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對秦青的態度,張老漢在探監的時候秦青便有了交代,這讓老頭很是著急,秦青倒是不在意,不過覺得張老漢還是趕緊離開京城,然後帶著孩子們遠走高飛,離開大秦是最好的打算,這樣的國家,這樣的皇後,秦青有種傷不起的感覺,這麽表麵看起來像是人模人樣的,背後卻做著殺人放火的勾當,秦青實在是覺得這幫人不是自己能夠理解的,或者說,皇後的世界,秦青不懂。

    張老漢聽從了秦青的安排,收拾了所有行裝,把在京城能賣的東西都賣了,乘皇後在為秦青的事情頭疼之際,卷了鋪蓋迴了邊關。到了邊關,到了方海的地盤,哪裏哪怕是皇後的人也要好好掂量一下值不值得跟魯國公府對抗。

    待皇後安排好一切,秦青進了宮以後,皇後轉過頭來想拿捏一下張老漢,卻沒想到他已經跑了,皇後頓時明白這爺孫兩個還是不老實,但是秦青已經進了宮,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再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皇後勉強放過了張老漢,反正一老頭,也活不了多少時日了,走了便走了吧!

    秦青進宮也算是大開眼界,在這裏麵做什麽都是按照最好的來,按照皇後的要求,一切按照最好的方法來做,因為皇後提出了以後用香水來洗澡這樣荒唐的要求,秦青簡直對這樣的女人很無語!隻能說,糟蹋鮮花不是罪!罪在糟蹋鮮花的人身上。

    但是皇後說的事情必須執行,那麽要做的事情這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完的,但是為了讓皇後高興不再折騰自己,秦青也隻有拚命了,不過不僅僅是秦青拚命,整個坤寧宮的人全都拚命了,按照皇後的構想,如何壓榨花瓣,盡可能取得多的香料,如何過濾掉雜質,如何更好的淨化,尤其這麽大量的香水如何引流,都需要人來思考。

    先前秦青不過是用最原始的方法來製作有限的香水,量足夠賣就可以了,但是現在是直接拿香水做個澡堂子!這麽奢侈的事情其實說起來很簡單,都不需要酒精了,做好香料直接往池子裏倒就完了,但是這個量實在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哪怕是做一個最淡的香水池子需要的花瓣量也是驚人的,不過皇家辦事,這些粗枝末葉都不需要秦青考慮,秦青隻需要把這個池子做出來就行了。

    不過這麽做前期工作太多了,宮裏麵除了太監就是宮女了,讓這麽一群人做這種事情,套用一個俗語,那就是忙的跟條死狗一樣。因為秦青是主事,所以坤寧宮裏麵能支配的人都在秦青手下,香水工廠也設立在坤寧宮一處別院裏麵,這裏離著皇後的寢宮也就幾步路,方便皇後隨時查看進度。

    香水現在的配置工藝已經算是這個時代頂尖得了,規模化量產也是到了一個極限,按照皇後的要求,香精用的花瓣幾乎擺滿了整個坤寧宮,各式各樣的香氣讓整個坤寧宮被蝴蝶和蜜蜂給籠罩住了!這麽駭人的景色終於讓皇後被嚇住了,任誰也不想天天走在蜜蜂的攻擊範圍內,皇後隻得專門在後宮開辟出一個地方給秦青做這個香水。

    如此,皇後便不能每日到秦青這裏查看進度了,因為古代這個時候都是純人工做事的,女人在這個上麵有著先天的弱勢,想靠一群宮女和太監把這個作坊搭建好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皇後的要求又是要越快建好趕緊投產,秦青沒法子隻能要求皇後招人前來建這個古代專業化的香水工坊。靠秦青和手底下這群人來做,簡直就是自己找虐,不熟悉的人做不熟悉的事情,事倍功半都是說輕了。

    皇後這時候算是看出來,秦青這香水也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做出來的,自己說用香水做澡堂子似乎也未免太奢靡了,尤其是看到這眼前堆積如山的花瓣,皇後明白秦青所言非虛,要知道皇後也是打聽過的,這香水黑市上麵現在都炒到了一百兩黃金,還有價無市還在往上漲,市麵上有人仿造也仿造不出秦青的香水效果,所以皇後在打聽清楚秦青的要求所言非虛後打消了要建香水澡堂子的要求,還是做香水作坊,反正每次洗澡倒一瓶香水在浴桶裏麵,似乎效果也是一樣的。

    在宮裏麵,秦青跟著一群女人在一塊兒,慢慢的就熟悉了,而且坤寧宮裏麵很多人可是當場見識過秦青跟皇後頂牛的情形,那可是他們想做卻做不了的事情,雖然秦青最終還是屈服在皇後的淫威之下,但是在他們看來,那也是識時務,任誰在那樣的陰謀詭計下,不死都算是不錯了,哪裏可能會像現在,皇後對秦青基本上是言聽計從,雖然隻是體現在做香水上麵。

    跟坤寧宮的宮女們混熟了,秦青也不顯得孤單了,尤其秦青跟和自己一個地域的一個叫如意的宮女很是投緣,畢竟也算是古代老鄉了,說起話來格外投緣,而且女人之間的話題是永遠沒有盡頭的,秦青終於在宮裏麵不覺得孤單了。

    宮裏麵熟悉的人之間做的事最多的就是八卦,宮裏麵的流言流語其實就是這種八卦給傳起來的,雖然有些事情離譜,但是基本上大部分都是真人真事,隻不過事實真相有所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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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青在宮裏麵的事情忙的告一段落,每日就是監督最後一道查驗香水效果的工作,如意作為秦青身邊的貼身使喚宮女自然時時刻刻都跟著她,所以秦青無聊時就在問如意一些宮裏麵的趣事。

    這一日秦青無聊問起皇上有幾個孩子。如意緊張的四下打量,生怕被人聽去了,如意這副做派讓秦青很是不解,怎麽就這麽一個平常的問題會讓如意如此緊張。

    不過如意是真的緊張了,倒不是話不能說,而是必須悄悄說。如意看著離查驗香水的時辰還早,便帶秦青到了院子的一處涼亭中,這裏就一個亭子,四周都看的清清楚楚,說話也不會擔心被人聽去,在香水作坊裏,沒有人會到這裏來。

    如意告訴秦青:“宮裏麵其實是不允許宮人談論皇子的,現在皇長子倒是有一個,但是一直身體不好,長公主也隻有一位,身體也是不好,所以宮裏麵談論皇子是個禁忌的話題,就是不想被一些個主子聽去拿來說事。畢竟我們做宮女的生死都掌握在這些主子手裏,若是她們有意無意都會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

    秦青驚愕的問道:“這麽恐怖,不過這樣太過了吧,皇上怎麽到現在才兩個孩子,還都是病秧子,皇後不是跟皇上一起這麽多年了嗎,怎麽一個孩子都沒有?難道皇上不能人道?還是皇後不能生養?”

    “你小聲點!”如意聽到秦青說的,被她這麽赤裸裸的表達給驚得小臉卡白卡白的,雖然大家都心裏這麽說過,但是直接從嘴巴裏說出來可以說秦青是第一個!如意警惕的看著周圍確定沒有人才小聲說道:“皇上是不可能不能生養的,要不兩個皇子怎麽出來的!不過皇後倒是似乎身子有毛病,曾經聽說皇後找太醫專門看過,但是沒多久,那個太醫便因為誤診宮裏一個主子,造成那個主子暴斃,皇上一怒之下便把那個太醫給滿門抄斬了!但是宮裏麵有人傳是哪個太醫診斷出皇後身子有毛病!”

    “不是吧!”秦青也給唬的一跳,這可是大新聞,自己那個時代是可以上頭條新聞的,在這古代也是極為驚人的內幕!果然皇家裏麵太不幹淨了!皇後也是果然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多了不能生育也算是給他的報應!

    如意猶在說著更驚人的:“這隻是其中一件,皇後這些年補藥,上香,宮內求子,什麽法子都用過了,甚至還找過外國人進宮給她看,但是始終沒有效果,若不是皇上寵愛著,她早就在那位置上坐不住了!不過卻苦了宮裏麵其他娘娘!”

    秦青頓時又是一驚,如意瞧著周圍肯定沒人偷聽,裝作不經意的看著一處堆秦青說道:“皇後掌管著宮中一應采買,聽坤寧宮的小太監說,他曾經看到過皇後派人采買了大量的麝香。你說她買那麽多麝香幹嘛!那玩意可是不能讓女人懷孕的!”

    秦青頓時明白為何之前如意為何那麽惶恐了,這個皇後不隻是變態,她還是個自己吃不到葡萄也不讓別人吃的貨!真不知道皇上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怎麽能夠容忍這麽一個女人在身邊!

    如意似是知道秦青想什麽,丟了一句出來:“若不是皇後家族背景強大,皇上早就把皇後給廢了,大秦本來經過了幾次變亂導致國力不穩,皇上也是沒法子才這麽做,說起來這宮裏麵這群人中龍鳳都是披著人皮的怪物!你我是看不懂的,所以你還是乖乖聽皇後的給她弄香水,等哪天她膩歪了,你也就算是熬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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