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暴躁男聲中氣十足,聽得眾人耳朵嗡嗡的。


    待到眾人反應過來,就見場中多了三個男人。


    其中一個陌生中年男人手裏正拎著一個人。


    那像是小雞仔一般被拎著的,不是傳聞中病得快要死了的虞春嶽又是誰?


    另一個圓臉少年偷偷看了虞知意一眼,眸中滿是小心翼翼的渴望。


    圍觀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


    鄭氏和虞嬌嬌更是麵色大變。


    他們剛剛才說虞春嶽病得快要死了,隻有虞知意出手才能活,結果一轉頭人就被帶到了她們麵前?


    這……


    臉莫名有點疼。


    京中不乏有達官貴人和見過達官貴人的身份不那麽貴重的人,這些人從前或許觸碰不到戶部尚書府的門楣,但遠遠地見虞春嶽一麵還是有可能的。


    此時看著那像是小雞仔一樣的虞春嶽,這些人都懵了:“那不是前戶部尚書嗎?不是說他病的快死了嗎?”


    “什麽,他就是虞郎中的養父?我看他麵色紅潤,不像是要死的樣子啊。”


    虞知意的目光隻是在虞春嶽的臉上掃了一眼就收迴了目光。


    這個男人和鄭氏母女的所求是一樣的,甚至,他比那母女兩個知道的更多。


    而且,比他們更可惡。


    明明計謀是他設下的,卻讓鄭氏母女來執行。


    不過眼下,她對那貿然出現的父子更感興趣。


    尤其是那有臉少年……


    他們似乎,有過一麵之緣。


    見她看了過來,圓臉少年紅了臉,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


    虞知意掃了兩眼就收迴了目光。


    她從這兩個人的身上,竟然看到了因果線。


    和她的因果線。


    她很想沉下心來思考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但顯然有人不想讓她如願。


    虞春嶽不愧是當過戶部尚書的人,腦子轉的十分快。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他眼珠微微一轉,突然大唿一聲:“啊!”


    而後身體軟軟倒了下去。


    那拎著他的少年嚇了一跳,趕忙撒手。


    曾經的戶部尚書就倒在了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


    少年劍眉倒豎,氣唿唿道:“少裝死了,我去找你的時候你還摟著個女人喝酒呢,給我起來!”


    說著,踹了虞春嶽兩腳。


    然而虞春嶽的身體隻是隨著這兩腳而晃了晃,眼睛都沒有顫抖一下。


    鄭氏聽說虞春嶽剛才在摟著美女喝酒,差點兒沒氣死。


    隻是她還算有理智,知道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強忍著怒氣撲了過去,麵上哀怨無比:“這位公子,我不知道我們和你有什麽仇怨,你竟然要如此汙蔑老爺。”


    “我虞府向來家風清明,府裏連個侍妾都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情他根本不可能做。”


    少年無語:“你都快要撲到他身上了,聞不到他身上的酒氣和脂粉氣?”


    鄭氏:“……”


    那麽強烈的味道,她沒有辦法睜著眼說瞎話。


    鄭氏:“……”


    那麽強烈的味道,她沒有辦法睜著眼說瞎話。


    虞嬌嬌卻是心思電轉,飛快道:“父親重病不起,根本不可能喝酒找女人,是你們!你們故意在他的身上灑下了酒水和胭脂,你們故意誣陷他!”


    她一臉憤怒地瞪著那兩父子:“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誣陷我爹?是誰派你們來的?”


    雖然她用的是疑問的語氣,可眼睛卻不時朝著虞知意的方向看去,指向性太過明顯。


    隻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她的意思。


    好在,群眾裏麵也不都是被牽著鼻子走的,還有保持理智的人問道:“這位虞家真千金的意思是,虞郎中找人往虞大人的身上灑了酒水還塗了胭脂?她圖什麽?畢竟,真的就是真的,假不了。如果虞老爺真的生病了,他們這麽一折騰,虞老爺的病症肯定會加重,到時候等待著她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罵名。”


    “除非,虞老爺是真的在裝病。”


    圓臉少年冷笑:“他可不是在裝病嗎?我可是親耳聽到他跟那個漂亮女人說,讓她離開的時候要從後門走,不然被虞夫人看到了,虞夫人肯定會要了她的命。”


    鄭氏:“……”


    這一口心思歹毒的大鍋!


    她咬咬牙,麵上依舊是悲戚之色,不泄露一絲一毫的情緒:“老爺不是這種人,更不會背地裏這麽說我。”


    這種事情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相信誰的都有。


    一時半會兒也掰扯不清楚。


    虞知意笑道:“想知道他有沒有說過這些事情還不簡單嗎?”


    正好這夫妻兩個都來了,也省的她一個一個地去找他們了。


    鄭氏還想說什麽,虞知意沒給她機會,走到虞春嶽麵前,將一張符紙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於是眾人就看到,剛才還一臉虛弱的虞春嶽,突然就睜開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十分生動,哪裏有半點病弱之感?


    虞知意問道:“這位小公子剛才說的可是真的?在被帶來這裏之前,你真的在喝酒、在與年輕漂亮的女人戲耍?”


    眾人隻覺得這個問題其實挺蠢的,就算他真的做了,眼下也不可能承認。


    然後就聽到虞春嶽一臉悲憤地承認了:“沒錯!”


    眾人:“?”


    不是,你承認就承認,那一臉好像被人誣陷了你一樣的悲憤表情是怎麽迴事?


    虞春嶽:“……”


    虞春嶽也想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他是想否認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一張嘴就是承認。


    不等他想明白發生了什麽,卻聽虞知意又問道:“那,你真的生病了?病的快要死了?”


    虞春嶽自然不可能承認,可一張嘴就是:“病什麽病?我的身體好著呢,之所以這麽說,就是為了把你這賤丫頭騙迴去,順便毀了你的名聲。”


    前四個字開口之後,他就驚得捂住了嘴巴。


    怎麽迴事?


    為什麽他會把真話說出來?


    鄭氏和虞嬌嬌同樣驚呆了。


    鄭氏沒見過真話符,不知道這符紙的威力,虞嬌嬌卻是知道的。


    其實在虞知意祭出符紙的第一時間,她就心道不好,想要衝過去把符紙揭下來,可不等她動作,虞知意就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虞知意的速度很快,而虞嬌嬌和虞春嶽之間有一段距離,自然是不可能衝過去。


    就是這麽一耽擱的時間,虞春嶽就自爆了心聲。


    虞嬌嬌心中大唿不妙,趕忙對虞春嶽道:“爹,那符紙有問題,快撕下來!”


    同時自己也不忘動作,想要衝過去撕下符紙。


    她腳下剛一動作,圓臉少年就攔在了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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