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對趴在木窗外偷聽,卻怎麽也聽不清兩人在裏麵說什麽,急的隻能扭曲身子,不斷的將耳朵往裏湊。


    “沈少俠這是忙什麽呢!”


    沈對聞喚,急忙轉過腦袋,卻看見裴少慶正站在自己身後,滿臉疑惑道。


    沈對緊接著立起身子,拍了拍官袍道:


    “哦,剛才宮裏來了刺客,我怕他還有同夥,就在這四處巡查巡查,你呢,你怎麽會來這?”


    裴少慶聞罷,緊接著緩道:


    “我怕沈少俠一個人在宮裏太無聊,就想著把你喊去我府上喝酒,一進宮就聽說了刺客的消息,便立馬跑來了,怎麽樣,有沒有人受傷?”


    沈對沒好氣的迴道:


    “放心吧,你家二皇子一點事沒有,倒是可憐我家憶檸,平白無故的,替他擋了一刀!”


    裴少慶又急忙關切道:


    “那刺客抓到了沒,皇子妃情況如何?”


    沈對甩了甩袖袍,將腦袋移向木窗道:


    “刺客已經被我殺了,皇子妃醒倒是醒了,就是不知道恢複的如何,你家二皇子也不叫我進呐!”


    話音剛落,隻聞“哐當”一聲門響,二皇子從屋內邁了出來。


    沈對見狀,立馬朝二皇子詢問道:


    “怎麽樣,裏麵什麽情況!”


    二皇子聞罷,目不斜視,沒好氣的朝沈對迴道:


    “沈姑娘已經醒了,身子也並無大礙,其他的就不用你多操心了,沒什麽事,你就收拾收拾東西迴曆國吧!”


    沈對沒有理會二皇子的話,邁步就想往屋內闖。


    二皇子見狀,立馬抬袖攔道:


    “皇子妃睡了,她現在剛恢複,需要休息,你最好不要去叨擾她!”


    裴少慶見二人火氣越來越大,便識相的將沈對揪了下來,勸道:


    “沈少俠,你就先別打擾皇子妃休息了,快隨我迴府裏喝酒吧,你也嚐一嚐我們金國的酒,走走走!”


    裴少慶一邊揪著沈對離開,一邊向二皇子垂頭拜別。


    沈對隻好不情願的,被裴少慶給拖了出去。


    兩人出了皇城,沒一會兒便到了裴府。


    裴少慶將沈對安排在堂屋坐著,轉身就捧來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招待。


    沈對四處張望,開口朝裴少慶緩道:


    “你小子的府邸還挺豪闊!”


    裴少慶聞罷,連忙擺手,為沈對斟酒道:


    “這是先父的府邸,先父戎馬一生,為大金立下赫赫戰功,卻慘死於嚴人之手,我畢生宏願,便是有朝一日能揮軍北上,踏平嚴國,為先父報仇雪恨!”


    沈對聞罷,不禁感慨道:


    “你父親是金國的英雄!”


    說罷,便將碗中美酒一飲而盡。


    “我們金國的美酒如何?”裴少慶朝沈對問道。


    沈對吧唧著嘴,抿唇緩道:


    “淡得跟水似的!”


    裴少慶聞罷,開口笑道:


    “哈哈哈,就知道你們曆國人喝不慣!”


    裴少慶言盡,便也端碗,朝口中猛灌下去,飲盡之後,拭了拭嘴巴道:


    “如今北嚴勢力愈大,我們兩國需得同仇敵愾,共抗北嚴為好!”


    沈對一聽裴少慶談這事,連忙揮袍道:


    “行行行,咱不聊這個,我問你個問題!”


    “少俠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裴少慶迴道。


    沈對聞罷,開口緩道:


    “你家倆皇子都叫什麽名字呀?”


    裴少慶聞罷,連忙擺手道:


    “我哪敢直唿殿下們的名諱!”


    沈對怨道:


    “你偷偷告訴我 他們又聽不見!”


    裴少慶向後挪了挪屁股,湊去沈對身旁道:


    “我家大皇子叫司馬宗,二皇子叫司馬今!”


    沈對揮袍,又給自己斟了碗酒道:


    “你們大皇子性格倒是不錯,就是身子骨弱了些,你們二皇子有點嬌狂,我不太喜歡!”


    裴少慶聞罷,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拍著桌子,朝沈對吼道:


    “沈少俠休得無禮!”


    沈對見狀,立馬抬首,朝裴少慶緩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急什麽,坐下,你家二皇子天下第一好行了吧!”


    裴少慶這才坐了下來,抄起近旁的碗,將酒飲盡。


    沈對等裴少慶喝完,又神秘兮兮的朝裴少慶緩道:


    “你知道方才刺殺你們二皇子的人是誰嗎?”


    “誰?!”


    裴少慶急忙湊到沈對身旁,好奇得問道。


    沈對不緊不慢,故弄玄虛的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空碗,示意裴少慶給自己倒酒。


    裴少慶連忙端起酒壺,替沈對斟滿一碗道:


    “少俠就別賣關子了,趕快告訴在下吧!”


    沈對端酒,這才開口緩道:


    “方才刺殺你們二皇子的人,正是上次偷襲我們的馬夫!”


    裴少慶聞罷,霎時驚詫,摸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沈對望著愣住的裴少慶,也學他摸起了下巴道:


    “從殺了那刺客之後,我就在想,到底是誰和你家二皇子有這麽深的仇怨,不但要殺他,還要連並著鏟除他身邊的你!”


    裴少慶思索了片刻,嘴裏嘟囔著:


    “和二皇子有仇的……”


    隨後,裴少慶突然一拍腦袋,緊接著朝沈對喝道:


    “你呀,沈少俠,你和我家殿下有仇!”


    沈對聞罷,掄起巴掌拍去裴少慶胳膊道:


    “你腦子不用就捐了,我要是想謀害你家殿下,我又何苦殺那刺客!”


    裴少慶捂著胳膊,朝沈對問道:


    “那沈少俠的意思是?”


    緊接著,沈對將碗中美酒飲盡,又故弄玄虛的湊去裴少慶耳邊竊道:


    “你想想這皇城之中,你家殿下的存在,對誰來說是種威脅,倘若你家殿下遇害,誰又可以高枕無憂,安享永樂!”


    裴少慶聞罷,霎時恍然大悟,朝沈對喊道:


    “沈少俠是說,派刺客刺殺,一直想除掉殿下和我的人,是大皇子!!!”


    沈對聞罷,連忙起身捂住裴少慶的嘴巴,作噓狀。


    “你小聲點,背後妄議皇子,你不要命啦!”


    言盡,裴少慶便立馬收聲,四處張望。


    沈對也坐了迴去,指了指桌上的空碗再道:


    “你家大皇子秉性純良,不像是會做這種勾當的人,我所懷疑,另有其人!”


    裴少慶再次起身,端起酒壺又將碗斟滿,奉去沈對身前道:


    “請少俠指教!”


    沈對接過美酒,一飲而盡道:


    “我所疑之人,是大皇子的生母,你們金國的後宮之主,王氏,王皇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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