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幹嘛呢?”白江江突然倒在東來的肩膀上,東來下意識的往後仰,推開白江江,隻見白江江斜身要倒在地上,東來一把扯住白江江的衣領,往自己懷裏拉,見白江江緊閉雙眼,東來伸手拍打白江江的臉頰“醒醒,你小子別裝死!你在我麵前裝死,信不信我讓你真死。”


    香姐走上前,看了一眼,對東來說道“他不像是裝的,他應該是被你嚇暈了過去。”


    “被我嚇暈?我何時嚇他了!醒醒……醒醒……”東來加勁拍打著白江江的臉頰。


    “別打了,你就是把他的臉打腫了,他也醒不了。”歡顏見白江江的臉都被東來拍紅了,喊道。


    “怎麽?我打他你心疼了?”東來賊賊的笑道。


    “……”歡顏翻了一個白眼。


    東來笑道“你若心疼他,就說出來,我不打他就是了,你若不在乎,我就一掌打死他好了。”


    “你把他打死了也好,我就不用管他了,你們休想抓住我。”歡顏說完,迴頭對夜哥說道“你輕點,我的衣服要被你扯壞了。”


    夜哥慢慢的鬆開自己枯瘦的手,歡顏整理一下衣衫後,又被夜哥緊緊抓住手腕。


    “你能不能輕一點,我又跑不了,我也沒想跑。”歡顏嘀咕道。


    “這小子一時半會是醒不了了,不如把這小子扔到這裏算了,帶著也是累贅。”東來輕易不會亂殺人,見白江江怎麽拍都不醒,對香姐和夜哥說道。


    “你說的對,帶著他也是累贅,不如把他扔在這裏的喊。”歡顏順著東來的口氣說道。


    “嘿嘿,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偏不稱你的心,我要帶他去見公子。”東來將白江江抗了起來,顛了顛,嘀咕道“這小子真沉!真沉!”


    “……”歡顏再一次無語的看著東來。


    幾個人一路飛快行走,穿林過橋,不知不覺,天色暗黑。


    “夜哥,前麵有一戶農家。”香姐對夜哥說道。


    夜哥望了一眼農家窗戶上的燭光,說道“我們找一處避風地,將就一夜。”


    “不好,不好,我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去那戶人家尋一些吃食,填飽肚子,美美的睡上一覺,豈不是更好。”東來扛著白江江趕到夜哥和香姐中間。


    “就知道吃!”香姐白了一眼東來。


    “能吃,我也能幹啊!我背著這麽大個一人跑了這麽久,你怎麽不問問我累不累,要不你背他試一試。”東來說著,把白江江甩到香姐身上。


    香姐立馬又把白江江推迴東來懷裏說道“是你要帶他去見公子,你不背他誰背他。”


    “你不背他,我也不背他,不如就把他扔在這裏。”東來將白江江推倒在地。


    歡顏見狀,緊閉雙唇,心想“把他扔在這裏再好不過了!沒有他威脅,自己隨時可以輕鬆脫身。”


    “你看著她”夜哥把歡顏推到香姐麵前,彎腰抓起白江江的肩頭,對東來說道“那戶人家怕是已經有人住了。”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沒人住能亮燈嗎?”東來嘲笑道。


    “是那兩個老不死的嗎?”香姐領會到夜哥的意思。


    “嗯”夜哥應了一聲。


    “怎麽?那兩個老不死的可以住,我們就不能住了嗎?”東來說著就奔農戶而去。


    香姐一把拽住東來身後的一柱香,吼道“找死去嗎?”


    “要斷了,要斷了,這樣又粗又長的香不好買,不好買,貴著呢!貴著呢!快鬆手,鬆手。”東來退到香姐麵前,聞到香姐身上散發出來的刺鼻香味,不禁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喊道“快鬆手,快鬆手!”


    香姐見東來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樣子,“啪”的一聲,東來又挨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你……你又打我……我……”東來抓住香姐要抽迴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道“別以為我不敢打你,老子就是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香姐把歡顏擁到東來的懷中,說道“離我遠點”


    “你這女人也忒不講理,是我想挨著你嗎?是你把我拽住,是你打了我一巴掌!我肯定會離你遠遠的,遠遠的!”東來接住歡顏,朝香姐喊道。


    “嘻嘻嘻”歡顏在東來麵前偷笑。


    “笑什麽笑!”東來又將歡顏擁到夜哥懷中,怒眼圓睜,暴跳道“在笑就把你的牙拔掉,讓你從此再也不敢張嘴大笑。”


    “你這人倒是奇怪,隻會跟我發邪火,誰打你,你打迴去呀!難道你不敢?”歡顏拱火道。


    “誰說我不敢”東來說完,偷瞄一眼香姐,指著歡顏的鼻子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你想讓我們互相殘殺,你好借機逃走,你當我傻嗎?想逃沒那麽容易。”


    香姐走過來,從夜哥手裏接過白江江,說道“我們不如在趕一個時辰的路。”


    “這都什麽時辰了,還要趕路!我可走不動了。”東來煩躁的說道。


    香姐隻一個斜睨的眼神,東來隨即改變自己的態度,說道“今天月夜明亮,在趕一個時辰的路也不是不行,不過我餓了,咱們也吃點東西在趕路也不遲。”


    “慫包一個!”歡顏嘲笑道。


    “你說什麽……”東來問道。


    “你聽到了還問我,你怎麽這麽願意找挨罵呢!”歡顏譏笑道。


    東來可以忍受香姐的巴掌,但是忍受不了別人的譏笑,眼中立現怒火,伸拳打向歡顏,被夜哥即時製止。


    “你攔我做什麽”東來伸出另一隻手,抓住歡顏的胳膊,說道“先廢了她一隻胳膊。”


    歡顏見狀,想抽出自己的胳膊,卻不想東來的力氣甚大,死死的拽住歡顏的胳膊。


    此時,夜哥挑劍,打到東來的手腕上,說道“住手”


    “好啊,你竟然對我出手!”東來怒火上升,抬腳踢向夜哥腹部。


    夜哥帶著歡顏向後退了兩步,東來向前跳了兩跳,抽出腰間的鷹嘴短杖,見短杖上的鏈錘斷掉,心中的怒火更盛,發了瘋一樣揮杖打向歡顏。


    夜哥將歡顏拽到自己的身後,立起長劍,抵住鷹嘴杖,對東來說道“快住手”


    東來冷哼一聲,斜身飛跳,抓住夜哥的衣袖,說道“咱們兩個人趁今天分個勝負。”


    夜哥並不想與東來動手,反手抓住東來的胳膊,用力一擰,東來受疼,鬆開夜哥的衣袖。


    夜哥帶著歡顏又向後退了幾步,對東來說道“我不跟你打”


    “你不跟我打,我跟你打,今天你我定要分個勝負。”東來又跳到夜哥麵前,剛要揮杖,刨打夜哥胸口,隻見香姐飛身出現在東來麵前,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東來蒙了,待迴過神來,雙眼冒火,嘴唇顫抖,緊攥手中鷹嘴短杖,猛得一下,揮到香姐的鼻尖,質問道“你為啥打我!”


    “讓你清醒清醒”香姐說道。


    “你……我看你是見我打他,心疼他了。”東來捂著嘴巴,對香姐說道。


    “不自量力,你以為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打贏夜哥,你也不照一照鏡子,瞧一瞧自己的德行。”香姐知道東來根本不是夜哥的對手,夜哥現在處處忍讓,說不上哪時被東來激怒,要是真打起來,怕是東來占不得一丁點便宜。


    “你……你個臭女人……”東來憋了好一陣,終於罵出口了。


    “你……”香姐剛想伸手在給東來一巴掌,沒想到東來早已躲得遠遠的。


    “我就不該攔你”香姐賭氣道“夜哥,你還不出手好好教訓教訓他,你放心,公子不會知道今天之事。”


    “……”東來瞪著香姐,一腔怒火,燎燒胸膛,氣的說不出話來。


    歡顏在一旁拱火道“夜哥,他應該不敢跟你打。”


    “誰說我不敢跟他打”東來揮舞著手中的鷹嘴短杖,吐了一口唾沫,對夜哥說道“你憑什麽覺得我不敢跟你打。”


    “夜哥,他問你呢!”歡顏見夜哥遲遲不迴答,在夜哥身後說道。


    夜哥轉身看向歡顏,對香姐說道“你帶著她,把那小子給我,我們走。”


    香姐拉拽歡顏的胳膊,把白江江擁到夜哥手中,說道“我們去哪?”


    “去前麵的密林裏”夜哥迴道。


    東來見兩個人有商有量,心想“我是多餘之人,有我沒我不重要!”東來轉身直奔不遠處的那戶農家而去。


    “迴來”香姐喊道。


    “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東來迴道。


    “你是去送死嗎?”香姐憤恨的喊道。


    “我去怎麽就是送死?”東來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香姐,心想“在你眼裏除了公子,就是夜哥,整日裏正眼都瞧了我一眼,死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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