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了嗎?”


    虞知意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江流彬一愣:“什麽?”


    問完才反應過來,虞知意說的是挖登天梯的事情。


    他頓時遲疑了:“此事非同小可……”


    江流雲再也忍不住了,陰陽怪氣道:“不會吧不會吧,身為武林盟主的兒子,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你不會輸不起吧?”


    嘲諷的意味拉滿了。


    江流彬麵皮子抽了抽,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聲:“你才輸不起!”


    到底是少年人,禁不起激將法,冷冷道:“我倒要看看這野丫頭能挖出什麽東西來!”


    又補充一句:“不過我可告訴你們,不能動了登天梯的根基,不然等登天梯出了什麽問題,就算是我會饒了你們,我爹也不會饒了你們。”


    江流雲哼了一聲:“我姐姐才不會讓登天梯出問題。”


    他本就是個姐吹,見識了虞知意那出塵絕豔的輕功後就更是化身成了無腦迷弟。


    隻要是姐姐要做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出現問題。


    就算出了問題,也一定不是姐姐的問題!


    不多時,十幾個護衛就按照虞知意的吩咐分成了三撥人,分別在登天梯的最下方、最上方和中間部位的兩側某一處分別開挖。


    江流雲好奇道:“姐姐,這底下埋的到底是什麽?”


    虞知意道:“一種非常陰毒的陣法。”


    不多時,三個隊伍就同時挖出了東西。


    不過,愣是沒人敢動坑裏的東西。


    因為……


    太詭異了。


    三個坑裏的東西長得一模一樣,全都是紅色的油布包。


    將油布打開以後,就露出了裏麵的東西,裏麵的東西倒是不同。


    隻見山腳的油布裏包著的,幾根像是人類腿骨的東西。


    半山腰的油布裏挖出來的,則是幾根肋骨、兩隻人類的手臂,和不知道是什麽部位的骨頭。


    山頂的油布了的東西就很直觀了,竟然是一顆人頭。


    江流彬親眼看到了骷髏頭挖掘出來的過程,又聽手下的人來稟明了另外兩處挖出來的東西是什麽,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雖說他不信什麽怪力亂神,可但凡是個正常的好人,麵對人類遺骨的時候都會有天然的敬畏和恐懼。


    他不相信真的有人如此大的膽子,敢在登天梯附近埋這種晦氣的東西,當即縱身一躍,就要跳到半山腰去看那人類的軀幹和手臂。


    虞知意眸光一凝。


    就在江流彬跳起來的瞬間,她清楚地看到登天梯上伸出來了幾根無形的黑線。


    那些黑線飛快纏上了江流彬的雙腿,而後向下一拽。


    江流彬隻覺得腳下一沉,原本運用的得心應手的輕功這會兒卻是怎麽也施展不出來了。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臉朝著登天梯摔去。


    這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似乎有一股物無形的力量在操控著他的身體,以他剛才跌落的角度,分明隻要摔到登天梯上去就行了。


    而一旦雙腳落了地,這點高度對他來說雖說會讓他受點傷,卻絕對不會很嚴重。


    而且,他也能止住向下的趨勢。


    可偏偏,他的雙腳沒有辦法落到地上,而是一直朝著幾百米開外的地麵甩去。


    “怎麽迴事?這小子不會想碰瓷吧?”


    江流雲驚了一下。


    江流弈則是瞬間就看出了江流彬的不對勁,他來不及多想,身形一閃就跳了下去,眨眼間就衝到了江流彬的身側,一把抓住了便宜弟弟的手臂。


    有了江流弈的幫助,江流彬隻覺得那股在無形中禁錮他的力量瞬間消散了。


    不過,他依舊驚魂未定,隻能被江流弈帶著落到了登天梯上,而後被人拎著領子向上飛躍,沒多久就迴到了虞知意等人的身側。


    江流雲甩過去一記大大的白眼:“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竟然還敢嘲諷我姐姐?嗤!”


    江流彬的魂兒還沒收迴來,聽到這嘲諷的話半點反應也沒有。


    江流雲還想說什麽,江流弈阻止了蠢弟弟,而後摘下了腰間的玉佩:“你們看。”


    眾人看向了他的手,江流彬也迴過了神來,目光落在了江流弈的手上,一臉不解的模樣。


    江流雲則是瞪大了雙眼:“哥,你這玉佩怎麽褪色了?你對它做什麽了?”


    玉佩是姐姐給的,當初姐姐拿出玉佩來的時候全家人都在場,也都看出了那製作玉佩的玉是上等的玉,色澤勻稱美麗,不需要光芒的照射也流轉著淡淡的碧綠光芒。


    可眼下江流弈拿出來的玉佩,顏色看著還是十分美麗,可是在陽光下也沒有流轉出多少光彩。


    江流弈將玉佩遞到了蠢弟弟的掌心,江流雲立馬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跳了起來,卻沒敢把玉佩扔出去:“火熱好熱好熱!”


    江流弈看向了虞知意:“錦兒,這是怎麽迴事?”


    早在看到江流弈出手救江流彬的時候,虞知意便預料到了江流彬的死劫不在今日。


    她在心中歎了口氣,他的家人與武林盟的牽絆太深,果然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江盟主一家去死的。


    不過,她已經把玉佩送了出去,那他們要如何用就是他們的問題了。


    她解釋道:“有人在登天梯上布置了聚黴陣,黴是倒黴的黴,顧名思義,所有上過登天梯的人,身上都會沾染上黴氣。”


    “而且,布陣所用的,乃是一個生前黴運連連的倒黴之人的遺骸,黴氣之中還沾染了陰氣。”


    “若是八字硬的人,而且不經常來往於登天梯的話,一次兩次地沾染上其上的黴氣和陰氣倒是也沒什麽。”


    “而一些八字弱的人,或者是經常需要來往於登天梯上的人,長年累月地沾染上黴氣和陰氣,就會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在日複一日的浸染之下黴氣和陰氣越來越重。輕則會黴運纏身。伴隨著血光之災,重則,家破人亡。”


    她又看向玉佩:“這玉佩有辟邪的功效,哥哥剛才出手去救人,雖說江流彬黴運纏身,可那些黴運和陰氣也懼怕辟邪符。普通的辟邪符生效之後,就會失去作用,輕則褪色,重則變成一捧灰。”


    “但我給你們的玉佩,辟邪效果強大,使用後並不會變成灰燼,隻會褪色和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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