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這個男人話音剛落,猛地就從腰間拽出了一把折疊刀, 朝著廖文這邊就惡狠狠地捅了過來。

    “小心!”

    看到這一幕, 周圍的眾人頓時駭然,梅沁雯更是雙目圓瞪,嚇得麵無血色, 下意識地就要朝著廖文這邊衝過來。

    但她才剛有所動作, 那邊廖文的反擊就開始了。

    哪怕已經很久不曾動過手,哪怕這具身體還沒經受過高強度的對戰訓練, 用起來並不算順手, 但曾經的雇傭兵王畢竟還是雇傭兵王, 就算隻有曾經不到五成的功力, 對付這樣一個沒有什麽功底的小嘍囉, 對廖文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隻見他身形一扭, 一個側閃就避開了這個男人的刀刃攻擊,然後輕輕一抬腿,腳直接就踢中了這個男人的手腕。

    哢嚓一聲, 那男人吃痛, 猛地一聲慘唿, 再迴過神來時, 那把鋒利的彈簧刀就已經不知道被廖文踹飛到哪裏去了。

    而他的手腕, 就在剛剛那麽一下, 直接就被廖文給踢斷了。

    這下, 這個男人終於意識到,他今天踢到了一塊鐵板,再不敢戀戰, 轉身就想逃離現場。

    可惜廖文根本不可能就這麽放他離開, 一個跨步就追了上去,三兩下就將這個男人再次扣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那個時髦女人看到這情況,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再呆下去,別說是那個金鑲玉鐲子,就是她自己都得折進去。

    所以趁著在場的眾人注意力都在她的同伴身上,她就開始悄無聲息地往後退,試圖腳底抹油開溜。

    但她剛有要逃跑的意思,那邊廖文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猛地就拽過一旁梅沁雯手裏拎著的坤包,徑直就朝著那個女人砸了過去。

    這一砸力道之猛,在砸中那個女人腿彎的一瞬間,就讓那個女人往前一個踉蹌,猛地衝著地上撲去,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一群觀眾都感覺腦子要轉不過來了,立刻就將注意力轉移到這個時髦女人的身上,搞不清這又是個什麽狀況。

    廖文一把將自己腰上的皮帶拽了下來,手腳利落地將這個男人的雙手捆綁在路燈柱子上,這才站起身來,朝著那個摔倒在地的女人走去。

    “小姐,事情還沒搞清楚呢,你跑什麽?”

    “你不跑,說不定還真就讓你逃過今天這一劫了,可你這一跑,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嗎?”

    那個女人聽到廖文這話,臉色驟變,但她知道這會兒她不能露怯,一露怯就真完了。

    所以她裝作一臉無辜道:

    “什麽不打自招,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才是丟錢包的人,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

    廖文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我才說你不能跑嘛,你要好好地在這兒站著,等著警察來調查審訊,那還能證明你清清白白堂堂正正,你現在跑是什麽意思,心虛啊?”

    那個女人這會兒也隻能是硬著頭皮詭辯了:

    “我為什麽要心虛?人你不是已經抓到了嗎?我的錢包我的錢也找迴來了,我有急事要離開,有什麽問題嗎?你好像沒有資格限製我的人生自由吧?”

    廖文頓時就樂了:

    “你確定你還能走得了嗎?現在我妹妹的鐲子可在你手裏,你拿了就想走,姑娘,這玩意兒可不便宜,你不會真以為這東西隻要到了你的手裏,就是你的了吧?”

    在場的眾人這才迴過神來,是啊,那鐲子還在這個女人手裏攥著呢,既然不是這個小姑娘偷的錢,這個女人難道不應該把人家的鐲子還迴來嗎?怎麽拿了就想跑?

    那個女人被廖文直接戳穿了意圖,頓時惱羞成怒,下意識地就想要把手裏的玉鐲子拿出來毀屍滅跡。

    “誰要你的破鐲子,還給你!”

    說著那女人就要把鐲子惡狠狠地砸到地上。

    可她剛把手揚起來,那邊廖文就又幽幽開口了:

    “這鐲子價值超過十萬,你如果乖乖地束手就擒,把鐲子還迴來還好說,但你這一砸的話,你們的詐騙行為就會成為既定事實,詐騙金額在法律上會被界定為數額巨大且情節嚴重,根據規定,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肯定沒得跑了。”

    這下那個女人的臉色徹底白了,抓著金鑲玉鐲子的手也不由得顫了顫,嚇得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圍觀的群眾到了這個時候,終於腦子開竅,徹底反應過來是怎麽一迴事了。

    “我去,原來這個女人也是騙子!”

    “搞半天這個女人跟那個男人是一夥的!那個小姑娘才是被騙的那個!”

    “太可怕了,這兩人故意做局,就是想騙那個小姑娘的玉鐲子!”

    “我的天啊,現在的騙子套路太深了!”

    “差一點就讓這個女人拿著那個玉鐲子跑了!”

    “原來那個小姑娘戴的玉鐲子這麽值錢啊,我還以為就是個兩三千塊的劣質品呢!”

    “咱們不識貨,可不代表這些騙子也不識貨,他們眼睛尖著呢,估計看到那小姑娘戴這麽貴的奢侈品,又一個人在街上逛,就直接盯上這姑娘了!”

    “幸虧這個小姑娘的哥哥來了,不然今天咱們都要冤枉這個小姑娘了!”

    梅沁雯站在原地傻愣愣地望著廖文,眼眶紅紅的,半晌都沒有說話。

    廖文覺得好笑,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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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傻愣著幹什麽?報警啊,人贓並獲,直接讓警察來處理!”

    梅沁雯這下也迴過神來了,趕緊聽話地掏出手機來撥打110。

    這邊是最繁華的西浦市中心,附近常年都有警察的巡邏車在巡查,所以接到報警電話後,很快就有幾個警察趕了過來。

    等把人帶到派出所做了筆錄,搞清楚是怎麽迴事後,那些警察就忍不住笑了,衝著梅沁雯道:

    “這就是這些騙子的手段,就是看出了你們這些小姑娘臉皮薄膽子小,他們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騙人,你要是早說報警處理,這些騙子哪裏還扛得住,肯定直接就跑了!”

    廖文知道這個姑娘為什麽有這樣的顧慮,他趕緊跟警察解釋道:

    “我妹妹是來西浦影視城試鏡的,要是被人汙蔑偷錢,說不定會受到影響,所以她才不敢聲張。”

    幾個警察一愣,這才明白過來,頓時哭笑不得道:

    “那你更應該報警,查清楚之後,我們警方會直接把案情通報出去,這樣不是更能洗刷你的冤屈,還你清白嗎?”

    “你這越是怕鬧大,這騙子才越是猖狂,你若是真給了他們錢,才是受人以柄,就算你躲過了這一劫,這些騙子得逞了這一次,以後說不定還會用這件事來要挾你,到時候直接敲詐勒索,你豈不是更被動,更受製於人了?”

    梅沁雯這下也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天真太蠢了,被幾個警察一訓斥,頓時臉色煞白,滿眼都是恐懼和後怕。

    好在幾個警察搞清楚來龍去脈後,很快就給這件案子定性了,不但把她的金鑲玉鐲子還給了她,還給她開具了一張派出所蓋好了戳印的證明。

    “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了你的試鏡,你就把這個證明拿出來,到時候自然就不會有人抓著你的這件事不放了。”

    “不過小姑娘還是要注意,下次再一個人逛街,可別再把這樣值錢的首飾明晃晃地戴身上了,這次要不是你這個哥哥臨機應變,偷偷把他的錢塞進了那個騙子的口袋,隻怕你今天這個鐲子,就真給人騙走了!”

    聽到警察叔叔這話,梅沁雯連連點頭。

    廖文也從警察手裏拿迴了他自己的那三千五百塊錢,想到那兩個騙子的慘狀,那個警察還忍不住有些想笑,忍不住拍了拍廖文的肩膀誇道:

    “小夥子年紀不大,身手倒是不錯啊,練過的吧?”

    幾個警察已經調取了監控,也看到了廖文製服那兩個騙子的全過程,尤其是剛開始製服那個男騙子的時候,那一手鎖喉擒拿幹脆利落,這些警察都看在眼裏,自然對麵前的這個小夥子印象深刻。

    廖文也就沒否認,笑了笑謙虛地道:“學了幾招,自己瞎練著玩的。”

    這些警察可沒眼瞎,就這小子露出來的那幾招,絕對是練家子級別的,恐怕就是他們整個派出所都沒人能是這小子的對手。

    但人家在這件事裏麵充當的是正義角色,幾個警察自然不會揪著廖文不放,閑聊了幾句,讓兩個人隨時等派出所的案情通報,然後就讓兩人迴家去。

    從派出所出來,梅沁雯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側頭看了廖文一眼,窘迫又不大好意思地提了提腳下的地磚,訥訥道:

    “那個,今天真的很謝謝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廖文看了看時間,無奈道:

    “你住哪兒,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迴去吧。”

    梅沁雯說了她住的酒店,廖文頓時一呆,暗道這特麽的是什麽狗血緣分,這小丫頭居然跟他住在一家酒店!

    得了,那就一塊兒迴去吧。

    打了個車,兩人就直接往他們下榻的那家酒店趕。

    小姑娘上了車之後,終於緩過神來了,迴想起廖文對付騙子的那幾招,她的眼睛裏頓時直冒星星眼,一臉激動又崇拜地看向廖文:

    “哥,你今天對付那個騙子的是什麽功夫啊,也太酷太厲害了吧?跟拍電影似的,是跆拳道還是散打?”

    廖文忍不住側頭看了梅沁雯一眼:

    “你叫誰哥呢?”

    梅沁雯一臉的理所當然:“當然是叫你啊,不是你自己說我是你妹妹嗎?”

    廖文:……

    梅沁雯見廖文不說話,又繼續追著問道:

    “哥你那一招,就是這樣這樣的那一招,能不能教我啊?”

    小姑娘在車裏比劃了一通,學得花裏胡哨的,不像是練武,倒有點像是耍猴,但她還覺得自己學得挺像,抬起頭來問廖文:

    “哥我學得像不像啊?是不是還成?”

    聽著梅沁雯自來熟地一口一個“哥”地叫喚,廖文這會兒真心覺得有點腦殼疼了。

    他開始後悔那會兒他為什麽要站出來多管閑事了,直接打個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不好嗎?為什麽要這麽想不開,把他自個兒給搭進去?

    這下好了,這小姑娘怕是真的要認他當哥了。

    廖文忍不住扶額,在心裏重重歎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把這小丫頭給應付過去,熬到了出租車抵達酒店,廖文趕緊下車,急匆匆地付了錢就想走。

    那姑娘這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勁,有些震驚又納悶地看向廖文:

    “哥你也住這兒?可這個酒店不是被《雲荒》劇組包場了嗎?你難道也在劇組裏麵工作?可不對啊,你不是做直播的嗎?”

    廖文聽到梅沁雯這話,才知道這個酒店居然被那個奇幻大片直接大手筆給包下了,但麵對這個小丫頭的一連串疑問,他又實在不好繼續再撒謊,畢竟就算他這會兒騙了她,明天在劇組也有可能會撞上,到時候再穿幫,那就太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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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隻能含糊道:

    “我也是來劇組試鏡的,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迴房吧,我也去睡了,折騰了一整天了,實在是太困了。”

    梅沁雯見狀也不好再繼續聒噪,點了點頭就跟廖文分開了。

    廖文趕緊上了電梯,按下了自己所在的樓層,然後就獨子乘電梯上去了。

    這邊梅沁雯則是若有所思,在原地怔怔地想了一會兒之後,才乘電梯迴自己的房間,然後她就開始掏出手機給她姑姑打電話。

    “幹什麽?我這兒正忙著呢,有事兒一會兒再說。”

    梅沁雯頓覺委屈:“你還說呢,叫我來試鏡,你也不來接我,我剛剛在市裏麵逛街,差點讓兩個騙子給騙了二十萬,現在才從派出所裏麵出來!”

    那邊本來還有點不耐煩的,聽到這話頓驚,立刻也顧不上手頭的活了,趕緊就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緊張地追問起來:

    “怎麽迴事?”

    梅沁雯趕緊把剛剛在街上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那邊聽完了之後也是一陣後怕,暗暗慶幸幸虧還有個熟人能給這個小丫頭解圍,不然要是這小丫頭真出了什麽事兒,她肯定沒法跟家裏人交待,估計要被她哥哥還有她爸媽給罵死了。

    “你也太不謹慎了,那麽貴的鐲子你戴著跑出去瞎溜達啥?那個救你的人叫什麽名字?明天我做東,你叫上他一塊兒,咱找個好的飯店,好好請人吃頓飯謝謝人家!”

    梅沁雯這才想起來她忘記了一件事,猛地就“啊”了一聲,喊道:

    “慘了!我忘記要電話號碼了!完了完了,這下可怎麽辦?”

    梅斯琴一聽這話,也是滿頭黑線,徹底無語了。

    好在下一瞬,她就聽到她侄女在那邊碎碎念道:“還好他跟我住一個酒店,明天我去前台那邊打聽打聽,就知道他住哪兒了。”

    梅斯琴本來還沒怎麽在意的,一聽到梅沁雯這話,反倒是精神一震,立刻就警惕起來,問道:

    “這人跟你住在一個酒店?也是《雲荒》劇組的?演員還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啊?”

    梅沁雯哪兒知道?她撇了撇嘴:“我還想問你呢,廖文說他也是來試鏡的,可是你不是說劇組就隻有一個沒啥劇情的女三號沒定了嗎?怎麽還有男演員來試鏡?”

    梅斯琴頓時皺眉:“劇組演員確實都已經到位了啊,並沒有空閑的角色需要試鏡,你是不是聽錯了?要不就是在騙你?”

    梅沁雯頓時就急了:“不可能,他確確實實就是住在這家酒店,而且我今天還是跟他坐同一趟高鐵過來的,他是個做直播的主播,我看過他趕海的視頻直播,他超厲害的,有人跳海他都肯下去救人,肯定不會騙我!”

    梅斯琴頓時一愣。

    做趕海直播的,還在海裏救過人,又是來劇組試鏡,這人怎麽聽著這麽耳熟?該不會是——

    “你說他叫什麽?”梅斯琴還怕自己搞錯了,又趕緊問了一句。

    梅沁雯不解,但還是又重複了一遍:“叫廖文啊,他在鯨魚直播的賬號就叫漁民阿文,姑姑你有時間就去看看他的趕海直播吧,真的很好看的。”

    說到後麵小姑娘還不忘安利自己偶像的直播間,試圖把她姑姑也拉進粉絲同盟大軍。

    梅斯琴這會兒已經從那一摞文件裏麵,翻到了今天製片人那邊送過來的兩份試選替身的資料,將那兩份資料翻開,果然不出所料,第一份資料的首欄,她就看到了一個非常醒目的名字。

    廖文。

    這還真是……

    梅斯琴都不知道說啥好了,從她這個侄女剛剛敘述的話裏麵,她也能聽得出來,這小丫頭跟那個廖文碰上不過是巧合。

    但這人能在關鍵時刻出手替她侄女解圍,的確是給梅沁雯還有她幫了一個很大的忙,避免了接下來後續一係列的麻煩。

    現在,這個廖文的這份試選替身的資料偏偏又到了她的手裏,她如果當做什麽都不知道,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

    隻是作為紀嘉澤的經紀人,梅斯琴向來公私分明,尤其是在這種選擇替身的事情上,更是格外慎重,所以她的目光落在這份資料上,不由得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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