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有了之前的教訓,哪裏敢再把涼皮的方子的給他啊。直接就拒絕了。可是,鄭掌櫃並沒有放棄,他這次換了方法。他說這次他不要秘方,直接讓我妻子去涼皮鋪子裏麵幹活,鋪子所得他會分給我們五成。我們覺得這個方法還行。就答應了。’’


    ‘‘可是,沒有想到啊!鄭掌櫃早就存了把秘方據為己有的心思。他安排了人在涼皮鋪子裏幫忙,實際上是為了偷學涼皮的製作秘方。學到了之後,便想把我妻子趕出作坊。我妻子哪裏願意呢,就與鄭掌櫃爭執了起來。’’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啊!這個喪心病狂的人,居然會對我的妻子下毒手啊!’’王雷突然指向鄭掌櫃,‘‘你太狠了!你隻是要秘方而已!你為什麽要殺了她啊!’’


    鄭掌櫃這時候才把眼神分給王雷一點,隻不過,不是心虛的眼神,而是鄙視。


    張全和適時出聲問道,‘‘王雷,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案情總不能隻憑上下兩片嘴皮子就定案了吧。


    總是要拿出些證據來的。


    ‘‘當然有!’’王雷好像就是在等著被問證據的事情,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他趕忙從懷裏掏出了幾張紙。


    ‘‘大人,這就是證據!’’說著,他一張一張的舉起手裏的紙。


    ‘‘這些都是出自鄭掌櫃之手寫的。’’


    師爺趕忙起身從王雷的手裏接過這些證據,並且一張一張的看了起來,看完之後才對著張全和道,‘‘大人,這些都是各種契書,有用一兩銀子買斷麻辣燙秘方的契書,還有聘王章氏到涼皮鋪子的契書。還有就是答應涼皮鋪子盈利分紅五成的契書。每一張都有鄭掌櫃的簽名和手印。’’


    ‘‘大人,這些契書都是當初鄭掌櫃騙我們的時候寫的,我全都留下來了,這難道還不算證據嘛?!’’


    張全和從師爺的手裏接過那幾張契書翻看了起來。


    ‘‘這些隻能證明鄭掌櫃跟你們夫妻有牽扯,但是並不難證明鄭掌櫃殺人。’’張全和把契書放下說道。


    ‘‘我啊!我親眼看見鄭掌櫃殺人的!我就是證人啊!’’王雷指著自己激動的說道。


    ‘‘那天晚上,我原本是要去涼皮鋪子接我的妻子迴家的,可是因為一些事情,我耽誤了時間,去的晚了。我到的時候,就看見鄭掌櫃騎在我妻子的身上,用鋪子裏的刀瘋狂的割著她的脖子。我是親眼看見的!這也不算是證據嘛?!’’


    ‘‘現在想來,幸虧那天我有事耽擱了時辰,去遲了,否則我估計也是難逃一死啊!’’


    說著,他還把手指向了王掌櫃,‘‘王掌櫃也是看見了的!他也可以作證!’’


    王掌櫃此刻心中一緊,暗罵蠢貨!


    學個話都學不全!什麽叫做他也看見了,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王掌櫃此時主動走到了堂前,對著張全和深深一行禮,說道,‘‘在下是曉惠樓的掌櫃王剛。’’


    ‘‘你也親眼看見賞月樓的鄭掌櫃殺人了?’’張全和問道。


    ‘‘並沒有。’’王掌櫃此話一出,王雷瞬間就著急了。


    這怎麽和之前說的不一樣呢?!


    可是他還沒有機會再開口,就聽見王掌櫃繼續道,‘‘王某是在距離涼皮鋪子不遠的地方遇到王雷的。當時的他驚慌失措,嘴裏一直說著殺人了殺人了。王某看他實在是驚慌,一副嚇破了膽的樣子,便動了惻隱之心。’’


    ‘‘王某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鄭掌櫃持刀殺人,可是,確實是親眼看到鄭掌櫃從涼皮鋪子裏慌忙跑出的,而且,當時,他的衣衫上滿是鮮血。事後,王某也詢問過王雷,他十分篤定的說出了鄭掌櫃的殺人過程。若不是親眼所見,說不了這麽細致吧。’’


    王掌櫃的話說的十分的明白了。


    他沒有親眼看見殺人現場,但是,他看見滿身是血的鄭掌櫃了。


    而且還有王雷的話佐證。


    他之所以會站在王雷這邊完全是因為惻隱之心。


    王掌櫃的話一說完,門外聽審的人一片嘩然。


    ‘‘哇塞!這跟親眼看見也沒有什麽差別了吧!’’


    ‘‘想不到這個鄭掌櫃居然這麽狠啊!為了一張方子,居然敢殺人!’’


    ‘‘你懂個屁!那是普通的方子嘛?!那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這賞月樓的涼皮現在火成什麽樣子!一兩百文一碗啊!那是吃涼皮嘛!那是吃銀子啊!這麽多的錢,殺人也正常吧!’’


    ‘‘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剛才不是還有人說這個鄭掌櫃為人和善嘛?!這下打臉了吧!’’


    ‘‘我知道我為什麽沒錢了,主要是我沒人家狠啊!’’


    ‘‘······’’


    隨便門外的人如何議論,鄭掌櫃的表情始終如一,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就好像別人不是在說他一樣。


    不止是他,就連宋新也是一樣的。


    兩人都跪的筆直,讓人覺得他們身上似乎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這哪裏像是殺人嫌犯啊!這感覺比堂上坐著的大人更加的正氣凜然。


    有些沒有跟著人雲亦雲的人看著這樣的兩個人,心裏更加的覺得這件事情裏一定是有什麽隱情的。


    等議論聲漸消之後,張全和才看向鄭掌櫃,問道,‘‘對於王雷的說辭,你可有要申辯的?’’


    鄭掌櫃十分認真的磕了一個頭之後,才說道,‘‘小人是被冤枉的!’’


    原本鄭掌櫃被抓了之後,心裏還是十分忐忑的。


    況且這件事情還連累了幫他善後的宋新。可是,他在牢裏的時候,收到了自家少夫人的傳話,讓他放心,一切有她。


    過堂的時候隻需要實話實說便好。


    鄭掌櫃早就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寫了出來,讓來人帶去給少夫人了。


    少夫人也給了他迴話,讓他不用擔心。


    所以,今日過堂,他真的一點也沒有擔心。


    不管他們那些人說什麽,他都不帶怕的。


    他可是無條件的相信自家少夫人的!


    ‘‘冤枉?你是如何冤枉的?細細講來。’’張全和主打一個公平公正。給了原告說話的機會,那自然也會給被告說話的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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