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微不可查的氣息湧入林思源體內,林思源運轉度厄生死經快速吸收,原本因為與陳輝一戰有些衰頹的氣血又重新提振迴歸巔峰。


    柳總旗微不可查地吞咽了口水,就這麽殺了。禁衛軍,這可是禁衛軍。


    但林思源沒有絲毫動搖,皇宮起火,封平之前的態度,無不說明就是至關重要的危機時刻。


    這個時候絕不能無所事事,坐以待斃,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


    林思源衝進去皇宮後,發現四處起火,但也發現還有一層攔截。


    一個身穿青衣的中年人,看著林思源等人進來,有些驚疑。


    “還真有漏網之魚,果然禁衛軍就是廢物。”


    青衣人玩味地說道。


    林思源提身縱體,踩在馬背上飛縱而起,朝著青衣人衝去。


    如離弦之箭。


    青衣人感受著林思源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屑。


    “不過煉骨大成。”


    瞬息,青衣人拔刀而出,一道森寒刀光瞬間斬出,一層鋪著一層,好像天羅地網一般。


    但林思源還是向前,像是自投羅網。


    青衣人眼中有一抹嘲諷,刀勢略微一變化,哢嚓一聲,又是提速,變化方位。


    隻要林思源再不退,就會被一刀斬首!


    然後就是此刻。


    林思源悄然拔劍,一道淡青劍光閃現,劍聲撕裂,狂風劍法,風卷殘雲!


    劍光璀璨!


    麵對好似天羅地網一般的變化,林思源不過一劍就已經洞穿。


    下一刻,一顆頭顱滾落在地,無頭屍體噗通落地,血液噴湧而出。


    頭顱的眼裏殘留著一絲不敢置信,怎麽可能!


    林思源看著已經沒了性命的青衣人,淡淡道。


    “不過煉髒小成而已。”


    剛才林思源運轉度厄生死經,將自己部分氣血壓低,隻相當於煉骨大成,結果真的奏效了。


    正常想殺一個煉髒小成,林思源也要費些功夫,倒是要多謝青衣人這份大意。


    你以為我是煉骨大成那我便真的是煉骨大成麽。


    ……


    “罪臣拜見太後。”


    隻見一個虎背熊腰,雄姿英發的中年將領單膝跪地,神色恭敬。


    “徐國公也摻和進來了麽?”


    一個頭發花白,穿著華麗宮裝的老婦人淡淡說道。


    這便是大齊太後,一個傳奇般的女子。


    執掌四十六年朝政的女子。


    “不敢,臣不敢,隻是這大齊終究是陛下的。”


    “這大齊終究是不姓安的。”


    徐國公態度謙卑。


    這個女人在他心中刻下的印象太深了,太令人可怖了。


    “我可以扶他,便可以毀他。”


    “他連讓我安生點走的耐心都沒麽?”


    安太後輕聲道,但是語氣卻是相當霸氣。


    “陛下乃是純孝之人。”


    “隻要太後您今日離世,在宗廟中的地位與眾位先帝並列也是可以。”


    徐國公慢慢說道。


    “他倒是心狠,我似乎小看他了。”


    “不過徐國公,你跟你父親不一樣啊。”


    “我當年要殺他的時候,他沒有做多餘的事情,保住了徐國公的爵位。”


    “他是個忠臣,倒是你,不像是你的父親兒子,蠢了些。”


    “你父親用自己命保住的爵位,要在你手上丟了。”


    安太後似乎陷入了迴憶。


    “哈哈,我父親是忠臣。”


    “我也會是忠臣。”


    “忠於陛下的忠臣。”


    “太後既然不想體麵,我就幫太後體麵。”


    徐國公聽到太後這段話時,麵色扭曲了一些,眼睛紅了一些,咬牙說出了這段話,說到後麵時,已經殺機流露。


    眾所周知,太後不會武功,徐國公,以臣弑君,即使是太後,那也是君,更何況太後操縱朝政四十六年。


    但就是此刻,一根銀針彈指而出,疾射出去,勁氣逼人,眼看徐國公就要身隕,徐國公還未反應過來,一把純白長劍就已經斬出。


    正好將銀針磕飛出。


    一個淡藍色衣衫的劍客緩步走出,看向一個顫顫巍巍,站在太後身後的無名老太監。


    因為對方一直隱藏在陰影中,連他都未發覺。


    更別提徐國公了,徐國公吞咽了下口水,背後冷汗冒出,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死了。


    太後居然到了這一步,還有隱藏的實力。


    恐怖如斯!


    明明已經將所有都做到極致了,有心算無心,打時間差,結果就差一點點就要敗了。


    還好陛下謹慎。


    徐國公無比慶幸。


    “柳隨風。”


    太後似乎饒有興致地說道。


    藍衣劍客,柳隨風答道,“卑賤之人,沒想太後也曾聽聞。”


    “雖然我對武林的事情也算不上多上心。”


    “但當今的天下第一劍客,柳隨風我還是有所聽聞的。”


    “隻是藏劍山莊也敢摻和進來,是想被滅門麽?”


    太後輕聲道,話語中卻仿佛能嗅到血的味道。


    “天下第一劍客,卻不是天下第一人,就算是天下第一人,我也不是沒殺過。”


    “藏劍山莊,是活膩了麽。”


    太後明明已經是個老婦人,明明眼下已經是如此危險的境地。


    但她卻仿佛一切還盡在掌握之中。


    柳隨風的手應該很穩,劍客的手都很穩,天下第一劍客的手應該更穩。


    但柳隨風的手卻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隻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幹的出來這種事,執政四十六年,一步步給武林門派套上枷鎖,狗鏈,稍有不服,便破山伐廟。


    被滅掉的一流勢力,四五個是有的。


    大門派中除了玉真觀對她都是恨極了,但卻一動都不敢動,因為在恨的時候,還害怕極了。


    隻是當太後壽元將近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才敢行動。


    “藏劍山莊會一直傳承下去。”


    “隻是太後該死了。”


    “前輩請。”


    柳隨風拔劍,那個老太監也悄無聲息從陰影中站了出來。


    這個老太監,也是煉血。


    刹那間,純白劍芒暴起,劍風唿嘯,似無形無質的猛獸在嘶吼,一爪拍下。


    剛猛十分,劍道,至陽至剛。


    老太監的手卻好像麵條一般柔軟,就捏著一根銀針,卻好像水一般,輕輕拂過。


    金鐵交擊之聲,火花暴出!


    刹那間,原本至陽至剛的斬擊就變得柔和似水,至暗若陰。


    陰陽變化如此輕易,不愧是天下第一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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