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笨蛋!”


    羅漢·麥得倫一個掌揮上瑪麗絲的臉龐,力氣大到把她震倒在地上。


    “爹地……”瑪麗絲不敢置信的看著麥得倫,一向縱容她的麥得倫就像是跟她有仇似的毫不留情的打她。


    “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居然找人去調查海得利斯。”麥得倫一向慈善的臉在霎時變得猙獰,拉起瑪麗絲的發,讓她的臉向著他。


    “我隻是想要知道海得利斯為什麽要取消餐會,才會找人調查他,我又沒有做錯什麽……呀!”她的右臉頰再次受到麥得倫的招待。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調查海得利斯,你知不知道這會毀了我多年的計劃,你這個愚不可及的女人。”


    現在杜萊徹·海得利斯將所有的責任都指向他,外界都在傳“愷盛集團”向羅漢企業做出警告動作,再下一步就是直接的摧毀整個企業。


    公司內部的人員也已經開始人心惶惶,股東更是直接到公司詢問原因。


    “他又不是什麽總統、官員,為什麽不可以調查他?”瑪麗絲將今天的一切都怪罪在上官漾漾身上,要不是她,她今天也不會被麥得倫打傷她美麗的臉蛋。


    “他不是什麽總統、官員,但是他要讓一個企業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而你卻惹火了他。”麥得倫瞪大雙眼看著瑪麗絲,似乎在考慮她還沒有沒有利用價值。


    “爹地……”


    “不要叫我,從現在開始,我將和你畫分界線,你隻是我收養的一個女人而已,不要叫得那麽親密。”他決定放棄瑪麗絲,現在隻希望他放逐了她,杜萊徹·海得利斯會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什麽?不不不,你是我的爹地呀!你怎麽可以說出那麽殘忍的話來?”瑪麗絲愕然的望著跟她生活二十幾個年頭的麥得倫,以為他是在跟她開玩笑的。“爹地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誰在跟你開玩笑,你隻不過是我當年在育幼院收養的孤兒而已。”麥得倫甩開瑪麗絲攀附的雙手,嫌惡的看著她。


    “騙人……爹地不要這樣處罰我,我下次不敢了!以後我做什麽事都一定經過你的同意,爹地……”瑪麗絲不死心的攀上麥得倫的手臂。


    “他說的都是真的,這是你的領養證明文件。”羅傑從櫃子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瑪麗絲冷冷的譏笑著。


    瑪麗絲看都不看的直接撕毀她手中的文件,發瘋似的看著他們,直接的跑出這個她生活二十幾年的房子。


    “你就這樣放過她?”羅傑看著麥得倫,不認為他會那麽輕易的放過瑪麗絲。


    “哼!她吃了我二十幾年的飯,好歹也要報答我一點,沒有想到她卻毀了我辛辛苦苦的成果,過幾天再找她算帳。”麥得倫陰冷的看著瑪麗絲的身影,心裏似乎還有不同的打算。


    “公司那邊呢?”羅傑的眼中出現了耽憂,麥得倫的公司就是他未來的財源,它要是倒了他以後要靠什麽養女人、過皇帝般的生活。


    “我去求求杜萊徹老爺,看看他可不可以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放了我們一馬!”麥得倫挫敗的坐在沙發上。


    恨他當初為什麽不聽羅傑的話,好好的看住瑪麗絲,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想我們倒閉的人是杜萊徹·海得利斯,你去求他的爺爺有效嗎?”羅傑問得有些諷刺,似乎有些看不起麥得倫的想法。


    “事到如今,隻好試試看了,要不然公司就真的要倒了。”


    受到“愷盛集團”的警告後,他們公司的客源、供應商開始轉移,就連要向銀行調度資金也不受理,這樣的羅漢企業不過一個月就會倒閉,而他們也會一貧如洗。


    “好吧!希望你可以成功,我要先去公司看看有什麽計劃可行,等你迴來我們再一起討論。”羅傑說完之後即轉身離去,他的心裏根本就不認為“愷盛集團”會因為他們的求饒而停止報複計劃。


    不過,反正不用他去求人,就讓麥得倫去試試看也好。


    ※        ※        ※        ※


    “邵老爺,來你孫子這裏也叨擾了一、二個月了,實在很不好意思!”上官爺爺突然有感而發的說著


    “上官老爺,你就不要客氣了,你孫女幫我們邵家懷胎八、九個月,算一算我們比較不好意思啦!”邵太爺笑嗬嗬的說著。


    現在他的房裏可是掛著一本月曆,開始倒數他和曾孫見麵的日子,一想到日子越來越近,他就越笑得合不攏嘴。


    “那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件事情?”上官爺爺心平氣和的問道。


    “當然可以。請問!”邵太爺更是笑容可掬的看著他。


    他們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說話方式,令四傑護衛和家裏的仆人感到十分的疑惑,他們什麽時候變得那麽風度翩翩?近期之內火藥味也消弭無蹤,懷疑他們是不是吃錯藥了?


    “漾漾她也快要生產了,你們家的邵大少爺什麽時候迎娶她?”上官爺爺皺起眉頭,擔心的問著。


    “別擔心啦!上官小姐一定會成為我們家的邵夫人,我會好好的跟耘齊談談。”邵太爺其實也很疑惑,但是要給上官爺爺一個交代,總不可以說得含糊吧!


    “你說他們兩個老人家是不是又在玩什麽遊戲?還是他們某一條神經同時壞了?”楚任霽笑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詢問著他身邊的江任雲。


    邵太爺和上官爺爺同時的轉過頭瞪視著他,不過顯然沒有什麽效果,因為他們看到楚任霽露出更大的笑容。


    “我看兩個老人家可能是同時接到警告,才會那麽安分沒有大吵大鬧的情況出現。”江任雲大膽的猜測,看著兩位老人家把視線轉向他,證實他所說的話。


    “有誰那麽大膽,膽敢警告我們最尊敬的老人家?”楚任霽誇張的叫囂著,其實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當然是那個可惡的小子!”說到這個邵太爺忍不住的接口說著。


    “沒有關係啦!反正這也是為了漾漾好,而且我們其實也沒有什麽好吵的。”上官爺爺向來就很欣賞他們這些年輕人,將他們看似自己的孫子般。


    “哼!”


    向來都是別人聽他的,所以邵太爺實在覺得很不服。


    “好啦!爺爺就不要生氣啦!”楚任霽上前去安撫著老人家的怒氣。


    “我才懶得生氣。”他隻是很不高興而已。


    突然管家傑克森來到他們的麵前著急的說著:“老爺,羅漢先生來訪,不知道是不是要請他進來?”


    楚任霽和江任雲同時皺了下眉頭,相互看了一眼,有些心知肚明。


    “羅漢……他怎麽會選這個時候來訪呢?”邵太爺思忖著。“你去告訴他我沒空好了。”


    傑克森領命離開。


    楚任霽和江任雲同時鬆了口氣,但是又很好奇邵太爺為什麽不見羅漢先生。


    “你怎麽不和他見麵呀?”上官爺爺不解的問著,雖然他不了解這個羅漢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是有朋友來訪應該要好好招待,不是嗎?


    “麻煩人一個,見他做什麽!”邵太爺從來就不喜歡那些靠關係的人,而且他怕到時候為上官漾漾惹出一個禍端。


    “對嘛!對嘛!上官爺爺就不用擔心,羅漢先生本來就是一個很麻煩的人物。”江任雲順著邵太爺的口氣說下去。


    沒有想到傑克森卻去而複返。


    “老爺,他說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非得和你談談不可。”


    楚任霽的臉色霎時變冷。


    “管家,你去告訴他邵家不歡迎他。”好言請他離開不要,那他就是太不知好歹了!


    “是!”傑克森整了整臉色,轉身離開。


    “任霽,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我不知道的?”邵太爺不在意楚任霽的插嘴,但他想知道他們是不是決定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愷盛已經向他們警告了!”楚任霽毫不隱瞞的說著。


    “他們做了什麽事?”


    能夠讓愷盛警告的企業,一定是惹火了邵耘齊的成分居大。


    “沒什麽,公事上的事。”原因是邵耘齊下令不準說,所以楚任霽隻是以公事之名帶過。


    “看來他是問錯人了。”


    “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還是少插手管吧!”他雖然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麽,不過,很顯然的是他們似乎做了邵太爺不知道的決定。


    “嗯,我們去下棋吧!”


    他對他孫子所做所為通常隻有讚成的份,很少幹涉他什麽了!


    商場上的人都知道現在的“愷盛集團”掌控在杜萊徹·海得利斯身上,而杜萊徹老爺已經不管事了,羅漢跑來找他求情也隻是多此一舉而己。


    杜萊徹·海得利斯向來都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        ※        ※        ※


    在書房內,邵耘齊正在和他的秘書談論著公事,而上官漾漾則在一旁打著毛線衣。


    “嗯……你將那一份資料送過去給華世總裁過目,其他的事情我明天會請楚先生處理。”邵耘齊掛上他手邊的電話,就看到上官漾漾掩著嘴打嗬欠。


    “你累了就去睡吧!”他不忍心看著她累壞自己。


    “我還不累,再睡下去我就變成小母豬了。”上官漾漾揉揉眼睛,淡淡的對他笑著。


    他把她從身邊的躺椅中抱起放在他的腿上,撫著她渾圓的肚子。


    “我們的寶寶今天乖不乖?有沒有讓準媽媽受苦呀?”


    見他問得孩子氣,她卻笑得很開心。


    “寶寶他怎麽可能迴答你的話,讓準媽媽來告訴你,今天我們過得很好、很好,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上官漾漾幸福的迴答。


    自從她進入懷孕八個月開始,邵耘齊就不曾帶著她到公司去,在這將接近九個月的時間裏,她開始可以感覺到他緊繃的神經,半夜隻要她一個小舉動,他就馬上被驚醒,隨時處於備戰狀態,要不是她不斷的告訴他寶寶不會那麽早出生,他不會瘋掉,她可是會瘋了。


    “你看要不要請醫師到家裏來照顧你?”


    雖然她並沒有不適的狀況,但是他還是不太放心,看來明天叫Π岩絞Υ到家裏來住,要是臨時發生狀況他們也有人可以應付。


    “太麻煩了,你不要那麽緊張嘛!”她捧著他的俊臉,安撫著他緊張的情緒。


    “我不放心我還是要請醫師過來。”


    “好吧!如果這樣可以讓你更安心的話,你就把醫師請過來吧。”她吻吻他的臉頰,想要消弭他的不安。“你說你會不會得了準爸爸症候群?”


    “什麽準爸爸症候群?”聽都沒聽過?


    “書上說一個即將要做爸爸的人,都會出現緊張、焦躁、不安的情緒,我看你好像每一樣都有。”她依偎著他,打趣的說道。


    “傻瓜!我這是因為是你才有的情緒,我是擔心你呀!”他搓揉著她的長發,坦承他的擔心。


    說真的她的心裏真的很感動,但是她卻是有股不安,這一份不安就像是黑煙般薰染在她的心頭了,讓她更加的偎緊在他的懷裏。


    “怎麽了?”用雙臂圍繞著她的身軀,他想要幫助她消去不安。


    “沒什麽?”上官漾漾細聲的迴答,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這幾個月來都沒有勇氣說的事情,她很怕、怕說出口他會認為她是一個有目的的女人,進而遠離她、鄙視她。


    “你還記得我們的相遇嗎?”不管他到最後的反應是什麽,她還是決定要說出口,如果他們到最後分離了,她也是無怨無悔。


    “你是說我們之間的一夜情嗎?”他開口調侃著她。


    他記得當時見到她的時候,她似乎十分的沮喪。


    “那一天……我之所以會到那間pub去,是我的同事告訴我江任雲會出現在那裏。”她的眼中霎時充滿了迷茫,口氣卻出奇的平靜。


    “你被派去采訪他嗎?”他的心中雖然閃過無數的可能,但他還是相信上官漾漾的動機是單純的。


    “不是的,那一天我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因為我並沒有通過新聞主播的測試,所以我的朋友告訴了我,隻要去求江任雲,他可以完成我做主播的夢想,當時我的心裏隻是有些疑惑但是我還是照著同事的線索去了pub。”她抬頭看了他一眼,而他等待她把事情說完。


    “後來的事情其實你也知道不是嗎?”之後的事情她沒有把握說,就算她有點逃避吧!


    “後來你把我誤認為江任雲和我上床!”


    他並沒有她想像中的激憤,她抬起頭來才發覺自己後悔了,因為他的眼結滿了冰霜,冷得令人不敢靠近。


    “是的,但是和你有過一夜激情後,我卻不想要再提起要求,因為那是我無怨無悔的付出。”她要自己堅強的麵對一切、解釋清楚。


    “你的意思是說,當時不管是誰隻要可以完成你的夢想,你都可以跟任何人上床。”他看錯人了嗎?她還是和那些拜金的女人是一個樣,不如他所想象的天真、善良!


    “不,我說過,跟你上床是我心甘情願的,雖然當時我把你當作是江任雲,但是,我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要求,就隻因為我不出賣我的肉體。”被她依偎的懷抱漸漸的冷卻。


    上官漾漾知道她所擔心的事情是什麽,那就是他的冷漠和背棄。


    “但你還是實踐了跟江任雲上床的事情。”他冷冷的推開她,不願意讓一個貪婪的女人接近他的身體。


    “那是不一樣的……”她的心都碎了!


    “對我來說這沒有什麽不同,或許你當時已經知道我是誰,隻是想要攀住更大的金主而已。”隨後想想這種事情也不無可能,所以邵耘齊極為篤定的說著。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你的錢!”上官漾漾悲傷的駁道。


    “如果你真沒想過要我的錢,那你當時為什麽會和我上床,為什麽會在我迴美國時剛好來做專訪,又剛好讓我發覺你有身孕。”就像是陰謀論般的他把一切都當做是蓄意的安排。


    “不,你不可以這樣的汙蔑我,這一切都隻是巧合罷了!”她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將這幾個月來的生活都當做是她刻意的安排。


    “我的秘書想必拿了你不少好處吧!或者是你又主動的獻上身體,才讓他心甘情願的替你通報。”他毫不留情的看著她臉上的蒼白,殘忍的指控著。


    “不、不……不……”她向後退了幾步,渾圓的肚子讓她的步伐有些不穩,她幾乎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他真的認為她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嗎?


    “或許我應該想想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應不應該還把你留在我的別墅裏。”


    他就是要傷她,教他遍體鱗傷、無地自容,讓她了解一個人被欺騙、被背叛的感覺。


    “你從來都不是那麽殘忍的一個人,為什麽……”她的淚水隨著他的話而不斷的流逝、她的心更是難以複原的碎裂。


    “哼!不要在我的麵前故態複萌,那是沒有用的。”冷硬的麵具他是不可能主動的卸下,更不可能為了她的眼淚而溶解。


    “我沒有。”她不斷的搖晃著頭。


    “你可以一直住到孩子生下來,至於孩子是不是我的,我會要求ψ鰀na檢驗。”


    他留下這些話冷酷無情的跟她擦身而過。


    這就是她所希望的結局嗎?如果他真的是一位不信任她的人,那這就是她所要的結局。


    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她一定要為了自己的將來而堅強。撫著她渾圓的肚子,她的寶寶也一定會支持她的決定吧!


    就算爸爸不要我們了,我們還是要堅強的活下去,連同爺爺一起。


    喀!喀!喀!


    會不會是邵耘齊反悔……不!不可能!相處那麽久她太了解他的無情和脾氣了。


    她抹幹淚痕怕是邵太爺或者是上官爺爺看到,緩緩的打開門扉。


    果然不是邵耘齊。


    “上官小姐,你的電話,是一位安妮小姐來電。”


    “謝謝!”


    雖然失望,但是她還是有禮貌的向仆人道謝,接過電話。


    “喂……我是上官漾漾。”


    “你是上官漾漾。”


    “你不是安妮!”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很顯然刻意偽裝的低沉吵啞。


    “不錯,你很聰明嘛!”


    “你是誰?安妮人呢?”邵家的電話她隻有留給安妮一人,這個人怎麽可能知道電話?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妮現在在我的手上。”


    “你要怎麽樣?”她鎮定的問,腦海中閃過許多可能性。


    “你滿鎮定的嘛!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要你帶著你自己的身體,來代替安妮的身體,怎麽樣?”


    “為什麽一定要我?”她並沒有得罪過誰,而且在美國她根本就不認識其他人。


    “因為你破壞了我的計劃,讓我成為杜萊徹夫人的夢想破滅,還讓我身敗名裂。你說你該不該死?嗬嗬嗬……”


    “我想我並不認識你。”她想要套出一點點蛛絲馬跡,說不定可以讓她更快的救出安妮,也許這隻是一場誤會。


    “哼!你不認識我,但我卻永永遠遠的把你記在腦海裏。”


    “我想不出我們之間有那麽大的過節,讓你那麽的憎恨我,是因為杜萊徹.海得利斯的關係嗎?”難道是他在外麵欠下的情債,一個被他拋棄的舊愛?她現在也是被他拋棄的新歡,那她要找誰討公道?


    “沒錯!你讓我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我的爹地也不要我了,而你卻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我不甘心……”


    “放了安妮吧!她隻是一個無辜的人,如果你真要報仇就衝著我來,不要為難安妮。”


    “不可能,明天中午你到安妮這裏來,不準報警更不準通知杜萊徹·海得利斯,不然我就一槍打死安妮。”


    “你……”


    “你不用再說了,明天中午你要是沒有來,就準備替安妮收屍。”


    那人說完之後隨即掛上電話,作風十分的強硬。


    到最後她還是沒有辦法從她的口中知道線索,她要去赴這場約嗎?


    不!她一定要去,事關安妮的安危,她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就算是送上她一條命,她也要保護安妮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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