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文英扭頭,驀地看到謝晉眼睛赤紅,一夜未睡,他昨晚就不在家。


    她特地問過管家,管家說,他去老宅看望老太太了。


    文英心裏湧起不好的預感,看來謝晉不是去了老宅!她揪緊指尖,“您在說什麽?”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


    謝晉胸膛喘氣,指著她怒吼,“你幹的好事,你還裝!


    你讓文強找人劫持了寧寧,差點侮辱了她,還想讓她死,蛇蠍之婦,我不會放過你的!”


    文英直接被巨大的力道扇倒在地上,人都扇暈了。


    反應過來,她摸到嘴角的血,又嚇又快氣瘋了,“謝晉,你竟敢打我?你將我扇得出血了!”


    “我不止扇你,我還要和你離婚!”


    謝晉居高臨下地冷瞪著她,整個人氣到怒極,他一向清貴,卻不顧了場麵,“我原以為厲家宴會那晚你陷害寧寧,已經是你做的最惡的事了,沒想到你無視我一次次的警告!


    你變本加厲!


    你們文家,竟然想讓寧寧去死!


    要不是我昨晚跟蹤了你弟弟文強,親眼看到他和青幫的黃波商量,給黃波塞錢,讓他堵住歹徒的嘴。


    我真不敢相信,你如此沒有下限!


    文英,二十幾年的夫妻到頭了!立刻離婚!”


    “我冤枉啊!”文英狠狠的一顫,見事情敗露,她是咬死不認,


    衝上去使勁扣住謝晉的手,無辜的哭起來,“老公!你看到的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


    我不認識什麽黃波啊,我弟弟隻是欠了別人的高利貸,你誤會了!


    你是不是聽寧寧說了什麽?


    你為什麽總是隻相信她?你不相信我!”


    溫寧坐在病床上,和九九冷眼看著文英垂死掙紮。


    通過謝晉的隻言片語,溫寧知道文英已經上了她的當。


    果然,謝晉憤怒地甩開文英,“你三番五次對寧寧下手,我怎麽相信你!


    你還想狡辯?


    我查了你的通話記錄,你昨天下午給芷音打電話後,立刻打給了文強!


    你還給文強妻子匯款的單據,300萬!


    昨晚,文強塞給黃波的也是300萬!


    你知道文強和那些殺人放火的搞在一起,所以你就指使他找人,去殺寧寧。”


    “我沒有……我匯款給文強,是填補他的賭債!


    你單憑一個匯款,和溫寧的慫恿,就要毀了我們20多年的感情嗎?


    謝晉,我不同意離婚!”


    溫寧看著文英胡攪蠻纏,開口:“阿姨,爸爸可不是單憑匯款,他昨晚親眼所見,你弟弟去收買惡人。


    其實,我沒有見到那三個歹徒的麵容,這是一個誘餌。


    可您心虛,拚命想掩蓋了。


    所以您等不下去了,匯款給你弟弟,讓他去滅口!”


    文英臉色一變,什麽?


    芷音說對了,溫寧果然有詐!


    她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謝晉會盯她盯的那麽緊,並且親自去跟蹤文強!


    “你胡說八道!我沒有想殺你!”文英咆哮。


    溫寧不理她,看向謝晉,“爸爸,阿姨這也不是第一次要人性命了。


    您忘了,上一次在謝家的別墅,九九差點溺亡……”


    一語提醒,謝晉更是寒到了心底!


    他瞳孔猩紅,看著文英死不悔改的嘴臉,對她失望至極,最後一點夫妻情分,也消失殆盡,他一把扔開她,“不用說了!保安,將她帶迴謝家關著!


    我現在就迴去擬離婚協議。


    文英,你要知道,我沒將你送進公安,已經是看在夫妻情分上。”


    “我不!謝晉,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音音,我苦命啊……”


    文英叫嚷著,被兩個保安架走,直接拖出了醫院。


    溫寧望著謝晉,蕭索站在門口的背影,依舊英姿,卻突然老了許多。


    “爸爸,您別自責……”


    謝晉迴頭,麵對她,眼角微紅,“要不是我昨晚親眼看到文強的勾當,我真的不敢相信文英如此惡極。


    這麽多年,我枕邊究竟呆了一個怎樣的毒婦。


    一想到那晚差點讓你沒命,爸爸的心裏難受!


    是我沒保護好你。”


    溫寧意味深長的苦笑,“您越想對我好,她們就越覺得我是威脅,想除掉我,是必然的。”


    “她們?”果然,謝晉被她的話吸引。


    溫寧抬眸,“爸爸,您剛才說,查到文英的通話,她先打給妹妹,再打給文強。


    您想想,這件事,和妹妹會沒有關係嗎?


    那為什麽,她們母女要緊急聯係?”


    謝晉重重的一愣。


    一直以來,謝晉覺得謝芷音重病柔弱,心地善良,也不參與是非。


    她會和文英串通好,去害姐姐溫寧嗎?


    可真如寧寧揣測,若芷音不知情,文英在昨天的關鍵時間,聯係芷音幹嘛?


    他的懷疑,和猶豫,溫寧都看在眼底。


    她不禁說出,“爸爸,也許妹妹沒有您想的那麽單純。


    如果她與世無爭,這次st的比賽,她就不會想辦法讓厲大少保她贏。


    4%的股份,其實她很想要!


    因為她從小病著,成年後,她也沒去謝氏實習,往上爬。


    直到我迴來,她才有了危機感,如果沒我,謝氏肯定會是她的,對嗎?”


    謝晉沉默了。


    是,在他找到寧寧以前,芷音是他唯一的女兒。


    即便她病重,不善管理公司,她也是唯一繼承人。


    溫寧眸子變冷,“難道您真的以為,文英多次對我下手,妹妹一無所知?


    她要是真善良,她會勸阻文英,不要挑起家庭風波。


    她若是假善良,她則會暗中幫她母親害我,隻不過出了事,她很善於撇清自己罷了。”


    謝晉第一次,對小女兒,陷入了思考。


    聚焦點,都在文英昨天下午,給芷音打的電話上。


    那個時候通話,文英會和芷音商量什麽?


    謝晉的臉色沉下去,“爸爸知道了。


    我多希望芷音不是這樣的心思,她能和你這個姐姐和睦相處,將來她分紅,你管理公司,她可以養病,你可以一展拳腳。”


    溫寧看著爸爸,他沒有厚此薄彼,兩個女兒他都考慮得周到。


    可她心底哂笑,謝芷音的胃口,遠不止謝晉以為的這麽小。


    “爸爸,我不是鼓勵您離婚,拆散您的家庭。


    但您覺得離婚後,能清淨好過些的話,我支持您!


    再說,妹妹長期呆在文英這樣的母親身邊,近墨者黑!”溫寧由衷勸道,又夾帶私心。


    謝芷音文英,就像抱團的敵人,能拆則拆掉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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