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閻埠貴下班迴家。


    剛進門,就被三大媽拉到角落,小聲問道:“賈張氏好像懷孕了,這事啊可大可小,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老易的?”


    閻埠貴不可置信道:“這怎麽可能?你聽誰說的?”


    三大媽沒好氣道:“院裏都傳呢,無風不起浪。


    你這麽大反應做什麽?不會和你有關係吧?”


    閻埠貴是真想給這娘們一腳,罵道:“胡說八道什麽,我看的上她賈張氏?”


    三大媽幽幽的問道:“意思你有其他看得上的了?”


    閻埠貴直接當沒有聽見,轉而說道:“沒確定的事就別瞎操心了,快做飯吧。


    而且就算是真的,也應該不是老易的,我早就懷疑易家沒孩子是老易的問題了。


    若老易是個正常的,以他那心機,怎麽可能兩口子一起安安分分這麽多年。”


    三大媽點了點頭,“這倒還真是,嘖嘖,老樹開花啊,也不知道是誰的。”


    閻埠貴沒好氣的道:“別多管閑事了,就算真懷上了,她家又不會擺上兩桌慶祝下。”


    三大媽覺得有理,也不再關注了。


    她轉移話題道:“對了,後院翻修的孫師傅剛走,曹醫生也迴來了,估計他今晚就要在四合院住了。


    他之前可是讓我幫忙看著點,說是完工了要感謝我呢,我這可得去上門道喜,也算提醒他一下。”


    閻埠貴眼前一亮,說道:“我正好有事找他,還是我去吧。”


    三大媽撇撇嘴,問道:“你不看著院門啊?馬上就是人來人往的了。”


    閻埠貴擺擺手,邊走邊說道:“還看個屁啊,現在家家都困難,人都變摳門了。


    連許大茂都沒下鄉了,這門不看也罷。”


    後院。


    曹安平喝了兩口不知產地的特供綠茶,默默的感受著那股清香和迴甘之氣,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咚咚~”隻是門被不合時宜的敲響了,傳來閻埠貴的聲音:“曹醫生在吧?”


    “進來吧,門沒鎖。”雖然有些不爽,但也不好拒之門外。


    閻埠貴進屋,打量了一下窗明幾淨的屋子,聽著收音機裏的音樂,很是羨慕道:“恭喜曹醫生,住上新房子了。”


    曹安平依舊躺在躺椅上,沒精打采的迴道:“你這上門恭喜,都不帶點禮物的嗎?”


    他不知道閻埠貴又想打什麽歪主意,直接先聲奪人。


    閻埠貴隻尷尬了一秒,就笑著迴道:“曹醫生這是要請客慶祝一下嗎?那還真是要隨禮啊。”


    曹安平:“你能幫我找到合法的物資我就請客,讓大家熱鬧一下。”


    閻埠貴一噎,看到曹安平坐的躺椅,轉移話題道:“曹醫生你這個椅子是真不錯啊,花了不少錢吧?”


    他借著打量躺椅的功夫,順手拿過一張凳子,就坐在了桌前,不動聲色就拿上了瓜子開始嗑起來。


    曹安平看了看桌上隻剩下二三十顆瓜子,就懶得阻止他了,當然也很不待見對方,想早點趕人走,於是問道:


    “閻老師有什麽事快說吧,我正想打個盹呢。”


    閻埠貴探頭看了一下曹安平的大茶缸,見裏麵青綠色的完整嫩牙,隱隱還有一股清香在屋子裏縈繞,咽了口口水,厚著臉皮問道:


    “曹醫生,我這有點口渴了,能不能泡杯茶喝啊?”


    曹安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沒茶葉了,你快說事吧,口渴了迴家喝去。”


    閻埠貴隻能無奈的說道:“之前你去玉淵潭釣魚,不是有個姓白的老頭買走你最大的那條魚嘛。


    他讓我轉告你,想用特供的煙酒換一點你的魚餌。”


    曹安平的煙酒根本就用不完,而魚餌就抽獎出了十斤,在沒抽出更多的之前,他是不想換給別人的。


    於是迴道:“這周我也不會去玉淵潭釣魚,你幫我迴絕了吧,就說我也沒多少那個魚餌了,以後有多的再換給他。”


    閻埠貴都替曹安平可惜,勸道:“曹醫生啊,你不是會配製餌料嘛。


    我估計白老手上的煙酒可都是買不到好東西啊,而且他有兩個兒子都是領導,其中一個還是公安局的局長,要是能交好白老,也能拉個關係不是。”


    曹安平想了想:‘姓白?還是局長?難道就是查什刹海間諜案的白局長?那還真是巧。’


    不過他也沒打算改變主意,敷衍道:“是會配製,但那不是太麻煩了嘛。


    你好像也自製了魚餌吧,你和他換不就行了。”


    閻埠貴見話題終於扯到了他想打探的事情上,精神一振,小心的問道:


    “我按照曹醫生你說的方法配製的餌料,沒釣上來魚啊,怎麽敢換給白老。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步驟忘了給我說了?要不你再給我說說?”


    曹安平不悅道:“閻老師,你這就沒意思了。


    我可是聽大茂哥說你周日的時候,釣到七八條魚,還換了一條大的給賈家,家裏魚都吃不完了,怎麽就沒有釣到魚了?


    你不感謝我就罷了,怎麽還能冤枉好人呢。”


    閻埠貴暗罵許大茂多嘴,解釋道:“我那都是蚯蚓釣上來的,用搓的餌料,就隻釣上來一隻螃蟹。”


    曹安平聽許大茂說起此事的時候,是真的以為他隨便說的配方,讓閻埠貴給搗鼓出來了。


    結果現在這老小子竟然不認賬,他沒好氣道:


    “你騙誰呢,大家都是釣魚佬,你自己什麽技術心裏沒數?你以前一次釣到過七八條魚?”


    閻埠貴一臉尷尬,這還真說不清楚了,隻能無奈道:“或許是運氣吧。”


    曹安平都懶得再說話了,端起茶缸,狠狠的喝了一口。


    閻埠貴作為一個老師,端茶送客的道理還是明白的,見事不可為,隻能找補道:


    “你家翻新,不是讓我家瑞華看著點嘛,她可是都盡心盡力呢。”


    曹安平自然明白閻埠貴的意思,心想:‘那不就隨口一說嘛,誰敢找我家麻煩啊。


    這閻埠貴是真心沒格局,這點小事,竟然直接暗示要好處。


    要真是發生了什麽事,三大媽還幫了忙,我能不知道嗎?


    院裏有啥風吹草動,許大茂去廠醫院治療的時候都說的清清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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