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幫貨訓練的水平真的不錯。如果光看他們的戰術動作,你還以為是哪個城市的swat特警呢。洞外用標準定裝彈藥的火銃,進到溶洞裏麵的都是短管霰彈加掌心雷開路。完全是推土機式的打法。要不是為了傷亡,他們一個衝鋒就能清掃了。這時候丁壹的手下就基本上完全失去戰鬥力了。連滾帶爬的跑進了洞穴的深處。然後驚魂未定的給大當家描述官兵的可怕。錢大娘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從身後拖出一個箱子推倒,嘩啦啦的都是黃澄澄的銅錢。


    “弟兄們!守到明天!我們就炸了這裏然後從後麵坐船走!三當家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大家的家人都在小港!我們去和他們會和!但是,必須守到明天,不然我們也走不了!”錢大娘是連騙帶哄的把人心安定了下來。一般人七手八腳的用碎石和糧包堆砌一個個的掩體。抬槍被他們帶了迴來繼續架設起來對準了入口的通道。


    “大當家的,我們再不走可能就要交待在這裏了!”錢大娘在丁壹耳邊嘀咕。


    “等下,打起來我們從下麵暗道走。他們一定會前去後麵暗洞小碼頭。讓他們把官軍帶過去吧。我們等到官軍都追上去的時候在暗道等到官軍撤走再上岸。”原來這溶洞下麵還有一層暗洞,入口可以用石頭遮掩。裏麵有淡水有糧食可以藏不下二十人。他們倆帶上憐兒和幾個親信不到十個人。地方很充裕的。想到就行動,這兩貨分別行動。錢大娘帶著有身孕的憐兒和幾個親信往暗道方向靠攏。而丁壹則帶著手下一起堆砌掩體。不得不說,這廝的號召力和威信還是足夠的。手下一看老大都親自下場,還開了錢箱給大家分。那還不跟打了雞血一樣開幹麽。眾人齊心協力把掩體壘好。丁壹特地關照不能再往外衝了。就用抬槍隔一會兒給他來一槍。看看他們怎麽弄。在這裏麵他們可不敢用炮。他們也知道對方沒法兒用炮,但是那個會把石頭燒穿的掌心雷讓他們心有餘悸。還好因為毒煙能散去,隻要遮住別被濺射沾到就沒事。後麵對方也沒用繼續使用。所以這幫貨就多少有點上頭了。


    李傲光收到撒尼的詢問傳訊,他讓傳令兵傳訊告知目前情況。撒尼告知大部隊還有兩天就到巴陵了。讓他們注意進度。李傲光知道他的意思是在大部隊到巴陵之前搞定這個石島。看來需要強攻了。而羅博文早就做好了準備,他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該衝還是需要衝的。他們畢竟是戰兵。如果太在乎傷亡就很難打了。他跟手下打了打氣。然後默默的等命令。李傲光無奈的看著這幫手下,招了招手讓小旗以上的準備戰前會議。這是大明璟照搬後世天朝大軍的習慣來的。本來他們就是政宣司的戰兵,不需要做什麽戰前動員。但是怎麽打總是需要溝通一下的。


    大多數的基層軍官都認為直接用煙霧彈配合齊射以及掌心雷直接懟進去。然後他們把平時幾乎從來不用的盾牌拿了出來,他們也是經過訓練的。不是那種悶頭往前衝的二愣子。李傲光就讓隊伍分成五隊,每隊四個小旗。第一隊他欽點了羅博文作為是個小旗的臨時長官進行突擊。羅博文想手下交待了一番以後,隻見他向李傲光點了點頭就開始了表演。五顆掌心雷扔進了通道深處。然後十塊盾牌幾乎遮蔽了通道,剩下的人都低頭跟在盾牌後麵前進。他們轉過轉角前麵的戰兵一聲大喝:“有火銃,停!”十個人立刻停住然後肩膀緊緊的靠住盾牌。隨即一聲巨響接著劈頭蓋臉的碎石鉛子打在盾牌上。這兒力量直達把盾牌陣往後推了有小半尺。幸好盾牌邊上有勾連可以鏈接起來。不然那個力量小一點往後多退半步就會把鉛子漏進來。那就是破防了。羅博文一聲唿喝,後麵的霰彈槍一個齊射過去。把掩體上打的碎石橫飛。這時候盾牌陣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前再突擊一段。直到靠近對麵掩體二十尺了。這個距離如果讓抬槍再發射那就很難防住了。主要是抬槍裝藥量大。就像門小虎蹲炮一樣。幾顆掌心雷被拉了引信,羅博文數到三再扔過掩體。然後盾牌陣再一次駐地強靠。隻聽得轟轟幾聲爆響和不斷的慘叫聲響起來。眼看就是掩體後麵被打到了,戰兵們趕緊衝到掩體前麵舉著盾牌的戰兵蹲下把盾牌當做了台階。後續的踩著盾牌就上了掩體。先是拿霰彈槍懟過去一個齊射再翻過掩體。幾息的功夫,這個突擊隊就全員翻過了掩體。後麵的第二隊也奔了上來。和第一對的盾牌兵們把掩體推倒。後續的幾隊一看都衝了上去。


    羅博文讓十個人在第一排,霰彈槍輪流打響。溶洞裏麵聲音迴響很大,說話聲都聽不見了。裏麵的那幫貨剛剛堆砌完成掩體麵對進攻隻放了一槍就被直接推倒。後續衝進來的誒霰彈槍不斷的打響。他們連頭都不敢抬,完全被壓製。不一會兒通道裏麵就躺滿了屍體。丁壹在第一時間就往後跑了,然後乘人不注意就進了暗道。這幫貨突然發現沒有了大當家,平日裏最好說話的大嫂也不見了。這下這幫人都瘋了,趕緊往後往暗河碼頭方向跑。這時候如果有人能停下來結個陣,一定能給這些驕傲的戰兵以殺傷。但是士氣廢了,都拚命的誒往後逃跑。但是到了碼頭卻發現船沒了。當下這幫貨就傻了。竟然有人下水就想往外遊出去。這下好玩了,這個碼頭幾乎像是一口鍋在下餃子一樣。最後起碼三四百個跳進水裏往外遊。而一部分人隻能就地防禦了。當戰兵穿透了湖匪在暗道裏麵的陣地以後麵對那些匆忙在阻止防禦的湖匪就是一頓霰彈槍。一下就把對麵打傻了。紛紛的跪地求饒。四十個人麵對兩百多跪地求饒的湖匪還有水裏麵拚命遊水的二貨。倒也並不發怵,直接拿出實現準備的繩銬給這幫貨捆了起來。這繩銬也是大明璟搞出來的玩意兒了,一根繩子做成兩個活套。用的時候把犯人的雙手套進去,拉緊繩扣就能鎖死。要打開隻能割掉。上麵還有個環可以係繩。把一群人串起來那種。


    不一會兒後續的幾隊人都上來了,開始一起幫忙給這幫貨扣繩銬。水裏麵的也一個個的拿上來銬了起來。等忙活完了以後卻發現少了丁壹和錢大娘幾個人。這幫湖匪開始破口大罵。李傲光也不管,先把這些都弄出去到碼頭。直接押上一艘炮艦馬上送巴陵縣城再說。而大部隊在搜索了兩天都沒有結果後放棄了。撒尼用半寸粗的鋼條給溶洞封鎖了起來,連潮汐後才露麵的暗洞也用鋼條封了起來。另外從九江掉過來的十幾艘兩百料治安間抽調了四艘專門看住石島。這時候丁叁已經上了岸。現在正在鼓樓巡檢司的營寨裏麵,麵對梅永琪呢。他一上岸就想找官兵,結果鼓樓巡檢司隻有一個小旗的嗯政宣司官兵在看守。他跳出來的時候差點沒被打死。他一點也不隱瞞,把事情給說了個底掉。求梅永琪留憐兒一命。這招以退為進玩兒的也是很溜了。不過按照梅永琪的說法隻要是能抓住丁壹和錢大娘。這都不是事兒。說穿了,他們都看不上丁壹手裏那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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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李傲光才會那麽快的下島迴巴陵。撒尼接到傳訊後就封了所有看得到的通道。別的額就沒辦法了。在第三天的時候丁壹和錢大娘一行人出了暗道卻發現所有的通道都被焊死了。幸好有個通風口勉強能過人。他們就爬了出來。幸虧憐兒沒顯懷否則也不一定能出的去。用繩子從懸崖上放了下去。挖出了事先藏好的水靠和筏子。在晚上的時候在兩艘治安艇的交錯中,筏子被人順利的劃向了小港巡檢司。當然這兒已經早就人去寨空。為了迎接丁壹的到來,特地從巴陵縣城的大牢裏麵把原小港巡檢司的巡檢提了出來安排到了門口負責迷惑丁壹。一個百戶隊則躲在暗處伏擊。


    丁壹一行人辛辛苦苦的上了岸,不敢白天走。隻能晚上趕往小港巡檢司。巡檢司的門口插著火把照的亮堂堂的老遠就看的清清楚楚。錢大娘對丁壹說:“這幫貨平時可舍不得這麽照亮啊,怎麽迴事兒?會不會有情況?”


    “不像啊,寨牆上的不就是那幾個倒黴蛋麽。”丁壹看著找的透亮的寨牆說道。


    “先別上去,先看看什麽情況吧?”別說,女人的自覺往往很準確。這時候丁叁走上了寨牆!憐兒一下從草叢裏麵站了起來剛想喊被錢大娘一把捂住了嘴。


    “想來這貨也是被官軍打翻了。能過來這裏就沒啥問題了。也算他命大。走吧走吧。”丁壹已經又餓又累扛不住了。錢大娘想想丁叁出現在這裏也算合理。一定是船被官軍打沉了。逃了過來避難的。有丁叁在這明火執仗的樣子也能解釋的通了。


    錢大娘一放手,憐兒就衝了出去。一麵喊著丁叁的小名一麵往寨門口跑。丁叁看到自己的女人,直接從寨牆上跳了下去。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女人。緊張的摸著她的肚子為有沒有事。憐兒梨花帶淚的抱著他:“我以為你沒了呢。天爺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讓我怎麽活啊!”


    “我要是有什麽事兒,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幫我把孩子生出來。給我留個種。”丁叁忘情的摟著憐兒。這時候寨牆上的幾個巡檢司兵丁吹著口哨幫他們打開了寨門。這時候丁壹、錢大娘終於放下了心防帶著手下進了營寨。隨著一行人走了進去卻發現越來越不對勁。丁叁拉著憐兒在寨門口沒動。他們一行人走了一段幾乎到了營寨中間都沒有人。丁壹一迴頭剛想問,埋伏的這個戰兵一擁而上按住了他們。


    錢大娘聲嘶力竭的叫道:“丁三兒!你個沒良心的!我就該把憐兒那浪蹄子弄死!你混蛋!”


    憐兒一臉的愧疚,丁叁拍了拍憐兒說道:“她從頭到底就沒打算等我,到時候你去四海拿完錢也是會被她殺掉的份兒。你跟了她那麽久,她的手段你應該知道的。別有什麽愧疚的想法。從頭到底他們夫妻就沒把我們所有人放在眼裏。我們都是他們的工具。”


    至此在洞庭湖上縱橫了十餘年的湖匪被全殲。接下來就是審問這對夫妻,看看環洞庭湖他們還有多少勢力。這活兒錦衣衛可是拿手的很。那些原來南鎮撫司裏麵專職審訊的老手隨便那個都夠他們倆喝一壺的了。這都不是事兒。撒尼交了差事就帶著艦隊去嶽州城接管水軍營寨了。以後上到宜昌下到武漢都是他的管轄範圍。雖然不比海上的那麽大但是。巡邏一圈也需要起碼一旬了。這次他鐵定也是要升官的了。手下眾人漲一級軍銜是沒什麽太大問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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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縮影而已。整個大明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交接之中。這次交接出了一大批人跟著建明帝去了建明之外。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去了南洋討生活。四海各司全力開動運轉。幾乎每天都有船從各個沿海港口出發去往海外。大明的人口大遷徙正式開始了。整個大明現在的航運業如果按照運力來計算,差不多占全世界的九成八。目前下水的船如果按照噸位來計算的話。整個大明以外的所有加起來都不夠不上四海一支艦隊的了。如果以科技論,大明和歐洲那些所謂的貴族的生活差距就是兩千年的歐洲和亞馬遜部落的差距。


    大明璟和張輔以及一種政務官員都在金陵忙著給燕王準備登基大典的事情,忙的幾乎是連軸轉。手下那幫學生全都被臨時借調到各個部門。勞動力壓榨啊。所幸大明璟為他們申請了高額的津貼。鴻臚寺被告知要接待來自周邊幾百個國家、部落的覲見。朝貢製度已經被改革了。大明不在對來朝貢的使團進行無意義的賞賜了。改為給使團交易的資格,按照人頭算交易額度。主要看你帶的東西。如果實在賣不掉,鴻臚寺請四海進行估價並收購。一般來說不會虧,最多是發不了財而已。為防止鴻臚寺和四海聯手黑使團。會在每次使團迴去的時候給出建議,下次來帶什麽大明比較缺的。


    因為這個催生出一種行業,就是商品指導。他們主要的服務對象就是異族來大明的商人。他們提供信息給到這些初次過來的商人。根據收費的不同,給出的方案也不一樣。有些甚至可以聯係到宮裏麵的采購需求。這種就費用昂貴了。不過利潤也是非常的驚人。而且一旦成為大明禦用,那未來再售賣的價格就會漲到天上去了。這新的政策通過各國的商人和信使發送出去。以確保對方能夠確實的收到正確的信息。而且馬木留克王朝的使團在路上呢,還有馬木留克的公主和他們的大祭司一同成團,這是相當令人振奮的消息。而朝鮮、倭國啥的都在金陵有落腳的地方。他們巴不得常年在天朝呆著呢。這幫貨是天天呆在碼頭看船過眼癮。


    而新疆也有大船隊迴來,朱高煦和朱高燧兩人要跟船迴來給父皇獻禮。在被命名為平波河的康涅狄格河南岸的石山上雕刻了洪武大帝和父皇的頭像。兩個一百五十尺的半身像可比後世五十尺的四顆人頭來的大氣的多。最重要的是這裏被原住民譽為了神山。經常有原住民過來山下,對著塑像膜拜。後來索性就在山腳下建設一個道觀供原住民膜拜用。反正先拜三清再拜人皇倒也沒錯。


    這個工程是兄弟兩個的奇思妙想,由所有的大明商人募捐經費。結果原住民不幹了!他們也要參與,結果就有大量的原住民去工地參與建設。後來就變成大明的工頭帶著原住民建設雕像。工地包飯原住民還不樂意了。說是一定要白幹。後來為了保證體力才同意工地包飯。這上哪兒說理去啊。圖紙早就送到了金陵。等著新皇登基的時候同步揭幕。這真的會來事啊。大明璟很肯定這事兒絕對不是這哥倆兒的榆木疙瘩腦袋能想的出來的。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世子的太子之位是板上釘釘了。不可能有什麽但是或者意外了。總體來說整個大明都在歡慶之中,大量的地主進入城市遠赴海外。大量的土地被組合成農場,有些農民願意成為農場員工的經過培訓就可以。也有人白天在農場上班,家裏還有幾十畝地的。後來就不能這樣了。必須一心一意,要麽對農場一心一意,要麽對國家一心一意。不能為了糧食而分心的。就這樣在遼東、在北平、在山東、在甘肅、在各地各種農莊被建立起來了。這種場景在如今大明的山南海北到處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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