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香狠狠地推了那個丫鬟一把,將那個推倒在地上。


    那丫鬟站起來,攤開雙手一看,隻見自己的兩個手掌都紅了。


    她委屈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們突然衝出來的。”


    飲香怒斥道:“你是哪個院子裏伺候的丫鬟,這麽不懂規矩!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


    何氏朝著那丫鬟看過去,也覺得非常眼生。


    她還沒有在侯府裏見過這個丫鬟。


    跟著那丫鬟一起的婆子嚇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她是侯府的下人,是她領著這個不知禮數的丫鬟進來的。


    那婆子趕緊解釋道:“飲香姑娘別生氣,她不是侯府的丫鬟,她是傅家的丫鬟。”


    飲香問道:“哪個傅家?”


    婆子迴道:“是世子夫人娘家傅家。”


    聽到此,何氏來了興致,問那個丫鬟,“原來是五弟妹娘家的人,你叫什麽名字?”


    那丫鬟按著自己的手掌,迴道:“奴婢叫穀冬。”


    何氏問道:“穀冬,你來侯府有什麽事嗎?是傅家出什麽事了嗎?”


    穀冬的手掌還在火辣辣地疼著,“奴婢是來找世子夫人的。”


    她一句別的話都不肯多說。


    那領路的婆子忙說:“三少夫人,老奴就先帶她去找世子夫人了。”


    何氏對著飲香使了個眼色。


    飲香跨了一步,擋在了那婆子和穀冬麵前。


    穀冬皺著眉頭道:“奴婢找世子夫人有急事!”


    何氏笑道:“什麽急事,你說給我聽聽。”


    那穀冬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卻被人推了一把,心中本來就委屈。


    而且何氏還那麽霸道,她更不想和何氏多說什麽。


    穀冬後退一步,“奴婢要和世子夫人說,這是傅家的家事!”


    何氏冷笑道:“既然是傅家的家事,那你也沒必要和傅昭說!傅昭都嫁進侯府來了,是侯府的人了!”


    沒想到何氏竟直唿世子夫人的名字,那婆子嚇了一跳,趕緊拉了拉穀冬的袖子,小聲阻止,“你就服個軟吧,好好和三少夫人說話。要是惹惱了三少夫人,她就不讓你去見世子夫人了。”


    穀冬癟了癟嘴,她一直在傅家待著,傅家的幾位主子都是好說話的,她還是頭一次碰到像何氏這樣蠻不講理的。


    那婆子說得對,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得見到世子夫人。


    傅家現在急得不行,都盼著她帶迴去好消息呢。


    思量了一會,穀冬隻好如實地說:“是我們家小小姐生了急病,外頭的大夫看不好。我家夫人派我來求世子夫人,能不能請個太醫去給我家小小姐看一看。”


    何氏嗤笑一聲,“傅家是什麽人家?竟然還想請太醫?就算是傅昭出麵,太醫院的人怎麽可能去傅家?”


    穀冬被何氏說得麵上一陣紅一陣白,但是為了能見到傅昭,她把這口氣忍了下去,“那奴婢現在能過去了嗎?”


    何氏揚起下巴,輕蔑地說:“你迴去吧,傅昭不會見你的。”


    穀冬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世子夫人怎麽可能不見奴婢?世子夫人最疼我家小小姐了!”


    “我是侯府的三少夫人,我不會說沒有根據的話。傅昭不會見你的,飲香,你送這個叫什麽穀冬的丫鬟出去。”何氏高傲地說。


    穀冬卻不相信,傅昭不會見她。


    傅昭最疼傅宜了,聽到傅宜生病了,就算請不來太醫,也肯定會想別的法子的。


    現在叢氏就等著她見了傅昭,帶了消息迴去。


    若是她連傅昭的麵都沒見到,迴去之後怎麽像叢氏交待呀。


    飲香見穀冬不肯走,隨手招來幾個路過的丫鬟,幾人一起將穀冬趕了出去。


    何氏見那婆子似乎是被嚇住了,她笑眯眯地威脅道:“今日的事,你知道該怎麽辦吧。”


    婆子被何氏的笑嚇得骨子發冷,她連忙點頭,“老奴知道,老奴什麽都沒看到。老奴今天一天都在守門,哪裏都沒去過,更沒有見過從傅家來的人。”


    何氏滿意一笑,“知道就好,要是你說漏了嘴,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奴知道,三少夫人放心吧!”


    何氏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穀冬被飲香等人從侯府裏趕了出來,隻好灰溜溜地迴了傅家。


    傅家。


    叢氏一聽說穀冬迴來了,就趕緊讓人把穀冬喊來。


    叢氏滿懷期待地道:“怎麽樣,昭昭怎麽說?”


    穀冬委屈地說:“奴婢沒有見到世子夫人。”


    叢氏驚訝,“你不是去侯府了嗎?怎麽會沒見到昭昭?是不是昭昭不在侯府裏?”


    麵對叢氏的連聲問話,穀冬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傅清心站在一邊,問道:“姐姐不在侯府能去哪裏?穀冬,你說實話,是不是姐姐不肯見你?”


    穀冬迴道:“奴婢碰上了侯府的三少夫人,她說世子夫人不能見奴婢。”


    叢氏追問道:“侯府的三少夫人?她可有說昭昭為什麽不能見你嗎?”


    穀冬如實地搖了搖頭。


    見叢氏還想追問,傅清心搶先開口勸著,“嫂子,你就別為難穀冬了。那個三少夫人是姐姐的嫂子,肯定是姐姐不想見穀冬,才讓那個三少夫人來和穀冬說的。”


    叢氏閉上嘴,卻始終不相信傅昭會是那樣的人。


    傅昭對傅宜的疼愛不是裝出來的,現在傅宜生病了,傅昭怎麽可能不聞不問呢?


    叢氏目光一動,發現了穀冬衣擺上的灰塵,仔細看去,穀冬的衣擺上還有幾處破損。


    這衣裳破破爛爛的,穀冬怎麽還穿出來?


    叢氏便問:“你的衣裳怎麽迴事?”


    穀冬低頭一看,委屈得眼眶都紅了,“是她們把我從侯府裏趕出來的時候弄的。”


    穀冬又攤開手,兩個手掌還泛著紅,“這也是在侯府弄的。”


    她年紀小,在傅家的時候也不做粗活,難免就嬌氣了些。


    今天她在侯府受了生平最大的委屈,一點都不想瞞下來。


    傅清心走過去,仔細地看了看穀冬的手掌,忿忿不平地說:“嫂子,姐姐也太過分了!她就算不想見傅家的人,也沒必要這麽對穀冬吧。姐姐恐怕是覺得傅家會拖累了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和傅家劃清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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