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夥轉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臉懵懂。“


    任東垂眸看了看錢多多的手,無聲地嘆口氣:“走吧,太陽挺大的,孩子經不起暴曬。”


    錢多多美滋滋地緊了緊手,半個身子都掛在任東身上了。


    任東有些愣怔,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對待錢多多。


    從內心來說,他喜歡餘木夕,對於錢多多,他會照顧,但也僅限於照顧。可他跟餘木夕,十成中已經黃了九成半,就剩下那麽一顆不願絕望的心。但偏偏他又無可奈何,而餘木夕又把她唯一的閨蜜託付給他。


    任東晃了晃腦袋,有些鴕鳥地把腦袋放空,不再去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老話不是說了麽,船撞橋頭自然沉,走一步算一步吧!


    ——


    “木木,咱們現在幹嘛去?”秦深目光灼灼地看著餘木夕,這些天她基本上都是窩在家裏,哪兒都不肯去,整個人都捂白了兩個度。


    他想看她活蹦亂跳,像隻歡實的小羊羔,而不是死氣沉沉地窩在家裏睡大覺。


    餘木夕眯著眼睛,蜷在副駕駛上,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迴家,睡覺。”


    “又睡覺啊?木木,我記得你屬老鼠,什麽時候變成豬了?”秦深皺著眉頭,眉眼一橫,“不迴家!看電影去!”


    “不要!”餘木夕脆生生地拒絕,電影有什麽好看的?尤其是跟秦深這個狗皮膏藥一起看,倒胃口!


    秦深一陣氣悶,斜乜著矯情又別扭的小女人,很沒種地妥協了。但他實在是不想迴家,索性把車開到遊樂場。


    車子停下來時,餘木夕已經睡著了,秦深氣悶地叫醒她:“到了,下車。”


    餘木夕皺眉掃了一眼,發現到了遊樂場,興致寥寥地吐槽:“幹嘛啊?誰說要來遊樂場了?”


    “我說的。”秦深難得地堅決起來,直接把她拽下來,推搡著進了遊樂園,直奔那些刺激的項目。


    餘木夕以前挺喜歡來遊樂場的,尤其喜歡刺激項目,不管有什麽不開心的,往大擺錘上一坐,甩上幾分鍾,猛烈地尖叫一番,什麽煩惱都沒了。


    她記得,第一次玩大擺錘、跳樓機這些刺激的玩意兒,還是錢越帶她來的,他一手扯著她,一手扯著錢多多,被兩個小女生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吵得耳膜都快震破了。


    “姑奶奶,別叫了成不?我要被你們吵死了!”


    “小夕!不準掐我!痛!”


    “多多輕點……要死了!要死了!”


    “下次再也不帶你們出來玩了!兩個慫貨!”


    錢越的抱怨聲言猶在耳,隻是人,卻已經生死不知了。


    餘木夕懨懨地嘆了口氣,情緒越發低落,悶著頭就走。秦深連忙跟上,皺眉問道:“怎麽了?”


    餘木夕沒吭聲,栽著腦袋,漫無目的地晃悠。秦深知道她愛鬧脾氣,耍小性子,反正隻要不觸到他的底線,作就作吧,男子漢大丈夫,還能寵不起一個小媳婦麽?


    餘木夕一步一步地走,秦深一步一步地跟,跟個影子似的,就差沒貼在她身上了。餘木夕越發煩躁了,抬頭狠狠瞪秦深一眼,想發火,但卻頹廢得很,連發火的興致都提不起來。


    三轉兩轉,轉到人工湖邊,秦深拉著餘木夕走到湖邊的長椅那兒,溫聲道:“挺熱的,要不歇會兒吧。”


    餘木夕身子一扭,掙開他的手,連個招唿都沒打一聲,縱身一躍,一腦袋紮進湖裏去了。


    “不好啦!有人落水啦!”


    “來人吶!救人吶!”


    路過的熱心吃瓜群眾紛紛喊了起來,秦深一臉黑線,無力地扶額:“沒事,她遊泳呢。”


    圍觀的人散去,帶著紅袖章的管理員走來,黑著臉斥責:“沒看到禁止遊泳的牌子嗎?罰款五十!”


    秦深懵了懵,看看一臉嚴肅的老大爺,再看看平靜的水麵,好氣又好笑,直接掏了一百塊錢塞進老大爺手裏:“算我一份。”然後一聲不吭地跳進湖裏,一個猛子紮了出去。


    老大爺目瞪口呆,鬱悶地嘀咕:“有病吧!”


    餘木夕聽見“撲通”一聲,扭頭看了一眼,見秦深跳了下來,她頓時頭皮發炸,冷汗都出來了。


    “傻。逼!你他媽不會遊泳啊!”餘木夕氣急敗壞,立刻拚命劃水,往秦深那邊靠攏。


    兩年前在景區玩漂流,餘木夕落水,秦深去救,他不會遊泳,差點淹死在裏頭。從那之後,他就去學了遊泳,隻是餘木夕不知道罷了。


    秦深見餘木夕急了,嘴角牽起一抹得意的笑,也不劃水了,就那麽直挺挺地往下沉。


    餘木夕使出吃。奶的勁兒,用最快的速度遊到秦深沉下去的地方,潛下去找,看到一片朦朦朧朧的黑影,連忙伸手去抓。


    秦深見她伸手過來,立刻抓住了,用力一帶,餘木夕不由自主地落入他懷裏。


    餘木夕心裏一慌,驚叫道:“別怕,鬆開手!”一張嘴,頓時嗆了一口水,氣息一亂,越發慌了。


    秦深把人往懷裏一摟,薄唇貼了上去,含住餘木夕的唇,火熱地與她纏綿共舞。


    餘木夕一臉懵逼,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被調戲了,氣得她抬腳就踹,在水裏踹人挺有難度,更何況秦深摟她很緊,她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


    秦深還在忘情地深吻,餘木夕氣得七竅生煙,張嘴就咬,“哢嚓”一口,恨不得將秦深的舌頭咬下來。秦深吃痛,不由自主地鬆了口,她死死地抓住秦深的手臂,用力一掐,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裏,再一劃,就差沒當場抓下來十條肉絲。


    秦深痛得直抽冷氣,手上的勁鬆了些,餘木夕掙脫開來,腳一蹬,手一劃,很快就浮出水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秦深緊跟著浮上來,討好地笑:“木木,別……”


    “生氣”兩個字還沒說出來,餘木夕就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打得秦深臉一偏,腦子都懵了。


    “你他媽有病啊!很好玩是不是?”餘木夕氣得直打哆嗦,兩眼噴火,恨不得幹脆掐死他,“傻。逼!腦殘!”


    秦深腦子裏“嗡嗡嗡嗡”地響了好一陣子,才甩甩腦袋,勉強清醒了些,見餘木夕已經出離憤怒了,連忙輕聲軟語地求饒:“對不起,我錯了,老婆,別生氣嘛!”


    餘木夕以為秦深溺水,拚了命來救,沒想到他卻拿這種事開玩笑,她怎麽能不生氣?


    餘木夕悶著頭往岸邊遊,濕噠噠地上了岸,一聲不吭地往景區外走。


    秦深連忙跟上去,亦步亦趨地跟緊了,可憐兮兮地哀求討饒:“老婆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嘛!你打我罵我都行,你別不理我啊!”


    餘木夕煩躁地甩開他:“滾!”


    秦深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了。直到出了景區,上了車,秦深還是大氣也不敢喘,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低眉順眼地當司機。


    到了家,餘木夕徑直上樓洗澡,秦深腆著臉跟上,餘木夕心知趕不走他,索性無視。秦深倒是殷勤,又是放水,又是幫著打沐浴露,全然不管自己現在還是重度傷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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