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舟在看到他.媽居然出現在了廖文的澄清視頻裏麵, 以鄰居的身份主動為廖文說好話的時候,簡直都快要氣炸了。

    因為他一直都沒能抓到關於廖文過去的黑曆史的鐵證, 劉舟已經準備了要實施他製定的那個計劃, 沒有證據就自己製造證據,廖文這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他家裏他著手。

    但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 提前在網上曝光了廖文的醜聞, 廖文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網絡上一邊倒都是謾罵, 劉舟覺得這是扳倒廖文的好機會, 興奮得光顧著每天在網上發帖子了, 都忘記了迴村裏跟他.媽打招唿, 結果沒想到就被廖文鑽了空子, 居然連他.媽都利用上了。

    他這邊不遺餘力地抹黑廖文, 另一邊他.媽卻是作為證人幫著廖文洗白了,劉舟能不惱火嗎?

    尤其是明顯全網黑的必死局麵,廖文那小子居然還逆風翻盤了, 居然得到了那麽多人的力挺, 這才是劉舟感覺到氣惱不甘的點, 他實在不知道, 就那麽個一無是處的渣滓, 究竟是哪裏來的本事, 讓那麽多人幫他站台說好話的, 甚至連中科院都下場了,這特麽真是見了鬼了!

    劉舟氣得夠嗆,明知道現在這情況, 廖文已經徹底遠離了負麵輿論中心, 這一場公關之戰,廖文贏得徹底,可劉舟仍然是不甘心,不想就這麽輕鬆地讓廖文從輿論漩渦裏麵脫身。

    所以他還是想要實施他的那個計劃,哪怕隻是膈應一下廖文,給他添一點堵那也是好的,為了讓廖文在他手裏吃癟,劉舟已經完全氣紅了眼不管不顧了。

    正好這兩天他爸的漁輪迴港,已經在海上漂泊了幾個月的父親終於迴來了,劉舟當即就心中一動,決定利用劉父迴港這件事來當做借口,把廖家的人都給約出來。

    人出來了,到時候想要套話就簡單了,他知道廖文廖武那兄弟倆都是愛喝酒的,到時候幾杯酒下肚,基本上想要套什麽話都能給問出來。

    劉舟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還不錯,於是他給他.媽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說了。

    “這也不錯,廖文如今變化這麽大,你爸肯定還沒見過人改過自新的樣子,況且連你升職的事兒都是托了人家釣的那條大黑鯛的福,這段時間廖文每天出門趕海都會給我這兒送點海味,欠了人家這麽多人情,請廖家吃個飯也是應該的。”

    胖嬸倒是不知道她的兒子還抱著齷齪的心思,在聽到劉舟說要請廖家人吃飯,略沉吟了一下後就立刻對兒子的建議表示讚同,然後自告奮勇地就去給廖媽打電話了。

    廖媽驟然接到胖嬸的電話說要約飯,心下就不免咯噔了一下,對胖嬸都沒了以往的熱情,幹巴巴地笑道:

    “吃飯啊,嗬嗬嗬,這個,兩個孩子都忙,有沒有空的我也不確定,得先問過他們的意見再說,你得等一等,我問過他們之後再給你答複啊。”

    掛斷胖嬸的電話後,廖媽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看起來十分不好看。

    她想起了兒子前幾天給他說的關於劉舟的事兒,還有兒子的推測,一開始她還覺得是不是兒子搞錯了,劉舟那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應該沒這麽壞才對,誰知道,這才多久,胖嫂子就真的打電話過來了,這請客吃飯的口氣,居然跟廖文之前推測的分毫不差。

    這幾天因為廖文被曝光醜聞的事兒,廖媽都不敢帶著孩子出門,一直窩在家裏,甚至還被孩子們限製不能夠上網和玩手機,就怕廖媽看到網上的那些謾罵詛咒後會心氣不順血壓升高。

    廖媽的確不知道廖文頭一天差點被全網抵製的事兒,但是這幾天家裏的凝重氣氛她還是感覺到了,若不是她兒子找的公關團隊夠厲害,恐怕這一次她兒子就過不了這一關,整個事業都要被毀了。

    還是今天她兒子說危機解除,孩子們都可以去幼兒園了,廖媽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隻是她還以為這件事總算是塵埃落定,可以告一段落了,誰知道緊繃的神經剛剛鬆懈下來呢,劉家就來這麽一出。

    廖媽也不知道胖嫂子對她兒子那邊的情況知不知情,但她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劉家那兒子禍害她自己的孩子,所以即便還沒有跟胖嬸撕破臉皮,她對胖嬸的態度也冷淡了不少,不像以前那麽親近熱切了。

    廖文倒是對這個鴻門宴沒什麽太大想法,不過現在網上局勢已經大定,如果不能挖到更猛的料,廖文這邊的那點舊曆史,基本上已經不會對他造成多少影響了。

    所以既然胖嬸打電話過來了,廖文自熱沒什麽意見,直接笑著就讓他.媽應承下來:

    “那就去吧,這幾天在家裏也憋壞了,況且咱們這段時間迴村裏的次數也少了,正好今天大家就都休休假,下午跟著去趕海,晚上就在劉家吃飯吧。”

    廖媽還不太放心,覺得這種時候劉家忽然組局吃飯,很明顯就是不懷好意,她覺得沒有必要在這種情況下去湊這個熱鬧,真要請客吃飯,也等過一段時間等網上的風波過去之後再說。

    廖文已經有了成算,對於劉舟這麽個小人,廖文也沒什麽好畏懼的,既然人家都欺負上門來了,他自然是要當麵把這個麻煩給解決了,所以他寬慰廖媽表示沒事,讓廖媽放心答應就是。

    廖媽見狀隻好給胖嬸打電話,把這個晚上吃飯的計劃給定了下來。

    答應了劉家晚上的飯局,廖文這邊可片刻都沒有閑下來,他根據電子蠅的偷拍記錄,把劉舟的私人郵箱賬號密碼都給偷了,然後直接把之前劉舟說同事壞話舉報領導以及惡意抽油水損害公司利益的視頻證據都分別通過劉舟的郵箱給發送到了相關當事人的手裏。

    這個事兒是廖文一直就想要幹的了,他很期待這些視頻帶來的威力,隻希望等這幾條視頻發揮作用的時候,劉舟這家夥別太謝他。

    梅斯琴那邊一走,廖文就決定帶著廖媽還有廖武夫妻倆去了魚市碼頭,因為晚上可能要在劉家吃了晚飯才能迴來,所以廖文還專門去幼兒園把孩子們都給接了出來。

    除了廖媽之外,另外三個人都還沒有看過廖文新買的漁船,前麵兩次出海廖文抓捕的海貨已經足夠驚人了,所以一家子都已經翹首以盼,都在等著乘坐廖文的新漁船出海了。

    上次楊弘就打算跟著廖文出海的,但是因為臨時有事耽擱了,就沒能去成,這一次廖文又準備要出海,楊弘自然就忍不住了,立刻自告奮勇要跟著。

    工作室這邊暫時也沒什麽要緊事,網上的情況基本穩定了,楊弘這會兒還算清閑,廖文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便那家夥跟著了。

    廖文本來是想給章魚哥那兩個培訓員放半天假的,因為這幾天來了之後這兩個培訓員就一直在給廖武夫婦上課,一刻都沒閑下來過。

    兩個培訓員是來出差的,一聽說放半天假,一開始還挺高興,後來一聽說廖文一家子要出海,這兩個培訓員頓時就來了興致。

    他們都是從內地趕過來的,在他們生活和工作的城市沒有近距離親近大海的機會,這次來了南浦,他們就已經考慮過要不要借助出差的機會抽時間去海邊玩玩,現在知道廖文一家要出海,這兩個培訓員自然也心動不已。

    董麗珍看出來兩位師父的小心思,在征求過廖文的同意之後,就把兩位師父也給叫上了。

    廖文的漁船不算太大,但乘坐十來個人還是沒問題的,於是一行人開了兩輛車,浩浩湯湯地就往魚市碼頭趕。

    到了魚市碼頭,董麗珍和廖武一看到自家小弟買的漁船,立刻就眼前一亮,兩個人甚至都不顧一把年紀的矜持了,立刻就衝上漁船甲板,將漁船裏裏外外都摸了個遍。

    廖文前兩次出海運氣不錯,靠著打網就賺迴了七八十萬,如果不是他把賣帝王滿天星魟魚的那六十萬支票給捐出去的話,他這條漁船花出去的140萬都已經迴本了。

    廖文這次帶廖武他們來魚市碼頭,一方麵是想帶他們去海上兜兜風,順便來他的新漁船上坐坐,另一方麵,他也想趁著他還沒有去拍攝《速度與激.情》之前,盡可能地多賺一點錢,把他的網店給開起來,盡快讓這一些都走上正軌。

    廖武在看過漁船之後,對駕駛漁船非常感興趣,立刻就自告奮勇地要求進入到駕駛艙,並讓廖文教他怎麽開船。

    廖武也是車輛駕齡七八年的老司機了,有一定的機械操作基礎,所以廖文在教了他幾遍之後,廖武就順利掌握了漁船駕駛操作的基本技巧,並且很快就啟動馬達,漁船起錨之後就往海上駛去。

    廖文在進入漁船駕駛艙後,就聽到了係統的提示音,因為他前天係統升級到了四級的緣故,現在綁定漁船的那張ssr改裝卡也順利升級了,並且在改造功能上也有更新,可以對已經改造的漁船功能進行覆蓋升級。

    這種升級很顯然隻有廖文可見,即便是這會兒在駕駛艙裏麵開船開得不亦樂乎的廖武都察覺不到,所以廖文也就沒什麽心理負擔,直接就點擊了確認覆蓋按鈕。

    果然,在他的物品欄,一張升級補丁卡就快速地朝著廖文之前改裝過的那個綠色按鈕飛了過去,片刻功夫已經化作光點消失不見。

    不過在升級補丁使用完畢後,那個綠色按鈕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廖文等了十來秒也沒看到按鈕旁邊多出別的東西,心下不免有些好奇。

    但眼下還沒有離開海港,他暫時也無法對這個升入到了四級的改造卡的新功能進行驗證。

    董麗珍和廖媽這幾天為廖文的事兒提心吊膽,家裏兩個男人倒是沒心沒肺,睡得香甜,但兩個女人都齊齊失眠了,現在問題已經順利解決,而且一家人還開著船來到了海上,兩個女人心情挺不錯,坐在甲板上吹著風十分愜意。

    楊弘也對漁船感興趣,船頭船尾貨艙的到處亂竄亂摸亂看,唯獨那兩個章魚哥派過來的培訓員,因為此前沒有坐過船出海的緣故,那兩人一上船就有些暈,漁船才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兩個人就一臉菜色,對著水麵吐得天昏地暗,渾身都快要站不穩了。

    廖文都要被這兩位的巨大反應給驚呆了,他心下十分無奈,老實說,海邊生活了這麽多年,就原身的記憶,村裏人不論老少男女,就沒幾個暈船的,甚至才剛剛出生的小奶娃都敢玩水敢坐船,壓根不會出現這種生理反應。

    沒見過暈船,所以事先他們並沒有任何準備,因為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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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看這兩位培訓員的狀態,暈船狀況還不輕,若是一直持續在這種狀態下的話,身體可能會吃不消,到時候兩個培訓員直接病倒了的話,那他找誰去給廖武夫妻上課培訓?

    廖文倒是想要把這兩人給送迴去呢,可是現在船都已經走了大半路程了,再把人給送迴去很顯然不太現實。

    心裏有些無奈,廖文隻能將主意打到係統上,幸虧係統二級商品目錄裏麵就有特殊暈船藥,一盒五顆,五百積分就能購買,吃了立馬就能精神亢奮再沒有暈船的狀態,不過這個藥一次性隻能維持三個小時。

    因為之前他這邊從來沒出現過有誰暈船的情況,所以這個暈船藥雖然早早地出現在了係統商城裏,廖文卻從來沒有買過。

    但現在,這個藥不買肯定是不行了,廖文算了一下時間,覺得三個小時的藥效應該是夠了,於是毫不猶豫地就點擊了購買,並且把藥拿出來之後就立刻把藥丸摳出來,遞給了那兩位培訓師。

    “暈船藥,吃了吧,吃了就不會暈了。”

    這個暈船藥就是白色的小藥丸,看起來跟日常生活中看到的暈車藥差不多,兩位培訓師也沒有懷疑,隻當這藥是廖文來魚市碼頭之前就提前準備好了的,趕緊就從廖文手裏把藥丸接過來,就著水快速地咽了下去。

    廖媽他們沒吃過暈船藥,對廖文什麽時候買的藥也沒印象,但想著這兩個培訓師來自內陸地區,會暈船這並不奇怪,所以對於廖文提前就準備好了暈船藥這個事兒也不會多想。

    廖媽甚至還在心裏暗暗點頭,幸虧是兒子考慮周詳早早就準備了藥,不然這兩人就要受罪了。

    兩個人吃了藥,本來以為起碼也得過個十幾二十分鍾才能生效吧,但不知道怎麽迴事,這個藥丸子一下肚,很快他們就感覺到頭腦一片清涼,原本渾渾噩噩惡心想吐的感覺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臉色都變得紅潤了不少。

    這是什麽神仙暈船藥啊,怎麽見效這麽快?

    終於從暈乎乎的狀態裏麵活過來的兩位培訓師,都被這個暈船藥的治療效果給驚呆了,整個藥物起作用的時間,居然不超過兩分鍾!

    兩個培訓師立刻就對廖文的這個暈船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詢問廖文那個暈船藥是什麽牌子的。

    廖文故作茫然道:“沒注意,給你們吃了藥,那盒子我就扔了,暈船藥應該都差不多吧,隨便哪個藥店都有賣,不過你們問這個沒啥用吧,等你們從南浦迴去以後,接觸到坐船的機會就不多了,總不至於為了這個,提前備上一盒暈船藥吧?”

    那兩個培訓員想了想之後也覺得廖文說的有道理,也就不再追問了。

    但不得不說,廖文給他們吃的那個小到完全不起眼的藥丸子,是真的有用,吃過那個藥之後,他們在船上就再也沒有那種晃晃悠悠的感覺了,站在漁船甲板上也如履平地一般,跟其他人的狀態沒啥區別了。

    見兩人的狀態總算恢複了,廖文頓時放下心來,也就不去管那兩個了,他來到了休息室,把他上次從海底打撈上來的那一箱子碎瓷片給拿了出來。

    上次帶著孩子們出海,為了跟那隻魟魚搏鬥,廖文徹底脫力,就把這些碎瓷片給撈上來之後藏在了漁船的雜物櫃裏,後來賣了九節蝦,船上和碼頭上人多眼雜,這些碎片他就留在船上沒帶下去。

    這兩天醜聞事件纏身,他也沒顧得上來漁船這邊取,一網兜的碎瓷片,不懂行的人根本不會猜測到這是古董,哪怕塞在雜物箱裏都沒人注意,也就更加不用擔心會有小偷光顧了。

    不過這次廖文抽中了超時空魚箱,這玩意用來藏匿東西最是方便,廖文就順勢拿來當個普通儲物箱了,在把這些碎瓷片裝進箱子裏之前,他想了想,還是給這些碎瓷片從不同角度拍攝了十來張照片。

    這一箱子瓷片裏麵,最完整的就是那隻茶葉罐了,就隻有蓋稍微有一些碎裂痕跡,整個罐身還是完整無缺的,至於剩下的,都碎成了不規律的碎片。

    廖文在這方麵不專業,也不知道這些東西還能值多少錢,但是上次解東蘭給他說的那番話,是一個定心丸,如果是全套的明清瓷器,是有很多人願意接單來修複的,廖文對於自己手裏的這套茶具相當有信心,相信肯定會有擅於焗瓷的大師傅感興趣。

    廖文沒有跟解東蘭過多廢話,一言不合就將他拍攝的這些碎瓷片的照片全部發送到了她的微信上,最後想了想說道:

    “這應該是一整套的清代官窯瓷器,是用來泡茶的,你看看這些碎片還有修複的必要嗎,有沒有大師傅願意接我這個單?”

    廖文的這些照片發過去沒多一會兒,解東蘭就立刻給他迴了電話過來,電話那邊解東蘭語氣相當激動,急切地追問道:

    “你確定那是一整套的官窯瓷器嗎?碎片真的都齊全?”

    這些碎片被淹埋在泥裏的時候,廖文透過那個腐爛的箱子看到了,裏麵的瓷器還維持著原狀,碎片應該是一片都不少。

    得到肯定答複的解東蘭也有些難以置信,她上次給廖文打電話的時候,真的就是隨口一提,誰能料到這廖文竟然真的能把這一整套的碎瓷片都給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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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碎瓷片你從哪裏弄來的?”

    廖文倒是沒覺得解東蘭這邊有什麽好隱瞞的,而且這點碎片也不值錢,解東蘭還不至於自降身份到位了貪圖他的這點東西,所以廖文就把他在海裏麵打撈到木箱子,然後從木箱子裏發現了這一整套碎瓷片茶具的事兒說了。

    解東蘭這下是真的瞠目結舌了,她一直覺得廖文的運氣不錯,但是這家夥每次都能給她帶來新的驚喜,讓她一次又一次被刷新了下限,上次的西班牙皇家貨幣還不算,這次直接就是一整套的古董碎瓷了,下次是不是他就能直接找到一艘古代沉船了?

    以這廖文的本事和好運道,解東蘭真心覺得她的這個推測合情合理,說不定很快就有可能會實現。

    她忍不住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康乾時期的很多瓷器,都是作為外銷瓷器出海賣到全世界各地去的,這些官窯外銷瓷,都是成套成套進行捆綁出售。”

    “按照你的描述,我覺得這一箱茶具,很有可能就屬於外銷瓷,但大概有可能在運輸過程中掉進海裏了,或者是在運送上船的時候就不小心被磕碎了,為了減少船隻的負重,這些已經碎掉的瓷器,就被直接扔到了海裏,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卻正好被你給發現打撈了。”

    廖文對解東蘭的這個推測還是表示讚同的,他這幾天閑得無聊也查過相關資料,雖然沒法準確地給出判斷,但是他跟解東蘭的想法差不多,猜測這批瓷器應該是在落海之前就已經碎了。

    畢竟這一箱子瓷器,實在是碎得太厲害了,整箱茶具有十幾隻,最後就隻剩下了一隻茶葉罐還保存著,要讓瓷器碎成這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受到了劇烈的撞擊,直接把一箱子瓷器都磕碎了。

    如果是運輸途中出的事,能把這些瓷器碎成這樣,這隻運輸船恐怕都兇多吉少了,但是廖文在海底下查了一大圈,也沒找到任何沉船的蹤跡,這就說明,這肯定不是沉船上麵下來的東西,而是在本來就已經碎裂成了一大堆瓷片的情況下,被人為扔進海裏的。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麽這隻箱子會被淹埋在珊瑚礁裏麵,險些沒能被廖文發現的原因了。

    不過是不是外銷瓷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批瓷器還有沒有修複的可能性,以及修複是否值得,廖文在這方麵不太了解,隻能讓解東蘭幫忙去找人諮詢。

    解東蘭立刻就表示會去幫他找人問問看,掛斷電話後,立刻就把這些照片發送給了她熟悉的焗瓷老專家。

    大概過了不到十分鍾後,解東蘭果然就再次打來了電話。

    “帝都這邊有個田家,是世代焗瓷的老牌世家,傳到田教授的手裏已經是四十幾代了,這位田老的焗瓷技藝相當高超,還是國家博物館的焗瓷方麵受聘顧問,摔得再碎的瓷器,到了他的手裏麵,都能化腐朽為神奇,將碎瓷修複如初。”

    “我幫你去問了,田老如今年事已高,接的單不多,一年也就修複不超過十件碎瓷,尋常的古瓷修複生意他都不接,但是你這個一整套碎瓷的情況他很感興趣,願意接你的單,不過可能修複的時間耗時會比較長,同時修補的工藝報酬可能會比較貴,就看你能不能接受得了了。”

    廖文聽了解東蘭這個話,心裏就有了底,笑道:

    “這樣的好東西,當然還是修複完整比較好,到時候不管是轉手還是我自己留著當傳家寶都不錯。”

    解東蘭也是個爽快人,當即就表示道:“行,那我這邊就跟老爺子說好了,你把那些碎片想辦法寄到帝都來,我這邊會幫你把東西拿去給田老幫忙修複,等東西焗好了我再通知你。”

    廖文現在不急著用錢了,這些碎瓷片慢慢修他也不著急,所以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廖文還有些遺憾,早知道會出現這個情況,他那天就應該直接把這些碎瓷片帶迴家,等到餘鈞那小子來南浦取那隻黃金鱉的時候,他就順便讓他幫忙把這些碎瓷片一塊兒帶到帝都去,也省得他再想辦法郵寄了。

    不過這會兒再想這個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廖文還在考慮要怎麽把這些碎瓷片給送到解東蘭的手裏去,這時候漁船就已經快要接近廖文上次抓捕九節蝦的海域了,廖文正想著事兒呢,忽然他就聽到了駕駛艙那邊傳來的熟悉警報聲。

    廖文心下一驚,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麽,趕緊就往底下跑。

    改造後的裝置隻有他自己能看得見,也隻有他自己能聽得到警報聲,正開船上癮的廖武正開船開的不亦樂乎,結果這個時候自家弟弟卻忽然跑了下來,讓他馬上停船。

    廖武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廖文的要求把漁船給停了下來。

    “怎麽了?不是還沒到地兒嗎?”廖武忍不住好奇問道。

    一開始上船的時候,廖文就說了要開出去一個來小時,但現在連一個小時都不到呢,很明顯還沒到達目的地,怎麽現在就要求停下來?

    但是這會兒廖文已經顧不上迴答他哥的問題了,因為這會兒他一臉驚異地看著這個經過了補丁卡升級後的改造裝置。

    這會兒裝置的顏色已經發生改變,跟之前一樣不斷閃爍著紅光,但是在這串紅光後麵,還離奇地跟著一串數字,上麵顯示著這次探測到的魚群深度以及群體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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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文覺得這個功能若是配合上他那天抽獎抽中的那張可根據情況隨時變化大小的天網來使用,那才真叫做天作之合呢。

    不過這次出來的匆忙,加上跟的人又多,廖文根本沒時間也沒機會安裝天網,隻能暫時用舊魚網先湊合著用了。

    趁著廖武不注意,廖文將自動撒網的裝置按鈕給按了下去,很快漁網就從船屁.股後麵躥了出去,被撒在了浩瀚的海麵上,很快就下沉了下去。

    廖武對捕魚這個倒是真不懂,他從小就沒有這方麵的細胞,對這些也不太感興趣,所以完全沒能從他父親的身上繼承到漁民的動手捕魚能力,這會兒看廖文要求停船並且下了網,廖武也隻是後知後覺地猜測,可能是底下有了魚群。

    船上其他人都看到廖文撒網了,都湊到船尾來瞧熱鬧,按照慣例,廖文將漁船開動,拉網溜魚,拖了幾分鍾後,才啟動收網機器,將漁網拖曳迴來。

    楊弘這幾天早就看過廖文出海直播的視頻了,知道廖文每次打漁都能有所收獲,所以這會兒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腳底下,就想要知道這一網廖文能打撈上來什麽好東西。

    然而漁網被拖拉上來後,看到裏麵的魚之後,楊弘就有些失望。

    大概是前麵兩次廖文出海用掉了他全部的幸運,這一次,廖文的漁網拉上來的,居然是一網的秋刀魚。

    這一大網兜的秋刀魚活蹦亂跳,看起來還是很能唬人的,可問題是這玩意兒爛便宜不值錢啊,一斤秋刀魚在魚市碼頭批發價還不到八塊,零賣也就十塊左右,算是海魚裏麵最便宜的品種了。

    所以哪怕這一網抓了大概有幾百斤漁獲,在楊弘看來還是不值錢。

    他覺得有些失落,為這一網沒能再次抓到那天的大黃花魚和九節蝦而感到遺憾。

    廖文倒是挺想得開,近海打漁本來就是靠老天爺吃飯,運氣不好甚至連油錢都賺不迴來,他前兩次的成功並不代表著每次都能撈到大貨,況且這些秋刀魚雖然便宜,架不住它量多啊,一次抓好幾百斤,一網兜也能有好幾千塊的收入,很多漁民求都求不來這樣的好機會呢。

    因為這一次出海的人很多,包括董麗珍還有廖媽在內,大人就有七個,所以漁船網兜被拉上來之後,不用廖文自己再親自跑到甲板上來,剩下的那些人七手八腳地就將這一網都秋刀魚扔進了漁船冷凍艙裏麵了。

    漁船轉悠了一遭,又在剛剛下網的地方不遠處又找到了魚群的痕跡,又撒了一次網,一共抓捕到了近千斤的秋刀魚。

    秋刀魚在市麵上比較常見,購買的食客也很多,廖文在諮詢過吳華,確定他那邊這些魚也收之後,才放心地拉了第二網,最後貨艙裝滿了,才選擇繼續開船,前往適合垂釣的地點。

    是的,這次這麽多人跟著出來,都是想要體驗海上垂釣的,幾個人包括廖武在內,都想要在這次海上垂釣一展身手。

    廖文沒打算加入到這場戰局的,廖武和楊弘幾個也知道廖文的本事,所以幾個人都相當識趣的沒有叫他,四個大男人占據了船尾的位置,四把海釣竿齊齊甩了出去。

    廖文心下覺得好笑,不過他也確實沒打算摻和,他準備了一隻路亞竿還有擬餌,單獨一個人坐在船頭開始練習戶外路亞垂釣法。

    這次劉舟想要對付他,很大原因是因為對付他能拿到那個工作室的報酬,而雇傭那個自媒體工作室來對付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湯米·比夫勒。

    雖然有梅斯琴和她的團隊幫忙,他這邊提前自爆了,才讓湯米·比夫勒這孫子失了手,但這件事如果不是他事先就有所警惕,恐怕現在他就要陷入被動狀態,還不知道要被人編排成什麽十惡不赦的形象出來。

    本來係統就給他發布了關於安東尼的支線任務,現在這個湯米·比夫勒又不知死活地非要招惹到他身上來,廖文自然是對這一次flw中國賽區的比賽開始上心起來。

    本來攝取了湯米·比夫勒的經驗和釣技,廖文還有些糾結,在用還是不用之間徘徊,但是在知道下手的幕後黑手裏麵有誰之後,廖文就不打算再心慈手軟了。

    眼下廖文的目標,就是盡快地將他從湯米·比夫勒身上投的技能盡快練習好,把進度條修滿,徹底掌握好這門釣技,到時候才能有跟湯米·比夫勒一決勝負的可能。

    用湯米·比夫勒最熟悉的招數將他給打敗,這才是真正的爽文套路,也是廖文覺得最適合用來報仇的方式,用同樣的技巧把湯米·比夫勒壓一頭,這絕對比殺了湯米·比夫勒還難受。

    廖文把他買的路亞魚竿還有擬餌都準備好,就開始了他的練習過程。

    flw釣的是淡水鱸魚,一般都是選擇在大型水庫作為比賽地點,廖文現在是在海麵上釣魚,自然跟海水釣魚的方式有所不同。

    路亞釣法跟普通的垂釣法最大的區別,就是需要不斷地甩竿收竿,利用擬餌在海水中短暫快速地遊動來吸引魚類撕咬,從而達到大魚上鉤的目的。

    不過廖文隻是為了修煉路亞垂釣技能的熟練度,主要是怎麽控製甩竿時的手腕協調以及速度快慢等等,至於能不能釣得到魚倒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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