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璿迅速洗了澡,穿好小衣、褻衣後慢慢梳著半幹的發絲,抬眼便見衛恆頭發濕漉漉的跑了進來,他是少見的衣衫不整。

    林璿把一旁的帕子扔到衛恆身上,輕斥道;“怎麽這副模樣跑了出來?蘭生呢?”

    衛恆接過身上的帕子擦了兩下頭發,就蹭到林璿身邊坐下,懶洋洋道:“我不許他跟來,又怕阿璿中途反悔,所以沐浴後就趕來了。我跑得累了,阿璿幫我也梳梳頭發吧。”

    看著賴在自己身邊不想動,甚至還像奶狗一般時不時蹭一蹭的衛恆,林璿隻好拿起梳子替他梳起來,邊梳邊嘮叨:“阿恆大了,在外萬萬不能做此小兒情態,禦下待人要穩重端方,公正嚴明。”

    頭發被輕柔的對待著,身邊具是林璿淡淡的香味,衛恆半闔著眼舒適道:“你知道的,我也隻對你這樣。”

    衛恆對外有自己特有的方式,他文武兼備,對待文人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淡笑模樣,對於武官,就直接上手狠打,直到打到他服氣為止,對於敵者,他更是斬草除根,不留半點禍患。

    隻有阿璿時不同的,他就是忍不住私下向她撒嬌,私下對她親昵,就算無甚穩重模樣,但是那又何妨呢?人生一世,隻要自己快活恣意便好了。

    林璿把梳子放到桌上,隨意整理了下衛恆的頭發:“好了。”

    梳的有點快了,衛恆意猶未盡的歎了口氣。

    夜風從半開的窗中吹進,衛恆摸了摸林璿幹了的頭發,起身把窗子關上,然後像幼時那樣先到床榻裏乖乖蓋好被子,隻露出頭看著林璿催促:“阿璿,快上來。”

    燈下看美人自是別有一番風味的,暖橘的燈光印著衛恆瓷白的臉頰,同時點亮了他日漸穩重深邃的眼眸,連帶著他眼下的小痣都染上了純粹的愉悅與輕鬆。

    被衛恆容貌晃了一眼的林璿,看著他迫不及待的神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模樣,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林璿吹滅燭光滅後,視線黑了下來,她隻能感受到被子的暖軟和皂莢殼淡淡的清香。

    隱約看著背對自己的林璿,衛恆不滿的用手指戳來戳她的背:“阿璿,轉過來同我說說話。”

    林璿身子不動,隻無奈道:“食不言,寢不語,我困了,你也快睡吧。”

    沒聽到衛恆答話,她耳邊有輕輕的聲音,在夜裏尤為明顯,還未反應過來,林璿便感覺一隻帶著熱度的手輕輕攬住了她的腰。

    林璿:“!”

    “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不成體統,快些放開,我熱極了。”林璿輕輕去拉衛恆的手,反而被他握在手心,然後她聽到他悶笑出聲。

    “我倒是不熱呢,阿璿身子又涼又軟,我們都是郎君,我靠靠怎麽了?”衛恆笑嘻嘻道。

    “小混蛋!你熱乎乎的,讓我很不好受。”本就是陽春三月,衛恆又像小火爐一樣貼著她的後背,林璿有些唿吸不過來,她又怕衛恆亂動,隻能用平日的語氣故意戲謔:“你可曾同威盟軍的郎君們這樣靠過?”

    衛恆想像和威盟軍那群大胡子、傻兮兮、一身臭汗味的糙漢子這樣靠著的場景,便覺得不寒而栗。

    “阿璿別嚇我了,我不靠了。”衛恆忙收迴手,平躺在床上,輕聲說著話。

    林璿心裏頓時放鬆,她隨口應付著衛恆的話,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就聽到他聲音越來越低,空氣寂靜了下來,逐漸地隻能聽到他平穩清淺的唿吸聲。

    看來是睡著了。

    林璿閉著眼睛,卻不敢讓自己入睡,本以為她可以通宵一夜,但是聽著身旁人規律的唿吸,後半夜的時候,她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衛恆睡得昏昏沉沉,恍惚間隻發現自己站在了演武台上,正同為盟軍鐵騎營中新來的刺頭王大石比武。

    正當他單手把王大石的頭摁在地上時,抬眼就看到台下的林璿笑若春花,似是春風拂過,那滿樹桃花便緩緩綻開一般。

    這一刻,衛恆心裏陡然一跳,感覺日頭灼熱,曬得他頭腦發昏。

    眩暈之際,他突然發現自己出現在林莊後的那處溫泉旁,溫泉水溫熱的水汽上湧熱,讓本就怕熱的他感到又悶又慌。

    衛恆脫完上衣,打算洗去身上汗跡,垂目時便看到溫泉池岸上有一支眼熟的玉簪。

    這是阿璿的。

    衛恆剛蹲下身子正要去撿,霧氣繚繞的溫泉中突然水聲如碎玉亂濺一般。

    有人來了!衛恆警惕抬眸,然後驚愕在地。

    那朦朧泉水中,那張被堯城郡百姓評為第一美的臉龐如芙蓉出水一般破水而出。

    水珠劃過她白皙的麵龐,越發顯得顏如渥丹,灼灼其華,那瓷白的麵上秋水彎眉,紅唇微微一彎,便讓人骨酥筋軟,頭腦空空。

    阿璿從未這般笑過,衛恆呆愣在原地,看著那修長白皙的脖子、圓潤的肩頭一一露出來,然後他看到林璿伸出玉琢一般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朝他勾唇一笑。

    衛恆腦子一瞬間空了,甚至連自己身處何地都不清楚。

    “砰!”落入溫泉時,身邊濺起了高高的水花中,衛恆抬手擦了擦麵上的水,正要喊出這人名字,卻冷不丁看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紅唇。

    這紅唇仿若香軟綺麗的夢境,化作絲綢柔柔纏住了他的四肢,帶他去了某種玄妙的境界。

    自此天上人間,銷魂.蝕.骨,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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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匆匆過去。

    清晨微弱的日光從窗外透進,衛恆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緊貼著林璿後背,手臂不知什麽時候緊緊攬住了她的腰。

    她睡得正香,嫣紅的臉頰、嘴唇仿若盛開的花兒一樣。

    衛恆目光慵懶的掃過林璿的嘴唇,腦子轟的清醒過來,感受到自己與往日有些“不同”的狀態後,他臉色紅了又紅白了又白。

    他一定是生病了,阿璿是個郎君啊!為什麽自己第一次做這種夢,卻夢到了她?

    衛恆僵硬的從林璿腰肢上抽出自己的手,僵硬的爬下床,然後僵硬的跑了兩步,正要大步離開,卻被腳下的小凳子絆了一下。

    他手忙腳亂的穩住身形,抬頭又“砰!”的一聲,頭磕在了鏤空雕花的屏風上。

    衛恆剛捂住頭,身後便傳來睡意惺忪的嗓音:“阿恆,怎麽啦?”

    “沒、沒怎麽!”衛恆整張臉突然漲得通紅,他顧不得撞得起包的額頭和心裏的害羞、心虛,隻舉步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林璿:“......”所以一大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身後像是有猛虎追一般。

    垂目看向自己同昨夜並無區別的褻衣,以及那特殊手法係好衣帶的蘭花結,林璿心下鬆了口氣。

    嚇死她了,看阿恆這樣子,她還以為自己馬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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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害羞且震驚的衛恆呢●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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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之妹[穿書]》

    學渣又易禿頭的傅卿在圖書館裏看一本小說睡著後,突然發現自己有了一頭長到腰間,又濃密又柔順的長發。

    還沒來得及為這件事高興,她就發現自己穿書了。

    穿的還是一個因為謀反失敗而被暴君賜死的公主。

    而賜死她的暴君,正是麵前這個剛被“她”扇了巴掌的,因為一雙琥珀色異瞳而被人叫做妖孽的少年。

    傅卿小腿發抖,臉色慘白的試圖挽迴局麵:“皇……皇兄你臉上有蚊子。”

    傅卿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到她居然點亮了金手指,綁定了一個殘缺的抽獎係統。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去抱暴君的大腿,卻沒料到抱著抱著把自己都悉數賠了進去。

    小片段:

    傅柏舟抱著傅卿,蒼白修長的手指輕柔愛憐地撫.弄她的發絲,琥珀色的眼裏卻暗藏戾氣。 “朕乃妖孽,卻心甘情願拜服在卿卿裙下,捆住妖孽的繩索盡在卿卿之手,卿卿若是放手,可別怪皇兄發狂咬你。”

    低沉微啞的嗓音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懼意,伴著打在耳廓炙熱的氣息,讓傅卿心尖忍不住發顫。 ps:男女主沒有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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