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好像是他”


    “真的是他”幾乎所有人都意外的打量著謝書白,確認後都喊道“是他”


    “姐夫,姐姐死了!”少年淚如雨下,哽咽告知道。


    謝書白順著少年的眼神,看向棕紅色的木棺材,走上前撫摸道“梅兒”


    “姐夫?”束寧、歡顏、恰恰爾和阿辭,四個人不可思議的望著謝書白。


    謝書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和江曲梅見麵。


    “姐夫,姐姐一直在等你,你為何兩年來沒有一點訊息。”少年責怪道。


    謝書白沒有說話,當年他是為了得到江曲家族之寶“寒燭笛”,才決定娶江曲梅,雖有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情,更沒有夫妻之實。


    在娶江曲梅時,謝書白明明白白的對江曲梅說過“我不會為你停留在這一方天地之中,我可以娶你,但不能與你相守,你可願意嫁我。”


    “我願意”一往情深的江曲梅一心一意的隻想嫁給溫潤如玉,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謝書白,在她心裏以為自己的深情可以感動謝書白,江曲梅自信的想著“你不會為我停留在這一方天地,我會為你離開這一方天地,你隻要娶我,我會讓你與我相守白頭。”


    江曲梅的癡心,讓江曲家族不得不操辦了一場盛大的婚宴。同時江曲梅用死威脅族長,以“寒燭笛”作為自己的嫁妝。


    現任族長是江曲梅的二叔公,是替江曲梅暫代族長一職,因為江曲梅才是真正的江曲家族主根正苗。


    在江曲家主走時,江曲梅才九歲,所以眾人便讓德高望重的二叔公暫時替江曲梅管理家族一切大小事物。


    謝書白在花燭夜時,拿走了江曲梅親手奉上的“寒燭笛”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曲梅沒有哭,她知謝書白是一隻雄鷹,她願意做這隻雄鷹背後默默守候的女人。同時,她也堅信謝書白早晚會迴來。


    江曲家族哪裏容得她靜靜守候,一些難聽的話慢慢的直接了當的在她麵前說了出來“小白臉不要你了”


    “你就是一個傻子”


    “你就是江曲家族的罪人”


    “男人跑了,帶著寒燭笛跑了。”


    “沒了寒燭笛,江曲家族算是徹底完了”


    “是你毀了江曲家族”


    江曲梅一等就是兩年,她是江曲家族的家主,更是一個深情的女人,矛盾的心,讓江曲梅不知所措。


    時間讓江曲梅知道一切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情郎不會迴來與自己相守,謝書白根本不愛她!


    一時間,江曲梅心灰意冷,愁腸百結,痛苦不堪。


    就在這時,從小和江曲梅一起長大的大業,安慰療愈江曲梅的內心,讓江曲梅動了改嫁的心思。


    江曲梅和大業的事被三蹲知道了,三蹲為了能攀上家族裏獨根正苗的江曲梅,不斷的獻殷勤,討好江曲梅。


    不管是大業還是三蹲,在江曲梅的心裏都不能跟謝書白比,她一直深愛著謝書白,她的心裏隻有謝書白,最後江曲梅決定死等謝書白歸來。


    三蹲見好事要落空,對江曲梅用了強,正好被大業撞到,三個人你推我打,結果大業撞到牆上,被牆釘穿眉而死。大業的死,讓膽小怕事的三蹲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就在這時,江曲梅趁機用剪刀將三蹲紮死。


    最後,江曲梅不堪自己不潔之身,上吊而亡。


    “都是你害了她!”少年臉色一變,對謝書白喊道。


    “把我江曲家族的寒燭笛還來”族長見真的是謝書白,心想“今天不能輕易放他離開,要讓他交出寒燭笛,否則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


    “對,把寒燭笛交出來,那是我們江曲家族的寶貝。”周圍一些人開始吵嚷起來。


    “把寶貝交出來,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江曲家族的人突然同仇敵愾向謝書白索要寒燭笛,沒有人在關心是否誤了吉時,要將三人下葬。


    “你們這麽多人在這鬧騰,不嫌丟人嗎?現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將死者入土為安嗎?”歡顏站在一旁開口說道。


    “我們江曲家族的事,容不得外人插言。”族長想趁此機會讓謝書白把玉寒笛交出來,擁有寒燭笛就擁有江曲家族,他想當真正的家主。


    歡顏管不住自己的嘴,又說道


    “你們江曲家族還真是無腦。”


    “寒燭笛是我和梅兒的定情信物,我憑什麽還給你們。”謝書白見眾人圍堵,輕聲說道。


    “呸,那是我們家族的寶貝,怎麽就成了你們的定情信物。識相的話趕緊雙手奉上,否則你別想走出我江曲家族的地盤。”其中一個站在族長身邊,身材較為魁梧的人說道。


    族長使一個眼色,身邊的兩個人同時走到謝書白身邊,另一個長相秀氣的人說道“謝公子,最好還是把寒燭笛歸還我們江曲家族,非已勿貪,否則丟了性命,別怪我們江曲家族心狠手辣。”


    “姐夫,你還是把寒燭笛歸還與我吧!”少年走到謝書白身後,也跟著索要寒燭笛。


    姐姐不在了,自己就是整個江曲家族最有資格擁有寒燭笛的人,少年的野心在眉間泛起。


    少年身後的人也往前邁了一步,附和道“今天你最好交出寒燭笛”


    謝書白迴過身來,看了一眼少年,又看了一眼少年身後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舅舅,別來無恙。”


    “哼,不要套近乎,梅兒癡傻,我們可不傻,快把寶貝交出來。”江曲梅死了,誰還會當謝書白是一家人,他們現在眼裏隻有寒燭笛。


    謝書白展開白扇,輕輕柔柔的在胸前煽動,掃視一眼眾人,不緊不慢,嘲諷的說道“寒燭笛我是不會給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你們想要的話,盡管可以試一試運氣,不過我奉勸你們還是保命要緊,不然被我傷到不死也殘。”


    “好你個小白臉,得了我們的寶貝,還如此囂張,兄弟姐妹們還等什麽,我們大家一起上,把這個賊人拿下,奪迴我們家族的寶貝。”身材魁梧的大漢說完後,最先撲了上去。


    “寒燭笛是我江曲家族的命脈,不能被這小子拿走。”族長自知自己年邁無力,自覺的退到一邊,對江曲家族的人喊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朝著謝書白撲打過去。


    “這可真是一場大戲,我賭他能全身而退。”歡顏對束寧說道。


    束寧知一群披麻戴孝的人,都不是謝書白的對手,又見歡顏偷偷笑道“你說這女子還真是癡情,為了小白臉,竟然把家族的寶貝都雙手奉上。”歡顏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頭發上,脖子上,腰間上的寶貝,心想“十個小白臉都不如我的一個寶貝重要。”


    束寧沉默不語,阿辭卻歎息一聲,她想起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知何時才能在見,怕是沒有相見之時!阿辭一想到,無處可見救命恩人時,不由哀傷苦惱起來。


    “喂,你們打不過他的,又何必耽誤了吉時,死者為大。”歡顏見謝書白揮舞著手中的白扇,似一朵朵浪花,拍打在每一個生猛飛撲過來的人身上,隻見被白扇拍打的人,動作明顯的慢了半拍,他們張牙舞爪的總是後知後覺的打在謝書白剛剛離開的地方。


    謝書白在人群中,衣袖如風擺動,優雅流暢的身影,像是在跳舞。


    “你閉嘴”族長撇了一眼歡顏,怒斥道。


    歡顏心想“這個不知好歹的老頭,有你後悔的時候。”


    “啊!”有人開始發出慘叫聲。


    隻見謝書白用手中白扇,將魁梧的大漢的眼睛劃瞎。


    “啊!”又一聲慘叫,隻見一名男子的胳膊被白扇生生的割了下來。


    接連好幾聲慘叫響起,隻見衣角,胳膊,手指,小腿等物在空中翻飛。


    謝書白站在中間,輕緩的搖動著白扇,周圍的人向後退,他們嚇破了膽,沒有一個在敢上前。


    “這真是招招狠辣無比,沒有一招為守,都是快速狠絕的殺招。”恰恰爾在一旁不禁說道。


    他們沒想到外表看似溫和謙遜,斯文儒雅的人,打起架來竟然是這般瘋狂兇狠!


    “我們車輪戰,讓他消耗體力。”少年以為這樣就能拖住謝書白。


    他們誰配跟謝書白單打獨鬥?


    謝書白冷哼一聲後,飛躍到江曲梅的棺材上,暗自運用內力,催動棺材升起,飛向城門外。


    眾人皆驚,一起追出城門外。


    族長唉聲歎氣道“不能讓他跑了,不能讓他跑了,要把寒燭笛搶迴來。”


    謝書白駕馭棺材飛滑到江曲家族墓園裏,為江曲梅選了一塊西南方向,風景秀麗的地方,將江曲梅入葬。


    墓碑上刻有謝氏二字,還留下了自己的一滴血。


    “是誰允許你進我們江曲家族的墓園”族長氣喘籲籲的趕來,斥責道。


    謝書白撇了一眼族長,迴頭又看了一眼江曲梅,他不想在跟無關緊要的人繼續糾纏下去。


    謝書白搖動白扇,飛身一躍,跳出江曲家族的墓園。


    “別,別讓他跑了,快,快攔住他。”族長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


    誰能攔得住謝書白?


    沒人能攔住謝書白!


    江曲家族所有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謝書白,猶如白雲漂浮樹尖之上,消失在眾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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