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州?”沈對摸著下巴,不解的問道:


    “那你來因都城幹什麽?”


    周處山聞罷,緊接著解釋道:


    “在下是商人,來因都城是為了賣貨。”


    兩人三言兩語過後,沈對便急著想離開,於是衝周處山緩道:


    “這次謝謝周大哥了,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再來因都城,要是有什麽需要我沈對幫忙的,盡管去曆寺找我!”


    言盡,沈對拱手準備離去,還沒來及轉身便被周處山攔道:


    “在下還想請大人去喝酒呢!”


    沈對一聽喝酒,便來了興致,轉身對周處山說道:


    “周大哥,當真?”


    “當真!”


    “走!”


    兩人言盡,沈對便將周處山朝南林樓方向引去。


    說時遲那時快,二人沒一會兒便來至南林樓。


    隻見南林樓內外,人聲鼎沸,來往賓客如雲,絡繹不絕,皆談笑風生,熱鬧非凡。


    門口攬客的店小二見是沈對前來,便急匆匆的跑進屋內,朝樓上大喊道:


    “老板娘,沈大人來啦!”


    話音剛落,便見那樓梯之下緩步下來一位豔色絕世的女子,隻見那女子身披金絲薄煙紅紗,半抹酥胸,低垂鬢發斜插珍珠碧玉簪子,杏麵桃腮,柳眉含春,玉骨冰肌,唇紅齒白,一雙纖纖玉手緩搖團扇,腳步輕點地麵,柔美姍姍。


    老板娘下了木梯,左搖著團扇,右手拿著賬本,盈盈朝沈對二人移來。


    “紫須老頭是你師父?”老板娘輕撫柳腰,舉起賬本問道。


    沈對聞罷,沒接這茬,緊接著推了推身旁的周處山道:


    “今天,不談這個,給你介紹個新朋友!”


    老板娘沒有理會,將賬本摔去沈對膛前,嬌聲斥道:


    “你知道那潑皮老無賴賒了多少頓飯錢和酒錢嗎,他說都記他徒弟賬上,你今天既然來了,就別想逃了,趕快給我一次性全結清!”


    沈對接過賬本,還是沒有理會老板娘,而是自顧自的跟兩人介紹了起來:


    “周大哥,這是南林樓的老板娘淼淼姑娘!”


    “淼淼,這是敬州的客商周處山,周大哥!”


    言盡,周處山便甩了甩衣袖,朝老板娘行禮拱手道:


    “幸會,幸會,淼淼姑娘莫惱,沈兄弟的師父賒了多少酒錢,在下賠給姑娘便是!”


    沈對聞罷,立馬底氣十足,朝淼淼姑娘喊道:


    “聽見沒,周大哥有錢,還不快尋個雅座!”


    言盡,淼淼姑娘柳眉輕掃,仔細打量起周處山的穿著,這才望見周處山滿身的金銀首飾,於是白了沈對一眼,朝小二吩咐道:


    “給二位尋個雅座吧!”


    小二聞喚,立馬奔來,朝沈對二人喊道:


    “得嘞,二位爺樓上請!”


    店小二將沈對二人迎上了二樓雅座落座,隨後奉茶,躬身朝二人詢道:


    “二位爺,今日想吃點兒什麽?”


    聞罷,隻見周處山從袖袍中掏出錢袋,重重擲在桌上說道:


    “把你們店裏最好的菜,最好的酒都通通上一遍!”


    店小二見狀,急忙收起錢袋,奉笑緩道:


    “得嘞,兩位爺稍等片刻!”


    沈對驚詫,立馬朝周處山疑道:


    “周大哥,你到底是做什麽生意的,怎麽出手如此闊綽!”


    周處山聞罷,吃茶緩笑道:


    “都是些綾羅綢緞的小生意,不足掛齒!”


    沈對又道:


    “那周大哥在敬州算不算得上是首富呀?”


    周處山繼續吃茶緩笑:


    “何談敬州,就算是在這因都城,除了皇城之內,恐怕也沒幾人能比在下殷實了。”


    沈對聞罷,肅然起敬,急忙傾身捂住周處山滿身的金銀珠寶,四處環顧道:


    “周大哥還是低調些吧,別又被偷了!”


    周處山聞盡,也急忙收斂了一些財氣,抬首朝沈對問道:


    “沈兄弟,在下有一事不明,方才老板娘口中所說的潑皮無賴是沈兄弟的什麽師父呀?”


    “是教我武功的師父。”沈對吃茶迴道。


    “沈兄弟功夫這麽了得,想必師父也一定是個世外高人吧!”周處山替沈對更了杯茶,再道。


    “什麽世外高人,就是個江湖騙子,不說他了,方才在街上我見周大哥也略懂一些拳腳輕功,不知周大哥師從何門何派呐?”


    沈對言盡,周處山急忙搖手道:


    “那些三腳貓功夫,都是在下自己研究的,我沒有拜過師父。”


    沈對聞罷,靈機一動便道:


    “那周大哥若不嫌棄,就拜我為師吧,等周大哥再來因都就去厲寺找我,我教周大哥點招數防身!”


    周處山聞盡,連忙舉起茶杯迴道:


    “如此甚好!”


    沈對也一同舉杯,釋笑道:


    “周大哥年紀稍長,我就不讓周大哥行拜師禮了,隻求我以後如果沒落了,周大哥能念在師徒之情,救濟一下沈對!”


    周處山聞罷,急忙迴道:


    “師父哪裏的話,以後我的錢就是師父的錢!”


    言盡,便一股腦的將身上的金銀首飾如數摘了下來,伸手奉去沈對膛前。


    沈對見狀,霎時大喜,心裏暗想著以後可不缺銀子花了,隨後便假意推脫了一下,你來我往,最後還是將奉來的首飾盡數收入囊中,緊接著放聲大笑道:


    “這多不好意思呀,羞得為師臉都紅啦!既然如此,這就當作是你交的學費罷!還有,以後別喊我師父,你比我年紀大,這麽一叫都把我叫老了,這樣吧,以後你就稱我小師父,我喚你大徒弟,如何?”


    “如此甚好!”


    不一會兒,二人桌上便布滿了好酒好菜,師徒倆更是聊得興起,把酒言歡,互訴衷腸了起來。


    ……


    與此同時,城外「平天教」內。


    盧平達正緩坐在木椅之上,背靠屏風,神色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屏風外漸緩出一黑影,黑影愈濃,緊接著便隨那燈火映去盧平達身前的木桌之上。


    盧平達察覺,急忙貼緊木椅查探。


    沒一會兒,便聞那黑影開口,緩緩低沉問道:


    “最近教內,可曾遇到過什麽麻煩?”


    盧平達聞聲,這才放鬆警惕道:


    “大麻煩倒是沒有,小麻煩不斷。”


    “什麽麻煩?”黑影問道。


    “近來因都內外常有賊人假扮我們平天教徒,四處濫殺無辜百姓,毀害我們名譽!”盧平達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


    黑影聞罷,緩歎出一口氣道:


    “原來如此,你馬上派羅孝信去捉幾個活得來,無論如何也要逼問出幕後主使!”


    盧平達背對屏風,拱手道:


    “是!”


    黑影言盡,便漸漸末去,沒一會兒便還了屏風清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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