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篇-四大名著水滸傳


    世代相傳人稱讚7


    按步就班才能都監


    和尚智深管理菜園


    花和尚魯智深,醉打山門,智真長老,修一封書,讓其到東京大相國寺討個出身。


    魯智深夜住曉行,在路上行了十數日,早望見東京。但見:景物奢華無比並,隻疑閬苑與蓬萊。


    智深進得大相國寺來,徑投知客寮內去。知客僧出來,迴了問訊。


    智深說道:“小徒五台山來。本師真長老有書在此,著小僧來投上刹清長老長老處,討個職事僧做。”


    知客引了智深,直到方丈。知客叫智深道:“師兄,把書來禮拜長老。”


    清長老讀罷來書,便道:“遠來僧人且去僧堂裏暫歇,吃些齋飯。”


    清長老喚集兩班職事僧人,盡到方丈,乃言:“汝等眾僧在此,你看我師兄智真禪師好沒分曉!這個來的僧人,原來是經略府軍官,為因打死了人,落發為僧,二次在彼鬧了僧堂,因此難著他。你那裏安他不的,卻推來與我。待要不收留他,師兄如此萬千囑咐,不可推故。待要著他在這裏,倘或亂了清規,如何使得。”


    施耐庵寫出,真長老是真,知智深上應天星,心地剛直。久後卻得清靜,正果非凡。清長老不清,或是受了都市拜金影響,對智深另眼相看,佛家曰:勿嗔!勿怒!勿貪!勿喜!清長老沒有做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超然境界,修行不到。智清,不智也不清。


    知客道:“便是弟子們看那僧人,全不似出家人模樣,本寺如何安著得他?”


    都寺便道:“弟子尋思起來,隻有酸棗門外廨宇後那片菜園,如常被營內軍鍵們、井門外那二十來個破落戶時常來侵害,縱放羊馬,好生囉唕。一個老和尚在那裏主持,那裏敢管他。何不教智深去那裏主持,倒敢管的下。”


    清長老道:“都寺說的是。等他吃罷飯,便喚將他來。”


    侍者去不多時,引著智深到方丈裏。


    清長老道:“你既是我師兄真大師薦將來我這寺中掛搭,做個職事人員。我這敝寺有個大菜園,在酸棗門外嶽廟間壁,你可去那裏主持管領。每日教種地人納十擔菜蔬,餘者都屬你用度。”


    智深便道:“本師真長老著小僧投大刹討個職事僧做,卻不教俺做個都寺、監寺,如何教灑家去管菜園?”


    首座便道:“師兄,你不省的。你新來掛搭,又不曾有功勞,如何便做得都寺?這管菜園也是個大職事人員。”


    智深道:“灑家不管菜園,俺隻要做都寺、監寺。”


    首座又道:你聽我說與你。僧門中職事人員,各有頭項。且如小僧,做個知客,隻理會管待往來客官僧眾。假如維那、侍者、書記、首座,這都是清職,不容易做。都寺、監寺、提點、院主,這個都是掌管常住財物。你才到的方丈,怎便得上等職事?還有那管藏的喚做藏主,管殿的喚做殿主,管閣的喚做閣主,管化緣的喚做化主,管浴堂的喚做浴主,這個都是主事人員,中等職事。還有那管塔的塔頭,管飯的飯頭,管茶的茶頭,管菜園的菜頭,管東廁的淨頭,這個都是頭事人員,末等職事。


    “假如師兄你管了一年菜園,好,便升你做個塔頭;又管了一年,好,升你做個浴主;又一年,好,才做監寺。”


    智深道:“既然如此,也有出身時,灑家明日便去。”


    施耐庵寫出,佛門清靜之地,近都市繁華之所,就有了都市市井之氣。從菜頭到監寺,從監寺到首座,壁壘森嚴,把佛祖靜修之地,便成了官場的論資排輩之俗氣。


    該段使人聯想,孫大聖天宮做官,養馬的弼馬溫,被太上老君說道:“此官已不小了!”其實就是個養馬頭。首座忽悠知深,智深道:“也有出身時,灑家明日便去。”神仙忽悠人,首座忽悠人,這就是善馬被人騎,善人被人欺。


    總論:施耐庵寫出了,佛門不是清靜之地,而是論資排輩,變成了世俗化的官場地。智清長老,不智不清,佛家曰:勿怒、勿喜、勿嗔、勿悲,四大皆空。大相國寺眾和尚,口上修行,帶有塵俗的風氣。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佛門最高境界。大相國寺眾彌陀,智深磊落最超脫。


    深讀細讀,才能讀出名著真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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