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對昏昏沉沉的撐開雙目,隻覺身處之地皆是徹骨的寒風,四旁昏暗,沈對隻得伸手探去地麵摸索,觸到許多稻草枯枝,此時,耳邊還傳進不止的老鼠吱吱的叫響,沈對一抬腦袋,突然感覺後腦勺被牆上的蛛網黏連。


    沈對抬手去扯腦袋上的蛛網,正在這時,便望見不遠處有火光閃現,沈對立即起身,大步衝向前去,卻被撞到了鐵欄之上,踉蹌倒地,沈對痛的扶頭,就著火光這才見得原來自己是被囚在了曆寺的監牢之中。


    沈對趕忙起身,伏在牢門前,抓住籠杆便不止的嚷喚:


    “誰把我抓進來的!快放我出去!我是曆寺的厲寺郎!”


    “抓的就是厲寺郎!”這時,不遠處的火光處突然傳來迴響。


    沈對聞得迴響,急忙又大聲嚷道:


    “抓我幹什麽!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快放我出去!”


    沈對不停的嚷鬧,遠處火光卻不理不睬,越來越弱,不一會兒便又把沈對留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沈對見不被理睬,便也收了嚷鬧,扶著腦袋,蹲坐在稻草地上,使勁迴憶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沈對閉目迴想,思緒迴到了昨晚與紫須翁在南林樓喝酒的時候。


    沈對隻想起與那紫須翁喝了許多的酒,喝了多少全然不知,隻知道兩人到了樓下便告別,各奔東西。


    沈對順著道便迴了師堂府,尚未至師堂府,到了文巷口便被人攔了下來,想到這,沈對便拍著腦袋使勁迴想攔住自己的人是誰。


    “沈憶檸!”


    “對,沈憶檸!”是她將自己攔了下來,又想起當時沈憶檸神情慌亂,隻叫沈對逃走。


    “你快逃啊,來不及了!”


    沈憶檸邊朝自己嚷喚,邊往自己手中塞銀子。


    沈對還記得望向師堂府時,有不計其數的官差和曆差打著燈籠徘徊在師堂府拿人。


    沈對想起當時慌亂之中,造成的聲響太大,再加上自己當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沒奔走幾步,便被趕來的官差拿住,接著便押來曆寺收監。


    沈對想到這裏,終於弄清了自己被收監的原委,可任他無論怎麽思索,卻也怎麽也想不出自己是因為犯了什麽罪被抓。


    “難道自己私放秦若慈的事情暴露了?”


    沈對心中思索,也隻能是因為這事,便頓時免不得一陣失措,若是自己私放反賊的事情被揭發,不但自己難逃一死,更有可能會連累到沈師堂和憶檸,沈對百感交集,無盡的愧疚和悔恨湧占心頭,一時癱在原地動彈不得。


    就在沈對陷入困苦之時,突然目前又恍出幾處光火,還伴隨著熟悉的嚷喚:


    “對兒!對兒!”


    沈對瞬時竄起,識得這熟悉的聲音便是自己義父沈師堂,便馬上激動的迴喊道:


    “義父!義父!對兒在這!”


    沈師堂一行人便急忙隨聲趕去沈對牢房前。


    沈對見沈師堂趕來,身後還跟著善侯爺,便立馬高聲唿救道:


    “義父!善侯爺!無論發生了什麽!都是誤會,對兒是被冤枉的!我可以解釋!”


    沈師堂蹲在地上,握住沈對伸出的雙手,疼惜關切的答複道:


    “義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義父肯定查明真相還你清白!”


    善侯爺也緊接著蹲下,凝住沈對關切道:


    “賢侄定要與本官實話實說,我同你義父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沈對急忙衝善侯爺點頭迴道:“沈對定會知無不言,實話實說!”


    善侯爺神色凝重,移步沈對欄前,俯身去沈對耳邊輕聲緩問道:


    “你為何要殺害陳甘?”


    此話一出,沈對頓時隻覺晴天霹靂,心中疑惑更是層出,思緒萬千,驚駭得半天言語不出一句話來。


    “陳案長死了?!”


    沈對瞪著雙目,心中頓時塞滿了不可思議。


    “我……我何時殺害過陳案長!我隻是命手下人將他收監而已!都還未親自去審!我哪有機會殺害陳案長!我甚至沒有動機啊!”


    善侯爺頓時一臉疑困,為難的開口緩道:


    “案發現場……有你的佩刀莽伯,當值的寺差還見到了兇手行兇時使的是沈家功法……”


    沈對霎時失色,腦子頓時亂成了一鍋粥,立馬開口解釋道:


    “我的莽伯刀根本不在我手!我出了曆寺,莽伯便被一賊人掠走!一定是他想栽贓陷害於我!那人還會怢陰掌!他一定就是良壽盜寶之人!你們快去抓他!”


    言盡,沈對便見善侯爺從袖袍中探出一紙,若有所思的開口朝沈對緩道:


    “寺差還從陳甘的身上搜查到了一份招供……上麵供道……供道:


    「良壽劫殺案」是你與陳甘還有廖仲,三人合力策劃所為……「良壽劫殺案」的真正幕後真兇便是你們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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