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話音剛落,便是箭雨齊射。


    純白劍芒一閃,就已經全部攔了下來,同時身法靈動,於建築中左右騰挪。


    於須臾間,就已經遮掩住身形。


    下一刻,麵對圍殺過來的一小隊兵士,柳隨風不退反進。


    宛若一縷清風,飄入其中。


    刹那間,劍影綽綽,純白劍芒一閃!


    或者陰狠,或是毒辣,或是幹脆的斬擊,亦或是一劍穿心。


    僅僅是刹那!


    似乎過了幾息,又似乎是短短一瞬。


    十數人全部身死,一一落地,血液流淌而出!


    煉血高手麵前,軍隊不上千,就是待宰羔羊,完全可以利用地形一一虐殺!柳隨風眨眼間就殺死了十數人。


    長劍染血!


    柳隨風唿吸綿長,殺這些人連唿吸都沒亂上一些。


    “就這麽?”


    柳隨風看著還在不斷如流水一般快速湧動的軍隊,神色瘋狂帶著嘲諷。


    僅僅如此麽。


    軍隊能殺煉血,但前提可是那個煉血一直不動,被圍殺啊!


    此刻,卻有一道清冽劍光斬出。


    於柳隨風背後斬出。


    柳隨風看都未看一眼,純白劍芒瞬間暴起,陰陽三體,何本何化。


    陰的一麵盡數收斂!


    陽的一麵全部爆發,至陽至剛,浩浩湯湯,宛若正午烈陽!


    爆裂似火!


    純白劍芒後發先至,不僅攔下了那道清冽劍光,還順手反推了迴去。


    斬出清冽劍光的那人,不得不巧妙運用太極原理盡數消去,才成功化解。


    柳隨風看著已經漸漸靠攏的軍隊,毫不猶豫地抽身疾退,身形恍若清風,於無聲無息就悄然遠離。


    還嘲諷道。


    “真人,就憑你想留下我不夠啊!”


    剛剛僅僅是一交手,柳隨風便意識到了這是雲鶴真人。


    雲鶴真人在當今武林的二十名煉血中毫無疑問是墊底的。


    雲鶴真人不是因為別的,單純隻因為大限將至,氣血衰微,跟那些氣血還處於巔峰的人比不了。


    單對單,柳隨風有把握殺了他,隻是要付出重傷或輕傷的代價。


    這便是天下第一劍客的信心。


    但有軍隊,柳隨風不得不,不斷轉轉騰挪,還好皇宮內不缺乏一些複雜的地形。


    但下一刻,堂堂皇皇,宛若大河奔流,風浪聲似乎就在其中。


    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黃河決堤似乎就在眼前。


    水淹千裏,屍橫遍野。


    一刀如水刀光斬出,但卻一點也沒水的柔意,反而是水的狂暴,暴戾全部蘊含其中,水平時是柔和的,但是當洪水來臨,暴風來臨,風浪來臨,也會無情吞噬,衝垮一切。


    一刀斬下,宛若萬流奔襲!


    純純正正的以勢壓人!


    柳隨風瞳孔一縮,沒有選擇以剛對剛,純白劍芒再次斬出,至陰至純,陰柔劍意。


    順勢帶偏,讓這一刀稍稍偏離些許,剛剛落在了柳隨風背後的牆上。


    刹那,勁風唿嘯,磚牆土崩瓦解!磚石橫飛!


    些許磚石亂飛出去,打在了剛剛趕來的兵士上,瞬息吃痛,血窟窿一一浮現。


    柳隨風此處受阻,立刻變化方位,往另一方向飄去。


    柳隨風心裏一沉,兩名煉血。


    而且這名煉血是……


    隻見一個皮膚微黑,長相狂野,穿著錦衣,滿臉胡茬,手上拿著長刀的中年男子罵罵咧咧道。


    “他娘的,老子他麽一刀蓄勢這麽久都沒把這家夥砍死。”


    “這姓柳的就這麽滑溜,滑不溜手啊。”


    天下第一幫幫主,漕幫幫主,曹如意。


    “雲老頭,一起上,我他娘就不信二打一還砍不死這個姓柳的。”


    曹如意毫不客氣地叫喚道。


    雲鶴真人搖搖頭,這人就是個粗人,是不懂什麽叫做禮貌的。


    但殺柳隨風,那是一定要的。


    柳隨風以一己之力拖住了兩個煉血。


    法明,與桑十娘收斂氣息躲在一處角落看著這一幕,法明眼前一亮。


    “阿彌陀佛,柳施主鬧出的動靜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上一些。”


    桑十娘卻不一樣,似乎有些哀怨,“長老,你真的要上麽?”


    “對付一個柳隨風就能派出兩個煉血。”


    “太後那邊還有多少個煉血。”


    “這一次說不定可走不了了。”


    桑十娘一舉一動魅惑天成。


    手上似乎也有著什麽晶瑩剔透的絲線纏繞,絲線端頭還有著近乎透明的刀刃。


    “都已經到這一步,桑施主還以為有退出的可能麽?”


    法明緩緩說道,上牌桌之後,那是這麽好下來的,要麽全贏,要麽全輸!


    “太後雖然是煉血,但估計身受重傷,無法全力動手,頂多相當煉髒。”


    “那位前輩,應該是一直隱藏在宮中。雖然經驗豐富,但年老體衰。”


    “雲鶴真人一直站在太後那邊,倒是曹如意來倒是有些意外,但是漕幫本來就是依靠朝廷謀生。也是可以理解。”


    “天下煉血不過二十,但這隻是虛指,有些人死了卻不知道,有些卻從未顯露過什麽。”


    “太後與那位前輩估計就是隱藏的極限了。”


    “二十煉血,除了那些隱藏,或死,或失蹤,或不露麵的,隻有十一人。”


    “我們這邊已經占了四人。”


    “雲鶴真人,曹如意又占去兩人。”


    “隻剩下五人中。”


    “三人都是出自名門大派不可能被拉攏,他們門派就是被太後打壓的怎麽可能被隨意拉攏。”


    “剩下兩人,一人是鎮北將軍。一直在關外駐守,除非太後為了自己寧願放外族入關,否則他是迴不來的。”


    “剩下一人,應該是站在太後那一邊的。”


    “但總得算下來,把重傷的太後去掉,也就二對二。”


    “足夠把人拖住了。”


    “就算有什麽情況,太後又有隱藏煉血。”


    “二對三,也已經足夠了。”


    法明淡漠道,冰冷的計算。


    “那是在軍隊包圍下的二對二。”


    桑十娘咬著銀牙說道,早知道就不上賊船了。


    “桑施主何必如此,既然做了就去做到最好。”


    “莫非桑施主覺得自己還有退路。”


    桑十娘無力閉上雙眼,隨後睜開,沒錯,自己早已經沒了退路了。


    或許舍棄魅影樓,自己或許能隻身一人,隱姓埋名地活著,但這有什麽意義呢。


    下一刻,桑十娘冷冷道,“長老動手吧,柳莊主已經將那兩位引到足夠遠的地方。”


    下一刻,又是兩道煉血氣勢驟然升起,再次刺王殺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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