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韓遂舉兵五萬,兵發蕭關。


    曹操率軍十萬,兵發函穀關。


    同時,曹操表張魯為蕩寇將軍,北上聯合,兵進關中,形成對張繡的三麵夾擊之勢。


    張繡帶著李儒等人返迴長安後就得到三麵兵馬來犯的消息。如今關中剛定,還未完全消化,最不易動兵,最好的辦法就是能不動用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化解危機。


    但敵方來勢洶洶,豈能輕易化解?


    擂鼓聚將。


    張繡直截了當地說:“如今關中剛剛平息戰亂,秋收還未結束不宜動兵;如今曹操聯合漢中張魯,西涼馬騰、韓遂舉兵來犯,諸君,如之奈何?”


    諸葛亮分析說:“張魯乃享成守地之輩,此番前來必定不肯出死力,況我關中與漢中相連互為鄰居,他恐怕也不敢得罪我們太深,以免後顧之憂。”


    眾人點頭。


    張繡說:“張魯雖不為懼,但曹操和馬騰、韓遂聯軍不得不小心應對。”


    說時,他將目光投向李儒。


    如今李儒剛剛加入賬下還未來得及接風洗塵就迎來了三麵夾擊的難題,他到要看看這個頂級謀士的李儒有何辦法來應對如此局麵。


    李儒心中微微一笑。


    隻有硬仗才能體現出武將的價值,同樣,如何能在硬仗中用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是體現謀士的價值。


    張繡的目的就是要讓李儒想辦法,最好是能在不動兵馬的情況下勸退這三路大兵。


    其他人見張繡的目光看向旁邊的李儒,他們也將目光放在李儒的臉上。


    其實馬騰、韓遂還好說,最難的就是曹操的十萬大軍,曹操此番前來必定是勢必而取的,絕對不會輕易退兵,而且現在已經是十月末了,等曹操走到函穀關的時候差不多十一月初了,要是退去,下一次進攻就要等到明年四月了。


    但隻要曹操退兵,那張魯、馬騰、韓遂自然退兵。


    所以此戰的關鍵就是曹操。


    曹操的缺點很明確,李儒露出胸有成竹地笑容說:“曹操生性多疑,如今許都內部不穩,許田圍獵之後,眾臣對操僭越之行敢怒不敢言,如此時機曹操遠征,若有人密告曹操說許都有大臣暗中聯合謀反……”說時,李儒嗬嗬笑了起來。


    張繡立馬想到了衣帶詔的董承、王子服等人。


    按照後世的記載,劉協的這次衣帶詔牽扯的特別深,把劉備逼的無路可逃最後投奔袁紹差點被袁紹斬殺就是因為這個衣帶詔。


    現在還沒有人給曹操告密,曹操自然不知道這個衣帶詔的事兒,要是現在他大軍出征在外知道這個衣帶詔的話,豈能安心出征?恐怕等他出征完成之後就無家可歸了。


    現在是漢末不是三國,漢獻帝還沒有退位,千萬不要小看了帝王的影響了。


    曹操把這個王炸接到許都,既要享受王炸帶來的巨大利益,同時也要防備這個王炸帶給他的巨大威脅。漢獻帝振臂高唿,恐怕整個豫州、兗州甚至天下很多的豪強士族都會相應,到時候,曹操的老窩就有被端的危險。


    李儒的這一計幾乎是對曹操的絕殺。


    也是對劉協的迫害。


    等曹操查明此事兒後,必然會引起一係列的反應,後果有多嚴重,張繡在後世的記載中已經知道了,就連劉協的董貴人都被殺害。


    同時漢室宗親的劉曄自然明白李儒此計的狠毒之處,竟然連大漢天子都算計在內了。


    他差點就要張口製止,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更好的計謀來化解這場兵兇之威。關中剛剛平息需要休養生息,今年從四月開始一直都在動兵,將士都有厭戰情緒,糧草耗費也是巨大。李儒的計謀雖毒,但確確實實的解決了眼前的兵患,最終,他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張繡居高上座,自然看到了劉曄的動作,心裏歎息一聲,選擇了漠視。


    亂世之中,決不能有聖母之心。


    於是道:“就依文優之計,叔公,將影衛全權交給文優掌管。”


    “喏!”兩人齊聲。


    ……


    漢中。


    張魯是張陵之孫,五鬥米道係師。在張陵死後,張魯父張衡繼行其道。張衡死後,張魯繼為首領;占據漢中後,張魯割據漢中,以五鬥米教教化人民,建立了政教合一的政權。


    如今漢川百姓十萬戶,財富多而土地肥沃,四麵地勢險固,他可以守住關隘要道,一心撲在教義上,教化萬民,完全不想參與外麵的紛爭之中。


    但事與願違。


    曹操表他為鎮夷中郎將,領漢寧郡太守,令其出兵征討反賊張繡。


    看著手中的書信,張魯發愁地說:“曹操表我為鎮夷中郎將,令我出兵聯合馬騰、韓遂北上威脅關中張繡,子茂以為此事該當如何?”


    閻圃,字子茂。


    閻圃想了想說:“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可見其野心不小,若是北破關中之地,那我漢中便暴露在曹操兵鋒之下,不可取也。”


    張魯點了點頭,又看著手裏的書信,難為地說:“如今陛下下詔令我出兵,敢不從之?”


    閻圃笑道:“主公勿憂,可令楊任楊將軍率軍一萬,北上斜穀道威脅郿縣,故作模樣便可,如此,我們既遵命於陛下,也不得罪於張繡。”


    張魯點了點頭。


    立馬有楊鬆出來反對說:“主公不可!子茂之言是陷主公於不忠之地也。”


    閻圃眼睛一橫。


    張魯問:“此言何意?”


    “主公!”楊鬆說,“陛下詔令我等出兵北上征討那逆賊張繡,那張繡不分原由襲取關中乃篡逆之舉,我們理當發兵討之,況對陛下之詔陰奉陽違,乃欺君也。”


    閻圃冷笑一聲:“楊鬆!你個爛行匹夫,也敢在這裏出謀劃策?我問你,若曹操此戰不利,引火上身,張繡西從南陽,北從關中南聯劉璋,我等可擋否?”


    “哼!”楊鬆不屑,“三路大軍攻擊之,如何能敗?”


    閻圃逼問:“此戰若敗,先斬你楊鬆全族如何?爾敢賭否?”


    “你……”楊鬆瞪著閻圃。


    要是張繡沒有二敗曹操的記錄的話,他還敢打個保票,現在不敢了。再說,他也不想替曹操說話,但是人家給的太多了。


    沒想到這個閻圃這麽不給麵子,懟著他抬杠。


    對於楊鬆的為人,張魯多少是知道一點兒的,擺擺手製止了他們的爭吵,說:“就依子茂之言,速讓楊將軍準備。”


    “喏!”


    閻圃允喏,扭頭看到楊鬆,斜瞪著眼拂袖冷哼一聲出去了。


    氣的楊鬆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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