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什麽?”


    唐昊剛準備想揮出這至強一擊,身體便已經開始了下墜。從剛才開始,他的痛覺神經就已經全部被腎上腺素麻痹,哪怕匯聚了如此強大的能量,身體遭受了從所未有的負擔都沒能讓他停下這最後一擊。


    可是現在他在墜落,僅存的手臂知覺告訴了他,他的手臂骨骼已經徹底粉碎,此刻他已經拿不起自己的錘子了。


    “原來,他在笑我。”


    “嘭!‘嘭!”錘子掉落的聲音緊跟著著肉體從高空墜落的聲音,唐昊眼前的畫麵徹底化為了黑暗。


    龐大的昊天錘在半空中脫離唐昊右手時便已經變迴了原型砸在地麵。伴隨著唐昊的死亡,昊天錘武魂也徹底化為光點消散。


    【言靈:王權】


    陳默晉級魂宗時掌握的言靈,是君臨天下的言靈。它的效果簡單粗暴,操縱領域內的重力,甚至能夠達到數十乃至上百倍。


    這就是陳默有把握對付唐昊的底牌,它簡直就是所有昊天錘的克星。以自身重量的優勢,以力壓人的昊天錘在王權麵前就會成為昊天錘魂師最大的累贅。


    原本已經瀕臨崩潰的唐昊直接被自己暴增二十倍的昊天錘重量徹底壓倒,真是有夠諷刺。


    “咳咳。”血沫從陳默的口中咳出,此刻他已經退出了武魂附體的狀態,渾身都是鮮血。


    王權的效果很驚人,隻是這個言靈對陳默的負擔甚至超越了時間零,哪怕陳默武魂附體進入了龍化,二十倍重力也已經是現階段陳默能達到的極限,如果強行使用更強的力量恐怕他的生命力會在一瞬間被抽光。


    此刻,他癱倒在地上,可哪怕渾身劇烈的疼痛他也在笑。


    他贏了,他用自己的權與力戰勝了唐昊,戰勝了不可一世的昊天鬥羅。這也意味著他不再是會被任人宰割的弱者。


    不知過了多久,陳默終於有了力氣,他踉蹌的起身,看向了已經不成人形的唐昊。為了防止有不要臉的神來個複活,陳默決定直接將它燒成灰。


    一個響指過後,火苗將覆蓋了唐昊的屍體直到徹底燒成了灰燼後,陳默才放下了心。倒是六塊的魂骨讓他有點驚喜。


    “不愧是昊天鬥羅,難怪能憑著初入封號的實力就擊退了武魂殿,滿配六塊魂骨,這是要多麽大的氣運啊。對了好有一個送上門獻祭的十萬年魂環,真是堪比主角了。”陳默感歎著,將魂骨收進了魂導器。


    他並沒有吸收魂骨的想法,他的路注定需要足夠純粹。再說了,這種不知道被多少人吸收進身體的東西想想都覺得膈應。一個畜生死後掉落的東西怎麽配進入他的身體。


    隻是剛才的君焰好像把唐昊的魂導器一起打爆了,似乎裏麵的所有東西都直接消失了。藍銀皇的那塊十萬年右腿骨也沒有了蹤跡。陳默隻能認為它也被君焰融化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麽,在地麵上挖了一個土坑,將骨灰掃了進去,隨後壘起了一個小土包。好歹是一代昊天鬥羅,作為陳默第一個殺死的強者,他願意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做完這一切,陳默又轉頭看向了藍銀皇盆栽,隻是此刻的藍銀皇生機不減但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靈動。考慮到後麵可能還有用得著它的地方,陳默選擇把它帶走。說到底現在的藍銀皇隻是一株植物,哪怕有靈魂意識可它根本什麽也做不了。否則它恐怕早就選擇自盡。


    可這關陳默什麽事,工具,好用就行。


    等陳默一路踉蹌的迴到索托城的院子時早已夜盡天明,身上的傷已經開始自愈。他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醒來再去大吃一頓。這幾個月他將每一步模擬了不知道多少遍,終於成功了,現在他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另一邊史萊克學院幾人還在宿醉的狀態。


    “不要,不要!”


    “唿,唿。”昏暗的房間裏,唐三從噩夢中驚醒,隻是當他再想迴憶夢中的場景時,卻發現一切都那麽模糊。他這時才注意到,此時的他已經渾身濕透,枕頭上滿是淚痕。


    “我這是怎麽了?”唐三茫然的起床,走到窗前掀開了窗簾,陽光瞬間照亮了房間。這時他才看向桌前的鏡子,通紅的雙眼還有縱橫的淚跡無不說明了發生了什麽。


    “哥,起床了。”小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唐三這時才打起了點精神。


    “馬上。”迴應了一聲後,唐三開始抓緊時間洗漱。“應該就是做了個噩夢吧。”他心裏這麽想著。


    等到他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史萊克其餘六人早已在餐桌前嘻嘻鬧鬧的等著他了。


    “我就說我酒量不是最差的那個吧。你看小三,他現在才醒。”剛才幾人正在討論著昨晚的慶功酒,奧斯卡作為第一個醉倒的人正在被馬紅俊嘲笑。


    “哈,哈,哈,小三,看你那眼睛,看來最不能喝的還是你。”戴沐白看著看著唐三那通紅的雙眼也笑了出來。


    “哥,你沒事吧。”看著唐三的狀態,小舞有些擔心,上前抱住了唐三的手臂,兩人一起坐到了餐桌前。


    “沒事。”唐三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他又看向了寧榮榮。“對了榮榮,昨晚我是不是收到了什麽東西?”唐三隱約記得他在醉倒前好像服務員拿給他什麽。


    “東西?哦,你說的是昨晚的信封吧?”作為昨晚唯一清醒的人他當然記得。


    “對,就是一個信封,榮榮你知道那個信封現在在哪嗎?”唐三隱約覺得那個信封好像對他很重要。


    “信封,這我真不知道,但我記得你昨晚打開過,裏麵是一截枝葉和一張卡片。隻我也沒看到卡片上寫了什麽。後來你們都醉倒了,我讓服務員把你們搬迴去的時候東西好像就不見了。”寧榮榮迴憶著昨晚的細節,由於那是唐三的私人信件她沒敢拿過來看。


    “我去找酒店問一下。”說著唐三直接就起了身。可惜將昨晚在餐廳的服務員都問了個遍得到的迴答都是沒看見。後來他也問過轉交信封的那個人想知道是誰將信封寄存在前台的,可前台說寄存的人帶了麵具,她也不知道對方的長相。至此所有的線索都消失了,唐三也隻能放棄。


    “哥,要不要緊?”小舞還是第一次看到唐三這麽緊張一個東西。“沒事,放心。”他現在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或許那個送信的見他沒反應還會再送一次。


    他不知道的是,就這麽一封信,他這一世的親爹就被陳默釣走,現在已經安詳的埋在土裏曬太陽了,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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