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死了一迴的衛澤,上輩子的事兒,真的記不大清了。因為他上一世過得渾渾噩噩,頑固又執拗,把自己理所當然的事捏在手裏,一路向前,沒有退路。


    直到重生之後他才思考溫燃對他的好,或許還是太晚了。


    這股小心翼翼的溫暖,其實早在很久就圍繞在他身邊。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才沒能注意到。


    現在想想,他早該知道了,溫燃的心意。


    甜蜜期(中)


    衛澤去洗了個熱水澡,出來之後舒服多了。他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似乎榴槤還在裏頭沒消化完。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他躺在床上,思緒神遊天外。


    這前世都活到三十歲了,三十歲處男的心酸隻有他自己懂!而且他和溫燃也算是那啥,正經的夫夫了,同居都同居了,是不是該做點什麽事情?


    想了一會,衛澤一拍自己的腦袋,覺得大約是被榴槤塞了,怎麽這麽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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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燃還在另一邊看書,二人睡一床棉被,中間卻隔著一段距離。冬日的冷風吹不進房間裏,卻仿若吹進了那一層隔層,衛澤感覺有一陣無形的風在吹,吹得他涼颼颼的,抖著身子往裏靠近了一些。


    溫燃端正的拿著一份報紙,視線平靜地望著,從衛澤側麵的角度來看,睫毛長兒卷翹,唇薄而性感,即便像個老年人般盯著一張板塊琢磨,都生生的透著一股吸引力。


    也許是被盯得久了,待衛澤察覺之時,那道視線已轉移到自己身上,平靜如水,卻極盡溫柔,“想睡了嗎?”


    實際上,溫燃真是個外冷內冷的人。


    他對外溫和有禮,對好朋友也是平靜不失風度。和衛澤說話也是如此,他幾乎從未說過一句肉麻的話,也不願意趁一絲口舌之快,似乎說話隻是為了傳達信息,連趁口舌之快都沒有,而其餘的感情都藏在那雙眼和那一絲氣息之中。


    用心相處的時候,衛澤更能感受到那一點一滴的濃濃情意,分明不輸任何情語,卻小心地如羽毛一般。


    衛澤曾經聽說的那句,對溫燃來說很“重”感情的話,是在夢裏,真的如夢似幻。


    盡管他也沒抱什麽希望就是了,溫燃性格如此,但是有時候他還是會想一想,然後……


    很想聽一聽。


    衛澤也被溫燃看得久了,覺著渾身發熱,剛才還沒褪去的胡思亂想又上來了。


    與溫燃情意相通的那晚,他就想……了,但溫燃說太快,就這麽作罷。直到今天,他們每晚都是蓋著棉被純聊天,這讓李媽都看不下去,當是現在年輕人的流行相處方式,哪知道衛澤滿腦子的黃色。


    衛澤手足無措,假裝研究溫燃看的報紙,正瞄到左下角一塊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文章。


    衛澤看了看溫燃,忽然有些賭氣。


    這真是太特麽君子了!


    溫燃看了衛澤一會,收起報紙,把人攬進懷裏,聞了聞青年白皙的脖子裏清淡的沐浴露香……以及……


    衛澤忽然被溫燃這麽一親,心裏慌了,“我剛才吃……唔……”


    口中似乎還剩餘著的榴槤清香一一被舔舐而去,溫燃不同往日,像個缺水的兵人,講一片梅園采盡。


    唇分,衛澤堅持要把話說完:“……有榴槤味吧。”


    溫燃皺了皺眉,又舔了舔唇,忍著一分意猶未盡的心情,笑了笑,“睡吧。”


    衛澤一愣,壯著膽子抓著他的袖子,臉燒紅了,“就、就這樣?”


    溫燃要再不懂衛澤什麽意思那就是傻子了,他摸了摸搭在袖子上衛澤的手,把軟軟的指尖捏在手心裏,溫和道,“可以嗎?”


    “可……”衛澤激動的差點咬到舌頭,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他把頭埋得很低,“可以……”聲音很輕很輕,溫燃卻聽見了。


    ……


    次日清晨。


    衛澤跟著生物鍾睜開眼,想伸個懶腰,卻僵硬的手臂都無法伸展。


    “醒了?”溫燃拿著一杯水放在床邊,握住衛澤的手臂賽迴了被子裏,“現在應該還動不了。”


    “我……”衛澤懵逼。


    “是我沒控製住。”溫燃有些愧疚,“下次會注意的。”


    “沒事兒……”衛澤哈哈幹笑兩下,畢竟昨晚,他也有些放縱了,二人一直弄到白天,溫燃還能動那真是天賦異凜,他現在全身酸疼,估計下不了床。


    衛澤一上午都躺著,直到中午才直起身來,溫燃十分愧疚,親自照料,將午飯拿來餵他吃。


    這一幅場景真像懷孕的小妻子和溫柔的丈夫——李媽心花怒放地想。


    衛澤乖乖的張開嘴被老攻喂,突然想到上一世的情況,試探著問道:“我們小時候,怎麽認識的?”


    溫燃給他擦了擦嘴,“我們兩家從以前就認識,你可能不記得了。“


    衛澤“唔”了一下,大約知道有這麽一迴事兒,溫燃似乎小時候帶著他玩,又或者是他纏著溫燃帶他玩,不過他倆相差七歲,那時候的自己還沒有記憶。


    可惜。


    衛澤又變著法道:“那……之後的事呢?”


    溫燃還是笑了笑,其實心知肚明。他們到現在這一步,也沒什麽不可以說的了。


    “我也不清楚,但伯父去世之後,父親擔心伯母要管理公司不好帶你,就讓我時刻關照你,所以我會去你的學校看。”


    衛澤拖了很長的一聲“哦——”心裏有些酸酸的。


    隻是因為這個嘛?


    溫燃又拿著勺子溫柔的餵了一口,用極其柔和的目光望著衛澤,嘴角不自覺的揚起,淡淡道:“你剛上初中,是不是出了些狀況?”


    衛澤一經提醒,久遠的記憶滾滾而來。


    那會他還沒完全脫離失去父親的陰影,性格也不同後來那麽活潑,整日陰沉沉的,被高年級的幾個小混混圍著,逼著他交保護費。其實那點保護費根本算不了什麽,然而年少的他卻不想給母親帶來一點點壓力,於是便以鵝卵擊石,而後便遭遇了一時的“校園暴力”


    不過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些人……


    “是我。”溫燃印證了衛澤所想。


    本來這件事最多就是告知父親,讓衛澤的母親出麵解決罷了,然而他卻存有私心。那個會拽著他袖子奶聲奶氣叫他大哥哥的小男孩,無助地蹲在角落,一邊哭一邊擦著流著血的褲腳,又艱難的爬起來,連著這麽幾日,溫燃怎麽忍得住?


    後來那些人悄無聲息的轉學了。因為打架鬥毆——那是校方給出的官方解釋,自然,真正的真相不得而知。


    衛澤現在迴憶,忽然有一絲細思極恐的感覺。


    人是分很多麵的,縱然是殺人犯,對家人又有可能是最好的。這世界上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黑白,硬要刨根溫迪的尋個道理,那實在太過於折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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