是管彥卻自嘲一笑,對著典韋拱手說道:“典兄弟孔武有力,可生裂虎豹,實為當世虎將!何不投效朝廷,以建不世功業?”


    典韋聞言嗤之以鼻:“官軍?哼,與賊人何異?”典韋大手一揮,指著地上慘死的李永說道:“這李賊曾任富春長,草菅人命,無惡不作,這些個官狗還不是視而不見?”


    “放肆!”沈縣令一下蹦了出來,遙指典韋鼻子大罵道:“你這莽夫,竟敢口出狂言,來人啊!給我拿下!”


    剛剛退下的幾十衙役再次蜂擁而上,管彥緊皺眉頭,聽著身後的腳步,立刻迴身一拳,正打在一衙役的麵門上。


    衙役慘唿一身,捂著流血的麵門,踉蹌倒下。


    “沈潼,你給我好好待在那,再說一句,我便宰了你!”管彥冷冷看向沈縣令,沈縣令嚇得一縮脖子,忙退到後麵。


    管彥轉過身,恢複了笑眯眯地麵容看向典韋:“典兄弟,這朝官如人『性』,有好有壞,有正有邪,不可一概而論之!”


    典韋雖然執拗,但並不愚蠢,一聽管彥這話,連連點頭道:“沒錯沒錯,你倒也說得在理,聽說我們陳留有個老鄉在朝裏做官,就非常賢明!典某甚為敬佩!”


    “哦?小弟也在洛陽混跡數年,朝堂官員多多少少也認知一二,不知典兄弟是指的哪位?”


    典韋抓了抓泛黃的頭發,想了片刻後嘟囔道:“好像叫蔡什麽,叫蔡…蔡邕!對對,就是叫蔡邕?”


    管彥先是一愣,旋即哈哈一笑:“典兄,來來來,我為你引薦一人!”


    說著管彥便走上前,本想搭著典韋的肩膀,但是典韋實在太高,管彥無奈,唯有叉著典韋的手臂往迴拖著。


    來到車架前,管彥躬身道:“嶽父,有一人求見!”


    車架裏傳來一身咳嗽,接著車簾掀開,蔡邕探出頭來,問道:“文德何事啊?”


    管彥側過身,指向典韋介紹道:“嶽父,這位是已吾典韋,特慕名拜見嶽父!”


    當蔡邕看見旁邊典韋時,真真吃了一驚:“呃……這位壯士尋我何事?”


    典韋一臉疑『惑』地看向管彥,管彥介紹到:“這便是三君之一,先帝帝師——蔡邕,蔡大人!”


    “啊!”典韋驚訝的瞪起雙眼,噗通便對著蔡邕拜倒:“拜見蔡大人!”


    典韋這一跪,如山崩地陷,好大的動靜。


    “先生名揚天下,典某如雷貫耳,今日得見,真三生有幸也!”


    說罷,典韋一個頭磕下去,撞得地麵塵土飛揚。


    蔡邕成名多年,天下學子見到蔡邕多以師待之,磕頭的也不少,但是還沒見過誰磕頭這麽狠的。


    蔡邕忙翻下馬車,扶起小山一般的典韋:“壯士請起,請起!”


    典韋直起身,低著頭,一臉崇敬地看向蔡邕。


    蔡邕個子隻能齊到典韋的胳肢窩,唯有仰著頭方能看見典韋的麵龐:“想不到陳留偏遠小鎮竟有此雄壯之士!”


    典韋聞言,自豪的傻傻一樂。不過表情忽然又嚴肅了起來。


    典韋一轉身,看向管彥:“方才你喚蔡大人為嶽父,莫非你就是管文德?”


    嘿嘿,典韋這種未來名人居然也知道我的名字,管彥不禁暗自得意了下。


    “嗬嗬,在下正是管文德!”


    典韋雙眼放光地上下打量了下管彥:“典某聽聞東鄉侯管文德,平冀州,誅張梁;定西北,殺韓遂!我還道必是個氣蓋天下的好漢,想不到竟是一個書生!”


    管彥也不動典韋是個啥意思,隻有點頭謙讓了幾下。


    典韋忽然雙拳一擊,捏的關節嘎巴直響:“典某雖未讀書,但也聽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想必東鄉侯必是內家好手,來來來,請東鄉侯指教一翻!”


    說著,典韋輕喝一聲,下盤紮馬,雙手擺出個架勢,甚是威猛。


    看著典韋虯結的胸肌,管彥不禁咽了口吐沫,跟典韋打,那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一見典韋擺開架勢,管彥身後的周倉忙衝上前護在管彥身前,蔡邕也大驚失『色』,忙喊道:“壯士不可!”


    管彥輕輕撥開麵前的周倉,又對蔡邕點點頭,示意:您放心。接著管彥幹笑一聲,上前兩步說道:“典兄,小弟不是你的對手。”


    典韋收起架勢,不滿道:“管文德,你這是何意?是不是對手,比過才知道!”


    管彥擺手道:“管某有自知之明,何況戰場勝敵,並非完全取決主將個人勇武!”


    “怎麽可能!”典韋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主將勇猛,當然能勝,管文德,你會不會帶兵啊?”


    管彥苦笑一聲,搖搖頭,看來這典韋雖然勇猛,但是帶兵確實是個菜鳥。


    “典兄弟所言差異!”管彥走到典韋麵前,認真說道:“能領兵者,謂之將也;能將將者,謂之帥也!領一部,以一己勇武,獨退敵軍,乃將才;排兵布陣,調兵遣將,以遠謀製全局,勝負未定而成竹在胸,乃帥才也!典兄弟之言,隻可為將之道,非帥之道也!”


    典韋聽完後,眨巴了下眼睛,憋了半天後,嘣出兩個字:“不懂!”


    管彥笑了笑,高抬手臂拍了拍典韋的肩膀:“此間之道,非一言兩語可言盡,典兄弟可願隨行,同探製敵之道?”


    管彥心中十分期盼這個“古之惡來”能跟隨自己,但是臉上依舊裝的很鎮定。


    典韋想了片刻,看了看一旁的蔡邕,又看了看誠摯的管彥,抱拳迴道:“韋,願隨左右!”


    -----稍後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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