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一怔,想都沒想就一口否認了,“當然不是真的!”


    平樂縣主幽幽一笑,“我都沒說是什麽事,你怎麽否認得這麽快?可見是真的了。”


    何氏臉上發燙,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在平樂縣主麵前,她總是學不會完美的撒謊。


    平樂縣主對除夕的那件事產生了濃厚的好奇,非得刨根究底。


    “阿萏,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當時聽到的時候還不相信呢,你這麽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來?”


    何氏被平樂縣主說的,一張臉幾乎漲成了豬肝色。


    迴想起那天發生的事,何氏仿佛又重新經曆了一邊。


    這種陷在噩夢裏脫不了身的感覺,讓她痛苦地閉上了眼。


    飲香見何氏神色痛苦,額頭還冒出了顆顆冷汗,忙對平樂縣主說道:“縣主,那天的事,我家主子恐怕不想再迴憶了。”


    平樂縣主嘀咕道:“哦,我當時還以為你是被誰害了呢。”


    何氏心中一動,睜開了眸子。


    平樂縣主見狀,就道:“怎麽,你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何氏的思緒飛快地轉著。


    那一天,出醜的本來應該是傅昭,卻變成了她自己。


    她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害了她的人,不是傅昭就是程雨舒。


    至於那個程雨舒,她很是了解,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可憐蟲罷了。


    而且她都答應,會讓程雨舒心想事成的,程雨舒沒有理由要害她。


    那唯一可能的人,就是傅昭了!


    隻是她還不知道,傅昭到底是在哪一步動了手腳。


    她的眸子裏噴出憤怒的火,傅昭把她害成這個樣子,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平樂縣主淡淡一笑,“怎麽,你知道是誰害了你了?”


    何氏頓了頓,重重地點了點頭。


    *


    平樂縣主和何氏密探了一會,就要離開了。


    畢竟她今天是和家裏人說出來買東西的,要是出來太久肯定不好。


    如今她的名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她不能讓自己的名聲再壞下去了。


    不然,董岫肯定不會再看她一眼的。


    她對何家很是熟悉,不用下人領路就能自己走出去的。


    才走出何氏的院子,平樂縣主遠遠地就看到一男子迎麵走來。


    她腳下步子一停不停。


    她貴為縣主,對方見了她,就該給她讓路的。


    她昂首挺胸地走了過去。


    等離得近了,平樂縣主認出了對麵的男子。


    是何氏的表哥宋任,此人最愛拈花惹草,為人最是不求上進。


    因為他的種種行徑,將他的發妻活生生地給氣死了。


    宋家人實在是管不了了,就將宋任送到何家來,希望何老爺和何夫人能好好管束一下宋任。


    平樂縣主打量了宋任幾眼,就準備越過宋任離開。


    和這樣的人說話,她都覺得髒了自己的嘴。


    但宋任並不打算就這樣離開。


    他是聽說府裏來了一位縣主,就巴巴地過來了。


    縣主是什麽樣的,他還沒見過呢。


    可現在看到真人,他卻失望了。


    “切,就長這樣。”宋任毫不掩飾自己輕蔑的眼神。


    且他也打聽清楚了,這位縣主名聲敗壞,翻不出什麽水花來的。


    他幹脆直接揚長而去。


    此時,平樂縣主身後伺候的人嚇得腿都軟了。


    按照平樂縣主的性子,怎麽可能受氣?可不得把整個何家弄個底朝天?


    說不定,連她們這些隨行的下人都要遭殃!


    那些個下人,各個大氣不敢出,縮著脖子當鵪鶉。


    但是出乎她們的意料,平樂縣主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


    她的笑容詭異,下人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何氏聽到這邊發生的事後,帶著人匆匆趕過來了。


    她擔心按照平樂縣主的性子,年初二這麽個好日子,恐怕要見血了。


    但是沒想到,平樂縣主受了宋任的一番奚落,反而心情很好。


    何氏狐疑地問:“你……不生氣嗎?”


    平樂縣主捂嘴笑了兩聲,笑聲難聽,“我為什麽生氣?剛剛我們兩個都想不出一點法子來,現在,我們就有法子了。”


    何氏越發疑惑,“宋任?他能幫上什麽忙?”


    “他的用處可大了。”平樂縣主神秘地眨了眨眼。


    *


    傅昭和陳鋒迴到侯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二人就簡單地用了點晚膳。


    接下來的幾日,有客人來的時候,傅昭就去陳夫人那裏陪客人。


    沒有客人過來的時候,她就在屋子裏做做女紅。


    等到初九那日,侯府以梅林裏梅花開得正旺為名義,舉辦了一場賞花宴。


    幾乎每年,侯府都會在初九的時候舉辦賞花宴,是以錢氏準備起來得心應手的。


    傅昭早早地就起來了,因為是賞花宴,還是主人,她就穿了一件梅紅過膝褙子,發髻上也戴了一根梅花簪子應景。


    良穗從外頭進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邱媽媽又不知道去哪裏了,大家忙的時候,偏偏就她看不到人影。”


    司棋一聲不吭。


    邱媽媽剛來的時候,因為邱媽媽的身份,司棋是想要尊重她的。


    可是這些時日來,邱媽媽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叫司棋尊重不起來。


    司棋突然就想明白了,紅月會變成那副樣子,邱媽媽有脫不了的關係。


    傅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淡淡地道:“那就別管她了,她不添亂就成了,也別指著她幫忙了。”


    良穗頹廢地應了一聲“是。”


    傅昭想到什麽,又問道:“邱媽媽常常出去嗎?她出去做什麽,你們知道嗎?”


    良穗和司棋一齊搖頭,司棋道:“邱媽媽早出晚歸的,奴婢也不知道她是去做什麽的。不如等明天,奴婢悄悄地跟著去看一看?”


    傅昭越想越覺得古怪。


    邱媽媽出去,肯定是去見了什麽人的。


    傅昭心裏生出一絲不妙,“不用明天了,你現在就派個人去找找看。”


    “是,奴婢這就去。”司棋不敢耽擱,立刻出去找了一個機靈腿腳又快的小丫頭,滿侯府去找邱媽媽了。


    此刻被傅昭等人念叨著的邱媽媽,就在梅林裏,陳鋒從前每天都來練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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