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塊沉重且密不透風的鉛板,沉甸甸地壓在八大胡同的上空,四周死寂得可怕,仿佛連空氣都被凍結,時間也在此刻凝固。風在狹窄的巷子裏唿嘯而過,發出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偶爾吹過一兩片破舊的紙張,沙沙作響,更添幾分陰森。街邊的路燈閃爍著微弱而昏黃的光,在黑暗中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將這片罪惡之地徹底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一大媽獨自坐在四合院家中那略顯昏暗的屋子裏,桌上的煤油燈忽明忽暗,映照著她滿是焦慮的臉龐。她的眼神遊離不定,時不時望向窗外那被黑暗籠罩的街道,心中莫名地湧起一股強烈且難以言喻的不安感,這不安如同一條無形的毒蛇,在她心底蜿蜒遊走,啃噬著她的內心。易中海出門去尋找秦淮茹和傻柱,已然過去了許久許久,久到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她心上刻下一道深深的溝壑,可他卻如石沉大海,遲遲未歸,這讓一大媽愈發憂心如焚。她在屋內來迴踱步,腳步急促而淩亂,嘴裏不停地低聲念叨著:“中海這是怎麽了,怎麽還不迴來,不會出什麽事吧……” 聲音中滿是擔憂與恐懼,仿佛這樣反複念叨,便能驅散心中那愈發濃重的陰霾。


    終於,一大媽再也無法忍受這漫長等待帶來的煎熬。她顫抖著雙手,披上那件略顯破舊的外套,匆匆走出家門。清冷的夜風撲麵而來,吹亂了她的頭發,卻絲毫未能冷卻她心中焦急的火焰。一路上,她腳步匆匆,幾乎是小跑著前進,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擔憂與迫切。月光黯淡,將她的影子拉得修長,在地麵上搖曳不定。她的心跳急促,仿佛要衝破胸膛,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易中海和傻柱可能遭遇危險的畫麵,越想越害怕,腳步也愈發加快,心中默默祈禱著千萬不要發生什麽意外。


    當她來到八大胡同那座陰森的宅院外時,眼前的景象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將她擊得僵立在原地,驚恐與悲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鋪天蓋地地湧上心頭,幾乎將她徹底淹沒。隻見易中海和傻柱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周身滿是幹涸與未幹涸交織的血跡,在黯淡的月光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味。易中海的雙腿以一種極其詭異、違背人體常理的角度扭曲著,骨頭斷裂處甚至刺破了皮膚,露出慘白的茬口,周邊的肌肉也因劇烈的疼痛而痙攣抽搐。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浸濕了他身下的地麵,牙關緊咬,咬得牙齦都滲出了絲絲鮮血,似乎在憑借著頑強的意誌拚命忍受著那鑽心蝕骨的劇痛。傻柱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旁,骨頭斷裂處的鮮血早已凝固,在地上形成了一大灘暗紅色的血泊,宛如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湖。他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眉頭緊鎖,雙眼緊閉,不省人事,仿佛被痛苦的黑暗深淵徹底吞噬。


    “中海!傻柱!” 一大媽尖叫著,聲音尖銳而淒厲,在這寂靜得可怕的夜裏格外突兀,仿佛一把利刃,劃破了夜空的寧靜。她踉蹌著跑過去,雙腿發軟,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到兩人身邊。她顫抖著雙手,先摸了摸易中海的脈搏,指尖觸碰到那微弱且若有若無的跳動時,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可這一絲寬慰瞬間又被對傻柱的擔憂所取代。隨後,她又急忙顫抖著查看傻柱的情況,當看到兩人慘不忍睹的模樣時,一大媽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忍不住放聲大哭,淚水洶湧而出,如決堤的洪水般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的哭聲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迴蕩,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仿佛是對命運不公的悲憤控訴。


    “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一大媽哭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悲痛,帶著無盡的滄桑與淒涼。她一邊哭,一邊環顧四周,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試圖找到傷害他們的兇手,然而四周除了唿唿作響、如惡魔低語般的風聲,一片死寂,空無一人,隻有那昏黃黯淡的路燈在風中搖曳,仿佛在無情地嘲笑她的無助。


    過了好一會兒,一大媽強忍著悲痛,用顫抖的雙手抹了抹臉上如泉湧般的淚水,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深知,此刻不是沉浸在悲痛中的時候,必須趕緊想辦法救他們,否則兩人的性命危在旦夕。她顫抖著從口袋裏掏出手帕,那手帕質地粗糙,邊角已經磨損,可此刻在她眼中,卻是救人性命的珍貴物品。她小心翼翼地試圖為易中海和傻柱擦拭傷口,可手帕剛一觸碰傷口,便瞬間被鮮血浸透,那殷紅的鮮血仿佛是從她心頭流出,刺痛著她的靈魂。她心急如焚,眼神慌亂地四處張望,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希望能找到人幫忙。然而,八大胡同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此時又正值夜深人靜,周邊一片漆黑,連一個鬼影都沒有,隻有那唿唿的風聲在耳邊迴蕩,更添幾分絕望與無助。


    無奈之下,一大媽咬了咬牙,心一橫,決定先去報案。她站起身來,雙腿依舊顫抖不已,每邁出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警局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心中都充滿了擔憂與焦急,腦海中不斷清晰地浮現出易中海和傻柱痛苦掙紮的模樣,那畫麵如同烙鐵,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中,讓她心痛如絞。一路上,她幾乎是小跑著前進,汗水如小溪般濕透了她的衣衫,黏膩地貼在她的身上,可她卻渾然不覺,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趕緊找到警察,救迴易中海和傻柱。


    終於,一大媽來到了警局。警局的大門緊閉,門口的兩個石獅子在黯淡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威嚴,卻又透著一絲冰冷。她顧不上喘口氣,猛地衝過去,用力推開警局大門,大聲喊道:“警察同誌,快救救他們,快救救他們啊!” 聲音中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與哀求。正在值班的警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和慌張的模樣吸引,紛紛放下手中的工作,圍了過來。一大媽滿臉淚痕,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順著臉頰不斷滑落,她語無倫次地講述著事情的經過:“我家老頭子和傻柱,在八大胡同被人打成重傷了,他們…… 他們快不行了,警察同誌,你們快去救救他們吧!” 話語中帶著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破碎的心中擠出來的。


    警察們聽後,臉色瞬間變得十分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堅決。他們迅速組織警力,有的忙著檢查裝備,有的緊急聯係醫院,有的則向一大媽詢問詳細地址和情況。隨後,一行人跟著一大媽趕往八大胡同。一路上,警笛聲劃破夜空,尖銳而響亮,仿佛是正義的號角,在向罪惡宣告即將到來的審判。警車的燈光如利劍般穿透黑暗,疾馳在街道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卻又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當警察們趕到那座宅院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感到十分震驚。易中海和傻柱依舊躺在地上,傷口因為長時間沒有得到及時處理,鮮血還在斷斷續續地滲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情況愈發危急,每一秒都像是在與死神賽跑。警察們立刻上前查看兩人的傷勢,動作迅速而輕柔,生怕加重他們的痛苦。一位年輕的警察摸了摸易中海的脈搏,眉頭緊皺,低聲說道:“脈搏很微弱,必須馬上送醫院。” 另一位警察則檢查著傻柱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雙手骨折嚴重,失血過多,得趕緊止血。” 說完,他迅速從警車上拿出急救箱,為傻柱進行簡單的止血包紮。與此同時,其他警察通知了急救車,並且開始對宅院進行搜查,希望能找到傷害兩人的兇手以及被拐賣的秦淮茹。


    然而,當警察們進入宅院後,卻發現裏麵早已人去樓空,一片狼藉。房間裏的物品散落一地,桌椅東倒西歪,抽屜被拉開,文件紙張扔得到處都是,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瘋狂而慌亂的撤離。窗戶大開,窗簾在夜風中肆意飄動,發出沙沙的聲響。警察們四處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仔細查看每一個房間、每一處櫥櫃,甚至連床底和衣櫃都翻了個遍,卻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更沒有找到秦淮茹的蹤影。


    “怎麽會這樣?人都去哪兒了?” 一位警察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


    “肯定是他們收到風聲跑了,這群混蛋!” 另一位警察憤怒地說道,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物品都跳動起來。


    此時,急救車也趕到了。醫護人員迅速將易中海和傻柱抬上擔架,動作熟練而迅速,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他們送上急救車。一大媽跟在後麵,一步也不敢離開,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不舍,仿佛生怕一轉身,兩人就會消失不見。急救車拉響警報,唿嘯著朝著醫院疾馳而去,警笛聲在夜空中迴蕩,劃破了城市的寂靜。


    醫院裏,易中海和傻柱被迅速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門緊閉,門外的燈光慘白而刺眼,一大媽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自己的手掌捏碎。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的門,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恐懼,心中默默祈禱著兩人能夠平安無事。時間仿佛凝固了,每一秒對一大媽來說都仿佛是一年那麽漫長,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拉扯著她的心弦。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易中海和傻柱平日裏的模樣,那些一起生活的點滴畫麵如走馬燈般在她眼前閃過,心中充滿了悔恨與自責。如果自己能早點發現他們出去尋找秦淮茹,如果自己能跟著一起來,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她不斷地在心中拷問自己,淚水又一次模糊了她的雙眼。


    手術室內,無影燈散發著強烈而刺目的白光,照亮了整個手術台。醫生們身著綠色的手術服,戴著口罩和手套,眼神專注而凝重,正在緊張地進行著手術。易中海的雙腿骨折嚴重,骨折處粉碎性的碎骨片散落各處,需要進行精細的複位和固定手術。主刀醫生手持手術器械,小心翼翼地將碎骨片逐一歸位,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緩慢,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貴的藝術品,生怕出現一絲差錯。旁邊的助手們密切配合,遞上各種器械,觀察著儀器上的數據,時不時提醒醫生一些注意事項。手術室內氣氛緊張壓抑,隻有手術器械碰撞的聲音和儀器發出的輕微蜂鳴聲。


    傻柱的雙手骨折,同樣需要進行極為精細的手術修複。他的手部骨骼斷裂處參差不齊,血管和神經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醫生們先對骨折處進行複位,然後用鋼釘和鋼板進行固定。接著,開始小心翼翼地修複受損的血管和神經,這是一項極其考驗耐心和技術的工作,每一針每一線都關乎著傻柱未來手部的功能恢複。醫生們全神貫注,眼睛緊緊盯著手術部位,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卻絲毫不敢分心。


    而在醫院外,警方並沒有放棄尋找秦淮茹。他們加大了搜索力度,組織了多個搜索小組,對八大胡同以及周邊地區進行了地毯式搜索。搜索小組的成員們挨家挨戶地走訪附近的居民,有的居民被深夜的敲門聲驚醒,睡眼惺忪地打開門,看到警察嚴肅的麵容,不禁緊張起來。警察們耐心地詢問著是否見過一個被拐賣的女人,描述著秦淮茹的外貌特征,可大多數居民都紛紛搖頭,表示沒有見過。


    警方還查看了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像,監控室裏,警察們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一幀一幀地仔細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畫麵中,人來人往,車輛穿梭,可始終沒有發現秦淮茹的身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警方的搜索行動依舊沒有任何收獲,秦淮茹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蹤跡。然而,警方並沒有氣餒,他們深知,每多耽擱一秒,秦淮茹就多一分危險,必須爭分奪秒,繼續尋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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