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這邊異常的情況把楚國也帶動起來,楚國的水軍慌忙開始整軍,樓船駛出水寨時刻準備著突發情況。關羽也穿戴盔甲,登上樓船時刻注意著對麵的動靜,並將這裏的變動八百裏加急送往楚京。


    但到目前為止,他們還不知道靖國在幹什麽。


    雙方大戰落幕不久,楚國的經濟壓力極其的大,不敢再發動任何的戰爭,麵對靖國的強勢,他們隻能忍氣吞聲,不敢亂動。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楚國的局麵,三麵環敵,西麵和北麵跟靖國接壤,壓力極大。東邊又跟東吳接壤。東吳孫氏跟荊楚劉表是世仇,雙方雖然有些利益上的聯係,但並不牢靠,東吳是靖國的聯盟國,要是有個萬一,他們就會被東西夾擊。


    如此情況,逼得劉楚不得不將大半兒的國稅花費在軍需上。


    這也導致楚國的民生困難,其他事項根本無力發展,隨著時間的推移,楚國會跟靖國、吳國的差距將越來越大。


    劉楚的上層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一直想辦法突破這種局限。


    但麵對吳國和靖國的強勢,楚國就是想從南邊拓展領土也不敢動,兵馬一動,靖國和吳國豈會放過他們?


    關羽站在甲板上,鎖緊眉頭盯著對岸,棗紅色的麵容嚴肅冷酷,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傲氣。前番跟靖國一戰,讓他對靖國的戰鬥氣焰所震撼,再也不敢小覷。


    “父親!”


    關平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探察清楚了,靖國皇帝張繡要去蔡州,水軍這才如此緊張的。”


    關羽有些詫異:“靖國皇帝出行該當保密才是,汝是如何得知的?”


    關平苦笑:“父親,靖國壓根就沒有保密,張繡南下蔡州之事整個南陽的人都知道,已經穿得沸沸揚揚的,蔡氏都開始張燈結彩,準備著接駕呢。”


    聽完關平的話,關羽臉頰上的肉抽了抽。


    這完全是不把楚國放在眼裏啊!蔡州距離襄陽不過漢江之隔,真要是發動突襲的話,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將蔡州攻破,要是行動快速的話,可以在半個時辰內結束戰鬥,活捉張繡。


    當然,靖國的水軍和大名鼎鼎的靖乾軍也不是吃素的。


    張繡還沒有到蔡州,已經有三千靖乾軍登上蔡州,將蔡州的一草一木地檢查了個遍。楚國想搞突襲,就必須突破外圍靖乾軍的防線,這就非常的困難。


    張繡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原因就是吃定了關羽不敢動手。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關羽想動手得具備兩個條件:一是能夠悄無聲息地靠近到蔡州附近,但這幾乎不可能,因為岸邊燈火通明,一隻鳥的影子都能照出來。


    二是能夠快速地突破靖乾軍的防線殺入蔡氏莊園,這同樣困難重重。而且就算能殺進去,張繡的實力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能夠抓住張繡嗎?戰鬥一旦拖延,水軍的支援就在旁邊,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到。


    而且楚國要是敢動手,靖國就有足夠的理由聯合吳國對楚國發動攻擊。


    這個後果楚國能不能吃得消?


    關羽望著對麵靖國的軍旗獵獵,無數的戰船在岸邊的水軍遊動,靖過水軍忙碌在戰船上,為可能的戰鬥做準備,在他看來,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關羽望著對麵靖國的軍旗獵獵,無數的戰船在岸邊的水軍遊動,靖過水軍忙碌在戰船上,為可能的戰鬥做準備。在他看來,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先用大軍將靖國水軍攔截在外麵不得靠前,自己親率大軍包圍蔡州,然後再火速殺入,讓張繡無路可逃,便可將其誅殺。


    殺了張繡,楚國的局麵就會打開,天下局勢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他關羽的名字將會名流千古。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一陣火熱,恨不能現在就下令兵馬出動,包圍蔡州。手掌緊緊的攥住,望著蔡州的眼眸一縮,深唿口氣,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理智戰勝了這股衝動。


    張繡不是軟柿子,他不敢拿楚國的命運來賭。


    人家敢大張旗鼓地來,豈能沒後絲毫的防備?靖國的智囊賈詡、劉曄、李儒等人豈會讓張繡身處險境?更或許這就是個陰謀,等著他跳進去呢。


    緩了口氣,關羽對旁邊的關平說:“仔細探察敵情,若有突然情況,及時向我匯報。”說罷,就下了甲板。


    ……


    蔡州。


    當張繡的馬車到達漢江的岸邊時,蔡氏的大船早已經在岸邊守候著,四周全是靖國水軍的戰船警戒,所有船隻一律不得靠近。


    蔡諷激動得紅光滿麵,拄著手杖專門在岸邊等著。


    當張繡走出馬車時,周圍所有的人齊刷刷地叩拜下去,高唿萬歲,聲音響亮整齊,驚其遠處幾十隻鳥慌忙起飛。


    張繡緩緩走下馬車,帶著滿臉笑容走到蔡諷眼前,扶起他:“國舅爺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許久不見,國舅的身子骨依然硬朗啊!”


    蔡諷紅光滿麵地笑道:“托皇上洪福,老朽的身子還行。”


    黃月英走上前來,對蔡諷做了福禮。


    蔡諷慌忙就要跪拜,張繡拉住說:“這是宮外,沒有那些規矩,國舅不必行此大禮。”這次來蔡氏,是要蔡氏幫忙的,自然要表現得隨和一些,不能全靠皇威的鎮壓。


    蔡諷還不知道張繡此番起來的目的,但見皇上如此親切重視自家,更為激動了,笑聲爽朗,眼眸透露出興奮的光芒,“皇上能駕臨蔡州,真乃才是百年修來的福運,還請皇上上船!”


    蔡家的船早被打掃得幹幹淨淨,從船主艙室到甲板口都鋪著紅色的珍貴毯子,左右兩邊立著大靖國旗,顯然是經過精心準備的。


    後麵的馬車是皇子的。


    張標最先從後麵的馬車上下來,其他弟弟跟著在後麵,非常有序。


    蔡諷並沒有見過太子張標,但也不是老傻子。光是張標一身的淡黃色龍袍就非常的明顯。蔡諷慌忙叩拜:“草民叩見太子爺!”


    張繡擺手示意張標過來,扶起蔡諷道:“來,見一見你母後的姥爺。”


    張標恭敬地行了禮。


    隨後,一眾人上了蔡氏的船,朝著蔡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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