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軍營大帳內。


    漢朝的酒跟後世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這個時代的酒是用米釀造的,由於技術有限,度數隻有八到九度左右,跟後世的啤酒都不如。


    所以張繡在宴席上做到了千杯不醉。


    呂布驚訝的摟著張繡狂飲不止,張飛都被張繡的酒量驚住了,拉著張繡也要敬酒,喝的是人仰馬翻,幾人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


    這期間,張繡有意無意的跟張遼碰了幾杯酒,算是混了個麵熟。


    迴到軍寨時,張繡喝了不下五百杯酒,由量變達到了質變,漸漸進入那種苦不覺苦樂不覺樂的飄飄搖搖的輕鬆境界。


    次日太陽高升的時候,張繡才醒過就來,外麵的光纖透光白色軍帳照射進來。睜開眼,感覺到一陣嘴幹舌燥,看到旁邊桌上一碗水,端起來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魏延走進來。


    “主公,甘武營來信,他們已經抵達廬江,與孫策會兵。”魏延昨晚也喝了不少,眼眶中充滿了血絲。


    張繡擦著嘴點了點頭,朝著軍帳一旁掛起來的地形圖看去。


    見到了曹操和劉備後,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兩個人的危險,現在敢斷定的是,曹操肯定會在他迴去的路上動手,最好的下手地點便是桐柏山。


    那麽他的迴家路線必須要改一改了,隻能按照既定計劃,繞過大別山,逆江而上。


    望著地圖良久,張繡說:“給甘武營傳令,鄧參軍率領五千人威脅廬江,讓他領五千人馬伏於霍山腳下,準備接應我們。”


    魏延被張繡的一句話驚得清醒了不少:“主公,難道曹操真敢對我們下手?”


    張繡冷笑:“以前我還不確定,現在我見到了曹操,堅信他會對我們出手,讓甘武營提前做好準備吧。”


    “喏!”魏延看了一眼地圖上的霍山方向,退了出去。


    霍山城距離壽春最多百餘裏,騎兵一日可達,曹操要追殺他的時間隻有一天,而且呂布也不會幹看著曹操追殺他。


    恐怕現在,曹操已經知道廬江已經有張繡和劉表的兩萬聯軍。


    曹操下令,整軍三日,然後兵發壽春城,以呂布和張繡為先鋒部隊。


    當天晚上,張繡正在吃晚飯,門口有人來報:“侯爺,寨外有人求見。”


    張繡想著有可能是呂布或者張飛,因為這兩人跟自己喝酒喝好了,關係搞得還不錯,有可能是請他去喝酒,點頭說:“讓他進來。”


    不多時,一個八尺高的魁梧漢子走了進來,大眼睛高鼻梁,貨真價實的濃眉大眼,八字步虎虎生威。


    這人走進來,張繡愣神的看著他,既不是張飛也不是呂布,根本沒見過此人。


    隻見那漢子抱拳發出豪爽的嗓音:“袁術帳下上將紀靈,拜見宣威侯。”


    紀靈?


    張繡想起了這個人,是袁術帳下的第一猛將,後來在袁術勢微之時,被張飛殺死,實力不俗,能和張飛關羽打上三十來個迴合的,差不多是一流武將,比魏延稍弱一點。


    張繡問他:“紀將軍不在壽春整軍備戰,來我軍營作甚?”


    紀靈從懷裏掏出一份信:“我家明公有密信一封,讓我送於宣候一觀。”


    旁邊有人接過信,遞給張繡。


    打開仔細看了一遍,差不多意思是想和他聯合共擊曹操,然後平分兗、豫二州之地。在這個時間點說聯兵的事兒,明顯的是離間之計。


    張繡冷笑地說:“並不高明的離間之計。”然後他看著揶揄地問:“紀將軍現在是漢臣還是袁氏之臣?”


    “這……”紀靈沒想到張繡會這麽問,臉色窘迫的站立不安。


    張繡目光如炬,嚴聲厲色:“袁家乃是漢朝的四世三公,世食漢祿,如今卻出了袁術這個篡逆之輩,實乃無君、無道、無忠之人,我雖遠為西涼寒人,也知忠君之事,如此之輩,天下之人誰敢與他聯軍?”


    紀靈被張繡突如其來的罵,罵的麵紅耳赤,對方句句在理,他無言為自己辯護,更不敢直視張繡咄咄逼人的目光,眼裏不由得泛起虛光。


    張繡盛氣淩人的站起來,目光睥睨,居高臨下的看著紀靈:“凡我漢臣者,遇到袁術這等篡逆之輩,無不群起而攻之,紀將軍有何麵目站在我麵前替袁術謀事?爾等在九泉之下,有何麵目去見漢朝二十四代先帝?”


    “我……我……”紀靈臉色燥紅,被罵的無地自容。


    “住口!“張繡怒目而視,“你山東紀氏也世食漢祿,豈不知‘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何敢助紂為虐,成為袁術犬牙?今日要不是你有使者的身份,我必將你斬於帳外。”


    一時間,紀靈被羞得滿麵通紅,渾身顫抖。


    張繡一看,心中暗道:‘會不會罵的太狠了?要是這貨跟王朗那樣羞死了那就不好了。’


    “紀將軍,”張繡臉色緩和了一下,“我知你也是忠貞之士,袁術並非明主,汝何不棄之而去?”


    紀靈羞憤的歎息:“靈豈不知我主狂悖?但我紀靈絕非利益小人,一臣不事二主,豈可背之而去?”


    “哈哈哈!”張繡大笑,“此乃愚忠也,若是袁術殺你家小,你會有一臣不事二主之言嗎?君為國尊,父為家尊,你食之漢祿,即為漢臣,君即為父,你是要跟著袁術放棄自己的父姓,改姓換名嗎?”


    紀靈沒想到張繡會給自己扣下這麽大的帽子,慌忙說道:“靈之性命乃父母所賜,焉敢改姓換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張繡循序漸進的誘導。“既然不敢,紀將軍何必執迷不悟追隨袁術?他背君棄漢,已經不配得到將軍的赤膽忠心,何不另投明主,名揚天下?”


    紀靈淒涼地笑起來:”正如宣候所言,靈跟隨袁術已然是臭名之外,誰敢納之?“


    好了,張繡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表現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態度,用真誠的目光安撫著他。“紀將軍莫要妄自菲薄,如今天下將亂,以將軍之才,到哪裏都能綻放光彩,將軍若不不棄,繡願與將軍共謀大事,不知將軍願否?”


    紀靈眼中亮起希望的光芒。“宣候若願納之,靈必然肝腦塗地,以報將軍之恩。”說時,雙膝跪地而拜


    張繡大喜,匆忙跑過去,扶起紀靈,激動地說:“繡得將軍,吾願嚐矣!”


    “主公!”紀靈眼角泛著激動的淚光,看著張繡。


    張繡大笑的揚手一揮:“快快擺宴,我為將軍接風洗塵。”


    設擺宴席,與紀靈相談甚歡。


    離別時,張繡讓他給袁術進言說廬江岌岌可危,他帶兵去守城。如此,張繡可以為自己的下一步路做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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