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爾心中萬鼓齊鳴,有說不出的興奮,她主動的挽我的胳膊?她將頭靠在我的懷裏?她是接受我了嗎?恰恰爾開心的笑了起來。


    “你……”束寧見恰恰爾順拐,走路姿勢僵硬笨拙,抬頭時又見恰恰爾傻笑,不禁擔心的問道“你怎麽了?”


    “我沒怎麽啊!”恰恰爾不知道自己順拐,也不知道自己的臉藏不住內心的喜悅。


    “你……”束寧抬眼撇見炎庭,立馬低下頭,不在說話,隻希望炎庭沒有看見自己。


    炎庭正好低頭俯視,見到束寧甚是吃驚。


    是她?她沒死?不可能!她不可能還活著!炎庭不相信束寧能躲得過自己施展出來的黑煞風,她不可能還活著!不可能!炎庭自我否認束寧活著的事實。也許隻是一個跟束寧長得很像的女子而已!炎庭更相信自己的實力與判斷,他無法相信束寧還活著!


    但是束寧的身影在炎庭心裏來迴徘徊。炎庭又不得不返身迴到剛才見到束寧的地方,見幾個人已經走進一片樹林。


    炎庭飛身前往,正好落在阿辭眼前,俊逸瀟灑的模樣不禁讓阿辭心中的小鹿“砰砰砰”的亂跳。


    一次又一次的相遇,讓阿辭覺得這是上天注定的緣份,她鼓起勇氣跑向炎庭,她想知道自己夢中人的名字。


    炎庭見阿辭朝自己跑過來,袖口一抖,一道無形的牆體阻擋阿辭的腳步。


    阿辭不知所措的衝撞著透明的牆體,這一次她不想在默默的錯過,阿辭慌亂的喊道“恩人,恩人。”


    炎庭正眼也不瞧一下阿辭,更不理會她所喊的話,一心一意的在四周尋找束寧的身影。


    束寧早已警覺的躲了起來。


    炎庭飛跳到歡顏麵前,見並不是束寧,立馬將淩厲的眼神又轉向恰恰爾。


    “你…”不等歡顏開口質問炎庭的莽撞,隻見炎庭二話不說就是一掌,直接將恰恰爾身後的大樹分劈兩半,掌中生風,將樹上的束寧卷到自己的麵前,當即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的看著束寧,但還是半信半疑,倔強的說道“不可能還活著!不可能!”


    炎庭就算是親眼目睹,也不肯相信束寧還活著的事實。


    束寧被風卷到炎庭麵前,見炎庭一臉的疑惑,從容淡定的對炎庭說道“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你怎麽可能活著”到現在炎庭還自我臆斷束寧不可能活著。


    “束寧”恰恰爾見束寧被旋風裹挾,第一時間掌心生出藍焰,明亮的焰火射向炎庭。


    炎庭根本不在意恰恰爾射出的小小焰火,反而從恰恰爾嘴裏聽到“束寧”二字,確定眼前的人就是束寧!


    炎庭一手高高抬起束寧,風緊緊得裹挾著束寧的身體,束寧立即感到窒息。炎庭另一隻手,手心變成一個黑洞,無限吸食恰恰爾向自己射過來的火焰。


    恰恰爾見自己的火焰被莫名的卷進黑洞裏,收迴掌心,雙掌合並,融合成一團巨大的火球,向炎庭砸了過去。


    就在此時,一道亮光刺向炎庭高高抬起的手腕上,炎庭第一時間將束寧扔在地上,反手生風裹挾住那道閃電之光,風與光交輝之時,光穿風體,風斷光劍。


    一切隻在一瞬之間。


    “束寧”歡顏緊接著又狠狠的抖著手上的黑曜石手鏈。


    一道接著一道光劍,如閃電射向炎庭周身。


    隻見炎庭掌心向上一伸,狂風怒吼,一時之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百十裏地之內都被狂風催殘,風卷著邪魅之氣,擁向歡顏。


    “歡顏快跑”束寧知道黑煞風的厲害,大驚失色的朝歡顏喊道。


    炎庭嘲笑道“往哪裏跑。”


    黑煞風發狂的將射來的光劍卷入中心,光亮瞬間黯晦消沉,蕩然無存。


    歡顏見狂風怒吼,擁卷而來,根本不容自己在乾坤袋裏尋找鎮身符。歡顏就像一片葉子,沒有任何抵抗,卷進黑煞風裏。站在歡顏身邊的謝書白也沒能逃過黑煞風的威力,跟著歡顏一起被卷了進去。


    阿辭因為被無形的牆體阻隔在外,幸免卷入風中,可是此時的阿辭驚愕失色,不敢相信自己魂牽夢繞的救命恩人,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阿辭絕望的望著炎庭冷傲的側臉。


    此時的恰恰爾掌中散出的一團巨焰,被狂風拉扯,抽離,一點一點的卷進暴風之中。最後,恰恰爾整個人也被狂風卷了進去。


    “你放了他們,我告訴你瑰靈魄在哪!”束寧大喊道。


    炎庭冷漠無情的看著束寧,傲慢輕蔑的問道“瑰靈魄在哪?”


    “你放了他們,我就會告訴你。”束寧以為可以用瑰靈魄的下落換歡顏、恰恰爾和謝書白一命,不曾想炎庭根本不相信。


    “你不告訴我,他們現在立馬就會死。”炎庭手掌上的風更加的肆虐狂暴。


    “我…我…”束寧覺得自己被風卷的喘不上氣,身體慢慢的飄起,好像下一秒就會被卷進黑煞風之中,束寧來不及想,一個字一個字的費力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在哪…”


    “哦?你會告訴我在哪?”炎庭心念一動,慢慢的收迴掌風,風勢立馬變小,炎庭問道“在哪?”


    “永歸海”束寧心想“永歸海裏的古稀獸和麻皮蛇王,它們兩個萬年異獸應該可以將你撕咬成泥。”


    “永歸海?”炎庭又怎麽會輕易相信束寧的話,冷笑道“你為什麽告訴我?”


    “我隻不過是用瑰靈魄換我們一命罷了!”束寧迴道。


    束寧知道炎庭將信將疑,又說道“瑰靈魄有古稀獸和麻皮蛇王守護,我又怎麽能拿得到!不如用來換我們一命。”


    束寧這麽一說讓炎庭有幾分相信,不過炎庭還是不能忍受束寧活著的事實,既然上次沒能殺死她,那麽這一次一定不會讓她活。


    炎庭賊賊的一笑,說道“我還是應該送你去見你的師父。”


    一想到黎庸,就想到黎庸說過的話“我的徒兒會把他們全部尋迴,囚於蒼碧山。”


    炎庭心想“黎庸的徒弟果然不能小看,她竟然能逃出我的黑煞風!”


    炎庭又想到束寧曾對自己說過“我有感知力,可以感知瑰靈魄所在的地方。”


    炎庭審視束寧一番後,又一想“也許她真的能感知瑰靈魄在哪裏!”


    永歸海!炎庭沒有去過永歸海,不過他聽說過永歸海裏的古稀獸和麻皮蛇王。也許,她沒有騙自己。


    不過,高傲自大的炎庭還是容不得束寧活著,心想“殺死你再去永歸海裏尋找瑰靈魄。”


    炎庭又冷冷的笑道“去見你師父去吧!”


    “你……”束寧眼見著狂風撲天,肆意卷起周圍一切事物,束寧被瞬間吞噬。


    狂風撕扯四個人的身軀,痛徹心扉的巨痛幾乎讓四個人暈厥過去。迷迷糊糊中一股似鬼魅的煙氣,纏繞在每個人的周身,殘食眾人意識,讓人喪魂失魄。


    突然,風勢漸漸變弱,在最後一刻,四個人竟然莫名的衝出黑煞風,幾個人癱軟在地,一動不動。但是卻能看見一個矮小的身影,在炎庭周身肆意旋轉。


    “八歲”四個人幾乎同時喊出一個名字。


    八歲本來在四麵透風的屋裏,安安靜靜的守著老奶奶的屍身,房屋卻被突兀起來的狂風,瞬間壓倒,磚瓦木窗像是紙片在八歲頭頂翻飛,就連老奶奶的屍身也別狂風卷飛在天,八歲飛身抱住老奶奶的身體,死氣沉沉的眼中卻升騰一道怒火。


    八歲帶著老奶奶的屍體,在風中飄蕩,看著老奶奶的頭發,血衫被狂風拉扯,八歲好像感受到老奶奶的苦痛。手握成拳,頂著狂風,奔向炎庭。


    炎庭知道身後有人來,卻沒想到身後的人竟能迅速的穿透自己的風障,用堅硬的拳頭砸向自己的天靈蓋。


    炎庭的一分心,自然就減弱了黑煞風,索性收了黑煞風,專心的對付八歲。


    八歲像一頭猛虎,狠力揮著肉肉的小拳頭,一下一下打向炎庭。


    炎庭一個轉身,甩出袖中的丘心錘。


    丘心錘一出,一錘千影,覆蓋天地。八歲心念一動,千萬影錘就像烏雲一般在天空之上飄蕩。


    “?”這讓炎庭很是不可思議,不禁打量八歲。


    圓嘟嘟的小臉,黑黑的眼眸,矮小的身材,一看就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他怎麽能有如此神力?


    炎庭寬大的錦袖一揮,將丘心錘千影聚一,形成一個巨大的錘身,錘身還在不斷的膨脹,似一塊黑色的天幕,重重的壓了下來。


    八歲把老奶奶放了下來,胸膛高高鼓起,一躍飛衝。


    八歲直接用拳頭去砸丘心錘,沒砸兩下,八歲的拳頭就已經骨裂肉飛,八歲卻沒有停下來,還是一下一下的砸向丘心錘,試圖可以在丘心錘包裹的黑暗之中鑿出一絲光亮。


    炎庭嘲笑八歲的莽撞、愚蠢、無知,炎庭默默的等待著八歲自廢自己的雙手。


    “嗚嗚嗚”八歲突然停止自己的行為,轉身看向炎庭。


    兩個人幾乎同時出掌,打向對方。當兩個人的手掌交錯過後,八歲被炎庭的掌風打出百米之外,而炎庭看似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實則胸口隱隱作痛,自己的血液堵在胸口處,好像胸口被一塊大石鎮壓,導致血脈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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