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隻是在想現在生活真的很好,如果能一直下去就好了。”


    路向南盯著薑恬的眼睛,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薑恬卻笑著移開了視線,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說:“千萬別說大話,你的生活應該更好才對。”


    說不失望是假的。


    路向南每一次的旁敲側擊,獲得的永遠是相同的迴答。


    他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隻能告訴自己不能著急。


    “行了小夥子,別想那麽多沒用的了,我們兩個人要做的是珍惜當下,好了,不是說好了嗎?今天咱們要去看電影。”


    薑恬搓了搓路向南的臉。


    他們列了那張表,作為行動派,第二天薑恬就拉著路向南開始一項一項地做。


    路向南輕啄了一下薑恬的唇:“我去給你拿衣服。”


    兩個人一戴上口罩,誰都認不出來。


    當天他們去看了電影,還去了遊樂園。


    第二天他們去動物園,又去了江邊手牽手散步。


    第三天,他們去了鬼屋,玩了劇本殺……


    第四天……


    第五天……


    …………


    兩個人就像是這世界上最普通的小情侶,做了很多情侶之間會做的事。


    在此之前,路向南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但他一點都不覺得遺憾。


    這輩子唯一一次跟薑恬談的戀愛,對他而言就是最頂級的體驗。


    在這個小城裏,他們在各個地方留下了足跡,每一個地方都在記錄著他們的戀情,路向南很滿足。


    白天他們用來進行各種各樣的約會,晚上他們抵死纏綿,大汗淋漓,把冬日的寒意驅散。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沒多久就到了新年。


    路向南對過年沒什麽概念,有了家才有過年的感覺,他有爸有媽,卻跟沒有沒區別。


    今年不一樣,他跟薑恬一起過年,這讓他對於春節有了憧憬。


    鄭菲菲不是本地人,她是要迴老家去的,走之前她給薑恬和路向南添置了好幾套衣服。


    “反正我是賣衣服的,別的沒有,衣服管夠,你倆好好過個年。”


    薑恬之前不收,現在收下了。


    過年都想求個好兆頭。


    不過薑恬給鄭菲菲轉了個紅包,錢不多,心意到了就行。


    鄭菲菲收下了。


    大年三十,薑恬和路向南去超市采購,兩個人迴來以後就開始包餃子,一個負責剁餡,一個負責擀麵皮。


    餃子煮出來了,路向南也炒好了菜。


    小客廳裏暖暖和和的,春晚作為背景音,兩個人坐在桌子上,不約而同露出了笑容,麵對麵碰了一杯。


    “過年好。”


    “過年好。”


    冬日的風依舊凜冽,可寒冷滲透不到他們兩個人的被子裏。


    路向南的頭發有些紮,過年之前他又剪短了,薑恬抓也抓不住,隻能仰起了脖頸,抓皺床單。


    她的脆弱全然暴露時,路向南選擇毫不留情地全力進攻,強迫著她正麵受著。


    外麵春晚開始了倒計時,兩個人終於短暫偃旗息鼓了一迴。


    路向南跟薑恬唇貼著唇,眸子裏隻有彼此,他們都在用吻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在倒計時數到“1”時,路向南對薑恬說:“薑恬,我愛你。”


    薑恬衷心祝福他:“祝你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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