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青原又猛咳了一陣,腥甜的血絲從青原的喉嚨處,不斷湧出!


    “血,怎麽咳出這麽多的血啊!”白江江見狀,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咳血是老毛病了!”青原用手帕擦抹嘴邊的血絲,輕聲迴道。


    “前幾天也不見你咳血啊?”白江江又一想,她剛剛受了重傷,也算正常。


    “咳……咳……咳咳咳……”青原又猛咳一陣,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咳出來了!


    “我們在這裏歇一會兒在走!”束寧見狀說道。


    就這樣,三個人在荒蕪蒼涼的沙漠之上走走停停。


    天黑了,擠在一起睡一覺。天亮了,捂著胸口處的傷口向前走!


    “我……我想……喝水……”白江江張著幹裂的嘴唇,急切渴望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下的沙土說道。


    束寧看了一眼白江江和青原兩個,心想“沒有水喝,他們三人怕是很難走出這裏!”


    “上一次我們經曆了九死一生,才從這裏走出去,這一次,我們不會真的要死在這裏吧!”白江江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看向無邊無際的沙漠,荒涼與孤寂讓人不寒而栗,死亡似乎是注定的事!


    此時,束寧的眼光也沒有那麽堅定了,望著一片遼闊的荒漠,自問道“要怎麽做才能活下去!”


    活下去,隻能是邁開沉重的步伐,堅定的向前走。


    活下去,隻能是擁有不屈的意誌,堅定的向前走。


    要活下去,哪怕隻有那一絲渺小的希望,也要拚盡全力,靠近希望。


    “水……水……水……”白江江突然看到腳下噴出水來,激動的跪在地下,不斷的用手捧起水花,往嘴裏潑。


    “……”青原被白江江的行為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在做什麽?你看清楚,不是水,是沙土,這裏沒有水,快起來,快起來,不要在吃沙土!”束寧見白江江不停的捧起地上的沙土,拚命的往嘴裏塞,趕緊上前阻止。


    “水……水呀!你沒看嗎?有水了!快來喝水!”在白江江眼裏,眼前有一個泉眼,在不斷的冒出清澈的泉水,白江江不停歇的往自己嘴裏潑那清涼的泉水!


    束寧拽住白江江的胳膊,喊道“不是水,沒有水,快起來,不要在往嘴裏塞沙土了,快起來!”


    白江江被束寧半拽了起來,有些癲狂的說道“好清涼啊!你們快喝!快喝啊!”白江江見束寧和青原兩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又接著說道“快喝啊!你們口不渴嗎?有水了……清涼的泉水啊!你們不喝嗎?你們不喝我喝,我要喝的飽飽的,飽飽的!”


    束寧突然大聲對白江江喊道“白江江,你清醒點,那不是水,是沙土!這裏根本沒有什麽泉水!什麽都沒有!”


    “什麽都沒有?水,那泉水明明在那裏噴流,你為什麽說沒有水,你為什麽騙我?那明明就是泉水,你為什麽騙我,難道,難道你想將泉眼占為己有嗎?”白江江眨著猩紅的大眼睛,一副要跟束寧大打一架的架勢,大聲質問道。


    此時的白江江就像瘋了一樣,推開束寧的手,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瘋狂的往自己嘴裏塞沙土。


    束寧想要在一次阻止,白江江卻張牙舞爪的胡亂抓撓,眼神充滿了敵意!


    “你清醒一點,這裏沒有水,隻有沙土!”束寧大喊道。


    “你騙我,你騙我,你為什麽要騙我!”白江江對束寧很失望!


    “我沒有騙你!”束寧想將白江江拽到一旁,讓他冷靜下來。


    此時白江江將往日情意拋向腦後,直接將束寧推倒在地,繼續大口河水!


    束寧不能任由白江江不斷的往自己嘴裏塞沙土,無奈之下,束寧隻好站起來,從後麵打暈白江江!


    “束姐姐……”青原先是被白江江的行為驚嚇到,後又被束寧的行為嚇了一跳。


    “不把他打暈,他會一直吃沙土,會脹死他的!”束寧對青原說道。


    青原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問道“他為什麽拿沙土當泉水?”


    “可能是太渴了!”束寧蹲下身,將白江江嘴角處的沙土擦幹淨。


    青原不禁皺起眉頭,心想“我也好想喝口水!”


    青原想起止由,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在幹嘛?他會不會再找我?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在沙漠之上!青原怕真的死在這裏,怕在也見不到止由和自己的家人!


    青原又想起自己的仙祖青原桑玉,一聲聲“對不起”在心裏喊叫起來。


    青原好想在死之前見仙祖一麵,想向她解釋這一切,得到她的原諒!


    青原想到這些人和事,不禁落淚,傷心的哭了起來!


    “你哭什麽?”束寧聽見青原稀碎的哭聲,不禁問道。


    “我怕我們走不出這裏!”青原說出了自己最真身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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