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緞男人的確是完了。


    聽到有人用自己的名號搞事情,還被虞知意這個貪財的女人給抓住了,他還真以為是自己的哪個親人。


    抓來管家問了一番,發現那逆子今日竟然不在府裏,他的心當即就沉了下去,生怕是逆子犯了混被虞知意給抓住了。


    他火急火燎地趕過來,結果就看到了一張不認識的麵孔。


    稍微一問才知道,這人認識的隻是他府裏的大廚,卻敢借用國公府的名號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甚至還搞出了人命!


    平南公當即大怒,令人將這個家夥打入了大牢。


    這人如此敗壞國公府的名聲,能不能活到審訊的那天都是問題。


    不過這些事情就和虞知意沒關係了,她在意的隻是這人背後的人。


    她所指的背後的人,自然不是那個大廚,而是派這人來阻止意鸞慈善行善的人。


    不過這事兒倒是不需要勞煩捕快們動手,她通過那人的麵相就能看出端倪。


    “原來是這麽迴事……”


    虞知意正思忖著幕後之人的事情,就聽平南公不爽的聲音響起:“虞郎中,你本領滔天,難道看不出真正與那人有關係的不是本國公?”


    國公爺一直惦記著那一萬兩銀子的事情,說出的話透著一股子陰陽怪氣。


    虞知意不卑不亢道:“國公爺有所不知,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使用相麵之術,那不但需要消耗自身的靈力,對於精力也是一種巨大的考驗。隻有需要的時候,我才對動用我的能力。”


    平南公:“……虞郎中當真是……穩健呢。”


    對一個年輕姑娘說穩健,實在算不得什麽誇獎。


    虞知意卻是笑著接納了:“我也覺得我挺穩健的,穩健點沒什麽不好。”


    平南公一臉古怪:“你這模樣,比我這老頭子看起來還要像個老人。”


    他搖搖頭:“也不知道那臭小子看中了你哪一點,竟然會和你做生意。”


    明明每次看到他這個親爹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還快!


    送走了閑雜人等,虞知意頂田孟達崇拜的眼神走到了李氏身邊。


    之前處理那個綢緞男人的事情的時候,她讓張香去了一趟附近的成衣鋪,買了一大一小兩套成衣。


    李氏的衣服被綢緞男人撕毀了,之前隻能勉強抓著衣襟衣服才不會散落開去。


    薑小花的衣服倒是沒有破,卻太過單薄。


    外麵寒風凜冽,李氏不敢收來曆不明的東西,可看著自家女兒凍得有些發紫的小臉,還是隻能強忍著不安收下了衣服。


    她沉默著,沒有辦法表達感謝。


    更沒有辦法問出心中的疑問。


    虞知意看出了她的拘禁,道:“別緊張,我不是壞人。你剛才也聽到了,意鸞慈善是陛下默認的慈善產業,是專門用來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的。”


    李氏猛地抬頭。


    她能聽到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一出口便又是一連串的“嗚嗚”聲。


    而且,耳朵裏也沒有任何聲響。


    虞知意又道:“我是直接將聲音傳入你的心中的,所以你才能聽到,至於你的聾啞之症,我也會尋找名醫為你治療。”


    李氏睜大了眼睛。


    直接傳入心間的聲音?


    這是隻有仙人才能擁有的神通吧?


    是的!


    她就是仙人!


    她撕裂了黑暗,來到了她們孤兒寡母的身邊,幫助她們渡過苦難。


    李氏跪了下去,一麵嗚嗚哭泣著,一麵磕頭。


    虞知意將人扶了起來:“天色不早了,盡快收拾東西去意鸞慈善吧,那邊已經收拾好了你們母女的房間,趁著宵禁還沒到,趕緊迴去洗漱一番,再好好睡一覺。”


    自始至終薑小花都沒有說話。


    她不會說話,便是在娘親被欺負的時候,她也隻能是哭嚎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後來眼見虞知意像神女一般降臨在了這冰冷黑暗的屋裏,打敗了那個壞人,她才停止了哭泣。


    她怯怯地看著虞知意,兩隻大眼睛裏滿是崇拜和好奇。


    察覺到她的目光,虞知意看了過去,見小姑娘往李氏懷裏縮了縮,兩隻眼睛卻還是有些渴望地看著她,她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笑著打招唿:“你好啊,小花。”


    薑小花紅了臉。


    長這麽大,除了娘親以外,沒有人願意親近她,更沒有人願意對她笑。


    哪怕是娘親,也是從來都沒有笑過,每日不是愁容滿麵就是默默垂淚。


    薑小花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笑起來這麽好看。


    神女姐姐不但長得好看、笑的好看,還給她新衣服穿。


    那衣服真暖和啊,直接遮住了她的腳,讓她已經麻木的雙腳漸漸恢複了溫度。


    處理好母女二人的事情,虞知意迴了意鸞慈善。


    紅鸞早就迴來了,她從管事那裏知道了近日發生的事情,也知道虞知意是去處理這些事情了,先倒了一杯薑茶給虞知意驅寒,這才問道:“怎麽樣了?可查出了什麽?”


    她知道,虞知意親自出手,肯定不隻是想將那母女二人接過來的。


    虞知意小口小口地喝著薑茶,迴道:“是有人蓄意報複。”


    紅鸞一愣:“報複?報複誰?我們是做慈善的,又不是做黑心生意的,這也能遭報複?”


    虞知意輕咳一聲:“是衝著我來的,意鸞慈善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啊……”紅鸞蹙眉:“棘手嗎?”


    虞知意搖搖頭:“無妨,對方的本領不到家,所以隻敢搞暗中進行那一套。唯一麻煩的就是,城中並未那人的氣息,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辦法將之除掉。”


    “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知道了那人的長相,隻要他一進城我就能察覺到。”


    不想嚇到紅鸞,她沒有說那人是邪修。


    沒錯,邪修。


    這是上次那個邪修的同伴。


    還是伴侶。


    很難想象,像那種爛了茄子又喜歡虐殺女子的家夥,竟然還有女性伴侶。


    而且看樣子,對方對他的感情還挺深。


    不過這事兒不算很棘手。


    這幾日她沿著整個盛京溜達一圈,在四周都布置上陣法,隻要有邪修進入城中她就能感知到,那日後也就不需要如此被動了。


    深夜,皇宮。


    虞妃又被噩夢驚醒了。


    夢裏被賜死的時候的觸感太過於真實,以至於她現在心慌的厲害。


    突然,她麵色一變。


    隻見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了一個人。


    一個,佝僂著脊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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