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嚇得天涯海海心驚肉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天涯海海定了定心神,將青原護在身後,對煙形男人說道“你…你傷不了我,我有金芽護體。”


    就在這時,光已晃動著枯枝,掃向煙形男人。


    煙形男人卷起屋裏塵煙,突然屋裏灰暗暗,霧蒙蒙,視線變得模糊不清,誰也看不見誰,煙形男人隱藏在霧氣中流竄。


    天涯海海、青原和光已感覺到自己的周身,有一股寒涼陰冷的氣息湧動。


    “海海”青原害怕極了,緊緊挽著天涯海海的胳膊。


    “別怕”天涯海海轉過身抱住青原,心想“這個醜八怪,真是人醜多作怪,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不好嗎?搞得這般陰森詭異!”


    “海海,你要小心。”光已擔心道。


    “光已叔叔,你也要小心。他多半會衝你。”天涯海海說對了,煙形男人已經悄悄的湧聚在光已身後。


    光已似乎感覺到身後的寒涼,手中緊握枯枝,暗自運力,枯枝生葉,枝蔓流光,在黑暗中閃耀。


    光已轉身向自己身後橫掃。煙形男人快速散體,後退重聚。又快速飄蕩在光已身前,光已旋轉自身,用枯枝橫掃自己周身,不給煙形男人近身的機會。


    煙形男人試了幾次,都沒有機會下手,最後悄悄的將自己的身形聚在光已的頭頂,不等光已有所感覺,煙形男人早已出手成錘,暴擊光已的天靈蓋。


    光已有所察覺時,已經為時已晚。


    當煙形男人聚力在光已頭顱之上,出手一擊後,光已的頭顱頓時骨裂血崩,手中的枯枝葉消枝暗,整個人趴倒在地。


    “光已叔叔,光已叔叔。”天涯海海聽到骨裂氣絕的聲音,大聲的喊道。


    “光已叔叔,光已叔叔,你說話啊!你說話啊!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光已叔叔,光已叔叔,你說話呀!”天涯海海急哭了,她有不好的預感,所以她不斷的喊叫著“光已叔叔”天涯海海希望光已叔叔可以迴複自己。


    “哈哈哈”煙形男人得意的笑著,卷起枯枝,說道“這倒是個寶貝,不過我用不上。”煙形男人將枯枝捏碎,灑在光已的身上。


    “光已叔叔”天涯海海在灰暗中唿喊著。


    “別喊了,他死了。”煙形男人曾在師父口中聽說“世間之大,地域之闊,都比不上九爾一山,山中仙草魔靈,異獸神器,滿山遍野。九爾山天涯一族更是靈異奇能一族,最是接近仙神之族。”


    “光已叔叔”天涯海海淚流滿麵,不想去相信光已已死的事實。


    煙形男人冷哼一聲後,說道“天涯一族也不過如此!”


    天涯海海怒火攻心,吼道“我要替光已叔叔報仇,我天涯海海一定會把你殺死,用你的血肉祭拜光已叔叔。”


    “哈哈哈”煙形男人將霧霾消散,飄到天涯海海麵前,嘲笑道“就憑你”


    “就憑我”天涯海海憤怒的抽出腰間藤鞭,轉鞭如蛇,盤向煙形男人。


    “就憑你三歲孩童的把戲,怕是天涯一族最大的笑話吧!”煙形男人的身體如清風扶過天涯海海的身邊,輕蔑的眼神,給了天涯海海最大的刺激。


    “哼,隻要你殺不死我,我就一定會殺死你。”天涯海海揮動藤鞭,抽向煙形男人。


    “哼,就憑你想殺我!”煙形男人湧動著輕飄飄的身體,躲閃著朝自己揮打過來的藤鞭。


    天涯海海一下一下發了瘋似的,揮鞭狂抽煙形男人。


    煙形男人像是天上的白雲一般,形隨心而變,挑逗著天涯海海。煙形男人總是在藤鞭到來之時,消散煙身,又瞬間聚集成形。


    “啊!海海救我。”青原被煙形男人扼住脖子,拖拽到一邊。


    “你這個醜八怪,放開她。”天涯海海停下手中的藤鞭,對煙形男人喊道。


    “哼”煙形男人最討厭這三個字,偏偏天涯海海一遍又一遍的喊出來。煙形男人掌出青煙,似一把利劍,飛刺到天涯海海胸前,煙劍在金芽護體的金光之中一點一點消散。


    “哼”煙形男人對於金芽護體是真的沒有辦法,迴過頭來用力一掐,“呃”青原不自覺的發出疼痛聲,煙形男人才發覺自己上當了,這丫頭根本沒有金芽護體,立馬鬆開自己的手,笑道“有你一個就足夠了。”


    “咳咳”青原捂著脖子,眼中的色彩消散。


    煙形男人抓住青原的肩頭,帶著青原進入密室。


    “海海救我…”青原在進入密室前喊道。


    “青原”天涯海海眼睜睜的看著青原被煙形男人拽入密室。


    “青原”天涯海海想趁機跟著進入,卻被石壁阻隔在外。


    一定有機關!一定有機關!天涯海海在屋裏尋找,燭台下、牆壁上、桌子上、木床底、角落裏、屋子裏沒有太多的擺設,所有的物品都被天涯海海翻了遍,暗室機關在哪裏?機關在哪裏?天涯海海有些急躁的在屋裏轉悠,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當天涯海海看到光已的屍身時,淚如雨下,跪在光已身前,抽搐著嘴角裏喊出“光已叔叔”四個字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海海,海海”是光已叔叔的聲音嗎?是光已叔叔在喊自己嗎?是光已叔叔活過來了?天涯海海從悲痛中睜開眼睛,淚眼模糊,見到一個人影。


    是鳥人!鳥人和止由、管彌章三人趕到時,見光已的屍身橫臥在地,不禁大驚失色,他怎麽也想不到光已師叔會死!又見天涯海海跪在地上痛哭,不禁也悲傷難過起來。


    “鳥兄,還是盡快振作起來,此地不宜久留。”管彌章對鳥人說道。


    鳥人擦抹眼淚,收起悲痛,對天涯海海說道“海海,我們先離開這裏。”


    天涯海海撲到鳥人懷裏,抽抽噎噎的說道“光已叔叔死了,光已叔叔死了!”


    止由不見青原,心中焦急,開口問天涯海海“青原在哪裏?”


    “青原…青原…”天涯海海這才從光已死去的悲痛中抽離,指著南麵的石壁說道“她…她被醜八怪帶進密室裏,我…我進不去。”說完無助的湧出眼淚。


    止由環顧四周,走到石壁前,推擁拍打幾下石壁,心想“這石壁厚重堅硬,用六角彎刀是劈不開,隻能尋機關所在。”


    “我…我找了…沒找到機關。”天涯海海抽抽噎噎的說道。


    止由一聽心中十分焦急,在屋裏開始尋找開啟密室機關!


    管彌章在屋裏緩慢的邁著四方步,屋裏空空蕩蕩,沒有什麽擺設,四麵都是牆壁,中央隻有一張木床,旁邊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各式各樣的小刀。管彌章在屋裏繞了一圈,不見有機關所在!


    管彌章心想“如果是自己,會把機關設在何處?何處是別人輕易觸碰不到,或是意想不到的地方?”


    管彌章突然抬頭仰望屋頂,仔細觀察後,對止由說道“止兄,你看梁上那隻老鼠是真是假。”


    止由直接飛身上梁,見梁上老鼠是石雕之物,心下一喜,轉動老鼠,果然石壁上開。


    止由立馬跳了下來,第一個衝了進去。


    天涯海海站了起來,和鳥人進入密室之中,隨後管彌章也走了進去。


    密室之中燭火通明,沒走幾步中間有個石屏,石屏上刻著一個女人,姿態明媚,嬌俏可人。


    石屏後有兩條路,止由急切的走向東邊。


    “止兄”鳥人叫住止由,又說道“等一等。”


    鳥人趕上前,見兩條路都是燈火輝煌,又見地上沒有腳印,鳥人心下稱奇,就算走路在輕,也會留下印記,為何沒有腳印。鳥人怎麽也不會想到是個煙形人!


    “我們往哪裏走?”止由焦急的詢問道。


    鳥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判斷。


    “我們不如分開走”止由提議道。


    止由話音剛落,管彌章立馬說道“不行,我們不能分開。”


    鳥人心想“要是鳥鳥在就好了,它熟悉青原的味道,可以幫他選擇,也不知鳥鳥現在在哪裏?”


    “那現在要怎麽辦?”止由轉身看向一模一樣的兩條路。


    鳥人冷靜下來,研究了一下石屏上的畫,畫像上的女子,溫柔明媚,模樣清晰,鳥人賭這個人每次進來一定會在畫像前複刻一遍。鳥人驚訝的發現女子眼神偏西,當即決定道“我們走西邊這條路。”


    止由也不疑,急切的走向西邊。


    鳥人和天涯海海並肩前行,管彌章在後。


    沒走兩步就見兩側牆上,掛著一張又一張幹癟的人皮麵具,嚇得天涯海海花容失色,捂著眼睛轉身撲到管彌章的身上。


    天涯海海以為自己撲到的是鳥人的懷裏,嘴裏還念叨著“師哥…師哥我…我們一定是選錯了路。”


    管彌章本想推開天涯海海,手確輕輕拍了拍天涯海海的肩,安撫著天涯海海抖動的身心。


    “別怕”鳥人剛想迴身去牽天涯海海的手,發現天涯海海將頭埋在管彌章的胸口處。


    鳥人看了一眼管彌章,轉過頭來繼續往前走。


    天涯海海兩隻手扯著管彌章的衣袖說道。“我怕,師哥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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