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讓還想進去等等,士兵呸道:“別說是你,沒有縣尉的批準,就是知縣大人來了也進不去。細柳營你知道嗎?我們縣尉學的就是周亞夫將軍。”


    傅讓從小就是受軍事訓練長大的,知道再說也是無用,合格的軍人執行起軍紀來,沒有好話說得通。心裏卻想:“狗子真是出息了,一個屁大的的縣尉所,愣是讓他整成軍營了。”


    他漫無目地的在街上遊蕩,肚子不爭氣的咕咕起來,再往前趕。非餓死在路上不可。


    奶奶的,真是一文錢難道英雄漢。


    一家小飯店的香味吸引了他的注意,還是故技重施吧。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後,末了加了句:“我可以幫你劈柴抵賬。”


    洗碗可不會,油油膩膩的,打壞了賠不起。


    當壚的是個大嫂打扮的人,可看容貌,說她是小姑娘也不外題。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嫩白的肌膚,熟透了的風情,藏也藏不住。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目光所及,連傅讓這種出身豪門的人也自慚形穢。山溝溝裏的鳳凰,不出就不出,一出就不同凡響。


    她是個好心人,看到傅讓窘迫的樣子,笑著說道:“誰還沒個遭難的時候,不要你抵賬,你且進來吃碗麵吧。”


    一大碗油潑辣子麵,紅綠相間,說不出的饞人。天下的美味是什麽,餓呀!有餓墊底,什麽樣的食物都是美味,何況油潑辣子麵,本身就是榆林有名的小吃。


    吃到一半,傅讓愜意的咂吧著嘴,他們聖明的朱皇上認可的天下美味:珍珠翡翠白玉湯,憑著饑餓襯托,登上名菜係列,那是豬食好不好,怎麽比得上這碗油潑辣子麵。


    已經到了午間打烊的時間,飯店的夥計收拾著碗筷桌椅,準備著晚餐要用到的食材。


    “嘿嘿嘿嘿”,一陣賤笑聲在門口響起,香風飄過,一個衣著華麗,賊忒嘻嘻的青年出現在老板娘麵前。“小麗呀,哥哥我中午喝過了頭,要討一杯茶喝,可不要又推辭喲,哥哥給的是現錢。”


    麗嫂心裏一緊,這個不要臉的又來騷擾了。她沒好氣的對夥計說道:“倒幾杯茶過來。”說完,別轉頭不再理睬。


    賊忒青年仍是笑嘻嘻說道:“我不要那些醃臢之人動手,你親自去倒。”


    麗嫂正色說道:“楊公子,我都比你大好幾歲,你這樣小麗小麗的叫著,也不嫌寒磣。”


    楊公子放低聲音說道:“隻要你肯,我叫你娘也願意。”


    這個沒廉恥的東西,麗嫂不敢高聲,隻得小聲說道:“我求求你好不好,你一縣太爺公子,什麽樣的姑娘找不到,何必來打擾我們這些做了嫂子的人。”


    楊公子:“嘻嘻,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吳堡縣裏,哪個比得上你。看到你後,我便茶不思,飯不想,眼看要出人命了。你當救命好不好,從了我,我會給你一場富貴的。”


    說著說著,就要動手。


    麗嫂把手一拂,正想高聲,想起對方的身份,再次輕聲說道:“我是清白人家的媳婦,不是那不識廉恥的豬狗,你再要亂來,我喊人了。”


    楊公子把臉一馬,“你喊呀,你老公又不在家,我看誰敢出頭。”


    說完,又動起手來。


    麗嫂的老公見榆林形勢一片紅火,早就聯係幾家親朋好友,幹起了長途運輸的買賣。生意一好,誰還記得家裏如花似玉的妻子。為此,兩口子沒少拌嘴。


    就聽得刺啦一聲,楊公子一使勁,把麗嫂的袖子從肩膀上撕開一個口子,白嫩嫩的胳膊,無遮無掩。


    麗嫂掩麵泣道:“塊來人啦,救命呀。”


    店裏的夥計還真的不敢出頭,他們隻是打工的,誰敢得罪縣太爺的公子。


    傅讓自顧不暇,本來不想插手的。看樣子,他們的糾葛恐怕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然,麗嫂也不會小聲跟他說話。誰知那公子也太生猛了,軟求不成,就霸王硬上弓,京城的惡少都做不出。


    眼見麗嫂唿救得急,誰叫人家舍了一頓好飯呢!君子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他起身一個斜插柳,就擋在兩人中間,一把攥住楊公子的手說道:“人家不願,你拉拉扯扯幹什麽。光天化日,不怕王法嗎?”


    傅讓打算息事寧人,隨即把手鬆開了,要是抓壞了這個弱不經風之人,打起官司來,時間可耽誤不起。


    楊公子退到一旁,嘴裏希嘶著涼氣,一看手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青腫起來。


    他哪裏吃過這樣的虧,看見傅讓吳堡人打扮,心裏頓時安穩下來,呲牙咧嘴說道:“我跟麗嫂的事,關旁人屁事,你是他什麽人,就敢出頭。”


    傅讓笑道:“我是誰你管不著,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糾葛。但你這樣動粗就不行,哪有這般下作的。”


    麗嫂哭著說道:“客官,我與他一點糾葛也沒有,他是本縣太爺的公子,糾纏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良家婦女,豈肯自壞名聲。好話都跟他說盡了,奈何他不聽。”


    麗嫂的話頓時激起了傅讓的俠義心腸,他怒喝一聲:“也不知李狗子是怎麽管治安的,這樣齷齪之事,就允許在吳堡發生嗎?”


    他一急之下的話,還真冤枉了李才。治安之事,也是有章法的,民不舉,官不究,總不能要個縣尉一天到晚在街上巡邏。再說,李才一心要當將軍,縣裏的民風還算淳樸,他更沒花心思用在這方麵。


    楊公子的幫閑沒聽出傅讓話中的意思,聽到麗嫂說出實情,輕佻說道:“知道了嗎,這是我們太爺的公子,你一個農夫出什麽頭,識相的趕緊走路,不然要你好看。”


    他也知道傅讓的勁力不錯,不敢行蠻,不然,狗仗人勢,早就招唿上來了。


    傅讓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嘖嘖,縣太爺的公子,好大的威風。你不是要比出身嗎,老子家的狗都比你高級幾分。”說完,一個順風巴掌扇了過去。當場就把楊公子扇到在地。傅家的功夫,同出一撤,創新不是這麽容易的。


    幾個幫閑見不是頭,扶起楊公子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咋唿道:“有種你別走,等著吃官司吧。你要跑了,麗嫂必須頂罪。


    麗嫂嚇得不知所措,她哭著說道:“這可怎麽是好,得罪了縣太爺,我們家小店還怎麽開得下去。”


    人的學問與修養是不同的,麗嫂一個婦女,你還指望她有朱掌櫃那樣的見識。


    傅讓安慰道:”我不走,倒要看看吳堡縣太爺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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