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殺了?”


    外來者聲音一沉。


    “是的……”


    後麵的三人沉默,不管怎麽說,一同出來的同伴被殺了一名,都不知道迴去以後怎麽交待。


    外來者一時也無言,被莎拉他們視為怪人的外來者正是池衡。


    他是真的沒預料到,這群喜歡作死的孩子這麽能作死,警告他們離去後,池衡還在老屋門口等了許久,就是怕他們轉身又迴來了。


    未曾想到,這群作死的孩子重新跑到另外的地方去露營。


    整個謝伊湖很大,若純心作死,池衡也不可能搜索完湖泊的周邊森林,他當時覺得以學校來威脅對方應該很有效果,趁著夜晚來臨前,便返迴了地下室工作。


    隻是剛沒工作多久,他就心緒不寧,總覺得會有什麽事發生,來迴也沒沉下心工作,便起身乘坐升降台來到了地下室入口處。


    為了防止安全,池衡隻在入口處停留,結果就聽到了來自三樓的響動和尖叫,立即掏出背後的“赤龍”,迅速上樓,看到了密集佇立在走廊而動的假人模特們。


    說句實話,當時的池衡也有些頭皮發麻,親眼目睹一群死物活了過來,怎麽可能沒有一點驚懼,直接忘記了不要在室內使用“赤龍”的禁忌,下意識一槍過去,頃刻打爆了一具假人。


    把這三個孩子救下來,池衡也不可能把他們帶入地下室去,幹脆連夜趕路開車,把他們送到鎮上。


    沒想到路上還能遇見一個“怪物”。


    一槍解決掉那個怪物,池衡有些明白老舅的苦心了,“赤龍”這把槍威力這麽大,顯然是故意為之,因為這把槍就不是用來對付人類的,而是用來對付因為“絕界”影響出現在地球中的各種“怪物”。


    “先生,”莎拉沒忍住,“請問您樓上的那些假人……”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池衡答道:“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永遠不要去了解更顯明智。好奇心是一劑毒藥,沒有對應的決心就不要去了解,因為那樣會害了你一生,你們還年輕,好好上學才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本來今天你們不逃學來這兒,就不會出事……如果你們聽從我的警告,也不會出事,傲慢即是原罪。”


    “另外,發生在老屋內的事情……最好不要告訴給警察,除非親眼所見,又有誰會相信你們呢?你們說了也隻是徒勞,還要引起懷疑你們是否吸毒了……這是我的忠告。”


    被說了一通的三人相視無言,仔細一想,的確如“外來者”所說,真要老實說明一切,大人們根本不會相信。


    “那、那我們要怎麽說?”


    莎拉遲疑地問。


    “不必撒謊,原原本本說明……但你們是來求助我的,我也救助了你們,屋內發生的一切可以省略。”


    池衡淡定地說。


    聽到這兒,三人也不是傻子,“外來者”顯然不想讓他們把老屋發生的狀況,說給鎮上的人聽。


    考慮到“外來者”單獨住在這裏,三人嘀咕這個怪人恐怕有什麽秘密。


    但此時最桀驁不馴的威爾博,也生出對“外來者”的敬畏,點頭道:“你救了我們,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麽說。”


    池衡默然,再無開口,後座三個人放下心來,短短半個多小時內,各種驚心動魄的情況是他們有生以來從沒想過的,此時稍有放鬆,在車內就打起瞌睡。


    直到池衡順利地駛入多克鎮,把車停靠在了警局旁邊時,才被池衡喚醒。


    三人迷迷糊糊的,下了車之後,才知曉自己等人到了什麽地方。


    警局值班的是那名白人新手警察克溫·奧康納,他吃驚地看這兒一行人推門而入,不明所以。


    他入職多克鎮警局快一年了,晚上值班的次數並不少,可從沒遇到過有人進門需要報警……畢竟多克鎮很安全,一般很難出事。


    “你們……”


    奧康納站起身來,威爾博已經衝在最前,“我要報警!”


    “你是鎮長的兒子?”


    奧康納有些眼熟威爾博,不敢怠慢:“你要報什麽警?”


    “有人死了……有人被謀殺了。”


    威爾博大聲說道:“弗雷德裏克·丘奇,被人殺了,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被殺了。”


    “死了?被殺了?”


    奧康納傻乎乎地重複了這句話,不敢相信:“你說什麽?”


    “他沒說錯,”莎拉也同時走上來,“我們要報警,弗雷德裏克·丘奇被謀殺了。”


    “……”


    奧康納手一抖,差點沒把杯子扔下去,他立馬嚴肅起來,趕緊放下杯子,看向孩子們身後的大人——池衡。


    他認得池衡,想不認識都難,警長對池衡的善意他有目共睹。


    “我救了他們。”


    池衡迎上對方的目光:“我沒看到死者,但他們確實遇上了危險。”


    “請稍等,我馬上聯係警長。”


    死了人,這事不是他能處理的,他立馬撥打警長巴德曼家裏的電話。


    十幾分鍾後,匆忙趕來的巴德曼一臉肅然,走進來後,目光先在池衡身上停留片刻,隨後看向威爾博等三人。


    “威爾博,你說弗雷德裏克·丘奇被謀殺了?”


    巴德曼當然認識威爾博,鎮長的兒子,校園惡霸。


    “沒錯。”


    威爾博除了懼怕他的父親,對於警長也不害怕,昂著脖子說:“我們一起去謝伊湖露營……”


    在看到池衡的時候,巴德曼已有所猜測,可聽到這開頭第一句話後,還是皺了皺眉頭,打斷威爾博的講訴:“進去坐下再說。”


    讓奧康納去給自己泡一杯咖啡,巴德曼帶著所有人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才讓威爾博重新講訴。


    巴德曼靜靜聽著,一邊拿來咖啡的奧康納也給池衡泡了一杯,其餘三個孩子就沒這個幸運了,別說咖啡,一杯水都沒有。


    從頭聽到尾,巴德曼等威爾博說完了,才問道:“你再給我描述一下,殺死弗雷德裏克·丘奇的兇手樣貌。”


    威爾博稍有不耐,但畢竟死了個人,也隻好耐心重複了一遍。


    “全身纏滿了繃帶,露出來的皮膚重度燒傷,身高一米九五以上,手持斧頭。”


    聽完這些描述,巴德曼緩緩閉上雙眼,隨即睜開,“它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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